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更进一步
一片尘埃废墟之中，姑获鸟残缺的尸体化作余烬一般的黑烟消散。
“咳咳……龙哉君！解决了吗？”
后方粂野匡近踉踉跄跄的追了过来，一只手拄着断刀，另一只手捂着还在渗血的脖颈。
“解决了！”
龙哉身上的星辉消散，转头喊了一句。
“但是……”他看着自己周围天灾现场一般的场景，尴尬的挠了挠头。
“这些…就交给隐去头疼吧。”粂野匡近气喘吁吁的跪倒在地，说话声音都有些模糊不清。
“能斩杀掉鬼……而且，没有伤亡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龙哉收刀入鞘，伸手将粂野匡近扶起，一旁的隐已经带着担架绷带等物品赶来，把他放上担架之后那名蒙着面的隐查看他脖子上的伤口，惊险的说道。
“还好伤口不深，否则刮破了喉管就没救了。真是危险。”
“哈哈哈，多亏了龙哉先生。”粂野匡近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躺上担架精神放松之后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其实粂野匡近从始至终只面对了姑获鸟四秒钟，即便如此他也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姑获鸟碾死他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对方被龙哉砍断不知道多少次的双手，在面对粂野匡近这种普通队员时却展现出完全碾压的力量，不仅是风之呼吸的风刃，就连日轮刀都被轻松捏碎，可想而知如果这次任务来的不是龙哉，不是柱，其他队员基本是来多少死多少。
“龙哉大人，您的伤势怎么样？”
隐的后勤人员一脸担忧的看着浑身是血的龙哉，对此他摆了摆手，“我没事，用不着治疗，先把粂野带走吧。”
说完他就不顾对方的劝阻，自顾自的离开，他身上的伤看上去很重，但其实无伤大雅，这只是表面的伪装而已。
现在的他除了表面上的伤势之外，其他一切完好，只有身体里传来一阵阵虚弱的感觉，体力与咒力都见底了。
战斗结束，身后数十名隐的成员开始处理后续的事物，包括清理废墟，伪装现场之类的，这场战斗大概率会被伪装成瓦斯爆炸，煤气爆炸之类的意外事故，各种压力则会由鬼杀队以及产屋敷家族抗下。
他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消失在现场，躲到一处隐秘的角落，身躯开始轻微的颤抖。
不是因为受伤或者痛苦，而是因为【咒龙】在进化。
之前咒龙吞噬了特级咒物·极乐佛珠之后就成长了一大截，刚才他斩首姑获鸟，但在那时咒龙就将对方体内的无惨细胞吞噬殆尽。
这是龙哉自己也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他本来是不打算再靠吞噬恶鬼来变强的，因为他担心引起无惨的注意，人家找上门来把自己秒了。
但是咒龙这个小家伙长大了，灵智也高了，它贪吃！自己就擅自把对方给吞了，所以刚才看似是斩首，其实是吞噬。
吞噬之后，龙哉的眼前就开始出现一连串的信息。
【吞噬中……】
【分析中……分析完毕】
【下弦之壹·姑获鸟】
【血鬼术：熏香、胃部异空间（可继承）】
这一连串的信息都是咒龙按照他自身最适应的方式所表达的，目的是便于他理解。
就和之前吞噬咒物一样，咒龙吞噬了姑获鸟也能将对方的能力继承到自己身上，姑获鸟一共两种血鬼术，其中自己匹配的只有胃部异空间。
不仅如此，作为下弦之壹，姑获鸟身上的无惨细胞之多也不是之前的那些小鬼能比的，所以咒龙直接从二十多米连跨两级，达到了四十米以上的规模！
龙哉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轻车熟路，大量深红色的“进化能量”被反哺而来，经由他的引导丝丝缕缕融入自己的身体。
