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寄生与净化
刚来这个世界才只一周，于崇信凡是都存着三分谨慎。
第二天，两个宿舍采买的大件物品陆续都送到了寝室。
于崇信在跟舍友一通忙活，之后又开始张罗选课和组建社团的事情，直到晚上借着洗澡的时间，变成了一次蔡文姬，想要利用蔡文姬的能力彻底恢复缺损的生命值。
蔡文姬的体验时间还剩下不到一天，不用也是浪费。
本体和英雄切换后，生命值的缺损部分是按比例变化的。
本体少掉的两点血，放到蔡文姬身上就变成了少了14点，用思无邪，只一秒便回满。
只是变回本体之后，他发现，那两点又掉了。
这两点血，对于上限三百多的人来说不值一提，甚至根本感受不到，联邦的智能腕表根本没有反应。
若不是于崇信脑海里的那个面板，他也完全感受不到问题。
“这是不是说明，我的本体的体内有异物，比如弹片之类的？”于崇信暗自推测。
因为变身的过程中，本体的一切都会封印到卡片里，变回本体时，英雄身上的外物不会封印，而是会落到本体身上。
蔡文姬的血量能够回满，这就代表问题出在本体上，所以于崇信的推测并没有问题。
只是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而已。
又过了一日，那两点血量仍没有恢复，于崇信决定去医务室检查一下身体，不行的话再去外面的大医院做全身检查。
其实校医院并没有什么大型的检查设备，CT，核磁共振之类的检查都做不了，于崇信应该直接去外面大医院才对。
只是他担心校外不安全，毕竟刚来这个城市三天，先后就遇到了杀人嫁祸和商场抢劫两个大案子，这让他对外面的治安状况产生了极大的不信任。
若是能在学校解决话，他不打算外出。
他没有告诉常微还有舍友们，独自一人去了医务室。
很巧合的是，值班的医生还是熟人，就是报名那天替常微做紧急救治的凯莉医生。
不过凯莉医生显然已经不记得于崇信了。
于崇信也能理解，毕竟那天他更多的是以亚瑟的形态跟凯莉交流的，虽然亚瑟的五官和本体很相似，但整体形象气质相差还是比较大的。
“你是说，你感觉到身体里有异物，但是却不知道在哪个部位，也不知道是什么？”凯莉医生眼神中带着三分狐疑，又有七分惊讶，目光中有一种四十多岁中年女医生少有的灵动风情。
于崇信点头道：“是的！”
“你是怎么察觉的？我的意思是，你都不知道在哪个部位，那说明是不痛不痒的位置，那你为何如此确定是有异物在体内呢？”
于崇信没有在意凯莉医生的语气，认为她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妄想，于是解释道：“这跟我觉醒的能力有关，我能恢复自身的伤势，前提是伤口没有异物，比如我被针扎了一下，如果及时拔出针，针孔很快就能愈合，如果没有拔出来的话，伤口并不会继续恶化，但是却完全没法愈合了。”
凯莉医生微微一笑，直接点出了问题的关键：“所以，你的能力除了能够治疗伤势之外，还能够判断身体的健康状态，就像是能看到游戏中的血条一样？”
于崇信眼中的讶色一闪而过，点头道：“大概是这样！”
凯莉医生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那还真是一个不一般的能力，那你在给别人治疗的时候，也能看到别人的血条吗？”
于崇信摇了摇头：“不能直接看到，但可以根据治疗时的消耗，模糊的看出对方的血量，若是对方伤口有异物的话，就会持续消耗，但无法治愈。”
“消耗反馈，很不错！”凯莉医生笑着起身，“你稍微等一下，医务室里没有大型设备，我只能先给你做一些简单诊断，先验个血吧！”
于崇信觉得有点不对，但又看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凯莉医生从一旁的柜子中翻出一支采血针，很是娴熟的插入于崇信左臂血管，随即笑问：“我这一针，你掉了几点血？”
于崇信下意识看了看面板，答道：“差不多一点吧。”
“总量呢？”
“三百吧！”于崇信稍微犹豫了一番，还是回答出来。
看病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隐瞒，若是不信任，那就换个医生，如果隐瞒，那就是自己找罪受。
凯莉只抽了不到十毫升血液，便拔出了针头，又用酒精棉仔细的擦拭了针孔，动作很标准，一看就知道是经过正规医疗训练的。
于崇信记得赖福说过，凯莉医生曾经是狠厉害的医生，所以选择相信她。
