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谁是渔夫
阿忠清楚江世孝在和差佬合作，
但对方是谁，对方的联系方式阿忠并不知道，
只是听江世孝提过几句，说对方是O记的人。
就算阿忠能联系到，但他也不知道工厂在对面大厦的哪一间屋，
阿忠只能寄希望于江世孝可以找到机会通知对方，
只有杜亦天被差佬抓住了，
才可以趁乱动手，
到时候开枪引起混乱，让杜亦天死在差佬手里，这样才不引起怀疑。
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阿忠只留意出来的人，没注意到步入大厦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阿星，苏sir的消息准不准啊？”
“当然准啦，不准怎么会派出我们这一组精英？”
周星星搂着曹达华在所有组员后面进了大厦，
进入大厦之后，望着手中的信号追踪器，
周星星在对讲机里指挥着组员上楼，
很快来到了杜亦天的制粉工厂门外，
此刻工厂里，
杜亦天正给江世孝炫耀着自己的产品，
“以前我们做的都是吗啡砖，要做到可以吸食，要花很多功夫，现在不同了，都是成品，纯度99%，差佬叫他4仔，我们叫他美金，不过，直接用的话，会死人的，要稀释才行，稀释之后叫港钞，就是你运的那一种。”
杜亦天拿起一块粉砖，
“我们的货纯度高65%，能和我们比的也就湾仔的昆哥，那家伙自己动手，手艺好，能掌握好最佳的稀释比，纯度高，但又不会死人，最受欢迎。
不过，做那么好也没必要，现在外面只要有货，就能卖个好价钱。”
这时候，老师傅走过来，不屑道，
“我们的目的是赚钱，又不是搞艺术品，再说了，我们已经很良心了，有的家伙还往里面掺点K，葡萄糖，蓝精灵，更没良心的直接惨墙灰，颜色都差不多，只要吃不死人就行。”
“阿孝，当年我们带货，一块货才几万，你知道我手里这块多少钱吗？30万一块！”
杜亦天拍拍江世孝的肩膀，
“现在香江粉丸市场乱的很，我们兄弟齐心，你帮我管好运输，再多的钱都能赚到。”
江世孝心中冷笑，
说来说去，还是想让自己像当年那样给他卖命运货，
运货是最低级的“脚”，
做这行，
仓主、师傅、买家.........
每一层都是用脚来隔开的，
脚和脚是不能相见的，
因为脚是最容易被差佬抓的，
现在杜亦天想让他安安心心做一个脚，
江世孝怎么可能愿意。
但脸上却是欢喜，
“天哥，我一定好好做事。”
刚说完，门被敲响了，
江世孝和杜亦天同时紧张起来，
“我........是我叫的外卖！”老师傅身边的伙计小声翼翼地说道，
“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让人把饭送到这里，你自己没长腿吗？”
伙计是老师傅的侄子，平时恃宠而骄，但此刻杜亦天在这里，老师傅只能狠狠地踢了伙计几脚。
杜亦天微微皱眉，要不是这个老师傅手艺不错，而且还算小心，他现在就把这个伙计给做了。
好在这里明天就要搬了。
杜亦天看了眼监控，外面走廊里确实只有一个送餐的年轻人，
“你！去看看，小心点。”
年轻伙计小心翼翼地地走到门后，
将门拉开了空隙。
“给你钱！”
刚把手伸出去，
门被猛地踹开，
送餐的年轻人闯了进来，
从餐盒里掏出一把手枪，
“警察！不许动！”
送餐的年轻人正是周星星，
“砰砰！”
江世孝在敲门声响起之后，就掏出了手枪，
他要的是杜亦天被差佬抓，而不是他们一起被抓，
所以他必须开枪，
而且这个房间作为制粉工厂，肯定有预留的逃亡通道，
只有杜亦天他们才知道。
周星星躲闪子弹的时候，
工厂的伙计们终于有了拔枪的机会，
瞬间将周星星压得不敢露头，
老师傅看到监控屏幕里，警方的后援冲入了门外的走廊，
“天哥，跟我走！”
冲入厨房，打开了橱柜，
推开里面的木板，
