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买剑【4k】
两个小小的身影一前一后奔跑在空旷的窄巷里。
“化不良！化不良！你快点！”
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回头呼喊着，女孩的头发刚刚漫过了肩膀，发梢处微微卷曲，她的面容很精致，不像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
“姐姐，你跑的太快了……”
跟在小女孩后面的是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小男孩和小女孩的模样有着极高的相似度，看起来像是一对双胞胎，但女孩的身高却要比男孩高出半个脑袋。
小男孩哼哧哼哧地跑着，他身上的衣服像是有些碍事，华丽的小袄子裹在身上，如同一个圆滚滚的绣球。
“哎呀！我摔倒了！”小男孩倒在了地面上，他干脆放弃了抵抗，抬起脑袋眼巴巴地看着正前方的女孩。
“姐姐……”小男孩呼唤着。
小女孩转过身子，她的手中居然拿着一把长剑，长剑半黑半白，修长锐利，流转的光晕与微风拂过剑刃产生的嗡鸣声都证明着这柄长剑不是凡品。
剑的长度快抵得上小女孩的身高，但令人意外的是小女孩将其拿在手中却显得轻而易举。
“自己起来，爹爹说过遇见困难要学会自己解决问题！”小女孩微微皱眉，好看的小脸蛋颇有些严厉。
小男孩晃晃脑袋，纯净无暇的眼睛盯在了小女孩手中的长剑上。
“爹爹也说不能做偷偷摸摸的事情，可你把他的剑偷走了。”
“我……”小女孩哑言。
她快速在心里想着反驳的话语，这让她白皙的小脸憋的有些红润。
“因为我是整个青渊除了爹爹以外，唯一一个能拿的起两仪相生剑的人，所以我有使用它的权力！”小女孩自豪地说着，甚至说话时还挺起了没有任何起伏的胸膛。
“因为你比我大，所以能拿起来，等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肯定也能拿起来。”小男孩撅起嘴巴。
“可这句话你去年也说过。”小女孩睁大了眼睛，小脸浮现得意之色，吵架她可没怕过谁。
“我要你扶我起来，如果你不扶，等回去后我会跟爹爹说你偷剑的事情，打屁股可疼了。”小男孩干脆在地面上安稳地趴着，他用手撑着下巴，胳膊肘抵在地面上。
“爹爹不会打我屁股的……”小女孩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像是自己也不确定似的。
“会的，二叔说每个大人的手就是为了打屁股而生的。”小男孩像是搬出了某个有分量的人物。
小女孩咽了咽唾沫，她开始朝着小男孩走去，边走边埋怨着。
“为什么你非我我过来扶? 明明自己能起来的。”
“因为我最喜欢姐姐了。”
“你不能喜欢我? 我们俩是亲姐弟。”小女孩将两仪相生剑小心翼翼地靠在墙边，然后来到小男孩的身边蹲了下来。
“你看你把衣服都弄脏了。”小女孩指了指小男孩紧贴地面的那一层衣服。
“待会拍拍就行? 或者姐姐你帮我拍。”小男孩说完笑着盯着小女孩? 可他还是没有任何起身的动作，就像是认定了必须要小女孩将他扶起。
“怕了你了。”小女孩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 随即伸出双手托在小男孩的腋下。
“化不良你好重啊！”小女孩白皙的小脸憋的通红。
小男孩这时趁机抱住了女孩的大腿，脑袋紧紧地贴在她的肚子上。
“你每次都不等我? 这次我抓住你了? 看你等不等我！”
小女孩诧异地低头，随即眉头微皱:“你是故意摔倒的？”
小男孩的脑袋紧贴在姐姐的肚皮上，脸蛋上被挤出了一坨肉。
“对，我就是故意的? 这么大人了谁会跑着跑着就摔倒啊？！”小男孩像是很享受抱着姐姐的感觉。
“你快走开！化不良你越来越不学好了！我要告诉大娘！”小女孩用手使劲推着小男孩的脑袋? 可小男孩就像是块粘人的口香糖似的，怎么推都推不开。
无奈之下，小女孩放弃了抵抗。
“好，我们牵着手总行了吧？”
小男孩抬头，立即乐呵呵地点头。
他终于松开了双手? 而小女孩也没有跑开，她仔细地拍着小男孩身前的灰尘? 又拍了拍自己身上被沾到的，检查了一遍后? 这才放心地走向墙边。
