第897章 破坏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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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太爷瞅了她一眼,道:“当时爷爷把江家的机动车制造技术送他们了,这事是我们的交易。眼下却不同,为了龙椅,他什么事做不出?再说,我江家也不像你说的,没什么可令他忌惮的,我江家已经今非昔比了。”
  江如蕙一脸疑惑不解:
  她没觉得江家如何呀!
  江老太爷见她懵懂,想想要她做的事,再想想她在京城受的苦,跌足叹道:“罢了,如今不比从前,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你该跟你姐姐一样,学着担当。”
  江如蕙忙挺直脊背,恭听教诲。
  江老太爷左右瞧了瞧,略压低了声音,道:“你大伯和你父亲从京城归来后,都被你瑶妹妹安排去了云州,在云雾山建造军火武器和机动车。——江家出事后,江家的工人都被你瑶妹妹转移到云州去了。那地方的重要性,就像京郊军火研制基地对朝廷一样。还有你大哥,被封为月国澄海大将军,现领着几万水军驻扎在景江入海口,操练水军、督造战船。还有你二哥,如今跟施家二小姐定了亲,月皇又全心发展海上商贸,施家、江家等这些大商贾都入了股,被捆绑在一条船上了,你二哥肯定要担责任,他要替月皇赚银子。你说,我江家还是从前的江家吗?王壑能放过我们吗?”
  江如蕙震动万分,她再不通政事,也听出来:这几件大事,有造武器军备,有扩建军队,有聚敛钱财,无不增强月皇的实力,哪一件都很难被王壑接受。
  江老太爷索性再说深些,继续道:“除了江家,还有慕容世家,云州的军火基地就是他们帮忙建造起来的,慕容璨和慕容徽父子都在那边,王壑能容他们吗?还有方家,把几千万家财都给了月皇,王壑能容他们吗?还有胡家父子,胡齊亞领着几万精兵驻扎在天鬼峰,他只服你瑶妹妹,王壑能放过他?还有刘家、欧阳家、落无尘这些人,都是月皇的嫡系,不但王壑,朝廷旧臣也绝不能容他们……”
  江如蕙听了爷爷的话,想起全家被废帝掳去,被崔华关押在地底的惨痛经历,不寒而栗。
  她再也不要过那样的日子!
  再也不要将性命交给别人!
  爷爷把这些重要的事告诉她,瑶妹妹又鼓励女子出来做事,她便要立起来,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也保护瑶妹妹,若他们这些人都不在了,瑶妹妹即便做了皇后,也会痛苦一生,恐怕余生都会活在仇恨中。
  她坚定道:“爷爷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
  江老太爷见激起了她的血性,赞赏道:“好!爷爷告诉你:阻止你瑶妹妹嫁给王壑,首先要阻止观棋嫁给张世子。”
  江如蕙道:“我去找观棋。”
  她领会了爷爷的用意。
  江老爷子道:“你知道怎么说吗?”
  江如蕙也是个聪明的姑娘,做出决定后心中便有了一套想法,但她没有狂妄。在上次的劫难中,江老太爷和崔华斗智斗勇,她深知祖父的心机和手段,绝不是她能比的,因此忙请教道:“孙女比不上瑶妹妹和大姐,笨的很,请爷爷教我。”
  江老爷子道:“你如此这般……”他示意孙女俯身靠近些,压低声音,教了孙女一番话。
  江如蕙不住点头。
  祖孙两个又站了一会,才慢慢回去了。
  席上依然热闹非凡。
  江如蕙扶着爷爷入席。
  方无莫瞟了她一眼,仿佛不在意,然等她在观棋身边坐下后,方无莫微笑着又瞟了她一眼。
  李家父女陪着朱雀王和谢相一桌,除他们外,使团那边还有张谨言、王均、赵君君和周黑子;月皇这边,因鄢芸跟王壑家渊源深厚,她也在这席相陪,李菡瑶还叫了观棋,然观棋有意避着张世子,不肯过来。
  方无莫、黄修等人,李菡瑶也请了,但他们都不愿来这席,宁可坐别的席,还自在呢。
  谢相见鄢芸举止从容优雅,越看越像梁心铭,心里爱她这气度,有意笼络她,几次与她寒暄。
  鄢芸都不卑不亢地应对了。
  忽然,她看向张世子,冷不丁问道:“听说世子这次与简繁同行,他也来了江南,是也不是?”
  张谨言因李菡瑶让观棋坐这席,观棋不肯,显然避着他,心里闷闷的不爽,想借酒浇愁,又恐喝酒误事,只得埋头吃菜,吃了许多菜,统统都食不知味。
  正恍惚间,听见鄢芸问他简繁。
  他张口就想回“不错”,一抬眼触及鄢芸那平静的眼神,想起鄢家跟简繁的仇怨,心里“咯噔”一下清醒过来,待要否认,又不能否认,因为简繁来江南并非秘密行动,若是否认,倒像朝廷有什么不可告人目的似的。
  他便点头道:“是。”
  鄢芸把脸一沉,逼视着他道:“这倒奇了,简繁害了本官父母,而我父亲是梁大人的门生,遭此劫难多多少少跟梁大人有些关联,昊帝不杀了简繁替我父亲报仇,反倒重用他,派他跟世子一起来江南,昊帝想做什么?难道因为本官辅佐月皇,他要借简繁之手除掉本官?”
  李菡瑶见鄢芸突然针对王壑,先是不解,略一细想才恍然:王壑命谢相公开当年隐秘,令自己闺誉蒙尘,鄢芸便怀疑王壑是个为争江山不择手段的人。鄢芸对简繁恨之入骨,王壑不杀简繁,反派他来江南,鄢芸难免疑心这件事背后有阴谋,是王壑对付她们的手段。
  之前在论讲堂,双方针对张谨言和观棋、昊帝和月皇的联姻问题争执不下,她不得机会询问,眼下她正好跟世子同席,便等不得了,问了出来。
  李菡瑶不愿看着鄢芸误会王壑,她总觉王壑不是为争江山不择手段的人,因此也想弄清楚这其中的缘故,便看向张谨言,听他如何解释此事。
  张谨言断然否认道:“绝不是!”
  鄢芸追问:“那是为何?”
  谨言却欲言又止,但看上去又不像有隐情的样子,似乎不知如何措辞,所以要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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