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1章 豁出去了
自从当初觉醒了血脉之力之后，陈靖就没怎么上心修炼方面的事了。
因为血脉这个东西，只要浓度变高，力量自然而然就变强了，这比修炼可方便多了。
但是，修道所练出来的力量，也不可否认的，是不同于血脉之力的另外一种力量。
宇宙当中的三大主要力量，一为血脉力量，二为灵魂精神力，三为灵力。
这个灵力，如果按照种族去分类，其实跟精灵族很相近。
精灵族擅长使用元素魔法，那元素之力，其实也是一种自然的灵力。
只不过比起人类所修炼的灵力，到底还是有点不同的。
人类按照修炼的道路走，只要练出了阴神，就等于可以长生不死。
只不过，阴神想要长存，是在本体死了之后，进行夺舍，才能重生。且，阴神夺舍的风险很高。
而一旦阴神进化成了阳神，那么夺舍的几率就变高了。
阳神再往上，则就是真仙。
事实上，阳神跟真仙也没什么区别了。就是强度有所不同而已。
刚才在被姬吟雪抓住之后，陈靖欲以自己的力量来反抗。
却在反抗的时候，感觉到一股阴阳颠倒的力量作用于自己的身上。
所有的力气，根本施展不出来。
于是，情急之下，他也忽然想起灵魂出窍之法。
帝族之人不修炼，体内也不存在阳神，只有一道灵魂。因此，帝族之人被杀之后，也就死彻底了。
但是他不同，他的体内是有阳神存在的。
就算身体被毁灭，只要阳神逃出去，重新塑造一个身体，再重生也不是什么问题。
在那一霎那，他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既然帝族的人不修炼元神，那这个怪物呢？
会不会也是如此？
念及至此，他都来不及用智玉去判别，就直接选择了阳神出窍，从自己的身体跳出去，钻入到了姬吟雪的脑海当中。
一进去，他就观想【摩侯罗伽王】。
【摩侯罗伽王】的法相展开之后，靡靡之音鼓荡整个灵魂之海。
在这里面，陈靖看到了姬吟雪的一丝残魂，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着。
‘她居然还有着一丝残魂？’
可这会儿，他可顾不得她了。
【摩侯罗伽王】的魔音扩散出去之后，大蟒蛇神身上还响起了战鼓之音和笙箫之音。
这音波如大海的浪花一样，360度无死角地扩散出去。
姬吟雪的那一丝残魂缩在角落，听到这声音，忽然捂着脑袋，痛得满地打滚起来。
而与此同时，这灵魂之海当中，忽然一根铁线虫也从那灵魂水潭当中蹿了出来。
似乎它也不喜欢这靡靡魔音。
铁线虫破水而出，如一根牙签，从空中飞蹿过来，就想刺穿摩侯罗伽王。
摩侯罗伽王则是张开獠牙之嘴，一口撕咬过去，将铁线虫给咬住。
值得一说的是，陈靖的阳神观想出来的法相是不具备实体的。
换句话说，就是免疫物理攻击。
铁线虫的穿刺，速度非常，眨眼就闪过去了。
大蟒蛇神的血盆獠牙，一咬之下，扑了个空。
但是它没咬到铁线虫，铁线虫也没对它造成伤害。
之后，大蟒蛇神的脖子延长，那狰狞的蛇头追着铁线虫在灵魂之海乱跑。
铁线虫完全不将它放在眼里，反而左冲右突，对大蟒蛇神又穿刺了几十下。
每一次，都是穿刺在要害部位。
这要是换成一个普通的帝族，恐怕早就死了多次了。
但阳神观想术，绝对的物理免疫，这会儿凸显出了重大的优势。
“迦楼罗！迦楼罗！出来！”
在大蟒蛇神抓不住铁线虫之后，陈靖立刻变相。
从观想【摩侯罗伽王】变成了观想【迦楼罗王】。
【迦楼罗王】的法身是金翅大鹏，专门以龙蛟为食，速度上，为众法相之最。
且，对于长形的生物，它具有先天性的压制优势。
“唳~”
大鹏雕王一降世，冲天的金光几乎照亮了姬吟雪的整个灵魂之海。
陈靖的阳神，从大蟒蛇神变成大鹏雕王，一根根金色的羽毛熠熠生辉。
那双凌厉的眸子，仿如日月星辰般璀璨。