龙哉感觉自己的细胞就宛如久旱逢甘霖，贪婪而饥渴的吸收着这些能量，种种神奇的变化再度开始发生，这种感觉就像是跨越了时间，原本需要不知多少时间才能完成的进化进程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
就像是他的进化开了倍速。
他感觉自己的骨骼开始变化，密度提高，变得更加坚硬沉重，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站在泥土上居然下沉了几厘米。
骨骼的进化导致更加高等的骨髓、造血干细胞等组织生成，连带着血液也发生质变，好像冲着神话生物的方向奔去了，血液不再是单纯的血液，仿佛其中蕴含的能量冲刷身体，让龙哉刚刚战斗产生的虚弱感迅速褪去，变得精力充沛。
除了整体变化外，感觉最明显的是他的胃部，大量的能量融入他的两个胃部。
是的，两个，其实他之前早就进化出了两个胃，但其中那一个被肌肉包裹的小胃之前一直都没有任何用处，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深红色的进化能量让这只被肌肉包裹的小胃开始生长，变大，同时姑获鸟的胃部异空间能力被继承，龙哉感觉他好像真的有了一个怎么也填不满的巨大胃部。
能量顺着胃部开始蔓延，肠道、咽喉部、气管，龙哉感觉自己的喉咙变得痒痒的，他忍不住的想要咳嗽，好像喉咙里含着什么东西没吐出来。
“咳！咳咳！”
“咳！呕～”他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低着头对着地面不断的咳嗽，感觉喉咙里的东西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咳咳咳……吼！！”
终于在一阵咳嗽之后，吐出东西的畅快感传来，但吐出来的却不是什么所谓的‘东西’，而是赤金色的咒力流！
“卧槽！”
他张口一吐，却吐出一股赤金色的咒力，宛如高速奔涌的熔岩，又像是某种激光射线，直接将地面轰出了一个范围不大却深度很深的深坑！
“这啥啊！吐息？我ｔｍ居然会龙息了？”
龙哉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震惊的看着地上那个深坑，又迟疑的摸了摸自己的嘴，眉头紧紧皱起。
有了第一次之后，他就记住了那种感觉，他感受到自己好像确实多了一股能控制的肌肉，就属于那进化过的胃部，于是他尝试着朝着地面再一次吐息。
“呼！”
果不其然，一束被高度压缩的赤金色吐息喷涌而出，威力极大而且集中，地面松软的泥土就仿佛冰雪遇到了烈阳，一下子就被破坏出一道极深的小坑，周围则是熔岩一般的焦黑，范围很小，这也意味着威力集中，没有逸散。
这时候，咒龙也贴心的给出具体的信息，随着成长，咒龙的灵智高了许多，给出的信息也不再呆板。
【获得能力：吐息，消耗咒力与体力吐出具备高温、切割与侵蚀性质的吐息。】
“你可算变聪明了。”
龙哉感叹一句，之前他获得能力还需要自己去摸索，现在终于有现成的信息可以参考了。
“你已经是一条成熟的咒龙了，应该学会自动给出信息。”
体内的变化逐渐平息，所有的进化能量已经被全部吸收，除去吐息能力之外，这次最大的提升在于骨骼与血液，他的力量与耐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这代表他距离可以承受咒龙的消耗又近了一步！
他的实力基本就只由两部分组成，血肉与咒力。
强大的再生，操纵鲜血的血鬼术，强悍的身体基础都属于血肉部分。
而庞大的咒力总量，支配引力以及天体咒法则属于咒力部分，就这么简单。
其中，咒力的巅峰自然是领域，那么血肉的巅峰毫无疑问就是这条养不起的龙了。
龙哉只要一旦完成两者其中之一，立刻就能真正成为顶级的战力。
但凡事都需要时间，他从自己的出生地，也就是那座大山之中走出满打满算才不到三个月，能有现在的实力提升幅度已经是快的离谱，不能再奢求更多。
他从无人的角落中走出，远远的就看到前面被拉起了一条明黄色的警戒线，西装革履打扮的像政府成员的隐正在竭力安抚平民，无非就是这里发生了意外事故，造成的损害会赔偿之类的事情。
鬼杀队背后的产屋敷家族以及神官家族家大业大，几栋……或者说十几栋房子外加一条街还是赔得起的。
