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诊断线索
“还没吃饭吧？我们去做饭。”
母女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笑容变得和善，声音也柔和了许多。和先前完全判若两人。
黄大勇都看傻眼了，那可是两个鬼，鬼啊！一嗓子就驯服啦？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母女，直到她们离开卧室，黄大勇才把目光投向端坐床沿，稳如泰山的陈有德身上。
此刻他神情淡漠，气息平稳，往那一坐，就和那什么白胡子老道一样，不禁使人肃然起敬。
黄大勇凑过去竖起俩大拇哥，低声赞道：
“兄弟牛哇！这还怕什么鬼，咱出去把她俩绑起来，一个个问……”
陈有德慢慢扭头，撇了他一眼，“别废话了，腿麻了，快扶我起来。”
黄大勇：……
方才陈有德在面对母女的质问时，父亲愤怒的情绪，让他不禁联想到村儿里的老韩头。
老韩头一家三口，靠他种地养活，生性脾气暴，属于那种点火就着的人，搁村里没少惹事。老伴叨咕两句，他就不耐烦，也不分场合，冲着老伴就吼，嗓门大的隔堵墙都能听见。
陈有德那句话就是学他的，没想到还真有效果，正贴合父亲的角色。
“也许……父亲也是个暴脾气？母亲一直受他欺负，憋屈了好多年，最后终于在妹妹的事上爆发……”ŴŴŴ.BIQUGE.biz
陈有德活动着身子骨，暗暗猜想。
“有德！快来！”
黄大勇的声音忽然传来。
陈有德扭头看去，就见他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床头柜前，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张纸，表情又惊又喜。
“兄弟你太神了！你说的没错，妹妹住院了，得了不能治好的那种病！”
黄大勇十分激动，连手都在抖，这一发现，证实了陈有德的猜测，也就离查到凶手，回到现实更进一步！
陈有德从他手里接过纸，放到眼前。
这是一张某医院开出的诊断单，上面潦草写着妹妹的名字，下面则详细记录了对她的诊断。
面部大面积烧伤，胸腹撞击，肋骨折断，肺泡破裂……
最为引人注意的是底部一行小字，大意是：本地医疗技术，暂时无法治愈。
这正印证了陈有德的猜想。
不过陈有德横看竖看，也没看出哪里提到个“病”字，这不是发生了意外吗？
把诊断单丢给快要跳起来的黄大勇，陈有德伸手进抽屉拿出里面的一沓费用单。
一张张纸大致扫过，与记账本上的万元支出完全吻合。
黄大勇拿过费用单看完，直呼：“兄弟牛皮！”那架势好像要跪下来，给他当大仙供起来……
陈有德只是笑笑，没多言语。
“妹妹得病是肯定的了，那父母吵架动手也是可能的，凶手一定是母亲！”
黄大勇越想越觉得这个思路没错，心里已经认定了凶手。
陈有德没心思纠正黄大勇口中的“病”。妹妹发生意外的证据有了，母亲的动机也成立，但他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地方被忽略了……
放下费用单，坐回床上，陈有德看着妹妹卧室方向，右手握上左臂，若有所思。
“不对啊！那那个受伤的女人去哪了？”
黄大勇也反应过来，转身看着陈有德，似乎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遗憾的是，陈有德也是摸不着头绪，只能陪他四目相对，干瞪眼。
隐约，一股肉香飘了进来，钻进鼻腔。
陈有德皱了皱鼻子，眯着眼张开嘴，打了个喷嚏，接连又是三五个喷嚏。
“挺香的啊，你这是咋了？”
黄大勇躲得及时，唾沫星子一点没崩到他身上。
陈有德揉了揉鼻子，抿抿嘴随口道：“没事，一点小问题。”
“开饭啦，饿很长时间了吧？快来吃饭。”
这时，姐姐的声音传来。
啪——
打开客厅的灯，姐姐面带笑容，端着热腾腾的瓷盆走到桌前，把瓷盆放上桌，腾手又垫上一张布。
陈有德和黄大勇先后落座，看着瓷盆里乳白的骨汤，口中生津。
“还有两个小菜，忍一下。”
说完，姐姐搓了搓手，转身走向厨房。
看着姐姐倩丽的背影，黄大勇心神荡漾，不禁感叹：“她要不是鬼该多好……”
他的声音很小，陈有德自然没听到，可一只惨白的手，却忽然搭上陈有德的肩膀。
陈有德浑身一颤，他还没等反应，便发现身体已经被寒意侵占，不听自己使唤。
他感觉到有个东西正在贴着后背快速往上爬。
慢慢侧头，陈有德终于看清寒意根源，双瞳瞬间收缩。
那是一颗披散着头发的人头，对！就是一个无身的人头。
惨白无血色，像死人，可偏偏面目狞狰，张口露着獠牙，空洞没有眼白的双目充满怨毒，死死盯着坐在对面的黄大勇。
而黄大勇此刻目怔口呆，已经被趴在陈有德背后的人头吓傻了。
因为，那就是他方才心心念念的姐姐！
“你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
没有风，姐姐的头却如屋檐下的丧灯左右飘着，眼睛始终钉在他脸上，面无表情，诡异至极。
有几次惊吓的经历，黄大勇很快镇定下来，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陈有德与他说过，他的扮演等级负三，会很容易招鬼，已在死亡边缘，很可能再失误一次，鬼便会用骨白一样的爪子活剥下他的皮……
姐夫的角色……性格是什么？是什么？
黄大勇罕见的动用起脑子，试图从线索或是什么地方寻找蛛丝马迹，但无疑都失败了。
看到黄大勇额头密集的汗珠，陈有德想开口帮忙，可他的嘴却像被铁钳夹住，只能眼看着厉鬼对黄大勇质问。
“对了！”陈有德想到什么，立刻转动眼珠往瓷盆上使劲瞟，恨不得把眼珠子瞟出来。
“你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
姐姐的头在笑，笑得怪异，惊悚，令人不寒而栗。
黄大勇发现了陈有德的眼睛在抽筋，他清楚这么下去，陈有德的眼睛和自己，肯定得死一个。
不能再犹豫了！
“我……”
黄大勇刚开口，人头脸上笑容更浓，似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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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勇都看傻眼了，那可是两个鬼，鬼啊！一嗓子就驯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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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神情淡漠，气息平稳，往那一坐，就和那什么白胡子老道一样，不禁使人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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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牛哇！这还怕什么鬼，咱出去把她俩绑起来，一个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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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勇：……
