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有教无类
当然，这个让雄太融合自身灵体的尝试不能太过激烈。
津生先让雄太尝试性地修炼了一下被他进一步简化和改良后的变鬼术。
其实这门术法被改良后已经不能算是变鬼术，而是津生根据姑获鸟提供的那个术法为核心，以变鬼术为框架、以中井健一完成的那个法阵思路为连接创出的一门全新术法。
这个术法其实非常简单，它就只是很基本很纯粹的炼化灵气的功法而已。
它的炼化效率很低，不要说比不上荒草神社的正规神道术法，甚至连夏目新衣坐在一文正神法阵中的自然吸收炼化都比修炼这个术法强得多。
但这个术法最大的特点, 就在于它的普适性。
不仅津生这个人类可以修炼，津生刚才让莹草尝试了一下，她也可以修炼，现在让雄太尝试，他当然也是毫无困难地修炼成功。
但是因为效果太差，让雄太这个从刚开始修炼就学习了荒草神社正统术法的小家伙很不满意。
“荒板老师，这个术法很差啊, 我能不能不修炼它？”
“别废话，专心修炼。”
“哦……”
迫于津生的“淫威”, 雄太只能老老实实地继续坚持这个无论怎么看都十分差劲的术法修炼。
他却没有注意到，随着他的修炼，津生的嘴角笑容却变得越来越灿烂了。
真的有用！
雄太刚开始修炼的时候还不明显，但是随着他修炼持续时间变长，津生就能很清楚地探查到，他那原本因为人妖不同属性而泾渭分明的灵体之间开始出现了一点松动的迹象。
以前雄太修炼荒草神社祖传神道术法的时候，他体内只有属于“人”属性的那部分灵体进行响应。
吸引转化的灵力也只是在他这部分灵体内运转，并不会涉及到“妖”属性的那部分灵体。
这样的好处是他“人”属性灵体变得愈发强大，就能压制住“妖”属性灵体。
坏处是除了留下以后冲突的隐患之外，也让他的灵体只利用到了一半甚至更少，修炼效率低了很多。
也幸好雄太是这方面的天才，不然他恐怕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就修炼出灵气来。
而现在他修炼的这门术法虽然十分简单、十分粗陋、吸收灵气的效率非常低，但当他修炼这门术法时，他体内两种不同属性的灵体却能够同时被调动起来，同时将灵气转化为自身可以运用的法力。
虽然微弱，但却能够让他的灵体内形成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
并不冲突，也不危险, 相反十分和谐。
更重要的是，津生第一次在他的灵体内感应到了“交流”。
是的，在此之前，雄太体内俩种不同属性的灵体就像敌对的两个国家一样，互相间泾渭分明不说，还不时地发生冲突。
这种冲突让雄太的灵体一直处于不稳定的状态，就让他一直处于危险之中。
现在因为修炼了这门术法，第一次在两种不同属性的灵体中产生了源出同门的灵气，这些灵气转化的法力就互相之间也出现了流通。
打个比方来说，这些法力就好像两部分灵体各自派出了自己的大使，然后发现双方其实完全可以和平共处，也就没有了冲突的理由。
至于什么时候双方可以融为一体，彻底没有冲突……
暂时不可能，但至少出现了希望。
确定雄太身上的尝试获得了超出想象的满意结果，津生忍不住开心地笑出了声。
他让雄太暂停修炼，然后拍拍熊太的肩膀，无比欣慰的告诉他。
“很好！雄太，你以后修炼法力的时候, 就不要用我之前教你的术法了, 就用今天这个, 明白了吗？”
雄太瞬间苦着脸。
“老师，我刚才就说了，这个术法比以前那个差了很多，您为什么要让我修炼它啊？”
“这是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也是为了你以后能够变得更强。”
津生知道跟雄太这么个小孩子讲一大堆大道理没什么意义，于是给他画饼。
“我跟你说，你不要看这个术法现在修炼起来没那么强，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修炼它能够让你的上限变得更高。
“打个你听得懂的比方来说，如果只是修炼之前的术法，你这辈子都比不上你的莹姐姐，但是修炼这个术法，你搞不好长大了会比我还强。明白吗？”
听到最后一句话，雄太立即睁大眼睛。
“还可以比老师您还强吗？”
“没错！”
“那太好了！我一定要学！”
看着满脸兴奋、目光中满是憧憬的雄太，津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臭小子”。
这个家伙今年还不到5岁，就满脑子想着要比师父强了。
