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开炮
和各大电视台拉扯的任务，周子义有参与，但并没有亲自开口。
前期的试探工作，主要交给了策马奔腾的人在负责。
他们在与电视台打交道这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
而这种几百万的大生意，自然不可能轻易的就谈下来。
周子义可没那么大的精力跟他们一直扯皮。
而且他们给出的价格……确实只能算得上百万级的生意。
虽然有意向的电视台，抛开地方台不算，光卫视就有十多个。
但他们的出价，经过几轮的讨价还价下来，最高的也不过二十万一集！
这价格算高吗？
高！
已经创下了武侠片的记录。
所有电视台中，也仅有家大业大的芒果台一家能给出这种报价。
但相比其他类型的电视剧，已能卖到百万一集的价格，以及四千多万的成本，那这份报价，就着实有些低了。
更别说，芒果台还添加了很多限制条件。
比如，必须在年内见到成品。
为了拿下这部剧，他们还透露了一条内幕消息：明年的古装剧，会更加没有市场！
而且由于其他电视台连一个能出到和他相同报价的都没有，芒果台已经明确表示，这已经是底价，不可能再加价，也确实没有再加价的必要。
周子义听到这份最高报价，是真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连做后期的动力都没了。
他在这部电视剧上，花了可以说比《那些年》、失恋三十三天加起来还多的精力。
可这结果······
首轮才卖八百万，那次轮能多少？
即便这部剧收视率大爆，次轮的单价也不可能再高过首轮，最后的结果，最多也就是小赚。
自己还只占其中两成多。
而一旦收视率不如预期，那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时间精力，最后可能却连成本都收回不了。
对比失恋三十三天，自己当时只拍了一个多月，可最近光票房分成就到账了一千多万！
自己还一分钱没出！
这么大的落差，让周子义顿时生出一种对电视剧敬而远之的心态。
也是因此，在不知第几次送走电视台的人后，其他投资商的代表都有意接受芒果台的报价，周子义却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和电视台签对赌协议，用收视率来说话。
他已经看出来了，按目前的武侠剧行情，就算说破天，也不可能把现在这最高报价提升到哪里去。
其他投资商因为只是出钱，所以对这份报价还没多大感觉。
但周子义，为这部电视剧辛辛苦苦忙碌了足足四个月，后面还要忙后期，又如何能看着它被贱卖？
而要想不被贱卖，唯有签对赌协议这一个办法！
可这也意味着，会有更大的风险，甚至都有血本无归的可能。
和他这个愣头青不同，商人的第一基本准则就是规避风险。
所以这个在他们看来，完全是周子义意气用事的建议，根本没人愿意采纳。
周子义也懒得劝他们，直接跟他们签订了一份首轮代理合同。
按二十万每集的价格，获得了《七剑》的首轮代理权限。
之后《七剑》的首轮售卖结果，无论是赚是亏，都跟他们没关系。
而周子义之所以敢这么做，一个原因是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
另一个原因则是反正没多少钱，与其自己辛辛苦苦拍出来的作品被贱卖，还不如自己买下来自己来决定它的命运。
当然，还有最主要的一点。
其他投资商更多的是从回本盈利这方面考虑。
但作为自己工作室的第一部作品，周子义显然不可能仅以此为目标。
他所想要的成功，是收视率大爆，进而为工作室打下口碑，增加自己的人气，增加自己的国民度。
在这个前提下，如果电视剧收视率不如预期，即便最终收回成本了，对他和工作室来说，仍旧是失败。
毕竟，普通观众可不会关心电视剧有没有回本。
他们只会关心电视剧好不好看，看的人多不多。
