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灵魂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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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秋来,日复一日。
  苏牧从忙碌地研发里脱离出来,终于有时间去享受这片刻的闲暇。
  从逃出福利院到加入当地的帮派,再到去图书馆兼职。最后积累了足够底蕴,利用不光彩的手段获取了大趣÷阁的资金。
  总之,在几年的研发结束后,他已经年满十六。
  此时的少年有着黑色的头发和深邃的眼,他的皮肤白净,但长年的实验让他的身体稍显瘦弱,即使每天隐没在阴暗的角落里捣鼓着更为阴暗的东西。
  但是在路人的眼中,苏牧只是一个让人怜惜的大男孩。
  这样懂事可爱的孩子,会在每天出门前,仔细打理门前的花草,他的窗前有精致而美丽的花朵,藤曼长长垂落,为这处静谧的小区增添绿意。
  他还非常的阳光和礼貌,热情而富有耐心地对待每一个人,给予那些遭遇困难的人力所能及的帮助。
  只可惜,这样懂事的孩子没有家人的照顾,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过于的早熟,如果他有着一个美好的家庭,那么此时的少年该有多么的优秀。
  也不至于每天与一群老鼠作伴。
  “可怜的孩子,上天真是不公,让这么懂事的少年经历如此的苦难。”
  这是所有与苏牧产生过交集的人,对他的看法。
  苏牧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他的怀里蜷缩着黑色的老鼠,它作为这具意识躯体的头部统御着其他的老鼠,就像大脑主宰双手一般,而苏牧则作为主宰大脑的“欲望”,他是所有老鼠生存的动力。
  这些拥有暗影天赋的老鼠已经满足了苏牧的要求。
  此刻距离御使的选拔不足半月,苏牧也必须契约它们并进行基本的训练,至少也得完成最初设想的战术。
  苏牧做出了决定,虽然他没有接受过正统的教育,但契约异兽的方法他早就烂熟于心,所谓契约就是引动这个世界的伟力对此进行见证,从而形成一份牢不可破的契约。
  苏牧寻着自己与怀中老鼠的联系,逐步强化这种影响。
  两者的联系建立在日积月累的感情培育下,这是一种隐形的,却又能被量化的羁绊,借着这种羁绊,人与异兽便在心灵里、意识空间中搭建了联系。
  借此苏牧能窥见它们的灵魂本质:
  那是一团说不清是什么的事物,仿佛是由许多只黑色的老鼠胡乱糅合而成,那些扭曲的肢体好似畸变的肿瘤,但却都能灵活的运动。它们的意识以一种离奇诡异的姿态呈现在苏牧的面前,当他仔细地注视时,便发现。
  眼前的畸形肉瘤看似臃肿扭曲,但每一个眼球、每一个肢体都似乎和谐地生长在了一起,萦绕着一丝异常的美感。老鼠们的意识一阵蠕动,由肉瘤转变为了巨大老鼠的模样,那是由一只只老鼠拼凑的巨大个体。
  “多么的美丽啊。”
  苏牧感概,这种由人为干预,但又经过自然生长的事物最能带给人别样的灵感。
  他从未想过这样简单的组合会产生如此的效果,多么开创般的设计,犹如康定斯基的热抽象艺术,感性夹杂着理性。由肢体构成的长短不一的线,由眼球和肿瘤构成的大小不一的点。
  每一次呼吸,每一此蠕动都会为苏牧展现美妙到令人酥麻的变化,这就是生命的艺术,自由而拘束,诡谲而协调。
  苏牧心满意足地与之签约,那种莫明的联系似化为了实质,此刻他得知了更多与之相关的内容。
  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以苏牧能够理解的方式呈现在其的眼前。
  昵称:未命名
  种族:影鼠
  特性:阴影化
  属性:暗影/念能
  技能:无
  异变:集群意识
  苏牧看着眼前跃动的信息,似乎这些都是他对其认知的总结,苏牧能够主观地改变其中显示的词汇。但是当苏牧仔细去思考每一个词汇所带有的含义时,他的脑海里竟多出了一些知识。
  阴影化:使御兽的物质实体在一定世界内化为阴影。
  集群意识:御兽由复数的个体组织,本身为单一整体。
  暗影属性:合格的暗影亲和能使御兽掌握暗影的基础规则,御兽本身呈现出暗影的属性,
  念能副属性:集群意识构建的灵魂在集中于某一个体时,将会使其拥有庞大的精神力,能使御兽掌握念能的基础规则。
  一一扫过脑海中多出的信息。
  苏牧笑着感慨:“真是有趣,这方世界的御兽居然能够直接借用规则去战斗,这是异兽和人类契约后才会获得的能力,也难怪那些强大的异兽会认可人类。”
  心里的疑惑得到解答,但更多的疑问由此产生。
  苏牧越发好奇,此刻他才真切地感受到此方世界与前世的不同,甚至苏牧可以断言,这个世界的位格明显更高。
  也就说明苏牧能够前往更高的山峰,多么令人振奋。
  “只可惜,御兽的相关知识都被上层垄断,虽然多年的实验让我积累了许多诱导异变的方法,但这‘异变’似乎也没这么普通,它应该牵扯到更深层次的内容。”
  苏牧陷入沉思,他的心里并不烦躁,虽然他的手里没有半点御兽培养的方法,但他可以像前世培养自己一样培养御兽。
  只是题目的数字不同,但解题的思路总是想通的。
  “不管怎样,最初步的培养一定是先从改善身体素质、以及对应的攻击技巧开始。”
  苏牧总结着前世的经验。
  纵观生命发展的整个脉络,最初战斗的意义便是将目标吃进肚子里,所谓厮杀在于杀,而杀的技巧在于使目标停止生命活动,方法自然多种多样,面对不同的存在形式也自然有不同的应对方式。
  攻击无非就是给予伤害的过程。
  对于老鼠而言,手里的利爪,锋利的门牙以及身上携带的病菌都能成为攻击对方的手段,但在数量达到一定程度时,撕咬是最为有效的手段,牙齿对于动物而言,从一开始就是以武器的姿态存在着的。
  首先要训练的便是老鼠们的撕咬能力和自身的移动速度。
  苏牧制定好计划,他温柔地抚摸着老鼠柔顺的毛发,老鼠也轻轻蹭着他。
  “多么可爱的小家伙。”
  少年看着围绕在身边的老鼠们,“你们想要一个什么名字。”
  他说着,对着怀中的老鼠轻声说到,“不如你们一起是黑潮,而你叫小黑,其他的就叫小小黑如何?”
  围绕着苏牧的小家伙们在获得自己的名字后,开心地依偎在一起,见此,苏牧喃喃地低语:
  “那么黑潮啊,我给予了你们生命和存在的意义,而你们又能回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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