看着小女孩轻而易举地将两仪相生剑拿在手中，小男孩的双眼散发着满满的羡慕。
“姐姐你其实还是很厉害的。”小男孩认真地开口。
小女孩瞥了他一眼? 没给好脸色:“别老和二叔待在一块? 你现在越来越像他了。”
“呐！”她说完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小男孩欣然上前。
“牵着！别抱我胳膊！”小女孩眉头微蹙。
两只小手握在一块? 两个小孩还是保持着一前一后的位置朝着巷子口走去，小男孩像是永远走不快。
走了没多久，前面的小女孩停了下来。
“先松手。”
“好！”
小女孩继续将剑靠在墙上，没办法，两仪相生剑的体积对于她来说还是太大了。
她伸手抓住挡在巷子口的木板，小嘴一抿，用力抬起，然后一步步朝着旁边移开。
“哇！出来了！”小男孩欣喜地钻过露出来的缝隙。
“化不良你都不帮我抬木板！”小女孩还在吃力地移动木板，可木板和长剑一样，对她来说体积都过于庞大了。
“姐姐快出来，外面的世界好大啊！”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没有回应。
片刻后。
“我不想要你这个弟弟了，下次再也不带你出来玩了……”
小男孩闻言将脑袋钻了回来，好奇地打量着里面:“为什么？”
小女孩此刻低着脑袋，正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的手背，只见那白嫩嫩的皮肤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口子，而且已经开始冒血了。
是被木板上的木刺给划的。
小男孩愣了片刻，他挠挠头，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片刻后，他开口问着:“你疼不疼？”
小女孩抬起愠怒的脑袋:“疼！”
“那我帮你吹吹吧。”小男孩说着凑了过去。
“算了，不是很疼了。”小女孩将手缩了回去。
似乎是看到小男孩有些自责地站在一边，小女孩舒缓表情，开口说着:“那个木板很重，姐姐一个人抬不动的，如果你下次还想跟我出来，就得帮我一起抬，听到了吗？”
小男孩直直地看着小女孩，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点头。
“还有，爹爹说过外面的世界虽然好玩，但是也很危险，出去后你必须要听我的话。”
小男孩还是认真地点头，他已经开始遵守小女孩的要求了。
看弟弟此刻这么听话，小女孩微笑着抓起他的手:“化不良还是很好的。”
小女孩转身将剑拿了出来，在小男孩的帮助下又将木板重新挡在了巷子口处。
“姐姐为什么我要叫萧化不良，你就叫萧言要啊？我的名字听得好怪。”
“不知道，不过出去后不要告诉别人我们叫什么。”
“为什么？”
“因为会有危险。”小女孩一手将剑拿起，一手牵着小男孩。
在他们的正对面，是人流穿梭不断的一条大街，各式各样的小贩在街道的两侧守着自己的摊位，街道中央的人群走走停停，并没有人注意到突然从一个窄巷里出来的两个小孩。
尽管这两个孩子并不普通，而小女孩手中拿着的剑也很特殊。
“姐姐，要不我们回去吧……”小男孩被小女孩牵着快速走在街道边，他看着周围的人流，忍不住产生了害怕的情绪。
“你不是说你想见到自己的娘亲吗？化不良，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萧言要回头看向化不良。
“可爹爹不是说娘亲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吗？”化不良抿着嘴巴。
言要这时停了下来，她郑重地盯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弟弟。
“爹爹能骗得了你，骗不了我，五合爷爷年纪大了，这次肯定是要把院长让给大娘的，等大娘当了院长，她就不能经常回来看你了。”言要认真地说道。
化不良细细地体会着言要的话语，突然像是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姐姐你认识去阳巅峰的路吗？”
“不认识。”