既然目标是这个，那周子义自然不怕把卖价和收视率挂钩。
而电视台对此，也可谓举双手支持。
因为这相当于是把原本该电视台承担的风险，转移到了片方身上。
按确定的价格买，电视台确实有捡漏的可能，比如几千块一集的价格，就买到了武林外传。
但同时也有亏本的风险。
比如芒果台去年花巨资买的杨贵妃秘史，最终收视率才1.1。
而对赌协议，无论电视剧收视率是高是低，电视台都不存在亏本的可能。
因为无论是高是低，电视台都只不过是把自己赚到的钱，分一部分给片方，电视台始终是有的赚的。
就好比李四把自己的东西拿给张三帮忙卖。
一种合作方法是，张三给李四一百万，之后盈亏自负。
另一种合作方法是，张三卖的钱低于十万，不用给李四钱，高于十万，就把卖的钱的三成，分给李四。
两种方法让张三来选，那张三肯定选第二种方法啊！
确定这种交易模式之后，其他原本在芒果台强势表现下，已经打算退出竞争的电视台，又重新加入了竞争。
反而是芒果台，不那么热衷了。
因为今年各大卫视总共才四部电视剧收视率过2，其中芒果台一个卫视就占了三部！
回家的诱惑、宫、天使的诱惑。
其中回家的诱惑收视率更是达到了恐怖的3.45，是近几年各大卫视中，唯一一部收视率过3的电视剧！
单集最高收视率破5，在竞争日益增强的现在，绝对堪称现象级的表现。
有这种电视剧在手，芒果台对头部作品的需求，自然没有其他电视台那么迫切。
所以其他电视台对百万每集的天花板价格的收视率要求“仅”是2.5，而芒果台却是高达3！
两个报价都能理解。
百万每集的天花板价格自然要对应天花板收视率。
芒果台的天花板收视率显然是把回家的诱惑算了进去。BIquGe.biz
而其他电视台则在把这个异类排除后，参考近几年的头部电视剧收视率所得出的数字。
比如，今年除回家的诱惑外，收视率最高的是宫的2.5。
再往后是乡村爱情交响曲的2.13，天使的诱惑的2.07。
去年各大卫视更是只有一起又看流星雨这一部电视剧在2左右。
第二的爱上琉璃苣女孩才1.6左右，1.27的媳妇的美好时代已经能排到第三。
再往前一年，也仅有一起来看流星雨和传闻中的七公主两部电视剧收视率破2，那么火的仙剑三，首轮上星收视率，也才1.36。
所以2.5的收视率，在如今的电视剧市场，绝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
而一旦达到了，不说给电视台带来的流量方面收益，也不说电视台排名提升所带来的各种好处，仅是广告收益，都绝对够支付买片所花的钱了，甚至还会有盈余。
而如果收视率能达到2.5以上，则每增加0.2的收视率，单集价格还会再涨十万！
不过和高收视率高收益对应的是，一旦电视剧收视率低于0.5，作为片方的周子义，将一分钱也拿不到！
最终。
在众多都愿意签下这份对赌协议的电视台中，周子义选择了去年排名第二的蓝台。
蓝台也算是所有电视台中，最有诚意的。
因为去年还能排第二的他们，今年收视率最高的剧，竟然是才1.1收视率的借枪！
要是不能出一部2以上的头部剧，别说第二，就是前三，今年也不一定能稳住了。
而他们寄予厚望的新亮剑，从宣传反馈的结果来看，恐怕很难实现这一目标。
周子义敢有信心提出对赌协议，反而让他们对这部剧更加迫切了。
而签下对赌协议的周子义，也终于又有动力了。
十月二十一号。
周子义接了汪冰冰，飞往庐州，准备参加第二天的金鸡奖。
为了能和冰冰多单独相处些时间，他特意提前了一天。
结果到了庐州没多久，他就接到杨芈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去庐州？”
她在这次金鸡奖上没有拿到任何提名，甚至连主演的失恋三十三天，也仅拿到了一个最佳编剧的提名。
可听她这意思，她分明是也要来。
所以在想了一下后，周子义道：“明天。”
结果刚把电话挂了，他就在酒店遇到了杨芈。
让他那个后悔啊！
你说你都那么有钱了，干嘛还要省那点住宿费，来这专门负责接待的酒店？
但他后悔归后悔，脸上却跟没事人一样跟杨芈打着招呼：“哟！真巧啊！”
