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蛟马相斗
“你说什么？！”
听见这话，龙马不禁神魂颤动、一时愣住。它记得当初自己那好友是毫无征兆忽然发狂，随后便倾尽全力要与自己相搏。
它本以为，当初老龟是觉自己罪孽深重、悲悔攻心以至走火入魔、神魂颠覆。可如今听闻，这竟与眼前男人有关！
“你做了什么！”
马啼裹挟着龙吟震天而起，令奔涌而来的大河之气倒戈、与群山之气对撞消弭。
“你给我说清楚，否则……”
“否则怎样？你还能杀了我不成？”男人轻笑，一应表情再度变回轻松写意。他看着无比愤怒的龙马不禁有些陶醉，似是在欣赏由自己创造出的艺术品。
片刻，他似乎看腻，轻摇脑袋，将过往揭示而起。他已经做好准备在此刻令龙马绝望，埋葬它本就已残破的内心：
“马师，你可还记得？当初的我最爱钻研奇巧、收集异术。那时无论是你和龟师、还是那令人讨厌的白泽、就连其它诸神神兽，也尽都看之不起，斥责这仅是小道、没必要研究。
可你们都不知道，在我眼里，这些和你们口中的大道并没什么不同，只要我能将它们研究到极致，同样也能踏出一条神明之路！”
“你想说什么？”龙马不耐烦了，它不想听男人再提起往事，它只想知道真相、知道老龟到底是怎么死的。
见它着急，男人的笑容不禁更盛。感受到背后再度涌来的山河之气，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然不多。于是，他也不再废话，直接说明：“呵呵，这令龟师发狂的，正是我研究出的攻心之毒。那时我每日待在你与龟师身边，便用你们作为实验，测试毒性……
这种毒与灵气相仿，难以分辨。而且每一天我都只在你们吞吐的灵气中，加上绝无可能察觉的一点。千万年过去，毒性早已渗透至深、隐匿蛰潜，你们却毫无所觉。之后天道蒙蔽、大战爆发、东方沦陷，你与龟师归隐至此……我才控制毒性，于龟师体内彻底蔓延。
你们两个我只需留一个，来预防如今这样的情况出现。于是我便选择了攻伐之术更强的马师你留下，让龟师去了黄泉。
你们终究是东方神种，留得多了，只怕又会生出异变。”
听完这番话，龙马终才明白，眼前这男人，从来都和它与老龟所想的不同。他并非误入歧途，而是他的存在本身……
便是歧途！
若非如此，自己与老龟千万年的教导与爱护，怎会毫无用处？
若非如此，自己与老龟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懊悔了千万年之久……
一时间，无尽的悔意与愤怒充斥在龙马的身躯与神魂。整个湖泊的湖水都在这愤悔下沸腾、化为无数利刃浮出。利刃翻飞，龙马红了眼球，一声马啼龙吼，无尽水刃尽斩于书册！
“嘶啦——”
顷刻间，书册便化为齑粉，连同其上那颗宝石也光华骤敛，飞灰随风。光华落尽，男人的身影也瞬间模糊。只是在其消失的前一刹那，一声响指……
“啪！”
回响于洞中。
响指声起，龙马身躯一震。霎时间，它只觉浑身有阵阵异样之气升腾，直冲它的神魂。它知道，己身之毒也已发作，正要控制自己的神魂。恼怒无奈之下，它只得看向大蛟，吼出一声：
“快走！”ŴŴŴ.BiQuGe.
然而，一切都已晚了。
一抹幽黑之气瞬间浮上龙马的眼球，将它的神魂彻底掌控。紧接着一道意念自遥远西方而来，朝它设下指令：
“杀了那头畜牲，你才能解脱！”
“唏略略！！！”
吼啸声起，似是对抗、又像是顺从。龙马艰难地转过脑袋，一双漆黑眸子紧盯着金色的瞳孔。
又一道指令袭来，龙马痛苦万分，幽黑之气席卷，将其整个身躯包裹。此刻它的神魂防线已被彻底攻破，化为一尊傀儡，属于龙马的神通于此间再现，无数利剑再度横空。
有了之前的经验，风不雨清楚，这龙马对于河水的掌控比自己更强，自己绝不能再用。于是它仅是催动群山权柄，汇聚群山之气与水剑抗衡。与此同时，整个山洞乃至整条山脉也开始扭曲、变形，化作诸般武器与生灵攻杀而出。
这里是群山，是它之根基所在，它毫不畏惧、拼杀勇猛。他虽也同情龙马遭遇、唾弃那白眼狼子，可此时涉及自身性命，它当全力而为。
一时间，由山石化作的刀枪剑戟、飞禽走兽与无数水刃战至一处、难分难舍。凭借着地利之势与数量之优，风不雨还真凭“地隐”之境，将“神游”龙马制衡。
听过之前的一番对话后它清楚，这龙马已无权柄、空有神通。只要自己将此处湖泊之水耗完，未必便不能取胜。而想到这湖泊之水连通地底深处、一时间难以耗竭。它便操纵群山、变幻山势，将地下流水截断。
两军交战，先断粮草者难以胜，斗法也是如此。龙马察觉到大蛟之意，顿时再度嘶吼、展翼踏空，便要冲天而出、寻找最近河流。
风不雨见状，怎可能让其得逞。只见它山神权柄再震、号令群山，直接用山石将此处层层封锁、无限加厚。不仅如此，为防止异变发生，它还操纵附近山脉，令河流暂时改道、流向远处。这样一来便算是彻底断绝对方根基，将其围困在其中。
然而，饶是有如此精细的布置，也依然有个问题难以解决。那便是这龙马的攻伐之力太盛，自己的山石竟有些抵挡不住……
