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山羊胡老道
赵泰离开了公司，可临行前的一番谈话，对于林小中来说，瓦用振聋发聩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潜规则这个名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了解，但是，他对此还是抱着质疑的心态。
突然感到光线一暗，抬起头一看，原来是胖子不知道时候走了过来，他依然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我说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发什么呆？自从雅韵没在后，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又想她了？其实我也想她了。”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挂念平日朝夕相处的同事，但嘴上依然硬道：“胖子你瞎说些什么，我是在想其它事。”
“哈哈哈，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胖子脸上浮现出一切我懂的表情。
“胖子，我问你一个事，你要实话告诉我。”林小中话里带着严肃。
听到话中有异，胖子仍满不在乎：“但说无妨。”
“你知不知道在外面交换房产中介信息是什么情况？”
这话刚一出口，就激得胖子差点跳了起来，他嬉皮笑脸的表情也是僵硬冻住，看上去说不出的古怪。
胖子虽然身形不灵活，可反应却一点也不慢，他快速警惕地向四周张望，并用指头放在嘴前示意小声点。
完全没想到这句话会有如此效果，看看胖子接下来的反应，先用手在自己胸口上顺了顺，给自己压了压惊，然后满脸哀怨地压低声音埋怨起来：“还好并没有其它人，我说林爷，你说这话也不看看地方，I服了YOU，走吧，出去扫楼，出去再说。”
胖子拉着林小中就出了公司大楼来到外面，看见胖子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继续追问关于那个困扰着自己的问题，那会是真的吗？
胖子一脸委屈，虽然支支吾吾，但还是开口了：“上次那个事，是我第一次做，真的，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天地良心，我可以对天发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个收信息的王八羔子赌咒发誓给我说天知地知，他知我知，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现在连你都知道了，我惨了，我惨了！”
胖子的话，如果是在与赵泰谈话之前，林小中定然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但现在，已然是瞬间明悟，赵泰的话是真的，可是自己的心中，依旧觉得成功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行，潜规则？不要也罢！
打定主意，不再理会胖子祥林嫂一般的喋喋不休，对他说道：“我先走了，今天已经约好了客户见面。”
“别介啊，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语调里都带着一丝哭腔。
不忍心再惊吓胖子：“放心吧，我只是瞎问，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并没有其它人知道。”
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这话是一句病句，真的没有别人知道吗？还是所有人都早已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
胖子知道林小中是不会说谎的，顿时放下心来，又恢复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子，最后还朝林小中挤眉弄眼起来：“有价值的信息可以交换，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自己了解的信息，谁的出价高就给谁，你不做别人也会做，资源毕竟是有限的嘛，另外据我所知，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在盯着这点资源，一旦你掌握的信息拿回公司，就会有人将你的信息抢着拿出去，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难得胖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文绉绉的道理，但林小中还是觉得靠努力工作一样也能够成功，只是突然，灵光一闪地想到，自己短时间能做到业绩第一，固然也许有自己付出努力的原因，但如果存在别人没有拿回公司的部分，那么自己还能是第一吗？也许赵泰主管说得对，自己连这行的门槛都没进吧，可笑之前还有一些骄傲和自负，但到了现在，早已烟消云散。
夜幕再次降临到这座城市，华灯初上，街道繁华依旧，陈小欢和林小中只要不是因为累得走不动道，都会坚持在晚饭后，一起结伴出去走走，在城市里劳累了一天，这是他们难得的宁静时光。
这一天，二人又走出来散散步、聊聊天。
一段时间的相处，让他们早已彼此熟悉，也早就没有当初的生疏感，陈小欢远远见到前方有一处霓虹灯闪烁之处，之前并没有的，这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排排的临时地摊商户，在那里逛街的人也挺多，林小中本来不想去凑热闹，可被拉过去非得过去看看不可。
有卖小饰品，有套圈瓷娃娃，还有售卖各类狗皮膏药，一般这样的临时地摊没有固定地点，生意好就多停留几天，生意不好第二天就会转移到它处。
逛到一个摊位，陈小欢停下脚步，原来是停在了一处算命占卜的摊位，占卜人有五十岁左右，头盘发髻，身穿道袍，另外吸人眼球的是他还蓄着一长度已到胸口的山羊胡，这是道士的打扮。BIquGe.biz
此刻，他正四平八稳坐在一张小小马扎上，气质颇有些仙风道骨，不过一张口与路人砍价时，却又显得市侩之极。
他面前的地上，用粉趣÷阁画出一副画，正中是一幅太极八卦图，可能是时间有点仓促，八卦图左右画得不太对称，竟是一个不伦不类的椭圆形，给人以诙谐之感，不过还是能看出是一个八卦图案。
另外，围绕着八卦图周围还有很多方格，里面写了不少不明所里的汉字和数字，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用，最外围还配诗一首：知前晓后化无穷，吉凶祸福事先通，精学深究大有用，多少奥妙在其中。横批是：不准不要钱。
陈小欢明显被这个算命摊位吸引住了，出声询问价格、到底准不准之类的问题，林小中相信科学，可不相信这些占卜，完全没有科学依据嘛，可还没有来得及阻止，陈小欢当即就决定要给自己算上一卦。
山羊胡老道缓缓摸摸胡须，显得风轻云淡，完全看不出一点刚才与陈小欢讲价的样子：“小姑娘，你想算前程还是姻缘啊？”
陈小欢红着脸说：“算姻缘”。
只见他伸出右手，大拇指飞快在另外四根手指上飞速移动，好似在计算着什么，过了一分钟才停住，沉吟一会儿再继续说道：“小姑娘，老道已将你前世今生都算了一遍，你今生前半程道路坎坷，绝非富贵之相，但好在峰回路转，上天有好生之德，绝地之处总留有生门，所以经历前面生活的磨难后，你以后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姻缘方面也是非常的美满，命中带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一席话无法证明，也无法证伪，一时间让陈小欢半信半疑起来，看到她这个神情，山羊胡老道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念在小姑娘也是人世间红尘中的迷路人，老道我今天就泄露天机，将以后与你喜结良缘的佳偶姓氏给算出来，你看如何啊？”
陈小欢闻言大喜，一个劲感谢道长给小女子指点迷津。
山羊胡老道此时却露出纠结挣扎之色：“只是......只是......”
