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一物降一物
“这个好办，我把马文龙版钱庄的消息告诉丞相，建议他下午也去参观，你觉得如何？”
赵墨微笑说道。
“好主意！”
尤浑心领神会。
……
午后。
赵墨陪尤浑走出屋子，与费仲、飞廉和蒋常汇合，五人乘上马车，前往姜记钱庄。
恶三侩带着几十个手下已经埋伏在姜记钱庄前面五十米处，两拨人汇合，恶三侩见有三个大夫级别的重要人物撑腰，顿时大喜。
“各位大人，我替我爹谢谢你们，有时间到我家来玩，我一定陪大人们喝好酒，吃好菜。”
“三侩，对方动静如何？”
飞廉问恶三侩。
“我派人侦查过了，跟昨日一样，那个会法术老头和一个中年人都在，剩下的就是几个伙计，没有其他人，他们没什么准备。”
恶三侩回答。
“行，那咱们就过去吧，我就不信那老头敢用法术对付费大夫和尤大夫，他就不怕王法吗？”
飞廉义愤填膺地说道。
“其实不用我们来，飞大夫自己来，谅那老头也是不敢乱用法术的，飞大夫走出王宫，代表的就是朝廷啊。”
费仲悠悠地说道。
尤浑默不作声……这老头是马文龙的属下，马文龙的靠山是终南山的仙人云中子，云中子到王宫拜访的时候纣王都客气接待，老头敢不敢对飞廉动用法术，还真不好说。
“几位大人，咱们出发吧，找那老头论理去！”
恶三侩大模大样地带着众人往姜记钱庄去，他已经谋划好了，等下进了屋子，他和几位大夫把老头围住，令他无法施展法术，然后他把老头用绳子捆起来。
姜记钱庄内，姜子牙掐指一算，知道麻烦快来了，就对宋异人道：“对手要来了，这次来的不止是家丁，还有几位朝廷大员，咱们得去迎接。”
宋异人一听对方有朝廷大员撑腰，顿时愁眉苦脸：“子牙，我感觉马掌柜这趟水是越来越混了，你我有必要继续往下趟么？我怕被淹进水里，连小命都没了。”
姜子牙淡定笑道：“不怕，我跟马掌柜接触越多，越感觉此人实力深不可测，不是寻常人能相提并论的，跟着他干，我很有信心。”
两人才走出钱庄的大门，就见到恶三侩带着飞廉、费仲、尤浑等人气势汹汹地向这边走来。
宋异人一看见三位文书房大夫的云纹官袍，顿时就心慌了，姜子牙也有点慌，心里寻思道：“这人界的官员不同于妖精，我打了便打了，就算打不过，回师门请师弟们帮忙就是，他们若是硬冲进来，我该如何阻挡？”
“老头，你可看好了，这几位都是天子面前的大臣，这位是上大夫费仲，这位是中大夫尤浑，这位是中大夫飞廉，这位是我家老爷恶三侩，你的神通不是了不起么，只管使出来，朝他们身上招呼，我看你的狗胆够不够肥！”
跋扈男小人得志一般大声叫道，顿时引来路人围观。
“几位大人，草民姜尚有礼了。”
姜子牙作揖。
他努力表现得镇定自若，但他的腿还是忍不住微微打颤。
虽然他是炼气士，但见到朝廷的大官，还是本能地心里发怵，旁边的宋异人状态更糟，吓得简直要哭了。
马掌柜，你快点来吧，老朽我快顶不住了……姜子牙在心里呼唤。
“姜尚，你办钱庄手段卑劣，故意压低利息，恶意抢走其他钱庄的客户，你可知罪？”
飞廉见对方被己方的气势吓到了，气焰更加嚣张，手指着姜子牙大声呵斥。
关键时刻，赵墨聚音成线，用传声术对姜子牙道：“子牙，别怕他们，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一切有我。”
姜子牙一听这是马文龙的声音，顿时云开雾散，精神大振。
太好了，既然马文龙就在旁边看着这里发生的事，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我照怼回去便是。
至于马文龙为何会使用传音术，姜子牙丝毫不觉得奇怪，马文龙之前已经跟他说过，自己跟云中子交往密切，云中子曾经指点过他一些手法。
