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残酷的现实
“爸，我决定好了。”
那晚和华帆在玉米田偷偷告别后，罗初煦最终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爸，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觉得现在真的窝囊，什么都做不了，除了一身体力根本没有一个安稳的工作可以做，还不如，做一个卧底，至少我觉得我做了我认为对的事情，而不是在办公室帮领导倒茶陪喝酒！我知道我冲动，这次任务一定可以让我更加成熟，爸，让我去吧！完成任务后，我不做警察也可以，我听你的。”
“初煦……”罗浩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摸了摸罗初煦的脑袋。
“当年我和你华伯伯都是“青鱼”的成员，我们关系一直很好。“青鱼”里的成员配合都很默契，你一定可以在里面交到最好的队友，慢慢成长起来的。不过，从你接了这项任务开始，你的身份就变了，你明白吗？如果和龙枭扯上关系，你很可能会接触到毒品，接触犯罪，到时候警察……就是你的“敌人”，你不能暴露。做线人就是这样，所有的苦，都要咽到自己肚子里。”
“爸！”罗初煦看似还很开心。“你这是……支持我了吗？！”
“嗯——”
罗浩苦着脸，重重地点了点头。
“保证完成任务！”
“这次任务难度确实不高，我相信你，回来一定是一条好汉了。我答应你，以后的路，你自己选择。我明天就带你去见卓指挥官，她会和你介绍任务的细则，和你说你的新身份。你妈妈那里我会搞定，记住，一定不能大意。”罗浩拍了拍罗初煦的肩膀。
“嗯！一定。爸，一定要等我回来。”
华帆前一夜没有睡好，早上为了补觉吃了安眠药，睡到刚刚才醒。华汕也没有多管，虽然表面上看华帆状态和之前没什么两样，还是失眠、头痛、不愿意与人交流，但是自从那件事以后华帆就在晚上不敢去洗手间了，这个让华汕很头疼，给她放了个盆子在卧室。
不知道为什么，夜晚华帆总会觉得卧室会有人盯着她，总感觉门背后会藏着人。
咚咚——
“小帆啊，是我。”
是金梅。华帆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过十分。
“这几天我陪你睡吧。”
华帆打开门，是金梅抱着自己的被褥和枕头。
“周一你华伯伯会陪着你去学校，找那个畜牲理论。派出所没用，就由我们监护人去理论，一定要让他给你道歉，还有那个什么……薛艳。”
金梅边铺被子边说道。
华帆从背后抱住金梅，“金伯伯，谢谢你们。”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不过，现实永远比想象残酷，事情根本没有向华汕想的方向发展。
徐清否定了发生的事情，令华汕十分生气，直接告到了校长那里，校长认为证据不足，只在教师大会上批评了徐清，徐清也因此和薛艳的家庭矛盾加重。过了几天，薛艳在一天中午找到了华汕的住处，见到了华帆，当时罗浩也在场，金梅被胡晓琳陪着去了医院复查还没有回来。
“小帆，这几天看起来挺精神的啊。”
说实话，华汕真的不想接待这个女人，听到这话更生气了。
“薛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抱歉，我没恶意。我的丈夫可能对小帆造成了伤害，我很抱歉，但是这事情没有证据，现在在学校却传的沸沸扬扬，对我年仅十岁的孩子造成了很大心理影响。我希望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什么叫可能？这本来就是事实，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怕别人说？是心虚了吧。”薛艳还没说完就被华汕给打断了。
“但是凡事都需要证据，你好像之前也是警察吧，这点都不知道？”
华汕和薛艳争执了起来，罗浩在一旁劝架，华帆躲在卧室的一个角落里，根本听不进去他们的争执，光是心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已经让她很混乱了。
这时候，我要是是钱芷毓……是不是就不会受欺负了，他们都会怕我的吧。
不对，我怎么能希望我是钱芷毓？我不想伤害别人。
“你真的不想吗？那两个禽兽，真的配你喊老师吗？你看，那个妖精又在那里作妖了，你真的不想揍她一顿吗？世界上要是没有这种人该多好啊……”
什么？哪里来的声音？又幻听了吗？不对，这不是钱芷毓的声音，像是一个刚处在变声期的男孩的声音。
不行，不能这么想。
华帆越想抵抗，越感觉自己陷得越深。不一会儿，华帆的脸就涨得通红，眼睛也瞪大得吓人，还布满了血丝。华帆在卧室里看着外面薛艳的眼神，就仿佛是当场要把她撕碎一般，愤怒，恨意，充斥着华帆的大脑。
“嘭——”
薛艳离去的关门声让华帆醒了过来，华帆瘫坐在地上，晕了过去。
仿佛又来到了那个空旷的房间，这次的房间又有所不同，好似多了一些孩子的玩具，有玩具手枪、变形金刚和玩具小刀模型。
“呜呜——”
好似有人在哭，是个孩子。
