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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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黄金街，贝克街221B·Ver.新宿酒吧。
大家都聚在了一起，包括已经重伤的燕青。月夜给他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他的腹部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虽然还是会有血渗出来，但好歹命是保住了。
“那个……”
“闭嘴！”
被阿尔托莉雅·Alter这么一吼，莫里亚蒂立刻识趣地把嘴闭上了。距离他喉咙不到五厘米的位置，反转圣剑的剑锋正反射着寒芒。
“就是这样，Miss.立香。”福尔摩斯一边给自己倒着酒，一边说道，“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但我相信新宿截至目前的所有事情，都是他策划出来的。所以，要怎么办呢？”
“我想先听听他的想法。”立香答道。
“不愧是Master！如此通情达理！我这五十大叔都要感动哭了。”莫里亚蒂说道，“我是清白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真可疑。”阿尔托莉雅·Alter说道。
“我倒是相信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福尔摩斯耸了耸肩，“他这个样子，应该是想了什么办法把自己弄失忆了。你要是问他计划什么的，他确实是不知道。”
“但这也改变不了他是罪魁祸首的事实。”月夜说道，“枪身塔里那个莫里亚蒂是魔神柱假扮的。”
“诶！？”玛修惊叫了起来。
“魔神柱不是都死光了吗？”立香也很惊讶，“明明月夜先生……”
“什么死光了？是你们迦勒底干的吗？”月夜故意装出来了一无所知的样子。虽然隔着面具，无论是声音还是表情都没什么作用。
“Gunner先生为什么能确定是魔神柱呢？”玛修问道。
月夜胡诌了个理由：“我什么样的从者都见过，那种恶心的气息，绝对不是一介从者能拥有的。我所知的恶意生物里，好像只有魔神柱有可能散发出那种气息。”
“这样啊……”立香点了点头，“看来，我们面前这个莫里亚蒂，确确实实是真正的莫里亚蒂本人了。”
“我怎么不知道？”莫里亚蒂说道，“不对，我倒是确确实实猜出来了我的真名……但我这段日子过的也是九死一生啊！不管敌方是谁，他很明显把我也算进了攻击范围里了啊！”
“难道是被魔神柱重伤才失忆了？”立香说道，“或者被魔神柱抢走了一部分灵基？”
她虽然对莫里亚蒂有所提防，但本性善良的她也不会去否认这两天莫里亚蒂的拼命。
“该说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姑娘吗……”月夜有点无奈，“都这时候了还尝试去理解……哪怕心境有所进步，这种善良还是无法舍弃……”
“这样审是审不出结果的。”福尔摩斯说道，“他失忆的事情是真的，魔神柱对他的杀意也是真的。但另一方面，整个事件是由莫里亚蒂策划的也是真的，他依然扮演着蜘蛛的角色也是真的。”
“既然审不出结果，我们还是说说犯罪的事吧。”福尔摩斯放下了酒杯，“啊，Miss.阿尔托莉雅，请保持把剑架在他脖子上的姿势，有劳了。”
“根据我们搜集到的情报来看，那座建筑被称为枪身塔。而莫里亚蒂的目的，是‘终极的破坏’。”福尔摩斯说道，“今晚我的搭档去那里看了一下，他看不出那座建筑有任何异常。”
“那？”玛修有些疑惑。
“有时候，没有异常，本身就是一种异常，Miss.基列莱特。”福尔摩斯笑了，“如果枪身塔本身只是一个没什么异常的辅助建筑，那说明真正的要点在莫里亚蒂身上。我猜，他是想要破坏这个星球。”
“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呀！”达·芬奇立刻否定道，“这颗星球的安全装置可是数不胜数，单是在摧毁星球前要将其悉数攻克就已经行不通了。”
福尔摩斯点点头：“话是这么说不错。这颗星球所绵延的历史，从来都不曾有所间断，即便是往昔数度遭遇的危机，也尽皆得以克服逾越。从天外而降的非人之物姑且不论，降生于内侧的我们若是有意摧毁这颗星球，那便几近于痴人说梦。”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这颗星球是‘我们熟悉的那个地球’才对。”月夜说道。
“什么意思？”立香有点蒙。
“还记得爱迪生和狮子王吗？”福尔摩斯笑了。
在大家仍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被剑架着的莫里亚蒂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这样啊！我竟然是打算做出这等无聊的事情！不，无聊归无聊——啊啊，倒的确是我的作风！我理解的！我理解得很喔，这种心理！”
阿尔托莉雅·Alter踹了他腿一脚：“不要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大吵大闹的了，赶紧给我们说清楚。”
“你看，正如福尔摩斯君所说，要毁灭世界是做不到的。然而，要将世界从历史中割离却是行得通的。无论是狮子王的半成品圣都，还是爱迪生准备托付给生命的设想，都是想把世界的一部分分离出来。”莫里亚蒂解释道，“而这新宿，便是这种分离操作的成品了。这个世界，已经从历史中被割离开来了。这样的话，毁灭世界就变得可能了，只需要有足够的能量就行了。”