杨芈没当面拆穿他，而是气场全开的打量起他旁边的汪冰冰来。
在她的气场之下，汪冰冰不自觉的往周子义身后缩了缩。
杨芈目光一凝，朝她伸出手：“你好，我是杨芈。”
汪冰冰忙不迭的伸出自己的小手和杨芈握了握，紧张道：“你好你好，我是汪冰冰，你的很多电视剧我都看过。”
杨芈轻轻一笑：“你的《那些年》我也看了，金马影后实至名归，期待你这次把金鸡影后也拿了。”
说完她又瞟了一眼周子义：“某个导演越来越不行了啊！第一部电影拿了那么奖，这次又有那么多提名，第二部奖却只有一个最佳编剧提名，现在还跑去拍电视剧了，是不是再过几年，娱乐圈就要查无此人了？”
那阴阳怪气的调调，听得周子义头疼不已。
说起来，他自己其实也挺奇怪的，按失恋三十三天的质量，不应该只有一个最佳编剧的提名啊！
还有杨芈的表现，虽说拿不了影后，但也不至于连提名也没有吧？
提名上的钱沛怡、娜韧花、李丽萍，也没比杨芈好到哪儿去嘛！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替杨芈打抱不平，汪冰冰就抢先答道：“没有啊！我觉得你主演的失恋三十三天也很好看啊！票房比《那些年》还多了两亿多，你演的也很好，比我好！”
“妹妹，你不用安慰我，你是金马影后，这次又有金鸡影后提名，我却连提名都没有，怎么跟你比？”
“可……可我真的觉得你比我好啊！我都不会演戏。”
“你这话可别往外说，不然那些评委会觉得你是在内涵他们是瞎子。”
“不……不是的，我没那么想。”
······
两女的交锋中，汪冰冰完全不是对手。
但杨芈也没咄咄逼人，还一副以姐姐自居的亲切语气，处处为汪冰冰着想的模样，不时夸汪冰冰几句，很快就取得了汪冰冰的好感。
导致的结果就是，当天的所有行程，由两人，变成了三人。
晚上，汪冰冰更是和杨芈一起睡的。
让周子义只能望墙兴叹。
第二天。
周子义与《那些年》、失恋三十三天的其他人汇合后，一起去了作为颁奖典礼场地的滨湖国际会展中心。
路上，杨芈终于关心起奖项的事。
“你这次应该又能拿很多奖吧？”
杨芈会这么问，也不是没有依据。
《那些年》在金马奖上，都能拿那么多奖，难道来到自己地盘的金鸡奖，还能拿的更少了不成？
不止她这么想，甚至连周子义自己，也同样是这样觉得的。
特别是在《让子弹飞》退出本届金鸡奖的评选后。
看看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的竞争对手：凤凰城之殇、钢的琴、飞天、爱在廊桥、惊沙、额吉。
除了凤凰城之殇，哪个还能对自己造成威胁？
结果，当天信心满满而去的他，最后却只能用憋屈来形容。
拿到十一项提名的他，最后竟然只拿到了导演处女作奖和最佳摄影奖这两个无关痛痒的小奖。
其他有份量的奖项上，汪冰冰在影后上输给了额吉的女主。
这部电影票房不到五位数！
最佳男主角方面，周子义都没获得提名，最后拿奖的是秋喜的男主。
这部电影票房五百万出头。
最佳编剧输给了岁岁清明。
一部票房一百多万，豆瓣评分六点几分的电影。
最佳导演输给了爱在廊桥的导演。
这部电影票房同样不到五位数，豆瓣评分更是低至六分出头！
最佳影片输给了飞天，一部靠包场拿下六千多万票房，豆瓣评分低至三点几分的主旋律片！
结果一出，周子义知道让子弹飞为何退出评选了。
再把这届金鸡奖的评委资料一看。
嚯！好嘛！
全是老头！
最年轻的出生于1955年！
该届金鸡奖一结束，同样被冷落的小钢炮，就又再次忍不住在媒体面前向金鸡奖开炮。
周子义在被记者问到相关问题时，正打算跟前辈好好学习，脑中又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选择忍气吞声，获得下届金鸡奖最佳影片剧本。”