双翅一刮之下，灵魂之海当中就飓风凛冽。
两股龙卷风，左右席卷。
之前铁线虫那快的不见踪影的速度，这会儿在大鹏雕王的那双锐利的眸子注视下，竟然开始变得一清二楚了。
不愧是迦楼罗！
“唳~”
大鹏雕王再次发出长鸣，接着金光璀璨的双翅一扇，它猛然腾空而起。
如一道金色的流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过灵魂之海，那双锋利而同样璀璨的爪子，冷不丁地就朝虚空里某个角落抓了过去。
嘭~~~
大鹏雕王落地之，它那一双爪子上，赫然已经抓住了那条铁线虫了。
见状，陈靖心中大喜。
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没有继续道法上的修炼。但是血脉之力的强大，也让他其他的力量在跟随着一起壮大。
就比如精神力！
帝族终极血脉带来的精神力的增强，其实跟修炼道法也是相通的。道法里面也有精神力。
因此，在精神力提高之后，就等于他现在是跨境界在使用这股阳神之力。
此时的迦楼罗，比他在天域的时候，何止强了百倍？
大鹏雕王扣住了铁线虫后，就用锋利的爪子将它扣在地上，不停地撕扯。
就跟老鹰抓蛇一样！
在扑上去的瞬间，锋利的爪子会撕烂蛇的身体，将内脏给抓碎。
刷刷刷刷~~~~~~~~~~~
缕缕火花在闪耀。
铁线虫的身体硬若坚铁，大鹏雕王锋利的爪子固然是可怕的，可是抓在它的身上，并不能给它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这就好像，他们双方都很凶猛，但两者不在一个次元，你伤不到我，我也伤不到你。
“你这是什么东西？”
铁线虫的身上忽然发出一道声音来。正是那个怪物的本声。是个男声。有点嘶哑，有点浑浊，很低沉。
果然的，帝族没见过这种东西。
阳神的修炼，是地球人类于上古时代钻研出来的。
本身这种修道的方法，可能是为了追求血脉的苏醒。结果，却是走出了另外一条路，练出了谁也没想到的第三种力量。
“唳~”
陈靖这边却无法说话，因为是法相加身的状态，他自己无法掌控。
此时大鹏雕王的凶狠，是它自己本身的神性在发作。
见铁线虫抓不烂，大鹏雕王又用那金色的锐利嘴角去啄咬。
可这样做了之后，那铁线虫还是依旧完好。
“呵呵，你这东西虽然神奇，但好像对我并没用。”铁线虫也懒得挣扎了。
大鹏雕王的确是可以抓住它，但撕不碎它，也咬不烂它。
光凭这一点，它就足可有恃无恐。
而陈靖看到这里，也不是说完全没收获。
至少他可以肯定一点，他的阳神在怪物面前，也同样可以有恃无恐。
至少，怪物也杀不死他的阳神。
而且，阳神观想出来的八部天龙法相，对它至少有限制效果。
就像【摩侯罗伽王】的靡靡魔音，可以刺激到它，让它烦躁不安。
就像【迦楼罗王】的爪子，可以将疾速穿梭的它给轻易抓住。
但除此之外，八部天龙法相的杀伤力，却显得非常有限。
‘还是奈何不了它，该怎么办？’
现在这情况，要么就立刻开溜。带着自己的女人，什么都不管了，找个宇宙深处的星球，安安生生、偷偷摸摸地过日子。
要么，就这样一直僵持。
——大鹏雕王虽然杀不死铁线虫，但至少抓住了它，扣住了它，能让它动弹不得。
‘但这样，终究也无法持久，我的魂力精神力迟早也有衰弱的时候。一旦衰弱下去了，也就控制不住它了。’
‘八部天龙，所有法相各有特点，但实力事实上都差不多，连伽罗楼王都杀不死它，换成其他法相，也同样是杀不死它的。’
‘不对，我这里，还有一相！’
黑佛！
邪恶黑佛！
大威天龙金刚禅法相！
那是一尊神秘而邪恶的古佛。
当初在天域的时候，为了降服祸天轮，陈靖用过最后一次。
那一次，黑佛降世，吓得祸天轮里面的器灵当场退缩。
而黑佛当时，也是有点控制不住。
它的力量，会因为他的实力变强而变强。恐怖无比。
