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老实交代
“咳！”
一声尴尬的干咳，是陈旭。
他清了清嗓子，看似憨厚的脸，强行挤出一丝让所有人更尴尬的笑。
“叶子回来啦？真棒，你已经是SSS级了对吧？牛逼666我的宝贝……哎你打我干嘛？”
陈旭捂着后脑勺，用疑惑的目光盯着郭聪。
郭聪用看傻子的眼神白了陈旭一眼，然后走到叶青面前。
“【末日】级？”
“嗯。”
“等你把家里的女人安抚好，记得来我直播间当嘉宾。”郭聪压低声音说。
说完，他便一手一个，拉着陈旭和苏瑾一起离开。
苏瑾还不情愿的嘟囔一句：“我我我……我是叶府的管家，让我看到最后嘛……”
三人渐行渐远，叶府内，只剩下叶青、楚宁和关明月。
“苏菲呢？她也应该在场吧？”关明月突然开口道。
叶青听出她意有所指，尴尬的挠了挠鼻尖。
“她……咳……她是知情的。”
叶青的主副体，只有苏菲一早就发现了。
听叶青这么说，楚宁和关明月脸上同时浮现出惊讶、郁闷、气恼的复杂表情。
“抱歉。”
啪！
叶青刚说了两个字，就感觉右侧脸颊炽热，居然是关明月扇了他一巴掌。
这女人……
“对不起，宁宁。”关明月扇了一耳光，却对楚宁道：“虽然我一开始不知情，可后来，我也知道叶青即是青帝，又是夜王。”
叶青闻言瞪大眼睛，心想自己果然还是被看穿了么？
而楚宁，则是闷声低下头，用极轻微的声音：“哦，这样子啊。”
淳朴娇憨的川渝口音，此刻却在极力隐藏心中的委屈。
“只有宁宁最可怜，你先想想怎么求她原谅吧，不用管我。”
关明月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居然就很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只是她并没有离开叶府回隔壁自己的别墅，而是向叶府内院走去。
她脚步很快，似乎还有些慌不择路的狼狈感。
叶府大门缓缓关闭，叶青与楚宁面对面站在院子里。
他有很多话想对楚宁说，却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憋了半天，叶青索性道：“宁宁，不如你先打我一巴掌吧。或者，多打几下也没关系，反正先出出气？”
楚宁闻言抬起头，愣愣的看了他好久，才终于开口。
“叶同学……我好喜欢你，你咧？喜欢我么？”
叶青没有犹豫，立刻答道：“喜欢！我喜欢你！”
听了他的回答，楚宁嘴角扬起一丝温暖的笑意。
但她又问道：“那关老师……不对，明月姐姐，她也好喜欢你，你喜欢她么？”
叶青沉默了。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他已经有了答案，只是缺少在楚宁面前承认的勇气。
两人就这么站着，楚宁安静的与他对视，不急不躁，仿佛只要能得到叶青的答案，哪怕等到天荒地老都没关系。
“是的。”
叶青深呼吸，语气变得十分郑重。
“我也喜欢关明月。”
啪！
叶青终于等来了他应得的另一记耳光，可是力道却未免太轻了。
除了稍稍发出些许响声，简直和抚摸也差不多了。
“你这个人……原来也蛮坏哦……”
楚宁的声音依旧很轻、很温柔，但确实带着一丝悲意。
“叶同学。”
“在！”
听楚宁再开口，叶青反应极快。
“你抱下我，要得不？”
叶青闻言，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用他平生最温柔的动作，轻轻将楚宁揽入怀中。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任凭微风拂过庭院，牵动衣角，但始终一动不动。
这是一次漫长的拥抱，叶青没有记时，但也知道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担心逃进内院的关明月现在在干什么。
突然，腰间被掐了一下，但却不疼，因为楚宁不舍得用力。
“在想明月姐姐，还是苏菲？”
叶青闻言尴尬，但还是老实答道：“在想明月，她毕竟……”
毕竟什么？