“别管他，他不是个好孩子。”
钱芷毓拉住了想要上前的华帆。
这个孩子……虽只可以透过门缝看到一点背影，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被绑住了。为什么？
“喵——”
一只小猫过来蹭了蹭华帆的裤脚。
“哇，好可爱！”
但是，为什么它的尾巴是断的？身上还有一条刀痕。伤痕似乎很新鲜，应该是被人用刀划伤的，而它……却还是表现得非常亲近人，真是令人可怜。
“是我路上捡的，给它取个名字吧。”
“我还没想好，在此之前，我们就叫它十月吧。”
华帆摸了摸小猫的头，小猫又蹭了华帆几下，看起来似乎很喜欢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只猫……很像自己。
过了几天，华帆还是恢复了学校的学习生活，因为也不能一直请假下去，再请假估计和休学没区别了。华帆也有一段时间没和肖秋丽联系了，肖秋丽打过几次电话，但是华帆都没有接，或许她对心理咨询师的信任已经崩塌了吧。
又一天的中午，华帆正在宿舍休息。
叮——
叮——
叮——
……
突然四人的手机狂响了起来，怎么回事，群里炸了吗。八卦？活动？变态考试？
“帆帆，帆帆！不好了！学校里好像在传你精神病的事情，怎么回事？还有人知道吗？”周娣突然大叫道。
——
2019级建筑二班的小可爱（群）
刘橙：嚯，原来华帆是个精神病！难怪上次我听到她好像自言自语来着。
王志杰：：精神分裂吗？抑郁症？那上次学校里传的数学系一个老师猥亵她的事情真的是造谣咯？
易非凯：嘘，本人还在群里呢，你们能不能别说了。
刘橙撤回一条信息。
王志杰撤回一条信息。
易非凯撤回一条信息。
2019级无声动漫社（群）
爱舔毛的猫：哎，我听说建筑二班那个“帆老大”有多重人格障碍诶！就是人格分裂！好神奇。
橘子不酸：对对，我也听说了，据说是小时候受了什么刺激。
爱舔毛的猫：这怎么传出来的啊，今天看大家突然一下都在讨论。
咖啡色的天空：据说是那个被她投诉的那个猥亵她的老师一直说是冤枉的，说她有精神病什么的，今下午突然有人晒出她鬼鬼祟祟自言自语的一段视频，穿着也和她平时很不一样，不过那个视频后来被删掉了。
猫眼天女：噢！那个我也看了，好可怕啊，学校怎么会让精神病来上学呀，那个老师也真是可怜，摊上这件事情。
龙骨：我和她一个班的，我确实经常看她请假外出，而且那次军训的事情实在诡异，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觉得这件事情是真的！
爱舔毛的猫：妈耶，我好害怕。学校赶紧让她休学吧。
那晚和华帆在玉米田偷偷告别后，罗初煦最终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爸，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觉得现在真的窝囊，什么都做不了，除了一身体力根本没有一个安稳的工作可以做，还不如，做一个卧底，至少我觉得我做了我认为对的事情，而不是在办公室帮领导倒茶陪喝酒！我知道我冲动，这次任务一定可以让我更加成熟，爸，让我去吧！完成任务后，我不做警察也可以，我听你的。”
“初煦……”罗浩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摸了摸罗初煦的脑袋。
“当年我和你华伯伯都是“青鱼”的成员，我们关系一直很好。“青鱼”里的成员配合都很默契，你一定可以在里面交到最好的队友，慢慢成长起来的。不过，从你接了这项任务开始，你的身份就变了，你明白吗？如果和龙枭扯上关系，你很可能会接触到毒品，接触犯罪，到时候警察……就是你的“敌人”，你不能暴露。做线人就是这样，所有的苦，都要咽到自己肚子里。”
“爸！”罗初煦看似还很开心。“你这是……支持我了吗？！”
“嗯——”
罗浩苦着脸，重重地点了点头。
“保证完成任务！”
“这次任务难度确实不高，我相信你，回来一定是一条好汉了。我答应你，以后的路，你自己选择。我明天就带你去见卓指挥官，她会和你介绍任务的细则，和你说你的新身份。你妈妈那里我会搞定，记住，一定不能大意。”罗浩拍了拍罗初煦的肩膀。
“嗯！一定。爸，一定要等我回来。”
华帆前一夜没有睡好，早上为了补觉吃了安眠药，睡到刚刚才醒。华汕也没有多管，虽然表面上看华帆状态和之前没什么两样，还是失眠、头痛、不愿意与人交流，但是自从那件事以后华帆就在晚上不敢去洗手间了，这个让华汕很头疼，给她放了个盆子在卧室。
不知道为什么，夜晚华帆总会觉得卧室会有人盯着她，总感觉门背后会藏着人。
咚咚——
“小帆啊，是我。”
是金梅。华帆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过十分。
“这几天我陪你睡吧。”
华帆打开门，是金梅抱着自己的被褥和枕头。
“周一你华伯伯会陪着你去学校，找那个畜牲理论。派出所没用，就由我们监护人去理论，一定要让他给你道歉，还有那个什么……薛艳。”
金梅边铺被子边说道。