陈小欢明显已被吸引住，连忙追问：“只是怎么了？上仙你倒是说啊！”
旁边林小中听了差点笑出声来，这陈小欢真是病急乱投医，连上仙都出来了，他决定先不急着戳破，看看那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又如何自圆其说去收场。
山羊胡老道再次长叹一声：“哎，只是这已泄露天机，老道会因此折寿不少，望小姑娘多多体谅才是。”
什么叫多多体谅才是？
陈小欢被他说得云里雾里，不要说她，就连有些社会经验的林小中也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好在对方也很善解人意，只见他道袍一抖，右手再次伸出，用他的大拇指在食指中指间来回灵敏摩擦，陈小欢一看这瞬间秒懂：“道长，那就辛苦您了，我另外再加五块钱。”
山羊胡老道一边轻抚胡须，一边含笑微微点头，算是成交了，他让陈小欢心里诚心诚意心里想着自己心上人，并要求在地上的方格中随意选出几个数字，如果最后的结果与心中所想一致，那就证明，那人就是你的真命天子。
一旁观看的林小中也觉得这人说得神奇，说几个数字就能知道你未来另一半的名字？但他毕竟是金融专业出身，对数字一直就比较敏感，仔细研究了一下地上的图形，虽然没有完全掌握，但应该就是一个数学概率的推导图形。
陈小欢很快就选好了数字告诉了算卦人，对方又故弄玄虚沉吟道：“命运之事本虚无缥缈，你心诚则灵，不信则不灵”，最后拿出一本皱巴巴的小本子，就是那种小学生学习语文的练字小本，带方格的那种，然后快速在上面写着什么递给陈小欢。
接过纸条，陈小欢打开看了一眼就满心欢喜，妥妥折好放进衣袋，很爽快地掏出钱，还连连道谢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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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多少有些挂念平日朝夕相处的同事，但嘴上依然硬道：“胖子你瞎说些什么，我是在想其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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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一脸委屈，虽然支支吾吾，但还是开口了：“上次那个事，是我第一次做，真的，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天地良心，我可以对天发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个收信息的王八羔子赌咒发誓给我说天知地知，他知我知，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现在连你都知道了，我惨了，我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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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心再惊吓胖子：“放心吧，我只是瞎问，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并没有其它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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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知道林小中是不会说谎的，顿时放下心来，又恢复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子，最后还朝林小中挤眉弄眼起来：“有价值的信息可以交换，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自己了解的信息，谁的出价高就给谁，你不做别人也会做，资源毕竟是有限的嘛，另外据我所知，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在盯着这点资源，一旦你掌握的信息拿回公司，就会有人将你的信息抢着拿出去，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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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林小中听了差点笑出声来，这陈小欢真是病急乱投医，连上仙都出来了，他决定先不急着戳破，看看那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又如何自圆其说去收场。
山羊胡老道再次长叹一声：“哎，只是这已泄露天机，老道会因此折寿不少，望小姑娘多多体谅才是。”
什么叫多多体谅才是？
陈小欢被他说得云里雾里，不要说她，就连有些社会经验的林小中也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好在对方也很善解人意，只见他道袍一抖，右手再次伸出，用他的大拇指在食指中指间来回灵敏摩擦，陈小欢一看这瞬间秒懂：“道长，那就辛苦您了，我另外再加五块钱。”
山羊胡老道一边轻抚胡须，一边含笑微微点头，算是成交了，他让陈小欢心里诚心诚意心里想着自己心上人，并要求在地上的方格中随意选出几个数字，如果最后的结果与心中所想一致，那就证明，那人就是你的真命天子。
一旁观看的林小中也觉得这人说得神奇，说几个数字就能知道你未来另一半的名字？但他毕竟是金融专业出身，对数字一直就比较敏感，仔细研究了一下地上的图形，虽然没有完全掌握，但应该就是一个数学概率的推导图形。
陈小欢很快就选好了数字告诉了算卦人，对方又故弄玄虚沉吟道：“命运之事本虚无缥缈，你心诚则灵，不信则不灵”，最后拿出一本皱巴巴的小本子，就是那种小学生学习语文的练字小本，带方格的那种，然后快速在上面写着什么递给陈小欢。
接过纸条，陈小欢打开看了一眼就满心欢喜，妥妥折好放进衣袋，很爽快地掏出钱，还连连道谢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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