叶青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这一团乱糟糟的恋爱关系，大概除了自己是个混蛋，其他人都很无辜吧？
嗯……叶青想了想，又把苏菲从‘无辜名单’中抹掉，她最多算是和自己一路货色。
“那你去吧，我不留你咯。”
楚宁说着，便从叶青怀中退出来。
叶青哪儿干去啊？
现在这种时候，便看楚宁表面上很平静，但天知道她受了多大的伤害，一会儿干傻事了怎么办？
总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楚宁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我去找她，那你呢？”叶青忧心忡忡的问道。
“我去做饭啊。”楚宁理所当然的笑道：“你不饿么？明月姐姐已经告诉我咯，就算是【灾难】级的主宰任务，副本世界也是很辛苦、物资很匮乏的，我去给你做好吃的？麻婆豆腐要得不？”
叶青：“……好！”
在楚宁催促的眼神中，叶青终于有些狼狈的朝着内院快步走去。
楚宁也如她自己所说，真的去了叶府厨房。
很快的，厨房里便传出熟练的切菜声，仅凭这声音就能知道楚宁的厨艺有多好。
可若是再细细倾听，却又能听见在菜刀声中，还夹杂着女生呜咽哭泣的声音，且喜且悲。
叶府，内院。
卧室不止一间，但叶青还是立刻找到了关明月。
她正坐着，背对门的方向。
叶青看着关明月的背影，孤寂中仿佛还有硬撑的坚强。
听见他的脚步，关明月的身子微微一颤，但她仍然没有转身。
直到叶青走到她身旁，将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
“关伯父的事情，节哀。”叶青轻声道。
关明月再颤。
停顿许久，她才道：“遗体没有找到。”
“……我明白了。”
叶青眼中闪过一道寒芒，那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仿佛就站在他眼前。
“有七成以上的可能，冷骁廷是小丑。”
“近期小丑停止活动，但冷家持续有高手失踪，包括前任家主冷桓。我曾经派人潜入冷家调查，现在可以确定那人已被灭口。”
“轮回战场时，我是被突然偷袭的。因为父亲及时阻拦，我只是重伤昏迷，并没有死。”
“虽然我没有看见出手偷袭的人，但当时跟在我父亲身边的潜龙高手，只有冷骁廷嫌疑最大。至于所谓西方阵营派出的刺杀小队，基本可以确定是虚构的。”
说完了自己的推测和依据，关明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过身面对叶青。
“父亲被冷骁廷杀死，说明他很强，你要小心。”
“嗯。”
被她直勾勾的盯着，叶青反而有些不适应，甚至想找出那副夜王的黑色面具戴上。
“不许戴面具，骗子。”关明月突然轻声道。
叶青尴尬的笑了笑。
“以后，不戴了。”
“SSS级了？”
“嗯。”
“奖励是什么？”
“成为主宰。”
蹭！
关明月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她盯着叶青，像是怀疑他又在欺骗自己。
【灾难】级主宰任务奖励创造技能的能力，【混乱】级主宰任务奖励创造异能的能力。
关明月万万没想到，叶青居然会直接成为主宰？
前两者和叶青得到的奖励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末日】级任务，很难对吧？”关明月颤声问道。
“嗯，好几次差点死了。”叶青点点头。
“我的伤也是你……”
关明月说着，似乎猛然想起什么。
叶青知道她的心思，遗憾的摇摇头：“我试过了，无法复活关伯父。”
她沉默，但比叶青想象的坚强。
女人的眼眶红了，但始终没有垂落哪怕一滴眼泪。
两人还有很多话要说，偏偏这个时候，一道类似全区广播的声音响起。
“通告：东方大区挑战者青帝、夜王，经潜龙组织情报部门核实为变节者。此二人多次前往西方大区，为敌对阵营谋求利益、拖延东方大区发展进度，并在第二次轮回战场时避而不战，反为西方阵营提供大量情报信息。”
“潜龙发布悬赏如下：”
“凡是击杀青帝、夜王中一人者，可直接获得1亿轮回点或等价物资！”
“凡是提供二人有效行踪的，可获500万轮回点或等价物资。”