华帆从背后抱住金梅，“金伯伯，谢谢你们。”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不过，现实永远比想象残酷，事情根本没有向华汕想的方向发展。
徐清否定了发生的事情，令华汕十分生气，直接告到了校长那里，校长认为证据不足，只在教师大会上批评了徐清，徐清也因此和薛艳的家庭矛盾加重。过了几天，薛艳在一天中午找到了华汕的住处，见到了华帆，当时罗浩也在场，金梅被胡晓琳陪着去了医院复查还没有回来。
“小帆，这几天看起来挺精神的啊。”
说实话，华汕真的不想接待这个女人，听到这话更生气了。
“薛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抱歉，我没恶意。我的丈夫可能对小帆造成了伤害，我很抱歉，但是这事情没有证据，现在在学校却传的沸沸扬扬，对我年仅十岁的孩子造成了很大心理影响。我希望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什么叫可能？这本来就是事实，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怕别人说？是心虚了吧。”薛艳还没说完就被华汕给打断了。
“但是凡事都需要证据，你好像之前也是警察吧，这点都不知道？”
华汕和薛艳争执了起来，罗浩在一旁劝架，华帆躲在卧室的一个角落里，根本听不进去他们的争执，光是心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已经让她很混乱了。
这时候，我要是是钱芷毓……是不是就不会受欺负了，他们都会怕我的吧。
不对，我怎么能希望我是钱芷毓？我不想伤害别人。
“你真的不想吗？那两个禽兽，真的配你喊老师吗？你看，那个妖精又在那里作妖了，你真的不想揍她一顿吗？世界上要是没有这种人该多好啊……”
什么？哪里来的声音？又幻听了吗？不对，这不是钱芷毓的声音，像是一个刚处在变声期的男孩的声音。
不行，不能这么想。
华帆越想抵抗，越感觉自己陷得越深。不一会儿，华帆的脸就涨得通红，眼睛也瞪大得吓人，还布满了血丝。华帆在卧室里看着外面薛艳的眼神，就仿佛是当场要把她撕碎一般，愤怒，恨意，充斥着华帆的大脑。
“嘭——”
薛艳离去的关门声让华帆醒了过来，华帆瘫坐在地上，晕了过去。
仿佛又来到了那个空旷的房间，这次的房间又有所不同，好似多了一些孩子的玩具，有玩具手枪、变形金刚和玩具小刀模型。
“呜呜——”
好似有人在哭，是个孩子。
“别管他，他不是个好孩子。”
钱芷毓拉住了想要上前的华帆。
这个孩子……虽只可以透过门缝看到一点背影，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被绑住了。为什么？
“喵——”
一只小猫过来蹭了蹭华帆的裤脚。
“哇，好可爱！”
但是，为什么它的尾巴是断的？身上还有一条刀痕。伤痕似乎很新鲜，应该是被人用刀划伤的，而它……却还是表现得非常亲近人，真是令人可怜。
“是我路上捡的，给它取个名字吧。”
“我还没想好，在此之前，我们就叫它十月吧。”
华帆摸了摸小猫的头，小猫又蹭了华帆几下，看起来似乎很喜欢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只猫……很像自己。
过了几天，华帆还是恢复了学校的学习生活，因为也不能一直请假下去，再请假估计和休学没区别了。华帆也有一段时间没和肖秋丽联系了，肖秋丽打过几次电话，但是华帆都没有接，或许她对心理咨询师的信任已经崩塌了吧。
又一天的中午，华帆正在宿舍休息。
叮——
叮——
叮——
……
突然四人的手机狂响了起来，怎么回事，群里炸了吗。八卦？活动？变态考试？
“帆帆，帆帆！不好了！学校里好像在传你精神病的事情，怎么回事？还有人知道吗？”周娣突然大叫道。
——
2019级建筑二班的小可爱（群）
刘橙：嚯，原来华帆是个精神病！难怪上次我听到她好像自言自语来着。
王志杰：：精神分裂吗？抑郁症？那上次学校里传的数学系一个老师猥亵她的事情真的是造谣咯？
易非凯：嘘，本人还在群里呢，你们能不能别说了。
刘橙撤回一条信息。
王志杰撤回一条信息。
易非凯撤回一条信息。
2019级无声动漫社（群）
爱舔毛的猫：哎，我听说建筑二班那个“帆老大”有多重人格障碍诶！就是人格分裂！好神奇。
橘子不酸：对对，我也听说了，据说是小时候受了什么刺激。
爱舔毛的猫：这怎么传出来的啊，今天看大家突然一下都在讨论。
咖啡色的天空：据说是那个被她投诉的那个猥亵她的老师一直说是冤枉的，说她有精神病什么的，今下午突然有人晒出她鬼鬼祟祟自言自语的一段视频，穿着也和她平时很不一样，不过那个视频后来被删掉了。
猫眼天女：噢！那个我也看了，好可怕啊，学校怎么会让精神病来上学呀，那个老师也真是可怜，摊上这件事情。
龙骨：我和她一个班的，我确实经常看她请假外出，而且那次军训的事情实在诡异，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觉得这件事情是真的！
爱舔毛的猫：妈耶，我好害怕。学校赶紧让她休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