之后，陈靖担心黑佛无法控制，就再也没观想过它了。
但现在……
‘我若是观想出黑佛来，不知道能不能对它形成克制？’
陈靖这般想着，到底还是有点下不了决心。
黑佛当初给他造成的心里阴影也非常大。
可以说黑佛带来的恐惧，不比这个怪物弱多少。
“你难道就这几招了？我不得不称赞你一句，你这种力量，我从来没见过。竟脱离于血脉之力之外，虽然有灵魂精神力，但不全是灵魂精神力，还有一股来自宇宙的自然力量。
但这一招虽然神奇，如果你无法更进一步给我造成伤害，那就只能说声可惜了。
你这样的法术，应该无法坚持太久吧？等到你虚弱了之后，我会让你品尝一下世界上最残忍的死法。
对了，你好像特别在意你的女人，那我跟留她一命一样，也留下你一道残魂，到时候让你亲眼看看，我如何将你的女人一个一个占有，姧杀致死。”
铁线虫张狂地笑着。
陈靖面色恼怒。
如果说之前他还下定不了决心，那么在听到这句话后，就完全忍不了了。
“一个一个占有？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占有！”
妈得！
豁出去了！
“大威天龙，大威天龙！嘛咪八咪哄！”
嗡~
一道黑光，忽然从宇宙深处洞穿而来，仿佛破开了无数的时空，突然降临在这里。
那黑色的光芒穿透了尼比鲁星的大气层，穿破了木帝神宫的宫殿。
更是穿透了寝宫的屋顶，穿透了姬吟雪额头的精神灵魂之海。
降临！
嘛咪叭咪嘛咪叭咪嘛咪叭咪……
一时间，仿佛有千万的僧侣在佛音梵唱。
金色的大鹏雕王在瞬间消散，无数的精神力魂力，重新凝聚。
先是铸造成了一尊黑色莲花台。
接着，那莲花台上，一尊巨大而怒目叱咤的黑佛法相也正式凝现了。
这一次的它，比当初在天域的时候，巨大了无数倍。
黑佛怒目之下，姬吟雪的整个灵魂之海，都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灵魂水潭不停地抖动。
那铁线虫才脱离大鹏雕王的掌控，刚想开溜，就被那黑色的莲花台给压住了尾巴。
它疯狂地扯动，想脱离出来。
但无论它怎么努力，就是无法挣脱出来。
黑佛突然高高地扬起大手，手心当中一轮紫色的万字法印，疯狂旋转。
这一镇压下来，铁线虫当场僵硬。
“这又是什么？”
铁线虫的声音忽然也震颤了一下。
似乎，连有恃无恐的它，在这具黑佛出现之后，也感觉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威胁。
而且，这种威胁的感觉，越来越浓。
黑佛发怒，那只巨大的手掌，忽然五指一抓，铁线虫就被它抓在手中，然后只见他张开了佛嘴，只一口，就将铁线虫给吞了下去。
“这是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
“放我出来！”
铁线虫被黑佛吞下去后，似乎还没立刻消散，还在黑佛体内横冲直撞。
然而，下一秒，黑佛的身上紫光凝现，在那阵紫光的闪烁下。铁线虫的声音当场就弱了一半。
过了三五秒之后，铁线虫的声音就彻底消失了。
而黑佛这个时候，凝立不动，在姬吟雪的灵魂之海一言不发地待了足足有十分钟。
这，也正是陈靖所担心的后果。
担心请神容易送神难。
但，也有出乎他意料的一幕，在过了十二分钟的时候发生了——黑佛再次回归于一道黑光，又飞走了。
它来得快，走得也快。
它的离去，把铁线虫也一并个带走了。
之后，姬吟雪的灵魂之海就空空荡荡。
陈靖的阳神回归本来面目后，淡化了一大半。这是黑佛降临被损耗灵魂之力的后果。
‘就这样走了？’
‘这次，居然这么好说话？’
铁线虫究竟死了没有？这一点他无法确认，即便用智玉去判断，也判断不出个结果。
只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也实在让他有点难以置信，犹在梦里。