“潜龙组织向全大区挑战者提供免费道具【江湖必杀令】！”
“【江湖必杀令】道具说明：凡持有必杀令的挑战者，击杀指定目标后，一切系统责罚由【江湖必杀令】发布者或组织承担。”
轮回空间仇杀规则：凡因私人恩怨发生的同区挑战者杀人行为，杀人者将被系统责罚，强制扣除个人属性10%、轮回点10%，并在一个月内无法进入任何副本。
“冷骁廷疯了！他要让整个大区与你作对！”
关明月震惊了。
现在她顾不上直面叶青的复杂心情，也顾不上哀思亡父。
冷骁廷利用潜龙组织发布的悬赏，天知道有多少挑战者将盯上叶青的性命？
那可是1亿轮回点啊！
“你……你是主宰，以主宰的能力来多少挑战者都不怕吧？”关明月急切的问道。
这个时候，楚宁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她腰上甚至还系着做饭的围裙。
“没错，但也不必这么麻烦了。”叶青笑道。
……
…………
潜龙组织，总部驻地。
干部们惊讶的看着新任组长冷骁廷，明明在第二次轮回战场之前，冷组长身形暴瘦、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可现在，他……
冷骁廷身穿一套修身高定西装，梳着大背头。
他昂首阔波，走到大会议桌的主位上。
微微膨胀的肌肉让西装看起来有些紧绷，同时也让人相信冷骁廷实力非凡。
他声音洪亮道：“悬赏广播以后每天早中晚各播放一次，要确保东方大区所有挑战者都耳熟能详，并记在心里！”
一名干部闻言，面有难色道：“可是冷组长，【广播喇叭】价格不菲，使用一次就要花费10万轮回点。如果咱们每天刷3次，每月就会给组织增加接近一千万轮回点的开销……”
“这种小学生就能做出来的数学题，不需要你为我解答。”
冷骁廷大手一挥。
“钱不是问题，组织已经向【冷氏商行】预定了接下来一个月份额的【广播喇叭】，那边的生活技能人已经在加班加点制作，确保我们的广播每天都能准时播报。”
潜龙的干部们，闻言心中各有心思。
原本就不属于冷骁廷一派的，心中愤怒他如此挥霍公款，给【冷氏商行】一千万的巨额订单，这钱等于落入冷骁廷口袋里了。
尽管如此，他们也是怒不敢言。
而那些原本是冷骁廷派系的，心中已经在默算自己今后的红利会涨到多高。
冷骁廷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笑而不语。
很好，这是他想要的效果。
上位者驾驭下属，也需要反对的声音，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民主。
但也需要效忠者，这样才方便他办事。
同时还需要搞平衡，以确保忠狗不会因为膨胀而弑主，反对者不会因为丢掉饭碗而造反。
“大家放心，虽然第二次轮回战场我们遗憾失利。但只需要等待三个月的轮回时间，我必将率领东方大区重新获得阵营胜利，让所有人享受战场福利！”
冷骁廷说完，发现在场那些关定山的旧部对自己的发言不以为然。
他笑了笑，才幽幽道：“诸位，我已经满足主宰任务的触发条件。现在，只是用三毒丹暂时压制属性。虽然关组长遗憾战死，但我将代替他成为保护东方大区的最强挑战者！”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一变！
冷骁廷派系的干部，各个面露喜色。
而关定山旧部则神情复杂，但总算有一丝庆幸。
这些旧部都是一心为公的，所以才会受到关定山重用。
如今关定山战死，最让他们忧心的就是东方大区失去一位强大SSS的庇佑，今后在与西方的竞争中将底气不足。
一位旧部小心翼翼的问道：“冷组长，你说的是真的么？您这么年轻……”
“哎？你说什么呢？年轻怎么了？冷组长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呵呵，呵呵呵。”
另一名冷骁廷的亲信，打断了那名旧部的疑问。
“咳！”
又一位旧部咳嗽一声，拉了拉脸色有些不悦的同伴。
前浪死在沙滩上？
这种对关组长十分不敬的话，以前在潜龙是绝对听不到的。
这人也是强压心中怒火，问道：“那么请问冷组长，您打算选择哪个级别的主宰任务？【灾难】还是【混乱】？”