露出一个通道来。
江世孝跟着杜亦天钻进了通道。
虽然只有一墙之隔，
但通道这边的房间和工厂在不同的单元，
封锁通道之后，
想要绕过来，要花很长的时间。
所以江世孝和杜亦天同时松了口气。
刚打开房间的门，
三人同时愣住了，
外面十几只枪口对着他们，
“哈哈，还是头儿神机妙算，看了结构图就猜到你们会从这里出来。”
曹达华叉着腰，得意洋洋的继续说道，
“杜亦天，我是O记高级督察曹达华，现在怀疑你经营制粉工厂和贩粉，要拘捕你！”
杜亦天神情绝望，
江世孝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他还准备了一个后手。
希望可以用得上。
曹达华押着三人和周星星在楼下汇合，
人赃并获，
这么大的功劳，得来全不费工夫。
周星星和曹达华笑的合不拢嘴，
刚准备上车离开，
就被几辆车堵住了去路，
车门同时打开，
从车上下来一拨人，
正是黄志诚带队，
今天黄志诚正好在办公室，
那个姓苏的鼓动李sir召集O记所有部门一起开了个无关痛痒的会，
要求所有的督察，高级督察都要到会，
也幸好如此，
让他恰好偷听到姓苏的在遥控指挥手下抓捕杜亦天，
黄志诚立即带着人赶了过来，
不早不晚，正好是对方准备离开的时候。
“人留下，这是我们的案子！”
黄志诚冷声道，
周星星满脸的不屑，
“想要人？没门，有本事自己去抓！”
“呵呵，是你们干扰了我们的行动，我们已经部署了很久了，就等抓捕了。”
黄志诚突然侧过身，让出了身后的一个靓女，
“如果不信的话，这位是毒品调查科的马总督察，这是我们反黑组和毒品调查科的联合行动。”
眼前带队的周星星和曹达华和他平级，都是高级督察，
黄志诚怕自己搞不定，
来之前特意拉住NB的马帼英一起行动，
姓苏的是O记重案，粉丸的案子本来就与其无关，
毒品调查科插手这个案子名正言顺，
再加上马帼英是毒品调查科总督察，
压得住两个高级督察。
虽然分出去一点功劳，黄志诚有些心疼，
但总比被姓苏的手下把功劳全拿走的好。
“你说我就信啊？我还说我们跟了他们十年呢！”周星星撇撇嘴，一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跟着苏墨久了，总督察根本压不住他，
这时，接了个电话曹达华在周星星耳边说了几句，
周星星先是皱了皱眉，
然后不甘地说道，
“人交给你们了，我们走！”
离开的时候，还特意把杜亦天和江世孝的头套摘了，
“马sir，合作愉快。”
黄志诚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接了电话，态度就变了，
但现在人和货都在自己手里，
功劳是跑不掉了。
“黄sir，按照约定，人你带走，货我带走，等你那边录完口供，到时候一起开个招待会。”马帼英心情不错，难道笑着说道。
黄志诚看着对方的手下将价值上亿的货物搬上车，有些心痛，
刚打算再争取一下，
看到江世孝在对他眨眼睛，
黄志诚不再与马帼英纠缠，
让人押着江世孝坐了另外一辆车，
而自己则亲自押着江世孝开往总部，
“有什么情报吗？”
黄志诚迫不及待地问道，
“黄sir，我是你的的线人，不必这样吧。”
江世孝举了举手里的手铐。
黄志诚只是淡淡地说道，
“我虽然答应与你合作，但杜亦天的粉丸工厂位置不是你告诉我的，你好像没什么用，算什么线人。不过，如果你现在可以提供其他的情报，我会重新考虑你的线人身份的。”
“黄sir，我之前只是还没来得发消息给你，现在确实有个大消息，不过你可不能过河拆桥。”江世孝神神叨叨地说道，
“放心，如果你提供有用的情报，我就承认你是线人，我会替你刑事豁免权。”
黄志诚沉声道，虽然他从来不是一诺千金的人，但如果这家伙提供了有用的消息，他还是会保下他的。
“刚才在工厂的时候，我听杜亦天说，他背后还有人........”
