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祈二爷的社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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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众四五十岁的家长中,祈亦景挺拔的身影是那么不合群。
  宁憧恨不得捂脸。
  太丢脸了。
  如果祈亦景是以别的出发点还好,至少浪漫,偏偏他的出发点只是因为旋转木马安全。
  足足排了半小时。
  临上去前,祈亦景幽深的目光看向宁憧,示意她过来。
  宁憧很想装作没看到。
  祈亦景凝视着她。
  两人无声僵持。
  最终宁憧放弃,哀怨的走过去:“我六岁就不坐这玩意了,要我坐也行,你和我一起。”
  当即祈总皱起眉头,看了眼幼稚的木马,再看了看自己,眉头皱得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一张俊容写满嫌弃。
  他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更接受不了。
  “你们上不上?”员工催促,“要开始了。”
  宁憧准备跳下木马。
  想到那充满危险的蹦极,想到绳子可能会突然断裂,想到他可能会第一次约会就丧妻……各种念头涌上脑海,祈亦景拦住宁憧,极其艰难的做出决定,沉声道:“我上!”
  面对几百个亿合同的取舍时,祈亦景的心情都没这么沉重。
  在无数道眼神下。
  他僵硬的踩上台子,坐到木马上,两条大长腿几乎无处安放。
  前方和后方都是小孩。
  宁憧没想到为了不让自己去蹦极,祈亦景能做出如此牺牲。
  看着他僵硬得不成样子的四肢,宁憧也不那么生气了,反而觉得甜滋滋的,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哇哇哇!”前面的小女孩突然哭闹起来,“姐姐有爸爸陪,我也要爸爸,爸爸……”
  祈亦景神色再次一僵。
  爸爸?!
  他是比宁憧大了那么一点点,可他哪里看起来像她的爸爸?!
  他有那么显老?
  宁憧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噗嗤,你的确像个爸爸。”
  祈亦景脸一黑。
  “不好意思,童言无忌。”小女孩的父亲和他们赔笑,教训女儿,“他不是姐姐的爸爸,他是姐姐的男朋友。”
  “我是姐姐的老公。”冰冷的声音严肃纠正。
  小女孩迷茫,老公是什么?
  小女孩的父亲干笑。
  宁憧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好幼稚啊。”
  祈亦景面无表情,他只是说出事实。
  说话间旋转木马转了起来,伴随着音乐,以极其缓慢的速度。
  祈亦景的两条大长腿屈起,姿势很不舒服,然而更让他社死的还在后面。
  “老板,真的是你!”惊呼声响起。
  小陈抱着两桶爆米花,震惊的看着旋转木马上,与温馨画风完全格格不入的矜贵男人,险些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原来刚才街上的人真的是总裁。
  苍天啊!
  祈亦景脸色骤僵,万万没想到躲过初一没躲过十五,看着小陈的眼神满是寒冷与不善。
  非洲那边不是要代表吗,他看小陈就挺合适。
  “小陈,你在喊谁老板呢?”几个秘书带着女朋友挤过来,调侃,“啥时候跳槽了不和哥几个讲一下,跳哪儿……窝草!!”
  他们控制不住的说出国粹。
  是他们瞎了吗?
  旋转木马上的那个男人怎么那么像他们成熟稳重的总裁,身段一模一样,五官一模一样,就连那种冷酷无情的眼神也一模一样……
  不不不一定是错觉。
  高高在上的总裁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吵闹的地方,还穿着廉价衣服、在一堆孩子中坐着幼稚的旋转木马。
  一定是撞脸了。
  祈亦景在他们出现的瞬间,僵硬的脸庞已经隐隐要裂开。
  他做出这么幼稚的事,居然被员工看到了。
  冷冽至极的眼神落到小陈身上。
  很好,非洲代表就是你了。
  小陈一颤,对上冷笑的总裁,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好预感。
  他好像……不该发现总裁的。
  旋转木马停下,祈亦景踩着从容不迫的步子,面无表情的牵着宁憧离开,只有宁憧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暴躁。
  背后传来细碎讨论声。
  “你们说刚才那个是不是总裁?”
  “不是吧……总裁从来不穿低于五十万的衣服,肯定是撞脸怪。”
  “可是他旁边是夫人啊。”
  总不能两个撞脸怪吧。
  ……
  走出通道后。
  她盯着祈亦景通红的耳朵,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哈哈哈,不行了,祈亦景,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硬拉着她坐旋转木马,现在好了,总裁大人的威严荡然无存啊。
  要是让她去蹦极不就没这种事了吗。
  今天堪称祈亦景的社死纪念日。
  祈亦景面无表情的看着宁憧把眼泪都笑出来,在她笑得差不多后,牵着她往旁边幽暗的临时出口走。
  “怎么不说话?”宁憧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别不是被刺激得重启了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唔唔!”
  手腕被抓紧,祈亦景突然将她压到墙壁上,高大的身躯极占优势,完全将她覆住,俯首狠狠吻上这张喜欢取笑他的红唇。
  封住那些刺耳的话!
  他吻得很狠,像泄愤又像教训。
  临时出口很幽暗,宁憧完全被他的气息笼罩,只能看到一双噙着恼怒的强势瞳眸,胸腔所有氧气被夺走,脑子逐渐开始晕乎乎的。
  “唔……”她嘤咛一声,想提醒他自己错了。
  祈亦景稍微松开她,终于得以喘息的宁憧大口呼吸,不过两秒红唇又被封住,宁憧瞪大眼睛。
  !!!
  不带这样的!
  两秒CD太快了!
  祈亦景用力吻着她,由吻深入,将红唇蹂躏得发疼,宁憧吃痛之下咬破他的薄唇。
  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祈亦像要把她吞入腹中一样,幽暗环境中,霸道气势逐渐攀上,衬得他是那么神秘与危险。
  宁憧试图锤他,可是手被扣得死死的。
  身体一寸寸发软。
  最后嘤咛染上哭音,祈亦景才慢慢放开她,将软绵绵的人接到自己怀中,勉强魇足,盯着承受不住的她,染上嘶哑的声线沉声质问:“以后还取不取笑你老公?嗯?”
  宁憧眼角泛着雾气。
  错了,她真的错了。
  她根本没力气回答他。
  祈亦景双眸微眯冷笑:“不说?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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