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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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清祀陪着孙芮去了客房,不知该从哪儿安慰。
  她们俩情况不一样,她失去的是奶奶,亲人,而孙芮失去的是爱人,两情相悦却没有圆满,可是这样一想,没有圆满情深缘浅的点到为止,或许对孙芮是最幸运的。
  “孙姐,你知道吗,我不是花家的血脉,我是奶奶从东都捡回去的孤儿。”花清祀蹲坐在床边,这样守着孙芮。
  “你怎么会……”孙芮很吃惊。
  “我真的不是,现在我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董叔叔有没有跟你提过一星半点?”
  “没有,老董他从来没有提过。”
  花清祀嗯了声,略微有些失望,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想知道。她很像看看自己的生父母到底是什么样,也很想了解,刚生下来的孩子,脆弱瘦小,究竟做错了什么,不顾她生死的被抛弃。
  ——
  楼下客厅。
  盛白衣点了支烟,深吸一口,“董仁杰有过义女?”
  杨逍点头,“对,董爷的爱人常小姐过世的时候,肚子里是有孩子的,我以为是董爷失去妻女,打击太大所以收养了义女。”
  “那义女现在在哪儿?”
  杨逍直言不讳,“各坐各的,关系就淡薄了,不过结婚的时候董爷备了厚礼,没再有任何往来。”
  “不过董爷对小姐一直疼爱有加,关心备至。”
  盛白衣沉吟着,“怎么忽然想到这件事,是跟乔毅有什么关联?”
  “乔毅这人,十分心狠手辣。乔毅因贩卖毒品被解爷跟董爷鄙夷嫌弃,当年有意收回乔毅手中的权势。可能是逼迫太凶,惹得乔毅急眼,不计后果的对付解爷跟董爷。为此,解爷没了儿子,董爷的妻女被孩子。”
  “当年追杀乔毅其实很顺利,乔毅挨了数枪跌进海里,加上海潮季节,照理说乔毅应该没有生还机会才是。解爷跟董爷当时也留了人四处打捞,想要确认乔毅是否真的死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尸体,都觉得乔毅没有生还机会。”
  “常小姐过世以后,董爷一直很低沉,东都的事也不爱怎么管,怎么流连在酒吧歌夜场买醉,日日笙歌。解爷当时体谅董爷的心情,一直很包容。”
  “两年以后,解爷想要捧倪虹上位,倪虹这人聪明奸猾还野心勃勃,最主要的她当年是乔毅的姘头。”
  “董爷知道以后十分不满,虽没直接跟倪虹交恶可心里一直不喜欢她,甚至有意打压不让倪虹上位。”
  提到倪虹,盛白衣多问了句,“倪虹跟元家有亲戚关系,元词喊倪虹姑姑,为什么她姓倪?”
  杨逍想了会儿,“元家具体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倪虹跟他父亲是被赶出元家的,应该是做了事惹得元老爷子大怒,倪虹才改了随母姓。”
  盛白衣哦了声,“所以,董仁杰跟解诚丰是因为倪虹上位而闹僵的?”
  “不,这只是引子。董爷跟解爷多年兄弟,断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闹僵,主要是霓虹这人太工于心计,倪虹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解爷捧得,而当年倪虹巴结上的人就是解夫人。”
  “那时候解夫人再次怀孕,倪虹又是女人,在解夫人身边鞍前马后,殷勤伺候,解爷很在乎那个孩子,因为这件事的关系解爷给了倪虹很多机会,加上解夫人帮衬过几句,倪虹的地位一下子水涨船高……”
  “解爷跟董爷的决裂,说来确实跟倪虹有关系。在我看来倪虹自是有些依权弄事,嚣张跋扈了点,得了好几个本该是给董爷的资源,加上董爷当时易怒暴躁的脾气,他跟解爷之间的争吵逐渐变多,直到——”
  “两人的关系恶劣到拔枪对峙,走到无法挽回的那一步。”
  “最开始决裂之后,解爷有针对过董爷,各种打压以此来规劝,可是董爷不服气,觉得解爷是在卸磨杀驴,鸟尽弓藏,没有跟解爷握手言和。”
  盛白衣还挺好奇的,倪虹的旧事八卦,项钧居然没跟他说,是觉得牵扯上感情的旧事不值一提,还是另有原因?
  “董仁杰是从什么时候认义女的?”
