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我真有这么神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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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姜妮家。
  陈岚也在这里,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微微低头看着手机,风韵也傲慢。
  我的婵姐,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生出来的。
  看到了我,她的脸色比较温润。
  “陈姨。”
  我打了一声招呼,就要朝着姜春雪所在的房间走去。
  “春雪睡着了,先不要打扰她,我有话对你说。”
  陈岚朝着书房走去,我只能跟了过去。
  书房里,陈岚眼里噙泪,看起来很伤感。
  我疑惑的看着她:“陈姨,有什么心思,尽管说出来。”
  “怕你小子嘲笑我。”
  “我有个习惯,几乎不会嘲笑自己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陈姨的心思和卢帆有关?”
  “唐枫,你的脑子就是好用,当年如果你一直读书,指不定能拿到博士文凭,然后变成某领域专家。但是这么一来,你的生活不一定比现在更好。”
  陈岚很欣赏的看着我,“让你猜对了,是和卢帆有关。夜里我梦到一个很阴暗的小房间,失去双腿的卢帆被捆在板凳上,披头散发,喊疼,喊岚姐救我……”
  陈岚对我说过,虽然卢帆是她的学生,但是一直喊她岚姐。
  在我看来,当年陈岚对叶贵阳的爱最多7分,但是对卢帆的爱却达到了10分。
  陈岚流泪了,嘴角的微笑满是凄苦:“是不是觉得我年轻的时候,太风流了?”
  “不是很风流,能让陈姨看得上眼的人,极少。如果不是卢帆足够帅,足够有才华,陈姨也看不上他。”
  我说着,“卢帆就毁在了他的才华之上,他的背景和实力护不住自己的才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悲剧了。”
  陈岚似乎不认可我的说法。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在扯淡,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一个人的命运其实和他与什么人交往,有很大的关系。
  陈岚点燃了一根烟,眼圈泛红,满脸的惘然:“唐枫,你这么聪明的人,你早就想到了,其实卢帆就是被我给害了。当年我和郁雪莲的关系就很不错,我经常对郁雪莲提到卢帆的才华,所以在我和卢帆疏远之后,郁雪莲才绑架了卢帆。”
  陈岚噗噜噗噜掉眼泪,哽咽道,“当年,卢帆对我说,岚姐,你对我的好,我永远记在心里,可我们永远没法走到一起,我要去南方水镇生活了,在那边过简单的日子,每天画画。我的心里,我的画里都是你。”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托掉裙子,换上秋裤。”
  “唐枫,你个小畜生说什么?”
  “陈姨,都冬天了,你穿裙子和丝袜,就算外面包裹大衣,应该也会冷吧?我建议你穿上秋裤或者毛裤,外面穿牛仔裤或者大牌子的长裤,看起来很风韵,很高贵。”
  “你妈的,我穿什么衣服用你管,你看不出我的丝袜是保暖的?今年很流行这样的穿搭。”
  我本来想缓解陈岚的心情,不小心惹恼了她。
  耳朵被拽了一把,有点疼。
  “陈姨,你和叶叔看起来破镜重圆了,可也只是一起生活取暖,本质上,你们还是离婚的状态。”
  我看着她的脸,发现她在用心听我说话,“这种情况下,你想找到卢帆,加以照顾,说得过去。”
  我一声叹息,“如果想找到卢帆,必须先找到从佰仟萬古董行带走他的木面人,谈何容易?”
  陈岚很沉默,刚用纸巾擦了泪,可泪水很快又流了出来。
  我又说:“我和老泉在唐人街天然居饭庄看到的那幅画,唐伯虎的赝品,肯定出自卢帆之手。按照裴涌的说法,那幅画来自西南省蜀都一个外号叫比目鱼的人。”
  提到了西南省,我自然就想到了靠山镇和苗小雨。
  可现在,我的心境和以前比起来发生了变化。我不希望自己的执着,给多个人带来痛苦。
  陈岚终于说话了:“比目鱼和带走卢帆的木面人,最有可能是什么关系?”
  “比目鱼很可能是木面人古董造假团伙的骨干,但还有一种情况,比目鱼就是木面人。”
  我给陈岚递了纸巾,让她擦泪,“郁雪莲和范海斌落入了法网,有关部门正在顺藤摸瓜侦破古董造假案,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在我看来,卢帆大概率已经不在人世了。
  就算案件侦破了,很轰动,陈岚都再也见不到卢帆了。
  可是陈岚很伤心,我不想说出这些残忍的话语。
  “卢帆,岚姐害了你。”
  陈岚悲戚的喊着,又哭到了哽咽。
  书房门开了,姜妮愣神之后才说:“唐枫,我妈醒了,又在呼喊你的名字。”
  “陈姨,你冷静一下。”
  我提醒陈岚就待在书房里,然后我随同姜妮,去了姜春雪的房间。
  “唐枫……,唐枫……”
  “姜姨,我是唐枫,我来看你了。现在你说话更利索了,真好。”
  “如果没……,没有你……,我就……,就醒不了了……”
  姜春雪断断续续说话,似乎把我当成了最大的恩人?
  涉及到了植物人姜春雪醒来的过程,我是真不敢装大。
  “姜姨,你的发小,跟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老姚,他一直呼唤你;还有茅山派神医老泉,一直给你针灸,给你开汤药。还有你的女儿姜妮,你的老闺蜜陈岚……,所有人的爱心变成了吉祥二字,让姜姨醒来了。”
  “沉睡中,我……,我只能听到你的……,你的声音……”
  姜春雪的话语带着疲惫的喘息。
  我惊呆了,姜妮和姚坤都是满脸的愕然。
  姜妮拉着姜春雪的手,疑惑道:“妈,你是说,你还是植物人时,每次唐枫过来看你,他说话你能听到,但是其他人说话,你听不到?”
