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杀青
栾易推门走出桃金娘，回头望了一眼招牌，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最终还是以6000刀的价格雇佣了迫击炮，丢下两千头款之后，他现在荷包瘪了一大截。
只能指望金倩倩这边的事儿赶紧搞定，回去跟杰瑞分钱。
迫击炮先给了他一些手头上的基本信息，但是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价值，全是两三年前的情报。
回到车上，栾易把车开回了下城区的租车行，拿回押金顺便取回了自己的摩托。
到家已经凌晨一点了，洗洗直接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栾易赖了五分钟床才爬起来去公司。
今天是周一，杰瑞那边还在海边玩，自己没兴趣凑合，左右无事就去公司睡大觉。
别问他为啥这么自觉，问就是缺钱，问就是公司有他一份，问就是为公司奉献。
这一天鬼人都没一个，公司的电话也没见响过，杰瑞那边也没消息回来，没个人在公司和自己吹牛，栾易觉得无聊得快发霉了。
晚上收工回家，感叹了一下又浪费了一天的青春，栾易正躺在沙发里看新闻，李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栾经理，事情麻烦了！”
李山的声音有些焦急和烦躁，栾易听了不禁眉头一皱。
仙人的，我就觉得这活顺利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胡克秋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就是不见了！探员今天拿着搜查令去他公司的时候，发现他不见了，问了他家里才知道他周六出了趟门就没回来过了！”
“周六？我们周五才拿到证据，他怎么可能这么快收到风声？不对，他如果消息真有那么灵通，应该知道最多罚他点钱，根本不需要跑路。探员那边怎么说？”
“海斯特只能对接上商务部的人，这次去调查的是税务局的，他们不是一个系统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你跟海斯特先弄清楚情况。人跑了，公司还在，一样能罚出钱来。不要慌，先看看再说。”
安慰了李山几句，栾易坐起身来，他摸出一支烟点上，沉思良久。
事情肯定不简单，一个公司老总，怎么就突然不见了，难道是嫖到失联？
可惜现在手上信息不多，栾易也没那么大面子让税务的人给自己消息。
现在只能等，栾易不禁有点烦躁。
金倩倩那边要等，迫击炮那边也要等，李山这里也要等，他最讨厌等待事情去发酵。
因为在等待的过程里，事情的走向不是他能掌控的。
三件重要的事情汇在一起，他今天却只能呆在公司睡了一天。
又坐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好消息或者坏消息传来，栾易只能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早，在网上看了看jony的社交账号，发现他的粉丝又涨了一点，前天发出去的视频底下形势一片大好。
不过栾易知道看这个没用，朱莉肯定找了水军，又在账号下面删除了不利jony的言论。
在软件上看了看相关信息，发现讨论这件事情的人并不是特别多，不过目前舆论风向算是控制住了，至少没有人再攻击倩倩，看来jony他们公司的公关水平还不错。
刚准备打电话问问杰瑞，他的电话就先响了。拿起来一看，正是杰瑞，想啥来啥。
“栾易！我们要发财了！”
电话里杰瑞的声音很是兴奋，栾易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中彩票了？拿我的钱买的？”
“哈哈！想屁吃！有人联系朱莉，问她要节目制片的电话，问我们愿不愿意卖这个节目的播出权！”
栾易一愣，还真有这种送上门来的冤大头啊？
“多少钱？”
“还不知道呢！我约了他们今天中午见面聊，你收拾收拾，中午一起来。”
栾易刚想答应，想了想又说道：“算了，我不懂这些，我去倩倩那边盯着。你找个业内人士陪你去吧，估计是卖不上什么价的，能赚一点是一点吧。”
“这......”电话那头的杰瑞迟疑了一下，继续道：“也行，我找个懂行的朋友一块去，先聊聊看。”
“ok，有事儿再联系。”
栾易放下手机，起床洗漱吃了点东西，骑上摩托就往三星沙赶。
到了地方，杰瑞早就闪人了，剧组一群人昨天喝了大酒，现在还没起。
也就田中年纪大点，知道克制，现在刚刷完牙坐在酒店楼下吃东西。
两人一见面，田中就把jony和倩倩昨天都干了些什么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前天两人沙滩玩了一晚就回去睡觉了，第二天上午待在别墅里啥也没干，就是看电视打游戏，下午趁记者不注意，两人又溜出去玩去了。