这次的战斗除了粂野匡近受伤之外，几乎没有人员伤亡，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如果在野外战斗，龙哉其实不会打的那么艰难。
这场战斗最恶心的地方，同时也是姑获鸟最聪明的地方在于：对方身处城市，限制自己发挥，同时姑获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能力，龙哉自从踏入对方宅邸，呼吸的那一刻就已经中了对方的血鬼术，对方将自己带入异空间，在有利主场战斗。
限制呼吸的熏香加上封闭地形完全是生物克星，外加异空间内的瞬移，姑获鸟的难缠程度成倍的提高。
可一旦脱离异空间，龙哉得到喘息的机会，火力全开之后姑获鸟就很明显不是对手了，但要不是他再生能力够强，恐怕根本抗不过姑获鸟的‘初见杀。’
或者说，除了能够领域展开的柱以及咒术师，任何需要呼吸的生物都很难扛得住，初见杀是非常恐怖的东西。
“不过！一切的原罪都在于玩忽职守的炼狱槙寿郎！”
龙哉想到这次造成损失的罪魁祸首，心中就忍不住来气，身为炎柱，下弦之壹的恶鬼隐藏在自己的辖区之内却没有发现！足以证明他到底有多么粗心，或者说他根本就已经不在意自己的职责了。
这次是下弦之壹，那下一次呢？
炎柱的辖区可是大半个东京！龙哉现在都有些难以想象东京区域内还会有多少被对方忽略的鬼和咒灵！
就算说鬼舞辻无惨现在就藏在东京他也相信！
想到这里，龙哉就怒不可遏的向着蝶屋的方向赶了回去，他要让对方切腹谢罪！
……
……
与此同时，东京府，浅草。
一名黑发，身形高挑，有着梅红色眼睛，面容清秀肤色苍白的青年男人正在一间昏暗的书房之中仔细浏览着一本厚厚的医书。
突然，他翻页的动作顿住，那双梅红色的平和双眼顷刻间化为野兽般凶暴的血色竖瞳，眼眶周围青筋暴起。
“真是废物！”
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但任谁都能感觉到他的暴怒，他一把将手中的医书撕成粉碎，双眼向着角落里一瞥，一个一头黑色长发，刘海甚至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女子正抱着琵琶端坐在那里。
“鸣女。”
无惨轻呼对方的名字，名叫鸣女的鬼轻轻拨动手中的琵琶，清脆的音色响起，仅仅是一瞬间，周围的书房就化作了一片看不到尽头，由无数不同布局，不同大小，不同方位的房间拼接而成的异空间。
在这里，上下左右的方位好像都失去了意义，空间被随意的扭曲，也许你上一秒还在正常的行走，下一秒就变成了头部朝下，但是你自己却没有丝毫察觉。
无惨此刻就站在一片悬浮着的地面上，猩红的竖瞳看向下方的鸣女，声音中的冰冷与暴虐让人不寒而栗。
“召集所有下弦。”
“是。”
鸣女低着头轻声应答，她轻轻弹奏手中的琵琶，随着一阵清脆的琴音，五只不同的恶鬼就瞬间出现在无限城的各个角落。
虽然都处于无限城之中，但他们却好像走在不同的空间里，上下左右完全颠倒，所有人脸上都是疑惑的表情。
“这是……无限城？”
一名身着军装，披着黑色风衣，戴着狼头军帽的恶鬼四下打量着这片错乱的空间，他的脸部上方以及左右全都是三角形的纹路，双眼漆黑，左眼的虹膜上刻着“下二”的字眼。
突然又是一声琵琶响起，五只下弦只感觉眼前一花，瞬间就来到了一片大厅之中，等到视野恢复正常，所有人都惊恐的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那位大人，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就静静的站在他们面前。
“无惨大人！”
五只下弦鬼月异口同声，第一时间以最虔诚卑微的姿态下跪，低垂着头，脸上满是惊恐，甚至流出冷汗。
感受着上方无惨那令他们心惊肉跳的威压，以及那股愤怒的感觉，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被召集，更不知道为什么无惨大人为什么如此生气。
但他们心中都清楚一点，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无惨生气的后果到底有多严重。