“哦，这位飞大夫，我就不明白了，做生意自然是追求让客人得最大的好处，花最少的成本，我姜记钱庄的利息低，民众是欢迎的，飞来钱庄要是不服气，也可以降低自己的利息，这是对己对人都是大好之事，怎能对我责备呢？”
姜子牙恢复了从容，朗声回怼。
“什么，你在飞大夫面前还敢狡辩？信不信我抽死你！”
狗仗人势的恶三侩勃然大怒，卷起袖子就要上前打姜子牙。
尤浑一把扯住他，笑道：“哎，三侩，别冲动，读书人嘛，能用嘴解决的事尽量别用手。”
恶三侩转头看尤浑，觉得他的这个举动有点奇怪，但尤浑毕竟是天子面前的大红人，这点面子必须要给的，只好停住脚步不动。
“姜尚，实话对你说吧，钱庄生意不是你这种人有资格做的，赶紧把铺子关了，做别的买卖去。”
费仲挥挥手，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觉得跟这种民间的老头说话简直降低他的身份，要不是看在恶三侩给了一趣÷阁钱的份上，他才懒得来呢。
“费大夫，我就不明白了，这王法上可没规定钱庄谁能做，谁不能做，凭什么你要我关门呢？”
姜子牙不亢不卑地回答。
“嗯？”
费仲震惊了，他没想到这草民老头居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他面子。
“放肆！本官教你做事，你竟敢不听？本官……揍你！”
费仲恼羞成怒，看着这老头身子单薄，打他几下肯定没问题，就要上前打人，尤浑再次扯住了他。
“费大夫，好好说话嘛，咱们都是文化人，叫打叫杀的，让旁边的街坊看见多不好？”
尤浑笑眯眯地好言相劝。
这下两边的人都看出来了，尤浑居然是暗中支持姜子牙的。
姜子牙暗暗吃惊，这马文龙厉害啊，居然能让尤浑站到了自己这边。
可费仲就不满意了，转头道：“尤大夫，你认识此人？”
“唔，我不认识，今日是第一次相见。”
“那你为何要三番五次护着他？”
“费大夫，你误会了，我不是护着他，我是护着你们啊，试想，咱们要是讲道理讲不过他，以后传出去，百姓会笑话咱们的，说什么文书房大夫，居然连道理都说不过一个生意人，以后干脆去挑担子卖菜算了，那就有损名声了。”
费仲对尤浑这番话竟然挑不出毛病。
可是转念一想，人家恶三侩请咱们来，不就是要砸场子的么，谁要跟他讲道理啊，尤浑平时可不是浑人，这家伙比狐狸还精，他如此反常，肯定有算计，我可不能被他卖了。
费仲有了这个念头，不由地把眼睛看向了站在尤浑身边一直不做声的赵墨，这家伙是狐狸中的狐狸啊，这段时间，哪次尤浑弄出神来之趣÷阁，不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
“赵墨啊，你对此事怎么看？”
费仲缓和怒气，开口问道。
“费大夫，我觉得我家老爷说得不错，咱们今日来就是讲理的，咱们是读书人，对方只是粗人，咱们必须讲得他心服口服，羞愧难当，这才显露出咱们文书房的本事。”
赵墨一本正经回答。
“唔。”
费仲明白了……尤浑果真是听了赵墨的主意，这混蛋，肯定事先知道了什么内情，却没告诉我，自己扮红脸，却让我出头当恶人，哼，我才没这么傻。
“尤大夫，赵墨说得不错，文书房以你的口才最为能言善辩，你来反驳他，我等旁听，向你学学。”
费仲拍拍尤浑的肩膀，随手把锅甩到了尤浑的背上。
恶三侩和飞廉简直听傻了，不是吧，今日请你们来是护着我们专门砸场子的，谁要你们跟对方讲道理啊？
“弟兄们，别傻站着看热闹，都给我动手，把这铺子给我砸了！”
恶三侩觉得还是自己的手下靠谱，回头发出吆喝。
“遵命！”
家丁齐声呼应，从腰间拔出短棍，就要往姜子牙面前冲。
“等等，街口那边好像有大人物过来了。”
赵墨大声喊道。
众人转头望去，果然见到几辆官府的马车在王宫骑兵的护卫下朝这边飞奔过来，看那些马车的外形，竟然是文书房的官员。
文书房的哪位大夫过来了？……费仲、飞廉、恶三侩相互对望，心里都在疑惑。