江世孝的声音越来越小，
黄志诚下意识侧身靠近，想要听清他说什么。
副驾驶的江世孝突然出手抢夺方向盘，
车身瞬间晃动，
撞向了路边，
黄志诚根本来不及踩下刹车，
巨大的撞击力就传了过来，
与此同时，
江世孝的另一只手解开了黄志诚的安全带，
巨大的惯性，让失去安全带束缚的黄志诚直接撞破挡风玻璃冲了出去。
在其他车反应过来，停下来之前，
江世孝解开安全带，逃出了轿车，
离开时，顺手拿走了黄志诚的手机。
“孝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跟着前面的车！”
江世孝逃脱之后，立即和阿忠联系上了。
安排好阿忠的开车路线之后，
江世孝立即联系了杜亦天的老婆Mary，
“mary，工厂被破了，现在天哥被差佬抓走了！”
“什么？那个部门动手的，现在天哥被压到哪里了？我带人去把天哥劫走！”
Mary先是一怔，然后迅速想出了方案，
江世孝也是一怔，他没想到Mary的反应这么快，他本打算花点功夫才能劝动她把人劫走。
现在对方首先开口提出，省了他不少事。
一路跟着押送杜亦天的车，
先来到了医院，
那个黄志诚被他害得很惨，
撞出车窗时，正好撞上墙，又落到了路边的垃圾堆里，
垃圾堆里有许多拆下来的铁条，
落下的黄志诚正好被一根铁条灌肠而入，
“他们现在在明心医院里面的停车场，目前就一两个人守着。”
江世孝给Mary报告着最新的位置，
就开始等待好戏上演。
不一会，一辆车进了停车场，直奔押着杜亦天的那辆车，
“砰砰！”
双方很快交火。
看戏的江世孝掏出一把枪，退出弹匣，将子弹全部退干净，
然后又掏出一把枪，
推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地靠近交战的地方，
吹了个口哨，
吸引了知道这个口哨声含义的杜亦天，
杜亦天看着远处藏着的江世孝脸色一喜，
他刚才在路上就在想到底是谁出卖了他，还是工厂在哪里卸了密，
到医院的时候就有了结果，
如果是前一种情况，
不是那些工厂老人，
只能是对于工厂来说的新人：江世孝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
那么很可能是老师傅的侄子。
现在看到江世孝冒险来救自己，
杜亦天有些歉意，
不应该去怀疑这位好兄弟。
杜亦天被警察把手拷在了座椅上，
江世孝从车窗扔进了一把钥匙，正是从黄志诚那里得来的，
车里的两个警察正和远处正面的枪手交火，
根本没有注意到背后扔过来的钥匙，
警察的手铐钥匙都是通用的。
杜亦天小心翼翼地地打开了手铐，
然后趁着两名警察躲避子弹的时候，猛地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别跑！”
一名警察跟着下车追了过来。
“天哥，接着！”
江世孝开枪压制住那名警察的同时，抛出了一把枪。
杜亦天轻松接到，
然后猛地转身，对着身后刚刚躲完苏墨子弹的警察，扣动了扳机。
一声杜亦天不想听到的空膛声音传出，
枪口没有任何子弹射出，
砰！
却有一颗子弹却从对面那名警察的枪口射出，
直射杜亦天的额头。
杜亦天不敢置信地缓缓倒下，
他意识消散前，终于想明白枪里为什么没有子弹了。
是江世孝想要害他死在差佬的枪口下。
江世孝！
江世孝满意地退出了战场，回到了车上。
他必须这样做，
如果杜亦天只是被捕，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怀疑到他身上，
到那时，别说接受他的势力了，
香江都待不下去了，
所以杜亦天必须死，
江世孝
他失去的东西，终于可以亲手拿回来了。
杜亦天既然连一半都不愿意给，
那么他就全部拿回来。
不过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那就是绕个圈子，出现在停车场另一边，去救Mary，