等他大了后，那还得了！
不过为了雄太的长远着想，现在只能先这么说。
再说津生也不是完全在骗他。
修炼这门术法可以调动他整个灵体，既不会像以前那样只能用到一半，也不会遭到另外一半灵体的阻碍，从最终效果来说，还真不见得比修炼以前的神道术法差。
再说了，这个术法效果不好也只是现在。
津生完全可以结合雄太这个人妖之子的特殊情况，慢慢对这个术法做出相应的修改，进一步提升它用作修炼术法的效果。
说起来这玩意提升幅度很大。
毕竟以前姑获鸟创出这门术法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靠它来修炼。
而且她作为一个妖怪，就算天赋已经强大到可以自创术法的程度，但终究还是不如津生这个科班出身的神官。
她自创的这个术法其实漏洞很多，不然也不会后来被改得面目全非。
津生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从这门术法最简单甚至是最原始的部分朝上面加料，让它变成一门更适合雄太、也更有修炼效果的术法。
说起来这还是津生第一次做这种完善术法的尝试，但他觉得问题不大。
又“监督”雄太完成了两遍修炼，津生让他停了下来。
这个术法是津生今天才刚刚草创出来，虽然实际效果看起来不错，但还需要再多加尝试，再进行针对性改进。
反正解决雄太身上的问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用急于一时。
匆匆吃过早餐，津生正常上学。
中午的时候，津生专门找到了班主任老师冈山井研，向他咨询了一下关于莹草上学的事情。
上学的路上津生就想过了，其实相比起小早川夏实，很显然学校的老师要更加专业。
听津生说完，冈山井研一脸为难。
“妖怪来上学什么的……从来没听说过。”
不仅是为难，冈山井研脸上的表情甚至有点儿像便秘。
他在学校里可是一直都在宣称“相信科学，远离鬼神”，虽然妖怪不属于“鬼神”这个部分，但同样也属于怪异的一种。
让他接受妖怪还勉勉强强能行，但提到妖怪来上学……
这也太离谱了！
“以前没听说过，并不代表以后就不行嘛。”津生却很大方地摆手表示这不成问题。“老师您想啊，从明治时代开始，政府就一直在要出台各种政策，希望我们人类和妖鬼中较为友好的部分和平共处，神道对这一点也很支持，你看我们神社现在有这么多妖怪……”
“神社妖怪多是能够值得自豪和吹嘘的事情吗？”冈山井研瞪了津生一眼。
“为什么不能值得自豪？”津生理直气壮地反问。“神明大人才没有那么小气，就算是妖怪，只要不伤害其他人，神明就会接纳他们。不然的话，妖怪根本就不会在神社完好地存活下来不是吗？”
就算是冈山井研，也不得不承认津生说得有道理。
虽然现在很多人都在怀疑神明是否真的存在，但作恶的妖鬼不敢去神社这依然是一种共识。
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听说哪个怪异胆敢跑到神社作乱——或者跑去就被灭了。
津生那个荒草神社里的妖怪能够好好地待上这么久，尤其是那个名为森田莹的小妖怪现在甚至已经成为了大家公认的荒草神社小巫女，那么她就一定得到了荒草神社神明的认可。
从这一点来看，津生说得倒也不算错……
看到冈山井研神情中表现出犹豫，津生立即顺势而上。
“冈山老师，莹酱身为一个妖怪，却想要上人类的学校，您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吗？我知道西面那个大国有一句俗话，叫做有教无类。意思就是只要能够教导，就不要去管学生的种类。如果因为是妖怪就不教了，那完全就是在体现我们人类的狭隘不是吗？”
冈山井研没好气地白了津生一样。
“有教无类说的是人类的种类好嘛，跟妖怪有什么关系？”
“我不信！这一定是后人的误解！孔夫子可是圣人，他不可能这么狭隘！冈山老师，我坚持认为妖怪同样拥有受教育的权利！”
冈山井研被津生嚷得脑壳疼，他向津生摆摆手。
“好了好了，这又不是我一个普通老师能够决定的事情，你问我我也只能告诉你无可奉告。不过嘛……”
冈山井研轻咳一声。
“我说不定可以帮你问一下。”
津生顿时大喜。
“谢谢老师！”
“好了，这也是看在你帮了和叶的份上，而且听和叶说，森田莹是个很乖的小妖怪，她要是能上学也不错。不过你不要抱太大期望啊，这种从来没有过先例的事情是很难通过的。”
“嗯，我知道。”
津生当然知道，日本其实是个很保守的国家，在这里想要做任何破坏惯例的事情都很艰难。