没什么特殊，就是朋友结伴出去玩一样，更没有杰瑞想要的那种爱的火花。
这会儿两人应该已经起来了，估计又在别墅里打游戏。
只要金倩倩没意见，栾易也懒得去打扰，一上午就泡在田中的屋里拉了几个学生来打牌。
等到那些学生脑袋上都贴满纸条的时候，杰瑞的电话打来了。
“真被你说中了，对方是个小台，谈的是3万，具体要看到成片再详细谈，另外他们要求插一个产品广告，是跟他们长期合作的一个本地连锁酒店，我觉得能行就同意了。”
“他们不会要jony去他们酒店打扑克吧？”栾易脸色古怪地问道。
“嗨哟！还真给你说中了，不过人家的意思是要加一段戏份，让jony和倩倩在那边住两天，少儿不宜的人家也不准你拍。”
“行，你先回来，我们详细聊一下。”
“好，我已经在回去路上了。”
下午一碰面，杰瑞立刻组织大家开会，把电视台想要购买播出权的事情说了一遍。
众人一片欢呼，等到杰瑞报出电视台的名字，众人又有点失望。
因为那个台只是地方小台，也就9区有点收视率，放在联邦里，一个浪花都打不出来。
不过大家已经很满足了，毕竟这个所谓的节目最开始只是一个草台班子搞出来糊弄人的。ahfgb.com
既然想要卖钱，那就得认真拍了，众人重新整理了一下拍摄计划，立刻通知jony带着倩倩准备恢复拍摄。
经过几天的适应，倩倩在镜头前已经不会在表现得紧张无措了，众人拍了一些海滩的镜头后，第二天退房闪人。
栾易还在剧组里忙活的时候，李山的电话又来了。
坏消息是胡克秋真的跑了，而且这件事可能牵扯很深，估计东川的业务里有不少有意思的东西，他们刚准备深挖，就受到了来自上层的阻力。
好消息是商务部告诉海斯特，税务问题该罚还是会罚，补偿一样能从东川榨出来，给他们的承诺不变。
栾易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才懒得关系东川牵扯到什么大人物，他只在乎李山能不能追回自己的钱。
没事儿别来吓唬我，搞什么一波三折！
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总算能安心了。有跟着剧组东奔西跑了几天，总算差不多要把金海这一单也结了。
就在拍摄的最后两天，杰瑞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jony不对劲！”他拉着栾易走到一边，小声嘀咕着。
“怎么不对劲？”
“我怀疑他真的喜欢上倩倩了！”
“真的假的？”栾易眉毛一拧，有些古怪地问道。
“你没谈过恋爱当然不懂，jony现在和倩倩相处越来越自然了，但是却不愿意牵她的手，本来按照剧本走，昨天就该牵上的。”
“jony喜欢倩倩？你以为在拍电视剧啊，哪有这种鬼事？”
栾易觉得杰瑞就是吃饱了没事干，爱给人家加戏。
“咱不就是在拍电视剧吗？”
“是综艺！还是假的，为了哄jony才弄的！”
杰瑞摸了摸下巴，指着正在路边休息有说有笑的两位演员说道：
“不都是一样吗？反正我觉得他可能对倩倩有好感了，你看他们聊得多开心，我得去给他们添把火。”
栾易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拉倒吧你！赶紧拍完这两天闪人了，别找事儿。”
杰瑞见他不给面子，翻了个白眼走到一边，一个人开始琢磨起来。
拍到现在，已经基本没什么计划之类的东西了，纯粹就是栾易和杰瑞照着倩倩最开始的要求，给他们选好地方，然后jony带着她去玩，剧组一群人在后头跟着拍摄。
栾易看过拍摄出来的几段视频，反正是惨不忍睹，能看的内容很一般，完全比不了那些精心编排过的节目。
导演告诉他精剪一下之后会出来效果，不过栾易早就不抱希望了，成片能不能成功卖掉都是问题。
生活不是电视剧，不过为了爱情，为了23万，杰瑞愿意创造电视剧。
当拍摄最后一个镜头，两人坐上摩天轮之前，jony终于牵上了倩倩的手，倩倩的脸立刻就跟火烧了一样，直接低下了脑袋，一句话都没敢说。
栾易一看，把扛着摄影机准备上去跟拍的牛马掌镜拽了回来，让他们两个独自坐进了摩天轮。
“栾哥！这一段很重要，真不拍吗？”掌镜有些犹豫地说道。
栾易还没发话，杰瑞就骂骂咧咧地说道：
“拍啥拍，就咱那破片子，你还指望个啥，少这一段无所谓了。”
对于底下众人来说，摩天轮转得很慢，对于倩倩来说，它又转得太快了。
等到两人从摩天轮内下来，杰瑞看着抱着jony胳膊一脸娇羞的倩倩，他露出了老父亲般的微笑。
“杀青咯！云锦酒店吃饭，gogogo！”
倩倩抬头看了看jony的侧脸，又看了看欢呼的众人，她好想把时钟往回拨动几格，然后让时间永远地停下来。
她希望时间能停在摩天轮升到顶端的那一刻，停在jony吻她脸颊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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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还是以6000刀的价格雇佣了迫击炮，丢下两千头款之后，他现在荷包瘪了一大截。