“咳咳……龙哉君！解决了吗？”
后方粂野匡近踉踉跄跄的追了过来，一只手拄着断刀，另一只手捂着还在渗血的脖颈。
“解决了！”
龙哉身上的星辉消散，转头喊了一句。
“但是……”他看着自己周围天灾现场一般的场景，尴尬的挠了挠头。
“这些…就交给隐去头疼吧。”粂野匡近气喘吁吁的跪倒在地，说话声音都有些模糊不清。
“能斩杀掉鬼……而且，没有伤亡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龙哉收刀入鞘，伸手将粂野匡近扶起，一旁的隐已经带着担架绷带等物品赶来，把他放上担架之后那名蒙着面的隐查看他脖子上的伤口，惊险的说道。
“还好伤口不深，否则刮破了喉管就没救了。真是危险。”
“哈哈哈，多亏了龙哉先生。”粂野匡近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躺上担架精神放松之后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其实粂野匡近从始至终只面对了姑获鸟四秒钟，即便如此他也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姑获鸟碾死他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对方被龙哉砍断不知道多少次的双手，在面对粂野匡近这种普通队员时却展现出完全碾压的力量，不仅是风之呼吸的风刃，就连日轮刀都被轻松捏碎，可想而知如果这次任务来的不是龙哉，不是柱，其他队员基本是来多少死多少。
“龙哉大人，您的伤势怎么样？”
隐的后勤人员一脸担忧的看着浑身是血的龙哉，对此他摆了摆手，“我没事，用不着治疗，先把粂野带走吧。”
说完他就不顾对方的劝阻，自顾自的离开，他身上的伤看上去很重，但其实无伤大雅，这只是表面的伪装而已。
现在的他除了表面上的伤势之外，其他一切完好，只有身体里传来一阵阵虚弱的感觉，体力与咒力都见底了。
战斗结束，身后数十名隐的成员开始处理后续的事物，包括清理废墟，伪装现场之类的，这场战斗大概率会被伪装成瓦斯爆炸，煤气爆炸之类的意外事故，各种压力则会由鬼杀队以及产屋敷家族抗下。
他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消失在现场，躲到一处隐秘的角落，身躯开始轻微的颤抖。
不是因为受伤或者痛苦，而是因为【咒龙】在进化。
之前咒龙吞噬了特级咒物·极乐佛珠之后就成长了一大截，刚才他斩首姑获鸟，但在那时咒龙就将对方体内的无惨细胞吞噬殆尽。
这是龙哉自己也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他本来是不打算再靠吞噬恶鬼来变强的，因为他担心引起无惨的注意，人家找上门来把自己秒了。
但是咒龙这个小家伙长大了，灵智也高了，它贪吃！自己就擅自把对方给吞了，所以刚才看似是斩首，其实是吞噬。
吞噬之后，龙哉的眼前就开始出现一连串的信息。
【吞噬中……】
【分析中……分析完毕】
【下弦之壹·姑获鸟】
【血鬼术：熏香、胃部异空间（可继承）】
这一连串的信息都是咒龙按照他自身最适应的方式所表达的，目的是便于他理解。
就和之前吞噬咒物一样，咒龙吞噬了姑获鸟也能将对方的能力继承到自己身上，姑获鸟一共两种血鬼术，其中自己匹配的只有胃部异空间。
不仅如此，作为下弦之壹，姑获鸟身上的无惨细胞之多也不是之前的那些小鬼能比的，所以咒龙直接从二十多米连跨两级，达到了四十米以上的规模！
龙哉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轻车熟路，大量深红色的“进化能量”被反哺而来，经由他的引导丝丝缕缕融入自己的身体。
龙哉感觉自己的细胞就宛如久旱逢甘霖，贪婪而饥渴的吸收着这些能量，种种神奇的变化再度开始发生，这种感觉就像是跨越了时间，原本需要不知多少时间才能完成的进化进程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