凯莉将采血管插入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型仪器中，然后在盒子侧面的面板上按了几下，接着转身拿出了一支类似钢趣÷阁的东西：“结果要等一下，不介意我查看一下你的身体数据吧！”
于崇信认出那钢趣÷阁一样的东西跟当初老六检查他属性的那支很像，便点了点头。
凯莉闻言，凑过身子，在于崇信额头一点。
靠得近了，她身上的气味自然散发出来，萦绕在于崇信的鼻端，不似消毒水的刺激，反而有一种淡淡的芬芳，让人十分舒服。
于崇信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这才察觉自己的行为不妥。
凯莉倒没在意，趣÷阁尖收回，点在自己的腕表上，很快看到了于崇信的数据。
“咦，你这数据有点意思啊！”凯莉的语气中满是意外。
“什么？”于崇信不解。
凯莉医生道：“若我说得不错，你应该是刚刚觉醒没几天吧？”
于崇信点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现在联邦对于超凡者已经有一个很科学的界定方式，通常超凡者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天生，从小就有某些数据达到超凡的标准，并随着时间慢慢增长，最终到一个极限便停止下来；
“第二种是修练，这是针对从小没有超凡表现的人而言最普遍的一种方式，通过修练，让身体某项或几项数据达到超凡的标准。当然第一种人也可以修练，而且效果往往比后者要好，这是天赋决定的，比不了；
“第三种则是突变，这一般是某些从小没有表现出非凡特质的人，忽然遇到某些刺激，从而觉醒了某项能力，这种人的修练潜力介于第一种和第二种之间，但本身的进步空间却不低，只是副作用会很大，毕竟变异代表着的往往是不稳定。”
于崇信道：“我应该是第三种吧，所以我的毛病是变异自带的么？”
凯莉医生知道于崇信误会了，摇了摇头：“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根据我的观察，你应该是属于第二种类型的超凡者，属于天赋一般的那种，依靠功法慢慢提高身体素质，我没猜错的话，你修练的应该是超管中心免费的《基础练气法》，对吧？”
于崇信点头，前身的确是练了几年《基础练气法》，也练过一些其他的锻炼身体的法门，但是只有这练气法对他的效果最好。
凯莉又道：“《基础练气法》从冥想开始，慢慢提升修练者念力，破百后便能感知道空气中的灵力，正式进入练气期，能通过呼吸将灵气纳入身体，缓缓改善身体，力量体质反应都会稳步提高，一个字，稳，是普通人延年益寿的不二法门，但是，稳定的另一层意思却是，慢。若不是天赋异禀，很少有人能将之练到高深境界，就算是完全本的《大品天仙诀》也同样如此。”
这些信息于崇信已经从网络上看过，所以并不意外。
凯莉医生接着道：“但你的表现却并非如此，倒像是一个资质平平的普通人突然资质变好了，然后进步飞快，特别是念力增长，远远超过了其他属性，要知道正常刚进入练气期的人，第一步就是吐纳灵气，改善肉身经脉，所以念力的增长并不迅速，反而是身体属性增长较快，但你的念力增长的速度明显已经比一般人快得多，就连那些从小表现出超凡资质的人也不如你！”
“所以，这到底是好是坏？”于崇信终于发现哪里不对，“还有，凯莉医生，你也是修练了《基础练气法》的超凡者么，据我所知，西方人更注重的是身体的锻炼吧！”
凯莉好似也发现了自己的话有些多，但却面不改色道：“我虽然是白色人种，但对华夏的功法还是更感兴趣，虽然我不是超凡者，但也研究过能够改善身体的各种功法的。”
“好吧，所以，我的问题在哪里呢，你能直接帮我解决吗？还是要转到外面的大医院？”
“抱歉，好像有点跑题了，上了年纪的女人就变得喜欢唠叨了。”凯莉看了一眼仪器，自信道：“我已经大致诊断出你的问题了，解决起来并不难，倒是不用去大医院！”
这下于崇信倒真是意外了：“您已经诊断出我的问题了，那是什么？”
凯莉道：“结合你的描述和仪器的检测，你体内应该是被一种恶心的生物孢子寄生了，只要对其灭活净化，就可以了。”
“寄生？孢子？”于崇信虽然猜到自己体内有异物，但却没想到是被什么东西寄生，不由十分诧异。
凯莉笑道：“小帅哥，想一想，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有肢体接触的那种！”