马车到了路边，全部停了下来，车帘撩开，丞相商容、亚相比干、上大夫赵启等人笑呵呵地走了下来。
“卑职见过丞相、亚相。”
飞廉等人只能躬身行礼。
虽然他们与商容不是一个阵营的，但现在闻太师回来了，他是站商容一边的，费仲尤浑这边已经岌岌可危，对商容的态度比以前恭敬多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佞臣们深知这个道理。
“好好，没想到啊，你们来得比老夫都早，都是有心人啊。”
商容笑呵呵对飞廉几个笑道，他以为他们也是来祝贺马文龙的。
“嘿嘿。”
几个人笑笑，不敢出声，既然商党成员都来了，今日砸铺行动只能延后，恶三侩把右手在身后使劲地扇了扇，示意手下赶紧离开，别让商容等人发现。
商容被众人挡住了视线，也没注意到这些人，只是端详姜记钱庄几眼，赞道：“不错，马文龙还是有品位，弄出来的装饰风格，大气而不奢靡，看着就舒服。”
“马文龙？”
飞廉讶道：“丞相，莫非马文龙开了一间木作坊，开始帮别人搞装饰店面了？”
费仲却瞬间了然……原来这钱庄是马文龙办的，难怪商容等人亲自跑来祝贺，赵墨跟马文龙有交情，尤浑肯定早就知道，难怪刚才一直帮对方说话，合着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让我得罪马文龙？我才没这么傻。
“不是啊，马文龙开了这家钱庄，莫非你们不知道？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商容疑惑地打量几个。
“丞相，我们是特地来向马文龙道贺的，飞大夫刚才只是以为马文龙自己装修了店面，他上次砌他的龙须庄园，不也是自己绘图的么？”
费仲赶紧出面打圆场。
“原来是这样，其实我也不知，得问问他才是，对了，马文龙怎么没见呢？”
商容问姜子牙。
“子牙，告诉丞相，我马上就出来。”
赵墨再次聚音传声给姜子牙。
“哦，回丞相，马掌柜就在屋内更衣，马上出来。”
姜子牙恭恭敬敬地回答商容。
“呵呵，丞相，比亚相，赵大夫，各位大夫，今日怎么都来我马某的钱庄了？”
随着一声爽朗的招呼声，赵墨化出的马文龙分身健步走了出来，向众人抱拳行礼。
“马掌柜，听说你开了个钱庄，利息还特别低，有利于繁荣我大商的手工业和商业，我们是特地来给你祝贺的，在办免费学堂之后，你又为我大商办了一件大好事啊。”
商容亲热地拍拍马文龙的肩膀。
“哪里哪里，丞相过誉了，这只是我应该做的。”
马文龙谦虚地摆摆手。
“大商有你和李傲天，真是福气啊！你俩一文一武，为大商做出了巨大贡献，老夫每次见到你们，都深感欣慰啊！”
李傲天以一人之力平定北海平乱，消息虽然不能外传，但商容作为丞相，是知情的，他对李傲天是由衷地感慨和钦佩。
如果没有李傲天出手，闻太师还不知道要消耗多少资源。
“丞相，请到里面坐，我已经备好了好茶。”
“好好。”
商容点头答应着，跟马文龙走了进去。
费仲、尤浑等其他大夫也都跟着鱼贯而入。
飞廉和恶三侩站在外面，目视众人进屋，神情尴尬。
“三侩，这是马文龙新开的场子，你怎么事先不了解一下背景，就带人来砸？”
飞廉语气有点责备的意思。
“飞叔，我哪想到马文龙会干这个啊，他不是一直在做文房四宝么？”
恶三侩哭丧着脸回答，原本的嚣张气焰已经荡然无存。