他并不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
因为接手杜亦天势力，最直接的办法，
就是拥有Mary的支持。1603382164
但对方是谁，对方的联系方式阿忠并不知道，
只是听江世孝提过几句，说对方是O记的人。
就算阿忠能联系到，但他也不知道工厂在对面大厦的哪一间屋，
阿忠只能寄希望于江世孝可以找到机会通知对方，
只有杜亦天被差佬抓住了，
才可以趁乱动手，
到时候开枪引起混乱，让杜亦天死在差佬手里，这样才不引起怀疑。
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阿忠只留意出来的人，没注意到步入大厦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阿星，苏sir的消息准不准啊？”
“当然准啦，不准怎么会派出我们这一组精英？”
周星星搂着曹达华在所有组员后面进了大厦，
进入大厦之后，望着手中的信号追踪器，
周星星在对讲机里指挥着组员上楼，
很快来到了杜亦天的制粉工厂门外，
此刻工厂里，
杜亦天正给江世孝炫耀着自己的产品，
“以前我们做的都是吗啡砖，要做到可以吸食，要花很多功夫，现在不同了，都是成品，纯度99%，差佬叫他4仔，我们叫他美金，不过，直接用的话，会死人的，要稀释才行，稀释之后叫港钞，就是你运的那一种。”
杜亦天拿起一块粉砖，
“我们的货纯度高65%，能和我们比的也就湾仔的昆哥，那家伙自己动手，手艺好，能掌握好最佳的稀释比，纯度高，但又不会死人，最受欢迎。
不过，做那么好也没必要，现在外面只要有货，就能卖个好价钱。”
这时候，老师傅走过来，不屑道，
“我们的目的是赚钱，又不是搞艺术品，再说了，我们已经很良心了，有的家伙还往里面掺点K，葡萄糖，蓝精灵，更没良心的直接惨墙灰，颜色都差不多，只要吃不死人就行。”
“阿孝，当年我们带货，一块货才几万，你知道我手里这块多少钱吗？30万一块！”
杜亦天拍拍江世孝的肩膀，
“现在香江粉丸市场乱的很，我们兄弟齐心，你帮我管好运输，再多的钱都能赚到。”
江世孝心中冷笑，
说来说去，还是想让自己像当年那样给他卖命运货，
运货是最低级的“脚”，
做这行，
仓主、师傅、买家.........
每一层都是用脚来隔开的，
脚和脚是不能相见的，
因为脚是最容易被差佬抓的，
现在杜亦天想让他安安心心做一个脚，
江世孝怎么可能愿意。
但脸上却是欢喜，
“天哥，我一定好好做事。”
刚说完，门被敲响了，
江世孝和杜亦天同时紧张起来，
“我........是我叫的外卖！”老师傅身边的伙计小声翼翼地说道，
“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让人把饭送到这里，你自己没长腿吗？”
伙计是老师傅的侄子，平时恃宠而骄，但此刻杜亦天在这里，老师傅只能狠狠地踢了伙计几脚。
杜亦天微微皱眉，要不是这个老师傅手艺不错，而且还算小心，他现在就把这个伙计给做了。
好在这里明天就要搬了。
杜亦天看了眼监控，外面走廊里确实只有一个送餐的年轻人，
“你！去看看，小心点。”
年轻伙计小心翼翼地地走到门后，
将门拉开了空隙。
“给你钱！”
刚把手伸出去，
门被猛地踹开，
送餐的年轻人闯了进来，
从餐盒里掏出一把手枪，
“警察！不许动！”
送餐的年轻人正是周星星，
“砰砰！”
江世孝在敲门声响起之后，就掏出了手枪，
他要的是杜亦天被差佬抓，而不是他们一起被抓，
所以他必须开枪，
而且这个房间作为制粉工厂，肯定有预留的逃亡通道，
只有杜亦天他们才知道。
周星星躲闪子弹的时候，
工厂的伙计们终于有了拔枪的机会，
瞬间将周星星压得不敢露头，
老师傅看到监控屏幕里，警方的后援冲入了门外的走廊，
“天哥，跟我走！”