“那你知道在哪个方向吗？”
“不知道。”
“阳巅峰有多远啊？”
“有点远吧。”
言要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距离，似乎又觉得手指比划的距离不够，就在化不良面前展开自己的小胳膊，用胳膊比划着距离。
看起来……距离还真挺远的。
两人相顾无言，化不良则盯着自己的姐姐，面色复杂。
“为什么我感觉姐姐你根本就不能把我带到阳巅峰去，我觉得我们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给卖了。”化不良认真地说道。
言要谨慎且严肃地盯着自己的弟弟，片刻后，开口问道:“卖我们能干什么？”
化不良认真地在脑子里回忆着那个男人的话语，过了一会，才开口。
“好像是……需要我们帮忙数钱。”
言要将两仪相生剑抱在怀里，警惕地打量了一下街道上行走的路人。
“他们自己不会数钱吗？为什么要我们帮着数？”
听着这个深奥的问题，化不良纠结许久也没想出个答案，所以他只能摇摇头:“是爹爹说的……他说我们会被卖掉去帮忙数钱。”
言要闻言沉思了片刻。
“爹爹说的一般不会有错，这样吧，如果我们路上没钱了，就找人把我们卖掉，在数钱的时候我们偷偷藏起来一点。”
化不良听后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惊喜地说着:“姐姐你好厉害，太好了，其实我刚刚一直在担心如果路上没钱买吃的怎么办，饿肚子会很难受的。”
言要这时低头瞥了眼化不良圆滚滚的肚子，像是突然理解了。
二人终于重拾信心，化不良开心地被姐姐牵在身后，像是没了后顾之忧。
但是走了没多久，两个人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路过的人一直在打量着他们。
准确的说，目光大多数是放在了言要手中的剑上面。
而且言要注意到他们的身后一直有个人尾随着，没多久化不良也注意到了，姐弟二人情不自禁地加快了速度，脸上的惊恐之色愈发明显。
终于在走到一个人烟稀少的位置时，身后那人追了上来，将姐弟二人拦在墙边。
“啊啊啊！”
“啊啊啊！”
言要和化不良紧紧抱在一块，化不良直接脸埋在了言要的怀里瑟瑟发抖着。
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背朝着太阳，覆盖在墙面上的阴影将姐弟二人笼罩得严严实实的。
“不要抓我们……”言要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终于，面前男人的面孔渐渐变得清晰，是个满脸胡渣的大叔，看起来三十来岁，长得还算亲和。
“这剑……是谁的？”男人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
言要闻言立即将剑藏在了身后，可剑柄还是自她脑后漏了出来。
“是我的，不能给你。”言要快速说着。
胡渣男人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视线不断在这两个姐弟的脸上徘徊着。
“小丫头长得挺俊。”他说完抬手准备朝着言要的脸颊摸去，在即将碰到得时候又停了下来。
没有被碰到的感觉，言要这才睁开眼睛，她看到胡渣男人将手收了回去，忍不住松了口气。
“叔叔你要干嘛？”言要问道。
“这剑卖吗？”胡渣男人的目光放到了剑上。
“不卖。”言要回答得很干脆。
胡渣男人微微皱眉。
他紧接着又问道:“那你弟弟卖吗？”
言要闻言立即抱紧了化不良，眉头紧蹙着:“你买他干嘛？”
“姐姐不要卖我！”化不良在言要的怀里大喊着。
胡渣男人没有立即回答，他垂下脑袋，面孔朝着两个孩子凑了过去，用鼻子闻了闻。
“两个小不点香香的，看起来也细皮嫩肉，一定很好吃。”胡渣男说完甚至舔了舔嘴唇。
话音刚落，两个孩子吓得脸色惨白。
“爹爹！”化不良和言要抱在一块大声喊道。
“哎。”胡渣男人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句，紧接着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表情有些奇怪。