因为血脉这个东西，只要浓度变高，力量自然而然就变强了，这比修炼可方便多了。
但是，修道所练出来的力量，也不可否认的，是不同于血脉之力的另外一种力量。
宇宙当中的三大主要力量，一为血脉力量，二为灵魂精神力，三为灵力。
这个灵力，如果按照种族去分类，其实跟精灵族很相近。
精灵族擅长使用元素魔法，那元素之力，其实也是一种自然的灵力。
只不过比起人类所修炼的灵力，到底还是有点不同的。
人类按照修炼的道路走，只要练出了阴神，就等于可以长生不死。
只不过，阴神想要长存，是在本体死了之后，进行夺舍，才能重生。且，阴神夺舍的风险很高。
而一旦阴神进化成了阳神，那么夺舍的几率就变高了。
阳神再往上，则就是真仙。
事实上，阳神跟真仙也没什么区别了。就是强度有所不同而已。
刚才在被姬吟雪抓住之后，陈靖欲以自己的力量来反抗。
却在反抗的时候，感觉到一股阴阳颠倒的力量作用于自己的身上。
所有的力气，根本施展不出来。
于是，情急之下，他也忽然想起灵魂出窍之法。
帝族之人不修炼，体内也不存在阳神，只有一道灵魂。因此，帝族之人被杀之后，也就死彻底了。
但是他不同，他的体内是有阳神存在的。
就算身体被毁灭，只要阳神逃出去，重新塑造一个身体，再重生也不是什么问题。
在那一霎那，他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既然帝族的人不修炼元神，那这个怪物呢？
会不会也是如此？
念及至此，他都来不及用智玉去判别，就直接选择了阳神出窍，从自己的身体跳出去，钻入到了姬吟雪的脑海当中。
一进去，他就观想【摩侯罗伽王】。
【摩侯罗伽王】的法相展开之后，靡靡之音鼓荡整个灵魂之海。
在这里面，陈靖看到了姬吟雪的一丝残魂，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着。
‘她居然还有着一丝残魂？’
可这会儿，他可顾不得她了。
【摩侯罗伽王】的魔音扩散出去之后，大蟒蛇神身上还响起了战鼓之音和笙箫之音。
这音波如大海的浪花一样，360度无死角地扩散出去。
姬吟雪的那一丝残魂缩在角落，听到这声音，忽然捂着脑袋，痛得满地打滚起来。
而与此同时，这灵魂之海当中，忽然一根铁线虫也从那灵魂水潭当中蹿了出来。
似乎它也不喜欢这靡靡魔音。
铁线虫破水而出，如一根牙签，从空中飞蹿过来，就想刺穿摩侯罗伽王。
摩侯罗伽王则是张开獠牙之嘴，一口撕咬过去，将铁线虫给咬住。
值得一说的是，陈靖的阳神观想出来的法相是不具备实体的。
换句话说，就是免疫物理攻击。
铁线虫的穿刺，速度非常，眨眼就闪过去了。
大蟒蛇神的血盆獠牙，一咬之下，扑了个空。
但是它没咬到铁线虫，铁线虫也没对它造成伤害。
之后，大蟒蛇神的脖子延长，那狰狞的蛇头追着铁线虫在灵魂之海乱跑。
铁线虫完全不将它放在眼里，反而左冲右突，对大蟒蛇神又穿刺了几十下。
每一次，都是穿刺在要害部位。
这要是换成一个普通的帝族，恐怕早就死了多次了。
但阳神观想术，绝对的物理免疫，这会儿凸显出了重大的优势。
“迦楼罗！迦楼罗！出来！”
在大蟒蛇神抓不住铁线虫之后，陈靖立刻变相。
从观想【摩侯罗伽王】变成了观想【迦楼罗王】。
【迦楼罗王】的法身是金翅大鹏，专门以龙蛟为食，速度上，为众法相之最。
且，对于长形的生物，它具有先天性的压制优势。
“唳~”
大鹏雕王一降世，冲天的金光几乎照亮了姬吟雪的整个灵魂之海。
陈靖的阳神，从大蟒蛇神变成大鹏雕王，一根根金色的羽毛熠熠生辉。
那双凌厉的眸子，仿如日月星辰般璀璨。
双翅一刮之下，灵魂之海当中就飓风凛冽。
两股龙卷风，左右席卷。
之前铁线虫那快的不见踪影的速度，这会儿在大鹏雕王的那双锐利的眸子注视下，竟然开始变得一清二楚了。