方才陈有德在面对母女的质问时，父亲愤怒的情绪，让他不禁联想到村儿里的老韩头。
老韩头一家三口，靠他种地养活，生性脾气暴，属于那种点火就着的人，搁村里没少惹事。老伴叨咕两句，他就不耐烦，也不分场合，冲着老伴就吼，嗓门大的隔堵墙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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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父亲也是个暴脾气？母亲一直受他欺负，憋屈了好多年，最后终于在妹妹的事上爆发……”ŴŴŴ.BIQUGE.b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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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德！快来！”
黄大勇的声音忽然传来。
陈有德扭头看去，就见他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床头柜前，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张纸，表情又惊又喜。
“兄弟你太神了！你说的没错，妹妹住院了，得了不能治好的那种病！”
黄大勇十分激动，连手都在抖，这一发现，证实了陈有德的猜测，也就离查到凶手，回到现实更进一步！
陈有德从他手里接过纸，放到眼前。
这是一张某医院开出的诊断单，上面潦草写着妹妹的名字，下面则详细记录了对她的诊断。
面部大面积烧伤，胸腹撞击，肋骨折断，肺泡破裂……
最为引人注意的是底部一行小字，大意是：本地医疗技术，暂时无法治愈。
这正印证了陈有德的猜想。
不过陈有德横看竖看，也没看出哪里提到个“病”字，这不是发生了意外吗？
把诊断单丢给快要跳起来的黄大勇，陈有德伸手进抽屉拿出里面的一沓费用单。
一张张纸大致扫过，与记账本上的万元支出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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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得病是肯定的了，那父母吵架动手也是可能的，凶手一定是母亲！”
黄大勇越想越觉得这个思路没错，心里已经认定了凶手。
陈有德没心思纠正黄大勇口中的“病”。妹妹发生意外的证据有了，母亲的动机也成立，但他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地方被忽略了……
放下费用单，坐回床上，陈有德看着妹妹卧室方向，右手握上左臂，若有所思。
“不对啊！那那个受伤的女人去哪了？”
黄大勇也反应过来，转身看着陈有德，似乎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遗憾的是，陈有德也是摸不着头绪，只能陪他四目相对，干瞪眼。
隐约，一股肉香飘了进来，钻进鼻腔。
陈有德皱了皱鼻子，眯着眼张开嘴，打了个喷嚏，接连又是三五个喷嚏。
“挺香的啊，你这是咋了？”
黄大勇躲得及时，唾沫星子一点没崩到他身上。
陈有德揉了揉鼻子，抿抿嘴随口道：“没事，一点小问题。”
“开饭啦，饿很长时间了吧？快来吃饭。”
这时，姐姐的声音传来。
啪——
打开客厅的灯，姐姐面带笑容，端着热腾腾的瓷盆走到桌前，把瓷盆放上桌，腾手又垫上一张布。
陈有德和黄大勇先后落座，看着瓷盆里乳白的骨汤，口中生津。
“还有两个小菜，忍一下。”
说完，姐姐搓了搓手，转身走向厨房。
看着姐姐倩丽的背影，黄大勇心神荡漾，不禁感叹：“她要不是鬼该多好……”
他的声音很小，陈有德自然没听到，可一只惨白的手，却忽然搭上陈有德的肩膀。
陈有德浑身一颤，他还没等反应，便发现身体已经被寒意侵占，不听自己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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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侧头，陈有德终于看清寒意根源，双瞳瞬间收缩。
那是一颗披散着头发的人头，对！就是一个无身的人头。
惨白无血色，像死人，可偏偏面目狞狰，张口露着獠牙，空洞没有眼白的双目充满怨毒，死死盯着坐在对面的黄大勇。
而黄大勇此刻目怔口呆，已经被趴在陈有德背后的人头吓傻了。
因为，那就是他方才心心念念的姐姐！
“你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
没有风，姐姐的头却如屋檐下的丧灯左右飘着，眼睛始终钉在他脸上，面无表情，诡异至极。
有几次惊吓的经历，黄大勇很快镇定下来，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陈有德与他说过，他的扮演等级负三，会很容易招鬼，已在死亡边缘，很可能再失误一次，鬼便会用骨白一样的爪子活剥下他的皮……
姐夫的角色……性格是什么？是什么？
黄大勇罕见的动用起脑子，试图从线索或是什么地方寻找蛛丝马迹，但无疑都失败了。
看到黄大勇额头密集的汗珠，陈有德想开口帮忙，可他的嘴却像被铁钳夹住，只能眼看着厉鬼对黄大勇质问。
“对了！”陈有德想到什么，立刻转动眼珠往瓷盆上使劲瞟，恨不得把眼珠子瞟出来。
“你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
姐姐的头在笑，笑得怪异，惊悚，令人不寒而栗。
黄大勇发现了陈有德的眼睛在抽筋，他清楚这么下去，陈有德的眼睛和自己，肯定得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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