“唉，你赶紧回去，把这事告诉你爹，依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飞廉咬牙说道，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他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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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墨微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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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廉问恶三侩。
“我派人侦查过了，跟昨日一样，那个会法术老头和一个中年人都在，剩下的就是几个伙计，没有其他人，他们没什么准备。”
恶三侩回答。
“行，那咱们就过去吧，我就不信那老头敢用法术对付费大夫和尤大夫，他就不怕王法吗？”
飞廉义愤填膺地说道。
“其实不用我们来，飞大夫自己来，谅那老头也是不敢乱用法术的，飞大夫走出王宫，代表的就是朝廷啊。”
费仲悠悠地说道。
尤浑默不作声……这老头是马文龙的属下，马文龙的靠山是终南山的仙人云中子，云中子到王宫拜访的时候纣王都客气接待，老头敢不敢对飞廉动用法术，还真不好说。
“几位大人，咱们出发吧，找那老头论理去！”
恶三侩大模大样地带着众人往姜记钱庄去，他已经谋划好了，等下进了屋子，他和几位大夫把老头围住，令他无法施展法术，然后他把老头用绳子捆起来。
姜记钱庄内，姜子牙掐指一算，知道麻烦快来了，就对宋异人道：“对手要来了，这次来的不止是家丁，还有几位朝廷大员，咱们得去迎接。”
宋异人一听对方有朝廷大员撑腰，顿时愁眉苦脸：“子牙，我感觉马掌柜这趟水是越来越混了，你我有必要继续往下趟么？我怕被淹进水里，连小命都没了。”
姜子牙淡定笑道：“不怕，我跟马掌柜接触越多，越感觉此人实力深不可测，不是寻常人能相提并论的，跟着他干，我很有信心。”
两人才走出钱庄的大门，就见到恶三侩带着飞廉、费仲、尤浑等人气势汹汹地向这边走来。
宋异人一看见三位文书房大夫的云纹官袍，顿时就心慌了，姜子牙也有点慌，心里寻思道：“这人界的官员不同于妖精，我打了便打了，就算打不过，回师门请师弟们帮忙就是，他们若是硬冲进来，我该如何阻挡？”
“老头，你可看好了，这几位都是天子面前的大臣，这位是上大夫费仲，这位是中大夫尤浑，这位是中大夫飞廉，这位是我家老爷恶三侩，你的神通不是了不起么，只管使出来，朝他们身上招呼，我看你的狗胆够不够肥！”
跋扈男小人得志一般大声叫道，顿时引来路人围观。
“几位大人，草民姜尚有礼了。”
姜子牙作揖。
他努力表现得镇定自若，但他的腿还是忍不住微微打颤。
虽然他是炼气士，但见到朝廷的大官，还是本能地心里发怵，旁边的宋异人状态更糟，吓得简直要哭了。
马掌柜，你快点来吧，老朽我快顶不住了……姜子牙在心里呼唤。
“姜尚，你办钱庄手段卑劣，故意压低利息，恶意抢走其他钱庄的客户，你可知罪？”
飞廉见对方被己方的气势吓到了，气焰更加嚣张，手指着姜子牙大声呵斥。
关键时刻，赵墨聚音成线，用传声术对姜子牙道：“子牙，别怕他们，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一切有我。”
姜子牙一听这是马文龙的声音，顿时云开雾散，精神大振。
太好了，既然马文龙就在旁边看着这里发生的事，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我照怼回去便是。
至于马文龙为何会使用传音术，姜子牙丝毫不觉得奇怪，马文龙之前已经跟他说过，自己跟云中子交往密切，云中子曾经指点过他一些手法。
“哦，这位飞大夫，我就不明白了，做生意自然是追求让客人得最大的好处，花最少的成本，我姜记钱庄的利息低，民众是欢迎的，飞来钱庄要是不服气，也可以降低自己的利息，这是对己对人都是大好之事，怎能对我责备呢？”