就像是他的进化开了倍速。
他感觉自己的骨骼开始变化，密度提高，变得更加坚硬沉重，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站在泥土上居然下沉了几厘米。
骨骼的进化导致更加高等的骨髓、造血干细胞等组织生成，连带着血液也发生质变，好像冲着神话生物的方向奔去了，血液不再是单纯的血液，仿佛其中蕴含的能量冲刷身体，让龙哉刚刚战斗产生的虚弱感迅速褪去，变得精力充沛。
除了整体变化外，感觉最明显的是他的胃部，大量的能量融入他的两个胃部。
是的，两个，其实他之前早就进化出了两个胃，但其中那一个被肌肉包裹的小胃之前一直都没有任何用处，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深红色的进化能量让这只被肌肉包裹的小胃开始生长，变大，同时姑获鸟的胃部异空间能力被继承，龙哉感觉他好像真的有了一个怎么也填不满的巨大胃部。
能量顺着胃部开始蔓延，肠道、咽喉部、气管，龙哉感觉自己的喉咙变得痒痒的，他忍不住的想要咳嗽，好像喉咙里含着什么东西没吐出来。
“咳！咳咳！”
“咳！呕～”他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低着头对着地面不断的咳嗽，感觉喉咙里的东西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咳咳咳……吼！！”
终于在一阵咳嗽之后，吐出东西的畅快感传来，但吐出来的却不是什么所谓的‘东西’，而是赤金色的咒力流！
“卧槽！”
他张口一吐，却吐出一股赤金色的咒力，宛如高速奔涌的熔岩，又像是某种激光射线，直接将地面轰出了一个范围不大却深度很深的深坑！
“这啥啊！吐息？我ｔｍ居然会龙息了？”
龙哉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震惊的看着地上那个深坑，又迟疑的摸了摸自己的嘴，眉头紧紧皱起。
有了第一次之后，他就记住了那种感觉，他感受到自己好像确实多了一股能控制的肌肉，就属于那进化过的胃部，于是他尝试着朝着地面再一次吐息。
“呼！”
果不其然，一束被高度压缩的赤金色吐息喷涌而出，威力极大而且集中，地面松软的泥土就仿佛冰雪遇到了烈阳，一下子就被破坏出一道极深的小坑，周围则是熔岩一般的焦黑，范围很小，这也意味着威力集中，没有逸散。
这时候，咒龙也贴心的给出具体的信息，随着成长，咒龙的灵智高了许多，给出的信息也不再呆板。
【获得能力：吐息，消耗咒力与体力吐出具备高温、切割与侵蚀性质的吐息。】
“你可算变聪明了。”
龙哉感叹一句，之前他获得能力还需要自己去摸索，现在终于有现成的信息可以参考了。
“你已经是一条成熟的咒龙了，应该学会自动给出信息。”
体内的变化逐渐平息，所有的进化能量已经被全部吸收，除去吐息能力之外，这次最大的提升在于骨骼与血液，他的力量与耐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这代表他距离可以承受咒龙的消耗又近了一步！
他的实力基本就只由两部分组成，血肉与咒力。
强大的再生，操纵鲜血的血鬼术，强悍的身体基础都属于血肉部分。
而庞大的咒力总量，支配引力以及天体咒法则属于咒力部分，就这么简单。
其中，咒力的巅峰自然是领域，那么血肉的巅峰毫无疑问就是这条养不起的龙了。
龙哉只要一旦完成两者其中之一，立刻就能真正成为顶级的战力。
但凡事都需要时间，他从自己的出生地，也就是那座大山之中走出满打满算才不到三个月，能有现在的实力提升幅度已经是快的离谱，不能再奢求更多。
他从无人的角落中走出，远远的就看到前面被拉起了一条明黄色的警戒线，西装革履打扮的像政府成员的隐正在竭力安抚平民，无非就是这里发生了意外事故，造成的损害会赔偿之类的事情。
鬼杀队背后的产屋敷家族以及神官家族家大业大，几栋……或者说十几栋房子外加一条街还是赔得起的。
这次的战斗除了粂野匡近受伤之外，几乎没有人员伤亡，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如果在野外战斗，龙哉其实不会打的那么艰难。
