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最后剩下的，只可能是真相
布莱克主任安排其他老师和保安将学生全部送回宿舍，她留下来处理剩下的事情。
霍奇纳走过来拍了拍坐在地上的琼斯，说道：“干活了”
琼斯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尘，整理好心情，跟着霍奇纳和摩根重新走进了三楼最后一间教室。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布莱克主任，她说：“我不能让我的学生孤零零的待在那里”，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霍奇纳拗不过，只能让她一起。
教室门打开的一瞬间，琼斯才知道自己错了，他本来整理好的心情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11具烧焦的尸体，在角落抱成一团，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每个人分开。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根本无法区分。刺鼻的焦臭味一直侵犯着鼻腔，眼睛被呛的难以睁开。比切100颗洋葱，还要难受。
霍奇纳默默闭上了眼睛，摩根扭过头不忍再看，琼斯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而布莱克主任，一个娇小的黑人女性，她走在所有人前面，站在那些死去的学生面前，挨个祈祷，一共11次。然后说道：“希望你们能尽快将凶手抓捕归案，我明天都会在办公室，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便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本来有的课桌椅已经被大火融化，尸体被送走后，100平的教室显得格外空荡。
“防火门，没有外窗，完美的纵火环境”，摩根说道。
“纵火犯大部分都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他们有目的和计划性的实施纵火。既然选择这里，肯定不止是环境”，霍奇纳补充道。
琼斯沿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勘察，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和作案工具相关的东西。“纵火工具是什么？”，琼斯问道。
“这里什么都没有，可能是汽油之类的”，摩根说道。
“怎么点燃的？”
摩根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这里和前4次一样，除了能知道是火灾现场以外，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化学系的学生，他们对材料很熟悉，做个简易的易燃装置应该不难”，摩根说道。
“真是个好发现摩根，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化学系的学生”，琼斯不以为然。
琼斯走到教室外，本来干净明亮的走廊现在已经变得焦黑昏暗。311，教室的金色门牌此时已经被烧的黢黑，甚至融掉了一般。如果不是琼斯见过它之前的样子，此时恐怕没有人能认得出来。
三人回到休息区已经是00:10，一整天的舟车劳动加上火灾现场给予的心理创伤，让三个人疲惫不堪。霍奇纳坐在椅子上不断按摩太阳穴，而摩根已经躺在沙发上进入梦乡，新鲜出炉的呼噜声也勾起了琼斯的困意，他躺在另一个沙发上一闭眼就睡着了。
再一睁眼，新鲜的太阳和空气都预示着新的一天已经到来。琼斯坐起身来回活动脖子，桌上已经放了一杯拿铁和一份热狗三明治，霍奇纳和摩根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拿起来一顿狼吞虎咽，1分钟内解决战斗。
刚吃完，还没来得及擦嘴，霍奇纳和摩根就回来了。二人的精神明显比昨天好了不少，尤其是摩根，甚至可以用红光满面形容。
“早上好，维维”
“别恶心我”，琼斯一脸嫌弃的说道。
摩根还是一脸坏笑，调戏琼斯和加西亚是他日常的快乐源泉。
还没皮上两句，学校的人就把受害人的所有资料和昨天琼斯要的化学材料申请记录拿了过来。3厚摞资料堆起来足足有半个摩根高，琼斯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瑞德在就好了”
虽然嘴上哔哔，但是身体还是诚实的。
没再多跟摩根啰嗦，琼斯便一头扎进这堆资料里，连霍奇纳和摩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加上昨晚的11人，校园纵火案已经导致28人死亡。每次的案发现场都是典型的纵火现场，除了烧焦的墙壁和地面，什么都没有。
既然这样，就只有从其他地方入手。
琼斯用最快的速度查阅了28人的资料和背景，确实如布莱克主任所说，学习好，心理健康，没有不良嗜好。家庭条件良好，怎么看都没有哪里突兀的。纵火案伴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在某一方面有很严重的执着，不会选这么宽泛的目标，个人背景不是他的首选。
从化学材料方面，琼斯筛选了一些名单，摩根一一走访后也没有收获。
这件案子和琼斯记忆中的纵火案不一样，虽然都是校园纵火，但是没有数字“3”，没有学生克莱尔，又一次白瞎了剧透党的身份。经过了德纳姆的事情后，琼斯有些明白这个世界和他印象中的不一样，但是每件事都不一样就真的有点折磨人。
“311，11。2，3，5...这些数字...质数”，想到数字，琼斯不由自主的顺着这个思路走了一会，他突然发现每次死亡的人数，门牌或者死亡时间或者参与的讲座会议等，所有与数字相关的都是质数。
琼斯放下手里的资料，决定再去找布莱克主任聊一聊。
西北大学的行政楼挤在众多教学楼中间，非常不起眼。而布莱克主任的办公室更是众多不起眼中最不起眼的一间，已经有些掉漆的木门，一张黑皮沙发，磕掉角的木色办公桌和一把破皮的办公椅，这些是她办公室的全部。只有她座位身后那个规规矩矩的书架，还有点领导的感觉。书本整齐陈列，排列有序。
“怎么样了？”，布莱克主任抢在琼斯开口前问道。
“还在调查”，琼斯说道。
“是嘛”，布莱克主任瞥了下嘴巴，显得有些失望。