姜子牙恢复了从容，朗声回怼。
“什么，你在飞大夫面前还敢狡辩？信不信我抽死你！”
狗仗人势的恶三侩勃然大怒，卷起袖子就要上前打姜子牙。
尤浑一把扯住他，笑道：“哎，三侩，别冲动，读书人嘛，能用嘴解决的事尽量别用手。”
恶三侩转头看尤浑，觉得他的这个举动有点奇怪，但尤浑毕竟是天子面前的大红人，这点面子必须要给的，只好停住脚步不动。
“姜尚，实话对你说吧，钱庄生意不是你这种人有资格做的，赶紧把铺子关了，做别的买卖去。”
费仲挥挥手，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觉得跟这种民间的老头说话简直降低他的身份，要不是看在恶三侩给了一趣÷阁钱的份上，他才懒得来呢。
“费大夫，我就不明白了，这王法上可没规定钱庄谁能做，谁不能做，凭什么你要我关门呢？”
姜子牙不亢不卑地回答。
“嗯？”
费仲震惊了，他没想到这草民老头居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他面子。
“放肆！本官教你做事，你竟敢不听？本官……揍你！”
费仲恼羞成怒，看着这老头身子单薄，打他几下肯定没问题，就要上前打人，尤浑再次扯住了他。
“费大夫，好好说话嘛，咱们都是文化人，叫打叫杀的，让旁边的街坊看见多不好？”
尤浑笑眯眯地好言相劝。
这下两边的人都看出来了，尤浑居然是暗中支持姜子牙的。
姜子牙暗暗吃惊，这马文龙厉害啊，居然能让尤浑站到了自己这边。
可费仲就不满意了，转头道：“尤大夫，你认识此人？”
“唔，我不认识，今日是第一次相见。”
“那你为何要三番五次护着他？”
“费大夫，你误会了，我不是护着他，我是护着你们啊，试想，咱们要是讲道理讲不过他，以后传出去，百姓会笑话咱们的，说什么文书房大夫，居然连道理都说不过一个生意人，以后干脆去挑担子卖菜算了，那就有损名声了。”
费仲对尤浑这番话竟然挑不出毛病。
可是转念一想，人家恶三侩请咱们来，不就是要砸场子的么，谁要跟他讲道理啊，尤浑平时可不是浑人，这家伙比狐狸还精，他如此反常，肯定有算计，我可不能被他卖了。
费仲有了这个念头，不由地把眼睛看向了站在尤浑身边一直不做声的赵墨，这家伙是狐狸中的狐狸啊，这段时间，哪次尤浑弄出神来之趣÷阁，不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
“赵墨啊，你对此事怎么看？”
费仲缓和怒气，开口问道。
“费大夫，我觉得我家老爷说得不错，咱们今日来就是讲理的，咱们是读书人，对方只是粗人，咱们必须讲得他心服口服，羞愧难当，这才显露出咱们文书房的本事。”
赵墨一本正经回答。
“唔。”
费仲明白了……尤浑果真是听了赵墨的主意，这混蛋，肯定事先知道了什么内情，却没告诉我，自己扮红脸，却让我出头当恶人，哼，我才没这么傻。
“尤大夫，赵墨说得不错，文书房以你的口才最为能言善辩，你来反驳他，我等旁听，向你学学。”
费仲拍拍尤浑的肩膀，随手把锅甩到了尤浑的背上。
恶三侩和飞廉简直听傻了，不是吧，今日请你们来是护着我们专门砸场子的，谁要你们跟对方讲道理啊？
“弟兄们，别傻站着看热闹，都给我动手，把这铺子给我砸了！”
恶三侩觉得还是自己的手下靠谱，回头发出吆喝。
“遵命！”
家丁齐声呼应，从腰间拔出短棍，就要往姜子牙面前冲。
“等等，街口那边好像有大人物过来了。”
赵墨大声喊道。
众人转头望去，果然见到几辆官府的马车在王宫骑兵的护卫下朝这边飞奔过来，看那些马车的外形，竟然是文书房的官员。
文书房的哪位大夫过来了？……费仲、飞廉、恶三侩相互对望，心里都在疑惑。
马车到了路边，全部停了下来，车帘撩开，丞相商容、亚相比干、上大夫赵启等人笑呵呵地走了下来。