“向金鸡奖开炮，获得评奖过程的全程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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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的试探工作，主要交给了策马奔腾的人在负责。
他们在与电视台打交道这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
而这种几百万的大生意，自然不可能轻易的就谈下来。
周子义可没那么大的精力跟他们一直扯皮。
而且他们给出的价格……确实只能算得上百万级的生意。
虽然有意向的电视台，抛开地方台不算，光卫视就有十多个。
但他们的出价，经过几轮的讨价还价下来，最高的也不过二十万一集！
这价格算高吗？
高！
已经创下了武侠片的记录。
所有电视台中，也仅有家大业大的芒果台一家能给出这种报价。
但相比其他类型的电视剧，已能卖到百万一集的价格，以及四千多万的成本，那这份报价，就着实有些低了。
更别说，芒果台还添加了很多限制条件。
比如，必须在年内见到成品。
为了拿下这部剧，他们还透露了一条内幕消息：明年的古装剧，会更加没有市场！
而且由于其他电视台连一个能出到和他相同报价的都没有，芒果台已经明确表示，这已经是底价，不可能再加价，也确实没有再加价的必要。
周子义听到这份最高报价，是真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连做后期的动力都没了。
他在这部电视剧上，花了可以说比《那些年》、失恋三十三天加起来还多的精力。
可这结果······
首轮才卖八百万，那次轮能多少？
即便这部剧收视率大爆，次轮的单价也不可能再高过首轮，最后的结果，最多也就是小赚。
自己还只占其中两成多。
而一旦收视率不如预期，那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时间精力，最后可能却连成本都收回不了。
对比失恋三十三天，自己当时只拍了一个多月，可最近光票房分成就到账了一千多万！
自己还一分钱没出！
这么大的落差，让周子义顿时生出一种对电视剧敬而远之的心态。
也是因此，在不知第几次送走电视台的人后，其他投资商的代表都有意接受芒果台的报价，周子义却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和电视台签对赌协议，用收视率来说话。
他已经看出来了，按目前的武侠剧行情，就算说破天，也不可能把现在这最高报价提升到哪里去。
其他投资商因为只是出钱，所以对这份报价还没多大感觉。
但周子义，为这部电视剧辛辛苦苦忙碌了足足四个月，后面还要忙后期，又如何能看着它被贱卖？
而要想不被贱卖，唯有签对赌协议这一个办法！
可这也意味着，会有更大的风险，甚至都有血本无归的可能。
和他这个愣头青不同，商人的第一基本准则就是规避风险。
所以这个在他们看来，完全是周子义意气用事的建议，根本没人愿意采纳。
周子义也懒得劝他们，直接跟他们签订了一份首轮代理合同。
按二十万每集的价格，获得了《七剑》的首轮代理权限。
之后《七剑》的首轮售卖结果，无论是赚是亏，都跟他们没关系。
而周子义之所以敢这么做，一个原因是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
另一个原因则是反正没多少钱，与其自己辛辛苦苦拍出来的作品被贱卖，还不如自己买下来自己来决定它的命运。
当然，还有最主要的一点。
其他投资商更多的是从回本盈利这方面考虑。
但作为自己工作室的第一部作品，周子义显然不可能仅以此为目标。
他所想要的成功，是收视率大爆，进而为工作室打下口碑，增加自己的人气，增加自己的国民度。
在这个前提下，如果电视剧收视率不如预期，即便最终收回成本了，对他和工作室来说，仍旧是失败。
毕竟，普通观众可不会关心电视剧有没有回本。
他们只会关心电视剧好不好看，看的人多不多。
既然目标是这个，那周子义自然不怕把卖价和收视率挂钩。