“是呀、是这样呀！真是见鬼，眼下的世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达·芬奇那边也得出了调查结果，“换言之，这一边的新宿不论发生什么变故，对人理都是没有丝毫影响的呀！哪怕是莫里亚蒂的计划真的成功了，我们这边顶多就是被微震一下。”
“脱离，立刻脱离！”达·芬奇喊着，“现在就可以用灵子转移把立香强制召回了！”
“等等！达·芬奇亲！”立香连忙阻止道，“我们这边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可是，问题本身已经构不成问题了啊。”达·芬奇很自然地说道，“这个新宿已经没有什么拯救价值了。虽然从者会消散，但灵基记录并没有消失，仍然可以重新召唤。就迦勒底方面来说，是不会放任立香自己去跟新宿同生共死的。嗯，这么说或许有点不近人情，但就修复人理这方面而言，真的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呀。并且，陪伴在你身边的众位从者，想来也不会怪罪你的决断才对。即便如此——听好了喔，即便如此，你也仍还是觉得，这座新宿值得你来拯救吗？”
“哎呀，虽说我们确实会死掉的嘞。”莫里亚蒂笑着说道，“但若是你能平安回到迦勒底的话，那便没有任何损失。我赞成哦。”
“我也赞成，御主。”阿尔托莉雅·Alter说道，“这老头终于算是说了句人话。这种时候，还是应该优先考虑你的安危。”
“我也是。”福尔摩斯说道，“况且你走了之后，我们未必不能解决这次的事件。”
“小姑娘，虽然我没有什么说话的资格，”燕青捂着肚子说道，“但我也赞成这位大姐的话。”
“谁是大姐啦！”达·芬奇反驳道，“我可是永远年轻美丽的达·芬奇亲！”
立香沉默了。她看了一圈大家，突然意识到Gunner还没说话。
“Gunner先生？”
“……”月夜有点无奈。自己已经竭力保持沉默了，为什么这丫头还能找到我？
“虽然我如果也劝她回去，她大概率会选择回去……”月夜想着，“可说出这种话，还真不是我的风格……”
立香也有点紧张地看着Gunner，等待着他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位蒙面从者有种异常的信任感。是因为对方救了自己一命吗？立香总觉得还有更深层次的理由。
“要是我说的话，从理性角度，我自然赞成你回去。”月夜说道，“理性思考确实能帮助事情朝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有时候，靠感性或是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才会让自己不后悔。”
立香的眼睛亮了起来。
福尔摩斯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达·芬奇则是无奈地摊了摊手。立香的眼神已经替她回答了达·芬奇的问题。
“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我明白，我明白啦！迦勒底还是会全力做你的后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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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闭嘴！”
被阿尔托莉雅·Alter这么一吼，莫里亚蒂立刻识趣地把嘴闭上了。距离他喉咙不到五厘米的位置，反转圣剑的剑锋正反射着寒芒。
“就是这样，Miss.立香。”福尔摩斯一边给自己倒着酒，一边说道，“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但我相信新宿截至目前的所有事情，都是他策划出来的。所以，要怎么办呢？”
“我想先听听他的想法。”立香答道。
“不愧是Master！如此通情达理！我这五十大叔都要感动哭了。”莫里亚蒂说道，“我是清白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真可疑。”阿尔托莉雅·Alter说道。
“我倒是相信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福尔摩斯耸了耸肩，“他这个样子，应该是想了什么办法把自己弄失忆了。你要是问他计划什么的，他确实是不知道。”
“但这也改变不了他是罪魁祸首的事实。”月夜说道，“枪身塔里那个莫里亚蒂是魔神柱假扮的。”
“诶！？”玛修惊叫了起来。
“魔神柱不是都死光了吗？”立香也很惊讶，“明明月夜先生……”
“什么死光了？是你们迦勒底干的吗？”月夜故意装出来了一无所知的样子。虽然隔着面具，无论是声音还是表情都没什么作用。
“Gunner先生为什么能确定是魔神柱呢？”玛修问道。
月夜胡诌了个理由：“我什么样的从者都见过，那种恶心的气息，绝对不是一介从者能拥有的。我所知的恶意生物里，好像只有魔神柱有可能散发出那种气息。”
“这样啊……”立香点了点头，“看来，我们面前这个莫里亚蒂，确确实实是真正的莫里亚蒂本人了。”
“我怎么不知道？”莫里亚蒂说道，“不对，我倒是确确实实猜出来了我的真名……但我这段日子过的也是九死一生啊！不管敌方是谁，他很明显把我也算进了攻击范围里了啊！”
“难道是被魔神柱重伤才失忆了？”立香说道，“或者被魔神柱抢走了一部分灵基？”
她虽然对莫里亚蒂有所提防，但本性善良的她也不会去否认这两天莫里亚蒂的拼命。
“该说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姑娘吗……”月夜有点无奈，“都这时候了还尝试去理解……哪怕心境有所进步，这种善良还是无法舍弃……”