但是……谁让他刚好有个机会可以破例呢？
津生先让雄太尝试性地修炼了一下被他进一步简化和改良后的变鬼术。
其实这门术法被改良后已经不能算是变鬼术，而是津生根据姑获鸟提供的那个术法为核心，以变鬼术为框架、以中井健一完成的那个法阵思路为连接创出的一门全新术法。
这个术法其实非常简单，它就只是很基本很纯粹的炼化灵气的功法而已。
它的炼化效率很低，不要说比不上荒草神社的正规神道术法，甚至连夏目新衣坐在一文正神法阵中的自然吸收炼化都比修炼这个术法强得多。
但这个术法最大的特点, 就在于它的普适性。
不仅津生这个人类可以修炼，津生刚才让莹草尝试了一下，她也可以修炼，现在让雄太尝试，他当然也是毫无困难地修炼成功。
但是因为效果太差，让雄太这个从刚开始修炼就学习了荒草神社正统术法的小家伙很不满意。
“荒板老师，这个术法很差啊, 我能不能不修炼它？”
“别废话，专心修炼。”
“哦……”
迫于津生的“淫威”, 雄太只能老老实实地继续坚持这个无论怎么看都十分差劲的术法修炼。
他却没有注意到，随着他的修炼，津生的嘴角笑容却变得越来越灿烂了。
真的有用！
雄太刚开始修炼的时候还不明显，但是随着他修炼持续时间变长，津生就能很清楚地探查到，他那原本因为人妖不同属性而泾渭分明的灵体之间开始出现了一点松动的迹象。
以前雄太修炼荒草神社祖传神道术法的时候，他体内只有属于“人”属性的那部分灵体进行响应。
吸引转化的灵力也只是在他这部分灵体内运转，并不会涉及到“妖”属性的那部分灵体。
这样的好处是他“人”属性灵体变得愈发强大，就能压制住“妖”属性灵体。
坏处是除了留下以后冲突的隐患之外，也让他的灵体只利用到了一半甚至更少，修炼效率低了很多。
也幸好雄太是这方面的天才，不然他恐怕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就修炼出灵气来。
而现在他修炼的这门术法虽然十分简单、十分粗陋、吸收灵气的效率非常低，但当他修炼这门术法时，他体内两种不同属性的灵体却能够同时被调动起来，同时将灵气转化为自身可以运用的法力。
虽然微弱，但却能够让他的灵体内形成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
并不冲突，也不危险, 相反十分和谐。
更重要的是，津生第一次在他的灵体内感应到了“交流”。
是的，在此之前，雄太体内俩种不同属性的灵体就像敌对的两个国家一样，互相间泾渭分明不说，还不时地发生冲突。
这种冲突让雄太的灵体一直处于不稳定的状态，就让他一直处于危险之中。
现在因为修炼了这门术法，第一次在两种不同属性的灵体中产生了源出同门的灵气，这些灵气转化的法力就互相之间也出现了流通。
打个比方来说，这些法力就好像两部分灵体各自派出了自己的大使，然后发现双方其实完全可以和平共处，也就没有了冲突的理由。
至于什么时候双方可以融为一体，彻底没有冲突……
暂时不可能，但至少出现了希望。
确定雄太身上的尝试获得了超出想象的满意结果，津生忍不住开心地笑出了声。
他让雄太暂停修炼，然后拍拍熊太的肩膀，无比欣慰的告诉他。
“很好！雄太，你以后修炼法力的时候, 就不要用我之前教你的术法了, 就用今天这个, 明白了吗？”
雄太瞬间苦着脸。
“老师，我刚才就说了，这个术法比以前那个差了很多，您为什么要让我修炼它啊？”
“这是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也是为了你以后能够变得更强。”
津生知道跟雄太这么个小孩子讲一大堆大道理没什么意义，于是给他画饼。
“我跟你说，你不要看这个术法现在修炼起来没那么强，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修炼它能够让你的上限变得更高。
“打个你听得懂的比方来说，如果只是修炼之前的术法，你这辈子都比不上你的莹姐姐，但是修炼这个术法，你搞不好长大了会比我还强。明白吗？”
听到最后一句话，雄太立即睁大眼睛。
“还可以比老师您还强吗？”
“没错！”
“那太好了！我一定要学！”
看着满脸兴奋、目光中满是憧憬的雄太，津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臭小子”。
这个家伙今年还不到5岁，就满脑子想着要比师父强了。
等他大了后，那还得了！
不过为了雄太的长远着想，现在只能先这么说。
再说津生也不是完全在骗他。