而电视台对此，也可谓举双手支持。
因为这相当于是把原本该电视台承担的风险，转移到了片方身上。
按确定的价格买，电视台确实有捡漏的可能，比如几千块一集的价格，就买到了武林外传。
但同时也有亏本的风险。
比如芒果台去年花巨资买的杨贵妃秘史，最终收视率才1.1。
而对赌协议，无论电视剧收视率是高是低，电视台都不存在亏本的可能。
因为无论是高是低，电视台都只不过是把自己赚到的钱，分一部分给片方，电视台始终是有的赚的。
就好比李四把自己的东西拿给张三帮忙卖。
一种合作方法是，张三给李四一百万，之后盈亏自负。
另一种合作方法是，张三卖的钱低于十万，不用给李四钱，高于十万，就把卖的钱的三成，分给李四。
两种方法让张三来选，那张三肯定选第二种方法啊！
确定这种交易模式之后，其他原本在芒果台强势表现下，已经打算退出竞争的电视台，又重新加入了竞争。
反而是芒果台，不那么热衷了。
因为今年各大卫视总共才四部电视剧收视率过2，其中芒果台一个卫视就占了三部！
回家的诱惑、宫、天使的诱惑。
其中回家的诱惑收视率更是达到了恐怖的3.45，是近几年各大卫视中，唯一一部收视率过3的电视剧！
单集最高收视率破5，在竞争日益增强的现在，绝对堪称现象级的表现。
有这种电视剧在手，芒果台对头部作品的需求，自然没有其他电视台那么迫切。
所以其他电视台对百万每集的天花板价格的收视率要求“仅”是2.5，而芒果台却是高达3！
两个报价都能理解。
百万每集的天花板价格自然要对应天花板收视率。
芒果台的天花板收视率显然是把回家的诱惑算了进去。BIquGe.biz
而其他电视台则在把这个异类排除后，参考近几年的头部电视剧收视率所得出的数字。
比如，今年除回家的诱惑外，收视率最高的是宫的2.5。
再往后是乡村爱情交响曲的2.13，天使的诱惑的2.07。
去年各大卫视更是只有一起又看流星雨这一部电视剧在2左右。
第二的爱上琉璃苣女孩才1.6左右，1.27的媳妇的美好时代已经能排到第三。
再往前一年，也仅有一起来看流星雨和传闻中的七公主两部电视剧收视率破2，那么火的仙剑三，首轮上星收视率，也才1.36。
所以2.5的收视率，在如今的电视剧市场，绝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
而一旦达到了，不说给电视台带来的流量方面收益，也不说电视台排名提升所带来的各种好处，仅是广告收益，都绝对够支付买片所花的钱了，甚至还会有盈余。
而如果收视率能达到2.5以上，则每增加0.2的收视率，单集价格还会再涨十万！
不过和高收视率高收益对应的是，一旦电视剧收视率低于0.5，作为片方的周子义，将一分钱也拿不到！
最终。
在众多都愿意签下这份对赌协议的电视台中，周子义选择了去年排名第二的蓝台。
蓝台也算是所有电视台中，最有诚意的。
因为去年还能排第二的他们，今年收视率最高的剧，竟然是才1.1收视率的借枪！
要是不能出一部2以上的头部剧，别说第二，就是前三，今年也不一定能稳住了。
而他们寄予厚望的新亮剑，从宣传反馈的结果来看，恐怕很难实现这一目标。
周子义敢有信心提出对赌协议，反而让他们对这部剧更加迫切了。
而签下对赌协议的周子义，也终于又有动力了。
十月二十一号。
周子义接了汪冰冰，飞往庐州，准备参加第二天的金鸡奖。
为了能和冰冰多单独相处些时间，他特意提前了一天。
结果到了庐州没多久，他就接到杨芈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去庐州？”
她在这次金鸡奖上没有拿到任何提名，甚至连主演的失恋三十三天，也仅拿到了一个最佳编剧的提名。
可听她这意思，她分明是也要来。
所以在想了一下后，周子义道：“明天。”
结果刚把电话挂了，他就在酒店遇到了杨芈。
让他那个后悔啊！
你说你都那么有钱了，干嘛还要省那点住宿费，来这专门负责接待的酒店？
但他后悔归后悔，脸上却跟没事人一样跟杨芈打着招呼：“哟！真巧啊！”