  杨逍皱着眉,在努力理解这件事,“其实是个意外,董爷去酒吧谈事,遇见个年轻姑娘在打工被客人欺负,董爷当时就在酒吧里帮小姑娘出头直接认了义女。”
  “然后资助上学什么的,大学毕业后还安排了工作,就这样。”
  “另外一个义女是她自己不争气,以为被董爷认了义女就可以嚣张跋扈,四处招摇还爱惹事,董爷不喜欢这种行为,就断了关系。”
  “呵,董仁杰还认了两个义女?”
  杨逍点头,“是,其实都是机缘,可能当时觉得合眼缘就想帮衬一下。”
  “董仁杰葬礼的时候没来?”
  “没,其实董爷认义女也不是想要什么回报,看到小姑娘长大成人,有自己的事业家庭就点到为止,董爷也说过让义女跟他不要过多联系什么,怕殃及无辜。”
  盛白衣,“这些都是清祀来东都以前?”
  杨逍,“第二个义女是小姐来东都后,董爷认义女没什么标准的,可能就是一时兴起。小姐跟那两个义女不同,花璟先生,花老夫人都帮过董爷。”
  盛白衣意味深长嗯了声,突然话锋一转,“你知道清祀非花家血脉吗?”
  “什么?您说小姐她不是,不是花家的血脉?”杨逍是真的不知,也不是真的吃惊,没等盛白衣继续问,就自己开口,“难道董爷也不知道?”
  “董仁杰不知道不奇怪,毕竟花家众人也是在老夫人过世时才知道。”盛白衣看似浑不在意的一句。
  他能肯定,董仁杰是知道花清祀非花家血脉的,就如花老夫人知道董仁杰藏着的那个秘密是一样。
  这两位,在当年不知谋划了多少。
  “杨逍。”
  杨逍从震惊中回神,“九爷有什么吩咐。”
  “现在知道解家旧事的不多,不如你给我仔细说一说。”
  “九爷想知道什么?”
  盛白衣想了会儿,“就从你说的倪虹上位,解诚丰第一个孩子没了以后,后来怀的孩子就是解月白?”
  “是,就是解月白。解月白是早产,险些也没能留下来。”
  “怎么回事?”
  杨逍回想着,“具体我没敢细问,那时解爷跟董爷的关系闹得有很僵,我只是从旁人那儿听来的。”
  “解夫人生第一个孩子也是早产,身体损伤厉害,如果不是第一个孩子被害死解爷没打算要第二个。”
  “怀上解月白的时候,胎儿就一直不稳,解爷把医生请了去就近照顾。听说当时解夫人心情非常忧虑,为此寝食难安,这样又会影响肚子里面的孩子,让解爷整天郁郁寡欢。倪虹就是那时候找到机会的。”
  “倪虹被赶离元家以后生活得并不如意,就像孙姐那样在酒吧里摸爬滚打,被生活逼得能说会道,去陪解夫人解闷再简单不过。”
  “可能倪虹真的有本事,解夫人情绪稳定不少。那时解爷的心思都在解夫人跟孩子身上,为此很感激倪虹,一步步捧她上位。”
  盛白衣嗯了声,不经意的问,“解月白似乎也是早产。”
  “是,解夫人受了惊吓,是被迫生产,当时解夫人差点把命都搭上,所以解月白出生后,解爷跟解夫人对解月白都特别宠爱。”
  “这样算来起来,解月白比清祀要大半个月左右?”
  杨逍哪里有主意到这么多,是盛白衣提了才想起来,“是这样,花老夫人带着小姐回江南,我陪着董爷去送的。本来该在育婴室多留些时间,花老夫人失去儿子跟儿媳心情悲伤,触景生情,不愿意在东都久留就带着小姐回了江南。”
  “如果我没记错,那时候董仁杰跟解诚丰的关系已经闹僵?”
  “是。”
  “所以,解夫人产子时你们没有去。”
  杨逍摆摆手,“不是没有去,解夫人产子是深夜,不敢送去医院,好在解家有医生,情况十分凶险,多耽搁阵都要出事。”
  “差点就是一尸两命。”
  做得有些久了,盛白衣起身,“那你还记得解夫人吗。”
  “解夫人……是个非常好的人,跟解爷就是在东都认识,但解夫人不是东都本地人外地来的。”
  “看习惯口味应该是南方人,长得也非常漂亮。”
  “有照片吗。”
  “照片不确定,董爷跟解爷,解夫人是有合照的,不过还在没在就不确定,得去问问孙姐。”
  “九爷怎么忽然对解夫人有兴趣,您在东都以南赢的身份呆了三年,见过解夫人啊。”
  “是见过,只是有些好奇解夫人年轻时的模样。”盛白衣转过身来,“解夫人年轻时,跟解月白像吗?”