“别喊别喊，我就想买剑。”
“化不良！化不良！你快点！”
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回头呼喊着，女孩的头发刚刚漫过了肩膀，发梢处微微卷曲，她的面容很精致，不像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
“姐姐，你跑的太快了……”
跟在小女孩后面的是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小男孩和小女孩的模样有着极高的相似度，看起来像是一对双胞胎，但女孩的身高却要比男孩高出半个脑袋。
小男孩哼哧哼哧地跑着，他身上的衣服像是有些碍事，华丽的小袄子裹在身上，如同一个圆滚滚的绣球。
“哎呀！我摔倒了！”小男孩倒在了地面上，他干脆放弃了抵抗，抬起脑袋眼巴巴地看着正前方的女孩。
“姐姐……”小男孩呼唤着。
小女孩转过身子，她的手中居然拿着一把长剑，长剑半黑半白，修长锐利，流转的光晕与微风拂过剑刃产生的嗡鸣声都证明着这柄长剑不是凡品。
剑的长度快抵得上小女孩的身高，但令人意外的是小女孩将其拿在手中却显得轻而易举。
“自己起来，爹爹说过遇见困难要学会自己解决问题！”小女孩微微皱眉，好看的小脸蛋颇有些严厉。
小男孩晃晃脑袋，纯净无暇的眼睛盯在了小女孩手中的长剑上。
“爹爹也说不能做偷偷摸摸的事情，可你把他的剑偷走了。”
“我……”小女孩哑言。
她快速在心里想着反驳的话语，这让她白皙的小脸憋的有些红润。
“因为我是整个青渊除了爹爹以外，唯一一个能拿的起两仪相生剑的人，所以我有使用它的权力！”小女孩自豪地说着，甚至说话时还挺起了没有任何起伏的胸膛。
“因为你比我大，所以能拿起来，等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肯定也能拿起来。”小男孩撅起嘴巴。
“可这句话你去年也说过。”小女孩睁大了眼睛，小脸浮现得意之色，吵架她可没怕过谁。
“我要你扶我起来，如果你不扶，等回去后我会跟爹爹说你偷剑的事情，打屁股可疼了。”小男孩干脆在地面上安稳地趴着，他用手撑着下巴，胳膊肘抵在地面上。
“爹爹不会打我屁股的……”小女孩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像是自己也不确定似的。
“会的，二叔说每个大人的手就是为了打屁股而生的。”小男孩像是搬出了某个有分量的人物。
小女孩咽了咽唾沫，她开始朝着小男孩走去，边走边埋怨着。
“为什么你非我我过来扶? 明明自己能起来的。”
“因为我最喜欢姐姐了。”
“你不能喜欢我? 我们俩是亲姐弟。”小女孩将两仪相生剑小心翼翼地靠在墙边，然后来到小男孩的身边蹲了下来。
“你看你把衣服都弄脏了。”小女孩指了指小男孩紧贴地面的那一层衣服。
“待会拍拍就行? 或者姐姐你帮我拍。”小男孩说完笑着盯着小女孩? 可他还是没有任何起身的动作，就像是认定了必须要小女孩将他扶起。
“怕了你了。”小女孩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 随即伸出双手托在小男孩的腋下。
“化不良你好重啊！”小女孩白皙的小脸憋的通红。
小男孩这时趁机抱住了女孩的大腿，脑袋紧紧地贴在她的肚子上。
“你每次都不等我? 这次我抓住你了? 看你等不等我！”
小女孩诧异地低头，随即眉头微皱:“你是故意摔倒的？”
小男孩的脑袋紧贴在姐姐的肚皮上，脸蛋上被挤出了一坨肉。
“对，我就是故意的? 这么大人了谁会跑着跑着就摔倒啊？！”小男孩像是很享受抱着姐姐的感觉。
“你快走开！化不良你越来越不学好了！我要告诉大娘！”小女孩用手使劲推着小男孩的脑袋? 可小男孩就像是块粘人的口香糖似的，怎么推都推不开。
无奈之下，小女孩放弃了抵抗。
“好，我们牵着手总行了吧？”
小男孩抬头，立即乐呵呵地点头。
他终于松开了双手? 而小女孩也没有跑开，她仔细地拍着小男孩身前的灰尘? 又拍了拍自己身上被沾到的，检查了一遍后? 这才放心地走向墙边。
看着小女孩轻而易举地将两仪相生剑拿在手中，小男孩的双眼散发着满满的羡慕。
“姐姐你其实还是很厉害的。”小男孩认真地开口。