修炼这门术法可以调动他整个灵体，既不会像以前那样只能用到一半，也不会遭到另外一半灵体的阻碍，从最终效果来说，还真不见得比修炼以前的神道术法差。
再说了，这个术法效果不好也只是现在。
津生完全可以结合雄太这个人妖之子的特殊情况，慢慢对这个术法做出相应的修改，进一步提升它用作修炼术法的效果。
说起来这玩意提升幅度很大。
毕竟以前姑获鸟创出这门术法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靠它来修炼。
而且她作为一个妖怪，就算天赋已经强大到可以自创术法的程度，但终究还是不如津生这个科班出身的神官。
她自创的这个术法其实漏洞很多，不然也不会后来被改得面目全非。
津生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从这门术法最简单甚至是最原始的部分朝上面加料，让它变成一门更适合雄太、也更有修炼效果的术法。
说起来这还是津生第一次做这种完善术法的尝试，但他觉得问题不大。
又“监督”雄太完成了两遍修炼，津生让他停了下来。
这个术法是津生今天才刚刚草创出来，虽然实际效果看起来不错，但还需要再多加尝试，再进行针对性改进。
反正解决雄太身上的问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用急于一时。
匆匆吃过早餐，津生正常上学。
中午的时候，津生专门找到了班主任老师冈山井研，向他咨询了一下关于莹草上学的事情。
上学的路上津生就想过了，其实相比起小早川夏实，很显然学校的老师要更加专业。
听津生说完，冈山井研一脸为难。
“妖怪来上学什么的……从来没听说过。”
不仅是为难，冈山井研脸上的表情甚至有点儿像便秘。
他在学校里可是一直都在宣称“相信科学，远离鬼神”，虽然妖怪不属于“鬼神”这个部分，但同样也属于怪异的一种。
让他接受妖怪还勉勉强强能行，但提到妖怪来上学……
这也太离谱了！
“以前没听说过，并不代表以后就不行嘛。”津生却很大方地摆手表示这不成问题。“老师您想啊，从明治时代开始，政府就一直在要出台各种政策，希望我们人类和妖鬼中较为友好的部分和平共处，神道对这一点也很支持，你看我们神社现在有这么多妖怪……”
“神社妖怪多是能够值得自豪和吹嘘的事情吗？”冈山井研瞪了津生一眼。
“为什么不能值得自豪？”津生理直气壮地反问。“神明大人才没有那么小气，就算是妖怪，只要不伤害其他人，神明就会接纳他们。不然的话，妖怪根本就不会在神社完好地存活下来不是吗？”
就算是冈山井研，也不得不承认津生说得有道理。
虽然现在很多人都在怀疑神明是否真的存在，但作恶的妖鬼不敢去神社这依然是一种共识。
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听说哪个怪异胆敢跑到神社作乱——或者跑去就被灭了。
津生那个荒草神社里的妖怪能够好好地待上这么久，尤其是那个名为森田莹的小妖怪现在甚至已经成为了大家公认的荒草神社小巫女，那么她就一定得到了荒草神社神明的认可。
从这一点来看，津生说得倒也不算错……
看到冈山井研神情中表现出犹豫，津生立即顺势而上。
“冈山老师，莹酱身为一个妖怪，却想要上人类的学校，您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吗？我知道西面那个大国有一句俗话，叫做有教无类。意思就是只要能够教导，就不要去管学生的种类。如果因为是妖怪就不教了，那完全就是在体现我们人类的狭隘不是吗？”
冈山井研没好气地白了津生一样。
“有教无类说的是人类的种类好嘛，跟妖怪有什么关系？”
“我不信！这一定是后人的误解！孔夫子可是圣人，他不可能这么狭隘！冈山老师，我坚持认为妖怪同样拥有受教育的权利！”
冈山井研被津生嚷得脑壳疼，他向津生摆摆手。
“好了好了，这又不是我一个普通老师能够决定的事情，你问我我也只能告诉你无可奉告。不过嘛……”
冈山井研轻咳一声。
“我说不定可以帮你问一下。”
津生顿时大喜。
“谢谢老师！”
“好了，这也是看在你帮了和叶的份上，而且听和叶说，森田莹是个很乖的小妖怪，她要是能上学也不错。不过你不要抱太大期望啊，这种从来没有过先例的事情是很难通过的。”
“嗯，我知道。”
津生当然知道，日本其实是个很保守的国家，在这里想要做任何破坏惯例的事情都很艰难。
但是……谁让他刚好有个机会可以破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