冲入厨房，打开了橱柜，
推开里面的木板，
露出一个通道来。
江世孝跟着杜亦天钻进了通道。
虽然只有一墙之隔，
但通道这边的房间和工厂在不同的单元，
封锁通道之后，
想要绕过来，要花很长的时间。
所以江世孝和杜亦天同时松了口气。
刚打开房间的门，
三人同时愣住了，
外面十几只枪口对着他们，
“哈哈，还是头儿神机妙算，看了结构图就猜到你们会从这里出来。”
曹达华叉着腰，得意洋洋的继续说道，
“杜亦天，我是O记高级督察曹达华，现在怀疑你经营制粉工厂和贩粉，要拘捕你！”
杜亦天神情绝望，
江世孝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他还准备了一个后手。
希望可以用得上。
曹达华押着三人和周星星在楼下汇合，
人赃并获，
这么大的功劳，得来全不费工夫。
周星星和曹达华笑的合不拢嘴，
刚准备上车离开，
就被几辆车堵住了去路，
车门同时打开，
从车上下来一拨人，
正是黄志诚带队，
今天黄志诚正好在办公室，
那个姓苏的鼓动李sir召集O记所有部门一起开了个无关痛痒的会，
要求所有的督察，高级督察都要到会，
也幸好如此，
让他恰好偷听到姓苏的在遥控指挥手下抓捕杜亦天，
黄志诚立即带着人赶了过来，
不早不晚，正好是对方准备离开的时候。
“人留下，这是我们的案子！”
黄志诚冷声道，
周星星满脸的不屑，
“想要人？没门，有本事自己去抓！”
“呵呵，是你们干扰了我们的行动，我们已经部署了很久了，就等抓捕了。”
黄志诚突然侧过身，让出了身后的一个靓女，
“如果不信的话，这位是毒品调查科的马总督察，这是我们反黑组和毒品调查科的联合行动。”
眼前带队的周星星和曹达华和他平级，都是高级督察，
黄志诚怕自己搞不定，
来之前特意拉住NB的马帼英一起行动，
姓苏的是O记重案，粉丸的案子本来就与其无关，
毒品调查科插手这个案子名正言顺，
再加上马帼英是毒品调查科总督察，
压得住两个高级督察。
虽然分出去一点功劳，黄志诚有些心疼，
但总比被姓苏的手下把功劳全拿走的好。
“你说我就信啊？我还说我们跟了他们十年呢！”周星星撇撇嘴，一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跟着苏墨久了，总督察根本压不住他，
这时，接了个电话曹达华在周星星耳边说了几句，
周星星先是皱了皱眉，
然后不甘地说道，
“人交给你们了，我们走！”
离开的时候，还特意把杜亦天和江世孝的头套摘了，
“马sir，合作愉快。”
黄志诚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接了电话，态度就变了，
但现在人和货都在自己手里，
功劳是跑不掉了。
“黄sir，按照约定，人你带走，货我带走，等你那边录完口供，到时候一起开个招待会。”马帼英心情不错，难道笑着说道。
黄志诚看着对方的手下将价值上亿的货物搬上车，有些心痛，
刚打算再争取一下，
看到江世孝在对他眨眼睛，
黄志诚不再与马帼英纠缠，
让人押着江世孝坐了另外一辆车，
而自己则亲自押着江世孝开往总部，
“有什么情报吗？”
黄志诚迫不及待地问道，
“黄sir，我是你的的线人，不必这样吧。”
江世孝举了举手里的手铐。
黄志诚只是淡淡地说道，
“我虽然答应与你合作，但杜亦天的粉丸工厂位置不是你告诉我的，你好像没什么用，算什么线人。不过，如果你现在可以提供其他的情报，我会重新考虑你的线人身份的。”
“黄sir，我之前只是还没来得发消息给你，现在确实有个大消息，不过你可不能过河拆桥。”江世孝神神叨叨地说道，
“放心，如果你提供有用的情报，我就承认你是线人，我会替你刑事豁免权。”
黄志诚沉声道，虽然他从来不是一诺千金的人，但如果这家伙提供了有用的消息，他还是会保下他的。
“刚才在工厂的时候，我听杜亦天说，他背后还有人........”