只能指望金倩倩这边的事儿赶紧搞定，回去跟杰瑞分钱。
迫击炮先给了他一些手头上的基本信息，但是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价值，全是两三年前的情报。
回到车上，栾易把车开回了下城区的租车行，拿回押金顺便取回了自己的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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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收工回家，感叹了一下又浪费了一天的青春，栾易正躺在沙发里看新闻，李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栾经理，事情麻烦了！”
李山的声音有些焦急和烦躁，栾易听了不禁眉头一皱。
仙人的，我就觉得这活顺利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胡克秋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就是不见了！探员今天拿着搜查令去他公司的时候，发现他不见了，问了他家里才知道他周六出了趟门就没回来过了！”
“周六？我们周五才拿到证据，他怎么可能这么快收到风声？不对，他如果消息真有那么灵通，应该知道最多罚他点钱，根本不需要跑路。探员那边怎么说？”
“海斯特只能对接上商务部的人，这次去调查的是税务局的，他们不是一个系统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你跟海斯特先弄清楚情况。人跑了，公司还在，一样能罚出钱来。不要慌，先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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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现在手上信息不多，栾易也没那么大面子让税务的人给自己消息。
现在只能等，栾易不禁有点烦躁。
金倩倩那边要等，迫击炮那边也要等，李山这里也要等，他最讨厌等待事情去发酵。
因为在等待的过程里，事情的走向不是他能掌控的。
三件重要的事情汇在一起，他今天却只能呆在公司睡了一天。
又坐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好消息或者坏消息传来，栾易只能洗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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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准备打电话问问杰瑞，他的电话就先响了。拿起来一看，正是杰瑞，想啥来啥。
“栾易！我们要发财了！”
电话里杰瑞的声音很是兴奋，栾易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中彩票了？拿我的钱买的？”
“哈哈！想屁吃！有人联系朱莉，问她要节目制片的电话，问我们愿不愿意卖这个节目的播出权！”
栾易一愣，还真有这种送上门来的冤大头啊？
“多少钱？”
“还不知道呢！我约了他们今天中午见面聊，你收拾收拾，中午一起来。”
栾易刚想答应，想了想又说道：“算了，我不懂这些，我去倩倩那边盯着。你找个业内人士陪你去吧，估计是卖不上什么价的，能赚一点是一点吧。”
“这......”电话那头的杰瑞迟疑了一下，继续道：“也行，我找个懂行的朋友一块去，先聊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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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易放下手机，起床洗漱吃了点东西，骑上摩托就往三星沙赶。
到了地方，杰瑞早就闪人了，剧组一群人昨天喝了大酒，现在还没起。
也就田中年纪大点，知道克制，现在刚刷完牙坐在酒店楼下吃东西。