一声尴尬的干咳，是陈旭。
他清了清嗓子，看似憨厚的脸，强行挤出一丝让所有人更尴尬的笑。
“叶子回来啦？真棒，你已经是SSS级了对吧？牛逼666我的宝贝……哎你打我干嘛？”
陈旭捂着后脑勺，用疑惑的目光盯着郭聪。
郭聪用看傻子的眼神白了陈旭一眼，然后走到叶青面前。
“【末日】级？”
“嗯。”
“等你把家里的女人安抚好，记得来我直播间当嘉宾。”郭聪压低声音说。
说完，他便一手一个，拉着陈旭和苏瑾一起离开。
苏瑾还不情愿的嘟囔一句：“我我我……我是叶府的管家，让我看到最后嘛……”
三人渐行渐远，叶府内，只剩下叶青、楚宁和关明月。
“苏菲呢？她也应该在场吧？”关明月突然开口道。
叶青听出她意有所指，尴尬的挠了挠鼻尖。
“她……咳……她是知情的。”
叶青的主副体，只有苏菲一早就发现了。
听叶青这么说，楚宁和关明月脸上同时浮现出惊讶、郁闷、气恼的复杂表情。
“抱歉。”
啪！
叶青刚说了两个字，就感觉右侧脸颊炽热，居然是关明月扇了他一巴掌。
这女人……
“对不起，宁宁。”关明月扇了一耳光，却对楚宁道：“虽然我一开始不知情，可后来，我也知道叶青即是青帝，又是夜王。”
叶青闻言瞪大眼睛，心想自己果然还是被看穿了么？
而楚宁，则是闷声低下头，用极轻微的声音：“哦，这样子啊。”
淳朴娇憨的川渝口音，此刻却在极力隐藏心中的委屈。
“只有宁宁最可怜，你先想想怎么求她原谅吧，不用管我。”
关明月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居然就很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只是她并没有离开叶府回隔壁自己的别墅，而是向叶府内院走去。
她脚步很快，似乎还有些慌不择路的狼狈感。
叶府大门缓缓关闭，叶青与楚宁面对面站在院子里。
他有很多话想对楚宁说，却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憋了半天，叶青索性道：“宁宁，不如你先打我一巴掌吧。或者，多打几下也没关系，反正先出出气？”
楚宁闻言抬起头，愣愣的看了他好久，才终于开口。
“叶同学……我好喜欢你，你咧？喜欢我么？”
叶青没有犹豫，立刻答道：“喜欢！我喜欢你！”
听了他的回答，楚宁嘴角扬起一丝温暖的笑意。
但她又问道：“那关老师……不对，明月姐姐，她也好喜欢你，你喜欢她么？”
叶青沉默了。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他已经有了答案，只是缺少在楚宁面前承认的勇气。
两人就这么站着，楚宁安静的与他对视，不急不躁，仿佛只要能得到叶青的答案，哪怕等到天荒地老都没关系。
“是的。”
叶青深呼吸，语气变得十分郑重。
“我也喜欢关明月。”
啪！
叶青终于等来了他应得的另一记耳光，可是力道却未免太轻了。
除了稍稍发出些许响声，简直和抚摸也差不多了。
“你这个人……原来也蛮坏哦……”
楚宁的声音依旧很轻、很温柔，但确实带着一丝悲意。
“叶同学。”
“在！”
听楚宁再开口，叶青反应极快。
“你抱下我，要得不？”
叶青闻言，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用他平生最温柔的动作，轻轻将楚宁揽入怀中。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任凭微风拂过庭院，牵动衣角，但始终一动不动。
这是一次漫长的拥抱，叶青没有记时，但也知道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担心逃进内院的关明月现在在干什么。
突然，腰间被掐了一下，但却不疼，因为楚宁不舍得用力。
“在想明月姐姐，还是苏菲？”
叶青闻言尴尬，但还是老实答道：“在想明月，她毕竟……”
毕竟什么？
叶青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这一团乱糟糟的恋爱关系，大概除了自己是个混蛋，其他人都很无辜吧？