  姜春雪点了点头。
  “好神奇啊!”姜妮水润的眸子看着我,“唐枫,你是不是天神下凡?原来你是天庭武将,上天派你来凡间打人,顺便和叶月婵吵架?”
  “我是狗鸡儿下凡。”
  我很不文雅了否定了姜妮的说法,“咱们都是凡人,谁都不是神仙,谁都不是万能的。姜姨植物人状态能听到我一个人的声音,只能说明我阳气足,或者说中气十足。”
  “阳刚的美男子,我好喜欢你啊!”
  姜妮太激动了,扑到了我的怀里,嘴巴嘟嘟卖萌。
  当着姜春雪的面,我有点不好意思推开姜妮。
  如果看到我冷落了姜妮,姜春雪心里可能不好受。
  幸亏姜妮懂得克制,没有很奇葩的行为,轻轻推了我一下,后退了两小步,蹦跳着转身,又拉住了自己的母亲的手,柔声细语的倾诉。
  姚坤走了出去,我继续待在姜春雪的房间。
  姚坤可能会去书房,对陈岚说点什么。
  此时,躺在床上的姜春雪,说话的声音更大了:“网红……,直播……”
  听起来,舌头有点圆,就像醉酒的人说话一样含糊。
  可姜春雪一直在好转,从漂亮女人变成了丑八怪,但她总有一天能坐着轮椅出门,看到京城的风景。
  姜春雪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将来的日子里,能看到京城的风景,能看到亲人和朋友,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和陈岚都留下来吃了午饭。
  姜妮的厨艺一直在进步,曾经自己做的菜,能把自己恶心到吐,而现在,也算色香味俱全,有点好吃。
  吃过午饭,我和陈岚一起离开。
  “去我家里,给你看点东西。”
  到了陈岚家里,她带我去了书房。
  “你看,你在旧金杉期间,月婵练习书法写的都是你的名字。唐枫,你个畜生;唐枫,我爱你;唐枫,你妈蛋……”
  我看着婵姐的隶书字体,眼里泛起了泪光。
  婵姐对我的在乎,比我想象中更深刻。
  然后,陈岚带我去了叶月婵的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本子。
  “你看,上面的日记里,总会提到你。”
  我看到了叶月婵在痛苦的时候写的日记。
  记录了我和她吵架的细节,记录了西南省靠山镇的苗小雨和苗小小。
  其中也有对我最为真情的表达。
  我的内心世界,一直有一条河。
  这条河随着季节,随着我的心情发生变化,承载着我的经历,以及我所有的记忆。
  此刻,河水是暖流,河边芳草依依,美丽的女孩坐在河边,思念心上人。
  女孩名字叫叶月婵,她的心上人,是一个名字叫唐枫的小畜生。
  “陈姨问你一声,能善待我家闺女吗?”
  “陈姨,我用生命给你保证,永远善待婵姐。”
  “不舍得揍她,不能算百分百的善待,你心里必须有她,给她浪漫,给她温暖,给她爱情。”
  从叶月婵的卧室走出来,陈岚才提到姜春雪说过的话。
  “也真是邪门了,春雪没醒来时,那么多人呼唤她,可她只能听到你的声音。你的穿透力很强大,能直达植物人心灵。”
  “也许是姜姨对植物人状态的记忆模糊,所以才那么说的,我可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厉害。”
  “你真的厉害,你让月婵神魂颠倒,你去了旧金杉就让钻石女王的女儿索菲亚得了相思病。”
  如果继续待在这里,我可能会飘飘然,如果我得瑟起来了,会显得不够成熟。
  “陈姨,我先走了。”
  开车在路上,我给叶月婵打了电话。
  “我上班呢,干嘛?”
  “去看了姜姨,也去了你家里,看到了你写的书法,还有你记录心情的本子。”
  “我妈真坏,怎么能给你看那些内容,我好没面子!唐枫,里面的所有内容,只有说你是小畜生是发自内心的,其他内容都是假的。”
  “可我当真了,我会善待你。”
  我想去京城科技大学散步,然后在学校餐厅吃晚饭。
  可今天叶月婵事情比较多,忙完之后还要和几个同事聚餐,没工夫搭理我。
  回到锦绣小区家里,我打算码字。
  这时候,苗小雨给我发来了微信消息:“靠山镇的施工现场很热闹,经常有记者来采访,经常上新闻。”
  我回了消息:“柳氏集团叮嘱过,不会让媒体打扰你,不会报道我和你的经历。”
  苗小雨:“那就好,我和你的故事,不需要让太多的人知道。我喜欢平静的生活,小小更需要平静。唐叔神通广大,但是唐叔不要兴风作浪。”
  我很理解小雨的心境,发了一个可爱的笑脸。
  我开始码字,一直到天黑。
  去附近的饭店吃饭,我点了蚂蚁上树,米饭和饮料。
  很简单的饭菜却让我很满足,旁边桌子上一对年轻的男女,两个人点了几道比较贵的菜,品尝美食时,似乎也在取笑我混得不好。
  回到家里,我开始研究古筝。ŴŴŴ.BIQUGE.biz
  我打算自学古筝,然后让自己成为野路子的古筝高手,能够弹奏出古筝大师都弹不出的韵味与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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