这场战斗最恶心的地方，同时也是姑获鸟最聪明的地方在于：对方身处城市，限制自己发挥，同时姑获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能力，龙哉自从踏入对方宅邸，呼吸的那一刻就已经中了对方的血鬼术，对方将自己带入异空间，在有利主场战斗。
限制呼吸的熏香加上封闭地形完全是生物克星，外加异空间内的瞬移，姑获鸟的难缠程度成倍的提高。
可一旦脱离异空间，龙哉得到喘息的机会，火力全开之后姑获鸟就很明显不是对手了，但要不是他再生能力够强，恐怕根本抗不过姑获鸟的‘初见杀。’
或者说，除了能够领域展开的柱以及咒术师，任何需要呼吸的生物都很难扛得住，初见杀是非常恐怖的东西。
“不过！一切的原罪都在于玩忽职守的炼狱槙寿郎！”
龙哉想到这次造成损失的罪魁祸首，心中就忍不住来气，身为炎柱，下弦之壹的恶鬼隐藏在自己的辖区之内却没有发现！足以证明他到底有多么粗心，或者说他根本就已经不在意自己的职责了。
这次是下弦之壹，那下一次呢？
炎柱的辖区可是大半个东京！龙哉现在都有些难以想象东京区域内还会有多少被对方忽略的鬼和咒灵！
就算说鬼舞辻无惨现在就藏在东京他也相信！
想到这里，龙哉就怒不可遏的向着蝶屋的方向赶了回去，他要让对方切腹谢罪！
……
……
与此同时，东京府，浅草。
一名黑发，身形高挑，有着梅红色眼睛，面容清秀肤色苍白的青年男人正在一间昏暗的书房之中仔细浏览着一本厚厚的医书。
突然，他翻页的动作顿住，那双梅红色的平和双眼顷刻间化为野兽般凶暴的血色竖瞳，眼眶周围青筋暴起。
“真是废物！”
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但任谁都能感觉到他的暴怒，他一把将手中的医书撕成粉碎，双眼向着角落里一瞥，一个一头黑色长发，刘海甚至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女子正抱着琵琶端坐在那里。
“鸣女。”
无惨轻呼对方的名字，名叫鸣女的鬼轻轻拨动手中的琵琶，清脆的音色响起，仅仅是一瞬间，周围的书房就化作了一片看不到尽头，由无数不同布局，不同大小，不同方位的房间拼接而成的异空间。
在这里，上下左右的方位好像都失去了意义，空间被随意的扭曲，也许你上一秒还在正常的行走，下一秒就变成了头部朝下，但是你自己却没有丝毫察觉。
无惨此刻就站在一片悬浮着的地面上，猩红的竖瞳看向下方的鸣女，声音中的冰冷与暴虐让人不寒而栗。
“召集所有下弦。”
“是。”
鸣女低着头轻声应答，她轻轻弹奏手中的琵琶，随着一阵清脆的琴音，五只不同的恶鬼就瞬间出现在无限城的各个角落。
虽然都处于无限城之中，但他们却好像走在不同的空间里，上下左右完全颠倒，所有人脸上都是疑惑的表情。
“这是……无限城？”
一名身着军装，披着黑色风衣，戴着狼头军帽的恶鬼四下打量着这片错乱的空间，他的脸部上方以及左右全都是三角形的纹路，双眼漆黑，左眼的虹膜上刻着“下二”的字眼。
突然又是一声琵琶响起，五只下弦只感觉眼前一花，瞬间就来到了一片大厅之中，等到视野恢复正常，所有人都惊恐的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那位大人，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就静静的站在他们面前。
“无惨大人！”
五只下弦鬼月异口同声，第一时间以最虔诚卑微的姿态下跪，低垂着头，脸上满是惊恐，甚至流出冷汗。
感受着上方无惨那令他们心惊肉跳的威压，以及那股愤怒的感觉，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被召集，更不知道为什么无惨大人为什么如此生气。
但他们心中都清楚一点，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无惨生气的后果到底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