小女孩瞥了他一眼? 没给好脸色:“别老和二叔待在一块? 你现在越来越像他了。”
“呐！”她说完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小男孩欣然上前。
“牵着！别抱我胳膊！”小女孩眉头微蹙。
两只小手握在一块? 两个小孩还是保持着一前一后的位置朝着巷子口走去，小男孩像是永远走不快。
走了没多久，前面的小女孩停了下来。
“先松手。”
“好！”
小女孩继续将剑靠在墙上，没办法，两仪相生剑的体积对于她来说还是太大了。
她伸手抓住挡在巷子口的木板，小嘴一抿，用力抬起，然后一步步朝着旁边移开。
“哇！出来了！”小男孩欣喜地钻过露出来的缝隙。
“化不良你都不帮我抬木板！”小女孩还在吃力地移动木板，可木板和长剑一样，对她来说体积都过于庞大了。
“姐姐快出来，外面的世界好大啊！”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没有回应。
片刻后。
“我不想要你这个弟弟了，下次再也不带你出来玩了……”
小男孩闻言将脑袋钻了回来，好奇地打量着里面:“为什么？”
小女孩此刻低着脑袋，正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的手背，只见那白嫩嫩的皮肤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口子，而且已经开始冒血了。
是被木板上的木刺给划的。
小男孩愣了片刻，他挠挠头，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片刻后，他开口问着:“你疼不疼？”
小女孩抬起愠怒的脑袋:“疼！”
“那我帮你吹吹吧。”小男孩说着凑了过去。
“算了，不是很疼了。”小女孩将手缩了回去。
似乎是看到小男孩有些自责地站在一边，小女孩舒缓表情，开口说着:“那个木板很重，姐姐一个人抬不动的，如果你下次还想跟我出来，就得帮我一起抬，听到了吗？”
小男孩直直地看着小女孩，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点头。
“还有，爹爹说过外面的世界虽然好玩，但是也很危险，出去后你必须要听我的话。”
小男孩还是认真地点头，他已经开始遵守小女孩的要求了。
看弟弟此刻这么听话，小女孩微笑着抓起他的手:“化不良还是很好的。”
小女孩转身将剑拿了出来，在小男孩的帮助下又将木板重新挡在了巷子口处。
“姐姐为什么我要叫萧化不良，你就叫萧言要啊？我的名字听得好怪。”
“不知道，不过出去后不要告诉别人我们叫什么。”
“为什么？”
“因为会有危险。”小女孩一手将剑拿起，一手牵着小男孩。
在他们的正对面，是人流穿梭不断的一条大街，各式各样的小贩在街道的两侧守着自己的摊位，街道中央的人群走走停停，并没有人注意到突然从一个窄巷里出来的两个小孩。
尽管这两个孩子并不普通，而小女孩手中拿着的剑也很特殊。
“姐姐，要不我们回去吧……”小男孩被小女孩牵着快速走在街道边，他看着周围的人流，忍不住产生了害怕的情绪。
“你不是说你想见到自己的娘亲吗？化不良，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萧言要回头看向化不良。
“可爹爹不是说娘亲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吗？”化不良抿着嘴巴。
言要这时停了下来，她郑重地盯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弟弟。
“爹爹能骗得了你，骗不了我，五合爷爷年纪大了，这次肯定是要把院长让给大娘的，等大娘当了院长，她就不能经常回来看你了。”言要认真地说道。
化不良细细地体会着言要的话语，突然像是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姐姐你认识去阳巅峰的路吗？”
“不认识。”
“那你知道在哪个方向吗？”
“不知道。”
“阳巅峰有多远啊？”
“有点远吧。”