江世孝的声音越来越小，
黄志诚下意识侧身靠近，想要听清他说什么。
副驾驶的江世孝突然出手抢夺方向盘，
车身瞬间晃动，
撞向了路边，
黄志诚根本来不及踩下刹车，
巨大的撞击力就传了过来，
与此同时，
江世孝的另一只手解开了黄志诚的安全带，
巨大的惯性，让失去安全带束缚的黄志诚直接撞破挡风玻璃冲了出去。
在其他车反应过来，停下来之前，
江世孝解开安全带，逃出了轿车，
离开时，顺手拿走了黄志诚的手机。
“孝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跟着前面的车！”
江世孝逃脱之后，立即和阿忠联系上了。
安排好阿忠的开车路线之后，
江世孝立即联系了杜亦天的老婆Mary，
“mary，工厂被破了，现在天哥被差佬抓走了！”
“什么？那个部门动手的，现在天哥被压到哪里了？我带人去把天哥劫走！”
Mary先是一怔，然后迅速想出了方案，
江世孝也是一怔，他没想到Mary的反应这么快，他本打算花点功夫才能劝动她把人劫走。
现在对方首先开口提出，省了他不少事。
一路跟着押送杜亦天的车，
先来到了医院，
那个黄志诚被他害得很惨，
撞出车窗时，正好撞上墙，又落到了路边的垃圾堆里，
垃圾堆里有许多拆下来的铁条，
落下的黄志诚正好被一根铁条灌肠而入，
“他们现在在明心医院里面的停车场，目前就一两个人守着。”
江世孝给Mary报告着最新的位置，
就开始等待好戏上演。
不一会，一辆车进了停车场，直奔押着杜亦天的那辆车，
“砰砰！”
双方很快交火。
看戏的江世孝掏出一把枪，退出弹匣，将子弹全部退干净，
然后又掏出一把枪，
推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地靠近交战的地方，
吹了个口哨，
吸引了知道这个口哨声含义的杜亦天，
杜亦天看着远处藏着的江世孝脸色一喜，
他刚才在路上就在想到底是谁出卖了他，还是工厂在哪里卸了密，
到医院的时候就有了结果，
如果是前一种情况，
不是那些工厂老人，
只能是对于工厂来说的新人：江世孝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
那么很可能是老师傅的侄子。
现在看到江世孝冒险来救自己，
杜亦天有些歉意，
不应该去怀疑这位好兄弟。
杜亦天被警察把手拷在了座椅上，
江世孝从车窗扔进了一把钥匙，正是从黄志诚那里得来的，
车里的两个警察正和远处正面的枪手交火，
根本没有注意到背后扔过来的钥匙，
警察的手铐钥匙都是通用的。
杜亦天小心翼翼地地打开了手铐，
然后趁着两名警察躲避子弹的时候，猛地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别跑！”
一名警察跟着下车追了过来。
“天哥，接着！”
江世孝开枪压制住那名警察的同时，抛出了一把枪。
杜亦天轻松接到，
然后猛地转身，对着身后刚刚躲完苏墨子弹的警察，扣动了扳机。
一声杜亦天不想听到的空膛声音传出，
枪口没有任何子弹射出，
砰！
却有一颗子弹却从对面那名警察的枪口射出，
直射杜亦天的额头。
杜亦天不敢置信地缓缓倒下，
他意识消散前，终于想明白枪里为什么没有子弹了。
是江世孝想要害他死在差佬的枪口下。
江世孝！
江世孝满意地退出了战场，回到了车上。
他必须这样做，
如果杜亦天只是被捕，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怀疑到他身上，
到那时，别说接受他的势力了，
香江都待不下去了，
所以杜亦天必须死，
江世孝
他失去的东西，终于可以亲手拿回来了。
杜亦天既然连一半都不愿意给，
那么他就全部拿回来。
不过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那就是绕个圈子，出现在停车场另一边，去救Mary，
他并不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
因为接手杜亦天势力，最直接的办法，
就是拥有Mary的支持。16033821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