不愧是迦楼罗！
“唳~”
大鹏雕王再次发出长鸣，接着金光璀璨的双翅一扇，它猛然腾空而起。
如一道金色的流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过灵魂之海，那双锋利而同样璀璨的爪子，冷不丁地就朝虚空里某个角落抓了过去。
嘭~~~
大鹏雕王落地之，它那一双爪子上，赫然已经抓住了那条铁线虫了。
见状，陈靖心中大喜。
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没有继续道法上的修炼。但是血脉之力的强大，也让他其他的力量在跟随着一起壮大。
就比如精神力！
帝族终极血脉带来的精神力的增强，其实跟修炼道法也是相通的。道法里面也有精神力。
因此，在精神力提高之后，就等于他现在是跨境界在使用这股阳神之力。
此时的迦楼罗，比他在天域的时候，何止强了百倍？
大鹏雕王扣住了铁线虫后，就用锋利的爪子将它扣在地上，不停地撕扯。
就跟老鹰抓蛇一样！
在扑上去的瞬间，锋利的爪子会撕烂蛇的身体，将内脏给抓碎。
刷刷刷刷~~~~~~~~~~~
缕缕火花在闪耀。
铁线虫的身体硬若坚铁，大鹏雕王锋利的爪子固然是可怕的，可是抓在它的身上，并不能给它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这就好像，他们双方都很凶猛，但两者不在一个次元，你伤不到我，我也伤不到你。
“你这是什么东西？”
铁线虫的身上忽然发出一道声音来。正是那个怪物的本声。是个男声。有点嘶哑，有点浑浊，很低沉。
果然的，帝族没见过这种东西。
阳神的修炼，是地球人类于上古时代钻研出来的。
本身这种修道的方法，可能是为了追求血脉的苏醒。结果，却是走出了另外一条路，练出了谁也没想到的第三种力量。
“唳~”
陈靖这边却无法说话，因为是法相加身的状态，他自己无法掌控。
此时大鹏雕王的凶狠，是它自己本身的神性在发作。
见铁线虫抓不烂，大鹏雕王又用那金色的锐利嘴角去啄咬。
可这样做了之后，那铁线虫还是依旧完好。
“呵呵，你这东西虽然神奇，但好像对我并没用。”铁线虫也懒得挣扎了。
大鹏雕王的确是可以抓住它，但撕不碎它，也咬不烂它。
光凭这一点，它就足可有恃无恐。
而陈靖看到这里，也不是说完全没收获。
至少他可以肯定一点，他的阳神在怪物面前，也同样可以有恃无恐。
至少，怪物也杀不死他的阳神。
而且，阳神观想出来的八部天龙法相，对它至少有限制效果。
就像【摩侯罗伽王】的靡靡魔音，可以刺激到它，让它烦躁不安。
就像【迦楼罗王】的爪子，可以将疾速穿梭的它给轻易抓住。
但除此之外，八部天龙法相的杀伤力，却显得非常有限。
‘还是奈何不了它，该怎么办？’
现在这情况，要么就立刻开溜。带着自己的女人，什么都不管了，找个宇宙深处的星球，安安生生、偷偷摸摸地过日子。
要么，就这样一直僵持。
——大鹏雕王虽然杀不死铁线虫，但至少抓住了它，扣住了它，能让它动弹不得。
‘但这样，终究也无法持久，我的魂力精神力迟早也有衰弱的时候。一旦衰弱下去了，也就控制不住它了。’
‘八部天龙，所有法相各有特点，但实力事实上都差不多，连伽罗楼王都杀不死它，换成其他法相，也同样是杀不死它的。’
‘不对，我这里，还有一相！’
黑佛！
邪恶黑佛！
大威天龙金刚禅法相！
那是一尊神秘而邪恶的古佛。
当初在天域的时候，为了降服祸天轮，陈靖用过最后一次。
那一次，黑佛降世，吓得祸天轮里面的器灵当场退缩。
而黑佛当时，也是有点控制不住。
它的力量，会因为他的实力变强而变强。恐怖无比。
之后，陈靖担心黑佛无法控制，就再也没观想过它了。
但现在……
‘我若是观想出黑佛来，不知道能不能对它形成克制？’
陈靖这般想着，到底还是有点下不了决心。