言要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距离，似乎又觉得手指比划的距离不够，就在化不良面前展开自己的小胳膊，用胳膊比划着距离。
看起来……距离还真挺远的。
两人相顾无言，化不良则盯着自己的姐姐，面色复杂。
“为什么我感觉姐姐你根本就不能把我带到阳巅峰去，我觉得我们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给卖了。”化不良认真地说道。
言要谨慎且严肃地盯着自己的弟弟，片刻后，开口问道:“卖我们能干什么？”
化不良认真地在脑子里回忆着那个男人的话语，过了一会，才开口。
“好像是……需要我们帮忙数钱。”
言要将两仪相生剑抱在怀里，警惕地打量了一下街道上行走的路人。
“他们自己不会数钱吗？为什么要我们帮着数？”
听着这个深奥的问题，化不良纠结许久也没想出个答案，所以他只能摇摇头:“是爹爹说的……他说我们会被卖掉去帮忙数钱。”
言要闻言沉思了片刻。
“爹爹说的一般不会有错，这样吧，如果我们路上没钱了，就找人把我们卖掉，在数钱的时候我们偷偷藏起来一点。”
化不良听后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惊喜地说着:“姐姐你好厉害，太好了，其实我刚刚一直在担心如果路上没钱买吃的怎么办，饿肚子会很难受的。”
言要这时低头瞥了眼化不良圆滚滚的肚子，像是突然理解了。
二人终于重拾信心，化不良开心地被姐姐牵在身后，像是没了后顾之忧。
但是走了没多久，两个人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路过的人一直在打量着他们。
准确的说，目光大多数是放在了言要手中的剑上面。
而且言要注意到他们的身后一直有个人尾随着，没多久化不良也注意到了，姐弟二人情不自禁地加快了速度，脸上的惊恐之色愈发明显。
终于在走到一个人烟稀少的位置时，身后那人追了上来，将姐弟二人拦在墙边。
“啊啊啊！”
“啊啊啊！”
言要和化不良紧紧抱在一块，化不良直接脸埋在了言要的怀里瑟瑟发抖着。
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背朝着太阳，覆盖在墙面上的阴影将姐弟二人笼罩得严严实实的。
“不要抓我们……”言要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终于，面前男人的面孔渐渐变得清晰，是个满脸胡渣的大叔，看起来三十来岁，长得还算亲和。
“这剑……是谁的？”男人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
言要闻言立即将剑藏在了身后，可剑柄还是自她脑后漏了出来。
“是我的，不能给你。”言要快速说着。
胡渣男人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视线不断在这两个姐弟的脸上徘徊着。
“小丫头长得挺俊。”他说完抬手准备朝着言要的脸颊摸去，在即将碰到得时候又停了下来。
没有被碰到的感觉，言要这才睁开眼睛，她看到胡渣男人将手收了回去，忍不住松了口气。
“叔叔你要干嘛？”言要问道。
“这剑卖吗？”胡渣男人的目光放到了剑上。
“不卖。”言要回答得很干脆。
胡渣男人微微皱眉。
他紧接着又问道:“那你弟弟卖吗？”
言要闻言立即抱紧了化不良，眉头紧蹙着:“你买他干嘛？”
“姐姐不要卖我！”化不良在言要的怀里大喊着。
胡渣男人没有立即回答，他垂下脑袋，面孔朝着两个孩子凑了过去，用鼻子闻了闻。
“两个小不点香香的，看起来也细皮嫩肉，一定很好吃。”胡渣男说完甚至舔了舔嘴唇。
话音刚落，两个孩子吓得脸色惨白。
“爹爹！”化不良和言要抱在一块大声喊道。
“哎。”胡渣男人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句，紧接着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表情有些奇怪。
“别喊别喊，我就想买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