“这样审是审不出结果的。”福尔摩斯说道，“他失忆的事情是真的，魔神柱对他的杀意也是真的。但另一方面，整个事件是由莫里亚蒂策划的也是真的，他依然扮演着蜘蛛的角色也是真的。”
“既然审不出结果，我们还是说说犯罪的事吧。”福尔摩斯放下了酒杯，“啊，Miss.阿尔托莉雅，请保持把剑架在他脖子上的姿势，有劳了。”
“根据我们搜集到的情报来看，那座建筑被称为枪身塔。而莫里亚蒂的目的，是‘终极的破坏’。”福尔摩斯说道，“今晚我的搭档去那里看了一下，他看不出那座建筑有任何异常。”
“那？”玛修有些疑惑。
“有时候，没有异常，本身就是一种异常，Miss.基列莱特。”福尔摩斯笑了，“如果枪身塔本身只是一个没什么异常的辅助建筑，那说明真正的要点在莫里亚蒂身上。我猜，他是想要破坏这个星球。”
“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呀！”达·芬奇立刻否定道，“这颗星球的安全装置可是数不胜数，单是在摧毁星球前要将其悉数攻克就已经行不通了。”
福尔摩斯点点头：“话是这么说不错。这颗星球所绵延的历史，从来都不曾有所间断，即便是往昔数度遭遇的危机，也尽皆得以克服逾越。从天外而降的非人之物姑且不论，降生于内侧的我们若是有意摧毁这颗星球，那便几近于痴人说梦。”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这颗星球是‘我们熟悉的那个地球’才对。”月夜说道。
“什么意思？”立香有点蒙。
“还记得爱迪生和狮子王吗？”福尔摩斯笑了。
在大家仍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被剑架着的莫里亚蒂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这样啊！我竟然是打算做出这等无聊的事情！不，无聊归无聊——啊啊，倒的确是我的作风！我理解的！我理解得很喔，这种心理！”
阿尔托莉雅·Alter踹了他腿一脚：“不要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大吵大闹的了，赶紧给我们说清楚。”
“你看，正如福尔摩斯君所说，要毁灭世界是做不到的。然而，要将世界从历史中割离却是行得通的。无论是狮子王的半成品圣都，还是爱迪生准备托付给生命的设想，都是想把世界的一部分分离出来。”莫里亚蒂解释道，“而这新宿，便是这种分离操作的成品了。这个世界，已经从历史中被割离开来了。这样的话，毁灭世界就变得可能了，只需要有足够的能量就行了。”
“是呀、是这样呀！真是见鬼，眼下的世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达·芬奇那边也得出了调查结果，“换言之，这一边的新宿不论发生什么变故，对人理都是没有丝毫影响的呀！哪怕是莫里亚蒂的计划真的成功了，我们这边顶多就是被微震一下。”
“脱离，立刻脱离！”达·芬奇喊着，“现在就可以用灵子转移把立香强制召回了！”
“等等！达·芬奇亲！”立香连忙阻止道，“我们这边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可是，问题本身已经构不成问题了啊。”达·芬奇很自然地说道，“这个新宿已经没有什么拯救价值了。虽然从者会消散，但灵基记录并没有消失，仍然可以重新召唤。就迦勒底方面来说，是不会放任立香自己去跟新宿同生共死的。嗯，这么说或许有点不近人情，但就修复人理这方面而言，真的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呀。并且，陪伴在你身边的众位从者，想来也不会怪罪你的决断才对。即便如此——听好了喔，即便如此，你也仍还是觉得，这座新宿值得你来拯救吗？”
“哎呀，虽说我们确实会死掉的嘞。”莫里亚蒂笑着说道，“但若是你能平安回到迦勒底的话，那便没有任何损失。我赞成哦。”
“我也赞成，御主。”阿尔托莉雅·Alter说道，“这老头终于算是说了句人话。这种时候，还是应该优先考虑你的安危。”
“我也是。”福尔摩斯说道，“况且你走了之后，我们未必不能解决这次的事件。”
“小姑娘，虽然我没有什么说话的资格，”燕青捂着肚子说道，“但我也赞成这位大姐的话。”
“谁是大姐啦！”达·芬奇反驳道，“我可是永远年轻美丽的达·芬奇亲！”
立香沉默了。她看了一圈大家，突然意识到Gunner还没说话。
“Gunner先生？”
“……”月夜有点无奈。自己已经竭力保持沉默了，为什么这丫头还能找到我？
“虽然我如果也劝她回去，她大概率会选择回去……”月夜想着，“可说出这种话，还真不是我的风格……”
立香也有点紧张地看着Gunner，等待着他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位蒙面从者有种异常的信任感。是因为对方救了自己一命吗？立香总觉得还有更深层次的理由。
“要是我说的话，从理性角度，我自然赞成你回去。”月夜说道，“理性思考确实能帮助事情朝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有时候，靠感性或是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才会让自己不后悔。”
立香的眼睛亮了起来。
福尔摩斯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达·芬奇则是无奈地摊了摊手。立香的眼神已经替她回答了达·芬奇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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