两人一见面，田中就把jony和倩倩昨天都干了些什么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前天两人沙滩玩了一晚就回去睡觉了，第二天上午待在别墅里啥也没干，就是看电视打游戏，下午趁记者不注意，两人又溜出去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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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要jony去他们酒店打扑克吧？”栾易脸色古怪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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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已经在回去路上了。”
下午一碰面，杰瑞立刻组织大家开会，把电视台想要购买播出权的事情说了一遍。
众人一片欢呼，等到杰瑞报出电视台的名字，众人又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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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适应，倩倩在镜头前已经不会在表现得紧张无措了，众人拍了一些海滩的镜头后，第二天退房闪人。
栾易还在剧组里忙活的时候，李山的电话又来了。
坏消息是胡克秋真的跑了，而且这件事可能牵扯很深，估计东川的业务里有不少有意思的东西，他们刚准备深挖，就受到了来自上层的阻力。
好消息是商务部告诉海斯特，税务问题该罚还是会罚，补偿一样能从东川榨出来，给他们的承诺不变。
栾易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才懒得关系东川牵扯到什么大人物，他只在乎李山能不能追回自己的钱。
没事儿别来吓唬我，搞什么一波三折！
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总算能安心了。有跟着剧组东奔西跑了几天，总算差不多要把金海这一单也结了。
就在拍摄的最后两天，杰瑞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jony不对劲！”他拉着栾易走到一边，小声嘀咕着。
“怎么不对劲？”
“我怀疑他真的喜欢上倩倩了！”
“真的假的？”栾易眉毛一拧，有些古怪地问道。
“你没谈过恋爱当然不懂，jony现在和倩倩相处越来越自然了，但是却不愿意牵她的手，本来按照剧本走，昨天就该牵上的。”
“jony喜欢倩倩？你以为在拍电视剧啊，哪有这种鬼事？”
栾易觉得杰瑞就是吃饱了没事干，爱给人家加戏。
“咱不就是在拍电视剧吗？”
“是综艺！还是假的，为了哄jony才弄的！”
杰瑞摸了摸下巴，指着正在路边休息有说有笑的两位演员说道：
“不都是一样吗？反正我觉得他可能对倩倩有好感了，你看他们聊得多开心，我得去给他们添把火。”
栾易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拉倒吧你！赶紧拍完这两天闪人了，别找事儿。”
杰瑞见他不给面子，翻了个白眼走到一边，一个人开始琢磨起来。
拍到现在，已经基本没什么计划之类的东西了，纯粹就是栾易和杰瑞照着倩倩最开始的要求，给他们选好地方，然后jony带着她去玩，剧组一群人在后头跟着拍摄。
栾易看过拍摄出来的几段视频，反正是惨不忍睹，能看的内容很一般，完全比不了那些精心编排过的节目。
导演告诉他精剪一下之后会出来效果，不过栾易早就不抱希望了，成片能不能成功卖掉都是问题。
生活不是电视剧，不过为了爱情，为了23万，杰瑞愿意创造电视剧。
当拍摄最后一个镜头，两人坐上摩天轮之前，jony终于牵上了倩倩的手，倩倩的脸立刻就跟火烧了一样，直接低下了脑袋，一句话都没敢说。
栾易一看，把扛着摄影机准备上去跟拍的牛马掌镜拽了回来，让他们两个独自坐进了摩天轮。
“栾哥！这一段很重要，真不拍吗？”掌镜有些犹豫地说道。
栾易还没发话，杰瑞就骂骂咧咧地说道：
“拍啥拍，就咱那破片子，你还指望个啥，少这一段无所谓了。”
对于底下众人来说，摩天轮转得很慢，对于倩倩来说，它又转得太快了。
等到两人从摩天轮内下来，杰瑞看着抱着jony胳膊一脸娇羞的倩倩，他露出了老父亲般的微笑。
“杀青咯！云锦酒店吃饭，gogogo！”
倩倩抬头看了看jony的侧脸，又看了看欢呼的众人，她好想把时钟往回拨动几格，然后让时间永远地停下来。
她希望时间能停在摩天轮升到顶端的那一刻，停在jony吻她脸颊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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