  “解夫人跟解月白像不像?”
  这问题倒是问到杨逍了,解夫人他见过的次数不少。
  “九爷这么问,仔细一想解月白还是像解夫人的,特别是鼻子以下的部分,很有解夫人年轻时的风韵。”
  盛白衣自己也觉得,解月白跟解夫人还是像的,只是像得不多。
  “九爷,您是在怀疑解月白吗?如果她是假的,在解爷夫妻死了以后绝不可能活到现在。”
  “而且生下解月白后,解夫人身体就一直不好,在没有怀孕的机会,并且解夫人产子当晚的确只生了一个女儿。”
  “没有这个可能的,九爷。”
  盛白衣,“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
  刚巧,花清祀安顿好孙芮从楼上下来,眼圈还是红的。
  “怎么下楼了,孙姐睡着了?”
  “嗯,我有点渴,来倒杯水,你们聊得怎么样。”
  “说些旧事而已。”
  花清祀走近,拉了拉盛白衣的手,“是不是因为董叔叔被杀一事。”
  “祀儿有什么想法。”
  “我可能想的比你简单。”
  盛白衣笑起来,“说来听听,怎么个简单法。”
  “让他们狗咬狗吧,谁能找到杀董叔叔的真凶,你跟三爷就捧谁上位。九哥,你第一次来东都,不知道东都最显而易见的规矩。”
  “东都讲究一个有能力者居之,弱肉强食,哪个强哪个就能上位。如果你跟三爷为的是东都,就更没必要真的插手其中。”
  花清祀牵着他到沙发坐下,“我没见过解诚丰但听说过不少,也听到过不少是你跟三爷合谋害死解诚丰的事。”
  “其实我不太明白这个传闻的意义。”
  盛白衣给她倒了茶,笑问,“怎么说?”
  “在我看来,以你跟三爷的算计,最明白不过留着解诚丰比杀了他更好。”
  盛白衣笑着,“可是祀儿,也有句话说的是:如果不能为我所用,不如毁了最好。”
  “我不否认,可是九哥如果之前我不了解你们可信,但现在你还拿这种话来框我,可就太欺负人了!”
  “你跟三爷对东都,不是想要抢过来而是控制住。在当年解诚丰在东都的地位,控制或者游说成功,绝对比杀了他更具有意义。”
  “所以从当年的事来看,这个假消息就是真正的凶手传出来混淆视听,把脏水泼你跟三爷头上,而你们绝不对站出来否认什么的。”
  “你看看九哥,现在的情形跟当年的不像吗?凶手继续借解诚丰这件事,又把嫌疑推到董叔叔头上,让董叔叔惹来杀身之祸。但如今有一点不一样的是,我跟董叔叔的关系。解月白接手东都已经三年多,权势一直是分散状态,解月白可不是当年的解爷能够力挽狂澜。”
  “因此得出结论,董叔叔的死就是当年杀害解诚丰的凶手,再次如法炮制想要夺权的手段。”
  “我们不稀罕这些权利,只想要真相。与其我们自己辛苦,为什么不把机会给旁人,谁最了解东都众人的行事方式,不就是他们自己。”
  “我们就是瞎子过河,凭着一些消息去推断,碰运气的方法不适合。”
  “把权利给出去吧,我想肯定有人为此搏一搏。”
  盛白衣很多事没跟花清祀讲,所以在花清祀眼中,盛白衣只是想追查凶手。
  杨逍在旁边听了会儿,“九爷,小姐说的这个方法可行。即便现在乔毅占据上风,解月白,费宏,雷家兄弟,高国江,林环,还有秦云伟都不是省油的灯,解月白在东都当家做出大家都不服气何况是乔毅。”
  “我不知道害死董爷的人是不是当年害死解爷的人,但我相信凶手就在其中,与其我们自己漫无目的的查找,不如让他们狗咬狗。”
  “我现在东都如此乱世的局面下,肯定有很多人愿意跟九爷您结这个善缘。”
  花清祀冲盛白衣眨眼,“要不,试试我这个办法,万一成功了呢?我们自己也调查着,多条路多个选择,对吗。”
  “好,听你的。”
  花清祀也没多留,“那你们即系聊,孙姐也安顿好,我有点困也去睡会儿。”
  花清祀回了卧室以后,盛白衣忽然问杨逍。
  “董仁杰有个秘密,你知道是什么吗?”
  “啊,董爷有秘密?什么秘密,九爷能否说明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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