“卑职见过丞相、亚相。”
飞廉等人只能躬身行礼。
虽然他们与商容不是一个阵营的，但现在闻太师回来了，他是站商容一边的，费仲尤浑这边已经岌岌可危，对商容的态度比以前恭敬多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佞臣们深知这个道理。
“好好，没想到啊，你们来得比老夫都早，都是有心人啊。”
商容笑呵呵对飞廉几个笑道，他以为他们也是来祝贺马文龙的。
“嘿嘿。”
几个人笑笑，不敢出声，既然商党成员都来了，今日砸铺行动只能延后，恶三侩把右手在身后使劲地扇了扇，示意手下赶紧离开，别让商容等人发现。
商容被众人挡住了视线，也没注意到这些人，只是端详姜记钱庄几眼，赞道：“不错，马文龙还是有品位，弄出来的装饰风格，大气而不奢靡，看着就舒服。”
“马文龙？”
飞廉讶道：“丞相，莫非马文龙开了一间木作坊，开始帮别人搞装饰店面了？”
费仲却瞬间了然……原来这钱庄是马文龙办的，难怪商容等人亲自跑来祝贺，赵墨跟马文龙有交情，尤浑肯定早就知道，难怪刚才一直帮对方说话，合着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让我得罪马文龙？我才没这么傻。
“不是啊，马文龙开了这家钱庄，莫非你们不知道？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商容疑惑地打量几个。
“丞相，我们是特地来向马文龙道贺的，飞大夫刚才只是以为马文龙自己装修了店面，他上次砌他的龙须庄园，不也是自己绘图的么？”
费仲赶紧出面打圆场。
“原来是这样，其实我也不知，得问问他才是，对了，马文龙怎么没见呢？”
商容问姜子牙。
“子牙，告诉丞相，我马上就出来。”
赵墨再次聚音传声给姜子牙。
“哦，回丞相，马掌柜就在屋内更衣，马上出来。”
姜子牙恭恭敬敬地回答商容。
“呵呵，丞相，比亚相，赵大夫，各位大夫，今日怎么都来我马某的钱庄了？”
随着一声爽朗的招呼声，赵墨化出的马文龙分身健步走了出来，向众人抱拳行礼。
“马掌柜，听说你开了个钱庄，利息还特别低，有利于繁荣我大商的手工业和商业，我们是特地来给你祝贺的，在办免费学堂之后，你又为我大商办了一件大好事啊。”
商容亲热地拍拍马文龙的肩膀。
“哪里哪里，丞相过誉了，这只是我应该做的。”
马文龙谦虚地摆摆手。
“大商有你和李傲天，真是福气啊！你俩一文一武，为大商做出了巨大贡献，老夫每次见到你们，都深感欣慰啊！”
李傲天以一人之力平定北海平乱，消息虽然不能外传，但商容作为丞相，是知情的，他对李傲天是由衷地感慨和钦佩。
如果没有李傲天出手，闻太师还不知道要消耗多少资源。
“丞相，请到里面坐，我已经备好了好茶。”
“好好。”
商容点头答应着，跟马文龙走了进去。
费仲、尤浑等其他大夫也都跟着鱼贯而入。
飞廉和恶三侩站在外面，目视众人进屋，神情尴尬。
“三侩，这是马文龙新开的场子，你怎么事先不了解一下背景，就带人来砸？”
飞廉语气有点责备的意思。
“飞叔，我哪想到马文龙会干这个啊，他不是一直在做文房四宝么？”
恶三侩哭丧着脸回答，原本的嚣张气焰已经荡然无存。
“唉，你赶紧回去，把这事告诉你爹，依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飞廉咬牙说道，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他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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