嗯……叶青想了想，又把苏菲从‘无辜名单’中抹掉，她最多算是和自己一路货色。
“那你去吧，我不留你咯。”
楚宁说着，便从叶青怀中退出来。
叶青哪儿干去啊？
现在这种时候，便看楚宁表面上很平静，但天知道她受了多大的伤害，一会儿干傻事了怎么办？
总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楚宁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我去找她，那你呢？”叶青忧心忡忡的问道。
“我去做饭啊。”楚宁理所当然的笑道：“你不饿么？明月姐姐已经告诉我咯，就算是【灾难】级的主宰任务，副本世界也是很辛苦、物资很匮乏的，我去给你做好吃的？麻婆豆腐要得不？”
叶青：“……好！”
在楚宁催促的眼神中，叶青终于有些狼狈的朝着内院快步走去。
楚宁也如她自己所说，真的去了叶府厨房。
很快的，厨房里便传出熟练的切菜声，仅凭这声音就能知道楚宁的厨艺有多好。
可若是再细细倾听，却又能听见在菜刀声中，还夹杂着女生呜咽哭泣的声音，且喜且悲。
叶府，内院。
卧室不止一间，但叶青还是立刻找到了关明月。
她正坐着，背对门的方向。
叶青看着关明月的背影，孤寂中仿佛还有硬撑的坚强。
听见他的脚步，关明月的身子微微一颤，但她仍然没有转身。
直到叶青走到她身旁，将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
“关伯父的事情，节哀。”叶青轻声道。
关明月再颤。
停顿许久，她才道：“遗体没有找到。”
“……我明白了。”
叶青眼中闪过一道寒芒，那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仿佛就站在他眼前。
“有七成以上的可能，冷骁廷是小丑。”
“近期小丑停止活动，但冷家持续有高手失踪，包括前任家主冷桓。我曾经派人潜入冷家调查，现在可以确定那人已被灭口。”
“轮回战场时，我是被突然偷袭的。因为父亲及时阻拦，我只是重伤昏迷，并没有死。”
“虽然我没有看见出手偷袭的人，但当时跟在我父亲身边的潜龙高手，只有冷骁廷嫌疑最大。至于所谓西方阵营派出的刺杀小队，基本可以确定是虚构的。”
说完了自己的推测和依据，关明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过身面对叶青。
“父亲被冷骁廷杀死，说明他很强，你要小心。”
“嗯。”
被她直勾勾的盯着，叶青反而有些不适应，甚至想找出那副夜王的黑色面具戴上。
“不许戴面具，骗子。”关明月突然轻声道。
叶青尴尬的笑了笑。
“以后，不戴了。”
“SSS级了？”
“嗯。”
“奖励是什么？”
“成为主宰。”
蹭！
关明月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她盯着叶青，像是怀疑他又在欺骗自己。
【灾难】级主宰任务奖励创造技能的能力，【混乱】级主宰任务奖励创造异能的能力。
关明月万万没想到，叶青居然会直接成为主宰？
前两者和叶青得到的奖励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末日】级任务，很难对吧？”关明月颤声问道。
“嗯，好几次差点死了。”叶青点点头。
“我的伤也是你……”
关明月说着，似乎猛然想起什么。
叶青知道她的心思，遗憾的摇摇头：“我试过了，无法复活关伯父。”
她沉默，但比叶青想象的坚强。
女人的眼眶红了，但始终没有垂落哪怕一滴眼泪。
两人还有很多话要说，偏偏这个时候，一道类似全区广播的声音响起。
“通告：东方大区挑战者青帝、夜王，经潜龙组织情报部门核实为变节者。此二人多次前往西方大区，为敌对阵营谋求利益、拖延东方大区发展进度，并在第二次轮回战场时避而不战，反为西方阵营提供大量情报信息。”
“潜龙发布悬赏如下：”
“凡是击杀青帝、夜王中一人者，可直接获得1亿轮回点或等价物资！”
“凡是提供二人有效行踪的，可获500万轮回点或等价物资。”
“潜龙组织向全大区挑战者提供免费道具【江湖必杀令】！”