布莱克主任始终没有抬头看琼斯一眼，她手中的钢趣÷阁不停的在趣÷阁记本上写着什么，速度很快但是很有规律，每隔一会都会停顿一下。琼斯的目光不自觉的被这种规律性吸引，顺着她的趣÷阁尖呆看了许久。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主任说道。
明显的送客态度让琼斯没办法再待下去，在起身时他说道：“祝你的13届会议成功”
布莱克主任终于抬起头，脸上有些惊讶。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趣÷阁记本，再次抬头时，脸上惊讶的表情已经转变成厌恶，她说道：“希望下次能带来你们已经抓到凶手的消息，琼斯探员”，言语间还有些责怪和挖苦，不像第一天那么友好。
女人，就是这么善变。
行政楼门口就是一条贯穿校园的内院河，琼斯坐在河边，拨通了加西亚的电话：“海伦·布莱克，西北大学的教导主任，把她的资料发我电脑上”，琼斯脑子里现在有一根线，只要抓住这根线就能解开所有谜团。但是总是差那么一点，就差一点。
“如果你能对我热情一点，30s后就会收到资料”
“拜托加西亚，我宁愿在办公室吹着冷气”，琼斯说道。
整个BAU里，只有加西亚能每天保持乐观的心情。琼斯有的时候很羡慕她，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又不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阴暗。
回到休息室，琼斯打开电脑，布莱克主任的资料在5分钟前已经送达。他滑动页面，用极快的速度浏览。霍奇纳和摩根此时正在对纵火犯做侧写，零散的词语钻进了琼斯的耳朵，暴力偏执，重度强迫症...
“2，3，5，7，11，13，17...”，他突然开始自言自语。
“念叨什么呢”，摩根问道。
“或许不是‘他’，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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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奇纳走过来拍了拍坐在地上的琼斯，说道：“干活了”
琼斯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尘，整理好心情，跟着霍奇纳和摩根重新走进了三楼最后一间教室。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布莱克主任，她说：“我不能让我的学生孤零零的待在那里”，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霍奇纳拗不过，只能让她一起。
教室门打开的一瞬间，琼斯才知道自己错了，他本来整理好的心情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11具烧焦的尸体，在角落抱成一团，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每个人分开。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根本无法区分。刺鼻的焦臭味一直侵犯着鼻腔，眼睛被呛的难以睁开。比切100颗洋葱，还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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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本来有的课桌椅已经被大火融化，尸体被送走后，100平的教室显得格外空荡。
“防火门，没有外窗，完美的纵火环境”，摩根说道。
“纵火犯大部分都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他们有目的和计划性的实施纵火。既然选择这里，肯定不止是环境”，霍奇纳补充道。
琼斯沿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勘察，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和作案工具相关的东西。“纵火工具是什么？”，琼斯问道。
“这里什么都没有，可能是汽油之类的”，摩根说道。
“怎么点燃的？”
摩根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这里和前4次一样，除了能知道是火灾现场以外，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化学系的学生，他们对材料很熟悉，做个简易的易燃装置应该不难”，摩根说道。
“真是个好发现摩根，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化学系的学生”，琼斯不以为然。
琼斯走到教室外，本来干净明亮的走廊现在已经变得焦黑昏暗。311，教室的金色门牌此时已经被烧的黢黑，甚至融掉了一般。如果不是琼斯见过它之前的样子，此时恐怕没有人能认得出来。
三人回到休息区已经是00:10，一整天的舟车劳动加上火灾现场给予的心理创伤，让三个人疲惫不堪。霍奇纳坐在椅子上不断按摩太阳穴，而摩根已经躺在沙发上进入梦乡，新鲜出炉的呼噜声也勾起了琼斯的困意，他躺在另一个沙发上一闭眼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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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还是一脸坏笑，调戏琼斯和加西亚是他日常的快乐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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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BAU里，只有加西亚能每天保持乐观的心情。琼斯有的时候很羡慕她，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又不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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