黑佛当初给他造成的心里阴影也非常大。
可以说黑佛带来的恐惧，不比这个怪物弱多少。
“你难道就这几招了？我不得不称赞你一句，你这种力量，我从来没见过。竟脱离于血脉之力之外，虽然有灵魂精神力，但不全是灵魂精神力，还有一股来自宇宙的自然力量。
但这一招虽然神奇，如果你无法更进一步给我造成伤害，那就只能说声可惜了。
你这样的法术，应该无法坚持太久吧？等到你虚弱了之后，我会让你品尝一下世界上最残忍的死法。
对了，你好像特别在意你的女人，那我跟留她一命一样，也留下你一道残魂，到时候让你亲眼看看，我如何将你的女人一个一个占有，姧杀致死。”
铁线虫张狂地笑着。
陈靖面色恼怒。
如果说之前他还下定不了决心，那么在听到这句话后，就完全忍不了了。
“一个一个占有？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占有！”
妈得！
豁出去了！
“大威天龙，大威天龙！嘛咪八咪哄！”
嗡~
一道黑光，忽然从宇宙深处洞穿而来，仿佛破开了无数的时空，突然降临在这里。
那黑色的光芒穿透了尼比鲁星的大气层，穿破了木帝神宫的宫殿。
更是穿透了寝宫的屋顶，穿透了姬吟雪额头的精神灵魂之海。
降临！
嘛咪叭咪嘛咪叭咪嘛咪叭咪……
一时间，仿佛有千万的僧侣在佛音梵唱。
金色的大鹏雕王在瞬间消散，无数的精神力魂力，重新凝聚。
先是铸造成了一尊黑色莲花台。
接着，那莲花台上，一尊巨大而怒目叱咤的黑佛法相也正式凝现了。
这一次的它，比当初在天域的时候，巨大了无数倍。
黑佛怒目之下，姬吟雪的整个灵魂之海，都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灵魂水潭不停地抖动。
那铁线虫才脱离大鹏雕王的掌控，刚想开溜，就被那黑色的莲花台给压住了尾巴。
它疯狂地扯动，想脱离出来。
但无论它怎么努力，就是无法挣脱出来。
黑佛突然高高地扬起大手，手心当中一轮紫色的万字法印，疯狂旋转。
这一镇压下来，铁线虫当场僵硬。
“这又是什么？”
铁线虫的声音忽然也震颤了一下。
似乎，连有恃无恐的它，在这具黑佛出现之后，也感觉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威胁。
而且，这种威胁的感觉，越来越浓。
黑佛发怒，那只巨大的手掌，忽然五指一抓，铁线虫就被它抓在手中，然后只见他张开了佛嘴，只一口，就将铁线虫给吞了下去。
“这是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
“放我出来！”
铁线虫被黑佛吞下去后，似乎还没立刻消散，还在黑佛体内横冲直撞。
然而，下一秒，黑佛的身上紫光凝现，在那阵紫光的闪烁下。铁线虫的声音当场就弱了一半。
过了三五秒之后，铁线虫的声音就彻底消失了。
而黑佛这个时候，凝立不动，在姬吟雪的灵魂之海一言不发地待了足足有十分钟。
这，也正是陈靖所担心的后果。
担心请神容易送神难。
但，也有出乎他意料的一幕，在过了十二分钟的时候发生了——黑佛再次回归于一道黑光，又飞走了。
它来得快，走得也快。
它的离去，把铁线虫也一并个带走了。
之后，姬吟雪的灵魂之海就空空荡荡。
陈靖的阳神回归本来面目后，淡化了一大半。这是黑佛降临被损耗灵魂之力的后果。
‘就这样走了？’
‘这次，居然这么好说话？’
铁线虫究竟死了没有？这一点他无法确认，即便用智玉去判断，也判断不出个结果。
只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也实在让他有点难以置信，犹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