“【江湖必杀令】道具说明：凡持有必杀令的挑战者，击杀指定目标后，一切系统责罚由【江湖必杀令】发布者或组织承担。”
轮回空间仇杀规则：凡因私人恩怨发生的同区挑战者杀人行为，杀人者将被系统责罚，强制扣除个人属性10%、轮回点10%，并在一个月内无法进入任何副本。
“冷骁廷疯了！他要让整个大区与你作对！”
关明月震惊了。
现在她顾不上直面叶青的复杂心情，也顾不上哀思亡父。
冷骁廷利用潜龙组织发布的悬赏，天知道有多少挑战者将盯上叶青的性命？
那可是1亿轮回点啊！
“你……你是主宰，以主宰的能力来多少挑战者都不怕吧？”关明月急切的问道。
这个时候，楚宁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她腰上甚至还系着做饭的围裙。
“没错，但也不必这么麻烦了。”叶青笑道。
……
…………
潜龙组织，总部驻地。
干部们惊讶的看着新任组长冷骁廷，明明在第二次轮回战场之前，冷组长身形暴瘦、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可现在，他……
冷骁廷身穿一套修身高定西装，梳着大背头。
他昂首阔波，走到大会议桌的主位上。
微微膨胀的肌肉让西装看起来有些紧绷，同时也让人相信冷骁廷实力非凡。
他声音洪亮道：“悬赏广播以后每天早中晚各播放一次，要确保东方大区所有挑战者都耳熟能详，并记在心里！”
一名干部闻言，面有难色道：“可是冷组长，【广播喇叭】价格不菲，使用一次就要花费10万轮回点。如果咱们每天刷3次，每月就会给组织增加接近一千万轮回点的开销……”
“这种小学生就能做出来的数学题，不需要你为我解答。”
冷骁廷大手一挥。
“钱不是问题，组织已经向【冷氏商行】预定了接下来一个月份额的【广播喇叭】，那边的生活技能人已经在加班加点制作，确保我们的广播每天都能准时播报。”
潜龙的干部们，闻言心中各有心思。
原本就不属于冷骁廷一派的，心中愤怒他如此挥霍公款，给【冷氏商行】一千万的巨额订单，这钱等于落入冷骁廷口袋里了。
尽管如此，他们也是怒不敢言。
而那些原本是冷骁廷派系的，心中已经在默算自己今后的红利会涨到多高。
冷骁廷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笑而不语。
很好，这是他想要的效果。
上位者驾驭下属，也需要反对的声音，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民主。
但也需要效忠者，这样才方便他办事。
同时还需要搞平衡，以确保忠狗不会因为膨胀而弑主，反对者不会因为丢掉饭碗而造反。
“大家放心，虽然第二次轮回战场我们遗憾失利。但只需要等待三个月的轮回时间，我必将率领东方大区重新获得阵营胜利，让所有人享受战场福利！”
冷骁廷说完，发现在场那些关定山的旧部对自己的发言不以为然。
他笑了笑，才幽幽道：“诸位，我已经满足主宰任务的触发条件。现在，只是用三毒丹暂时压制属性。虽然关组长遗憾战死，但我将代替他成为保护东方大区的最强挑战者！”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一变！
冷骁廷派系的干部，各个面露喜色。
而关定山旧部则神情复杂，但总算有一丝庆幸。
这些旧部都是一心为公的，所以才会受到关定山重用。
如今关定山战死，最让他们忧心的就是东方大区失去一位强大SSS的庇佑，今后在与西方的竞争中将底气不足。
一位旧部小心翼翼的问道：“冷组长，你说的是真的么？您这么年轻……”
“哎？你说什么呢？年轻怎么了？冷组长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呵呵，呵呵呵。”
另一名冷骁廷的亲信，打断了那名旧部的疑问。
“咳！”
又一位旧部咳嗽一声，拉了拉脸色有些不悦的同伴。
前浪死在沙滩上？
这种对关组长十分不敬的话，以前在潜龙是绝对听不到的。
这人也是强压心中怒火，问道：“那么请问冷组长，您打算选择哪个级别的主宰任务？【灾难】还是【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