神游终究是神游，见无尽水刃难以立功，龙马便立刻变换了攻伐之术。无数水刃飞回、凝聚于一体，化作一柄比大蛟之身更为巨大的惊天剑刃，便要剑斩蛟龙！
风不雨大惊，却越发冷静。只见它浑身金光大作、耀眼辉映，催动大蛟神通、于其不备间争夺湖水权柄，令湖剑骤停。与此同时，又有无数山石凝拢、山气汇聚，化为厚重山影挡在大蛟身前，护其蛟躯。
这山影便仿佛群山之魂般，厚重绵延、不动不移。挡在身前令大蛟生出无比的安全感、惊容敛起。
此时，湖水之权的争夺已然落幕，大蛟不可能胜。惊天湖剑再度下斩、斩至厚重山影……
“轰——”
巨响震彻天地。
湖剑散落，山影崩息。
无数水点落在金色蛟躯之上，穿透了金鳞，没入大蛟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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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龙马不禁神魂颤动、一时愣住。它记得当初自己那好友是毫无征兆忽然发狂，随后便倾尽全力要与自己相搏。
它本以为，当初老龟是觉自己罪孽深重、悲悔攻心以至走火入魔、神魂颠覆。可如今听闻，这竟与眼前男人有关！
“你做了什么！”
马啼裹挟着龙吟震天而起，令奔涌而来的大河之气倒戈、与群山之气对撞消弭。
“你给我说清楚，否则……”
“否则怎样？你还能杀了我不成？”男人轻笑，一应表情再度变回轻松写意。他看着无比愤怒的龙马不禁有些陶醉，似是在欣赏由自己创造出的艺术品。
片刻，他似乎看腻，轻摇脑袋，将过往揭示而起。他已经做好准备在此刻令龙马绝望，埋葬它本就已残破的内心：
“马师，你可还记得？当初的我最爱钻研奇巧、收集异术。那时无论是你和龟师、还是那令人讨厌的白泽、就连其它诸神神兽，也尽都看之不起，斥责这仅是小道、没必要研究。
可你们都不知道，在我眼里，这些和你们口中的大道并没什么不同，只要我能将它们研究到极致，同样也能踏出一条神明之路！”
“你想说什么？”龙马不耐烦了，它不想听男人再提起往事，它只想知道真相、知道老龟到底是怎么死的。
见它着急，男人的笑容不禁更盛。感受到背后再度涌来的山河之气，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然不多。于是，他也不再废话，直接说明：“呵呵，这令龟师发狂的，正是我研究出的攻心之毒。那时我每日待在你与龟师身边，便用你们作为实验，测试毒性……
这种毒与灵气相仿，难以分辨。而且每一天我都只在你们吞吐的灵气中，加上绝无可能察觉的一点。千万年过去，毒性早已渗透至深、隐匿蛰潜，你们却毫无所觉。之后天道蒙蔽、大战爆发、东方沦陷，你与龟师归隐至此……我才控制毒性，于龟师体内彻底蔓延。
你们两个我只需留一个，来预防如今这样的情况出现。于是我便选择了攻伐之术更强的马师你留下，让龟师去了黄泉。
你们终究是东方神种，留得多了，只怕又会生出异变。”
听完这番话，龙马终才明白，眼前这男人，从来都和它与老龟所想的不同。他并非误入歧途，而是他的存在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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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之前的一番对话后它清楚，这龙马已无权柄、空有神通。只要自己将此处湖泊之水耗完，未必便不能取胜。而想到这湖泊之水连通地底深处、一时间难以耗竭。它便操纵群山、变幻山势，将地下流水截断。
两军交战，先断粮草者难以胜，斗法也是如此。龙马察觉到大蛟之意，顿时再度嘶吼、展翼踏空，便要冲天而出、寻找最近河流。
风不雨见状，怎可能让其得逞。只见它山神权柄再震、号令群山，直接用山石将此处层层封锁、无限加厚。不仅如此，为防止异变发生，它还操纵附近山脉，令河流暂时改道、流向远处。这样一来便算是彻底断绝对方根基，将其围困在其中。
然而，饶是有如此精细的布置，也依然有个问题难以解决。那便是这龙马的攻伐之力太盛，自己的山石竟有些抵挡不住……
神游终究是神游，见无尽水刃难以立功，龙马便立刻变换了攻伐之术。无数水刃飞回、凝聚于一体，化作一柄比大蛟之身更为巨大的惊天剑刃，便要剑斩蛟龙！
风不雨大惊，却越发冷静。只见它浑身金光大作、耀眼辉映，催动大蛟神通、于其不备间争夺湖水权柄，令湖剑骤停。与此同时，又有无数山石凝拢、山气汇聚，化为厚重山影挡在大蛟身前，护其蛟躯。
这山影便仿佛群山之魂般，厚重绵延、不动不移。挡在身前令大蛟生出无比的安全感、惊容敛起。
此时，湖水之权的争夺已然落幕，大蛟不可能胜。惊天湖剑再度下斩、斩至厚重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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