杨芈没当面拆穿他，而是气场全开的打量起他旁边的汪冰冰来。
在她的气场之下，汪冰冰不自觉的往周子义身后缩了缩。
杨芈目光一凝，朝她伸出手：“你好，我是杨芈。”
汪冰冰忙不迭的伸出自己的小手和杨芈握了握，紧张道：“你好你好，我是汪冰冰，你的很多电视剧我都看过。”
杨芈轻轻一笑：“你的《那些年》我也看了，金马影后实至名归，期待你这次把金鸡影后也拿了。”
说完她又瞟了一眼周子义：“某个导演越来越不行了啊！第一部电影拿了那么奖，这次又有那么多提名，第二部奖却只有一个最佳编剧提名，现在还跑去拍电视剧了，是不是再过几年，娱乐圈就要查无此人了？”
那阴阳怪气的调调，听得周子义头疼不已。
说起来，他自己其实也挺奇怪的，按失恋三十三天的质量，不应该只有一个最佳编剧的提名啊！
还有杨芈的表现，虽说拿不了影后，但也不至于连提名也没有吧？
提名上的钱沛怡、娜韧花、李丽萍，也没比杨芈好到哪儿去嘛！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替杨芈打抱不平，汪冰冰就抢先答道：“没有啊！我觉得你主演的失恋三十三天也很好看啊！票房比《那些年》还多了两亿多，你演的也很好，比我好！”
“妹妹，你不用安慰我，你是金马影后，这次又有金鸡影后提名，我却连提名都没有，怎么跟你比？”
“可……可我真的觉得你比我好啊！我都不会演戏。”
“你这话可别往外说，不然那些评委会觉得你是在内涵他们是瞎子。”
“不……不是的，我没那么想。”
······
两女的交锋中，汪冰冰完全不是对手。
但杨芈也没咄咄逼人，还一副以姐姐自居的亲切语气，处处为汪冰冰着想的模样，不时夸汪冰冰几句，很快就取得了汪冰冰的好感。
导致的结果就是，当天的所有行程，由两人，变成了三人。
晚上，汪冰冰更是和杨芈一起睡的。
让周子义只能望墙兴叹。
第二天。
周子义与《那些年》、失恋三十三天的其他人汇合后，一起去了作为颁奖典礼场地的滨湖国际会展中心。
路上，杨芈终于关心起奖项的事。
“你这次应该又能拿很多奖吧？”
杨芈会这么问，也不是没有依据。
《那些年》在金马奖上，都能拿那么多奖，难道来到自己地盘的金鸡奖，还能拿的更少了不成？
不止她这么想，甚至连周子义自己，也同样是这样觉得的。
特别是在《让子弹飞》退出本届金鸡奖的评选后。
看看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的竞争对手：凤凰城之殇、钢的琴、飞天、爱在廊桥、惊沙、额吉。
除了凤凰城之殇，哪个还能对自己造成威胁？
结果，当天信心满满而去的他，最后却只能用憋屈来形容。
拿到十一项提名的他，最后竟然只拿到了导演处女作奖和最佳摄影奖这两个无关痛痒的小奖。
其他有份量的奖项上，汪冰冰在影后上输给了额吉的女主。
这部电影票房不到五位数！
最佳男主角方面，周子义都没获得提名，最后拿奖的是秋喜的男主。
这部电影票房五百万出头。
最佳编剧输给了岁岁清明。
一部票房一百多万，豆瓣评分六点几分的电影。
最佳导演输给了爱在廊桥的导演。
这部电影票房同样不到五位数，豆瓣评分更是低至六分出头！
最佳影片输给了飞天，一部靠包场拿下六千多万票房，豆瓣评分低至三点几分的主旋律片！
结果一出，周子义知道让子弹飞为何退出评选了。
再把这届金鸡奖的评委资料一看。
嚯！好嘛！
全是老头！
最年轻的出生于1955年！
该届金鸡奖一结束，同样被冷落的小钢炮，就又再次忍不住在媒体面前向金鸡奖开炮。
周子义在被记者问到相关问题时，正打算跟前辈好好学习，脑中又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选择忍气吞声，获得下届金鸡奖最佳影片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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