“肢体接触？”于崇信开始回想。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血量无法回满是前天晚上从商场返回学校变回本体之后，而在商场的时候，他本体的血量一直是满的，所以问题就应该是那段时间产生的。
而从劫案发生，到回到学校，前后两三个小时，跟于崇信有过身体接触的人差不多有三十几个，其中舍友，常微的舍友、赖福、洛基、警察，商场中的客人，想要排查并不容易。
嗯？
于崇信的目光忽然一亮，心道：似乎也并不是毫无头绪啊。
凯莉见状，也不由一喜：“你是想到了什么了么？”
于崇信没有立马回答，而是问道：“这种寄生可以传染么，我的意思是，我被寄生了，那其他健康的人与我接触，会不会也被寄生？”
凯莉摇头道：“哪有那么厉害，其实这个寄生也只是我的一种比喻，本身还是很复杂的，这其实是一种异能，只有具备这种异能的人，才能在自己体内生出孢子，并将孢子寄托在别人身上，在别人体内呆够一定时间，吸收了他的基因和精神波动之后，再被收回，如此被寄生的人的能力就会被完美复制到施法者的身上，这种方法也是要花费一定代价的，所以一般不会传染，肯定是有人看上你的天赋能力了。”
于崇信一惊：“收回？也需要身体接触么？被收回后，我会怎样？”
“被收回之后当然是……”凯莉面色一凝，“死亡！至于身体接触，那倒不需要了，因为那个时候，孢子已经吸收到了你足够的力量，发育成熟，可以自行脱离，只要施法者距离不是太远，都能收回。”
“所以是有人特意在针对我？”于崇信咽了一口口水：“您快帮我治疗吧！”
凯莉微微一笑：“不着急，我还要做些准备，你是不是猜到是什么人了？”
于崇信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大概有个怀疑对象。”
“是谁？”
于崇信脑海中浮现出艾伦的形象，随即问道：“这个孢子应该也存在于施法者体内的吧？”
凯莉点头：“那是自然！”
“我前天替人疗伤的时候，有一个警察，他看起来已经全好了，但是我的灵力还在持续消耗，和我现在的状态很像，当时他说是因为身体内有还没消化掉的子弹。”
凯莉默默将艾伦的名字记在心里，又问道：“还有吗？”
于崇信摇了摇头。
凯莉见状笑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去那张床上躺着吧，小帅哥！”
“躺着就行吗？你不是说还要准备一下的么？”于崇信看着凯莉的眼睛。
只见凯莉妩媚一笑：“我说去躺下。”
于崇信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要遭，连变身的念头都没生出便失去了意识。
而他的身体却没倒下，竟是直直的朝着一旁的病床走去，十分自然的躺了上去。
凯莉微微摇头，叹道：“这就是小泥鳅看中的人么，也不怎么样啊，要不是老娘一时好奇，顺道过来看看，你这小家伙就没了啊，还真是好运气呢！嘻嘻，小泥鳅，你又欠姐姐一个人情啦！”
就在她低声感叹的同时，身体周围荡漾起肉眼不可见的涟漪，下一刻，中年白人女医生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一个身穿素白上衣，身材诱人，容颜无双，兼具成熟妩媚与清纯灵动两种完全不同气质的绝世美人，正是前天返回宿舍时遇见的那个大美女。
女人盯着于崇信又看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闭眼，两个呼吸之后复又睁开。
她抬起右手，一道红蓝交织的光华从她掌心发出，将于崇信笼罩在内。
下一刻，女人的面色一变，随即又笑了起来：“原来如此，竟然在吸收我的真元，难怪，我倒要看看你能吸收多少……”
第二天，两个宿舍采买的大件物品陆续都送到了寝室。
于崇信在跟舍友一通忙活，之后又开始张罗选课和组建社团的事情，直到晚上借着洗澡的时间，变成了一次蔡文姬，想要利用蔡文姬的能力彻底恢复缺损的生命值。
蔡文姬的体验时间还剩下不到一天，不用也是浪费。
本体和英雄切换后，生命值的缺损部分是按比例变化的。
本体少掉的两点血，放到蔡文姬身上就变成了少了14点，用思无邪，只一秒便回满。
只是变回本体之后，他发现，那两点又掉了。
这两点血，对于上限三百多的人来说不值一提，甚至根本感受不到，联邦的智能腕表根本没有反应。
若不是于崇信脑海里的那个面板，他也完全感受不到问题。
“这是不是说明，我的本体的体内有异物，比如弹片之类的？”于崇信暗自推测。
因为变身的过程中，本体的一切都会封印到卡片里，变回本体时，英雄身上的外物不会封印，而是会落到本体身上。
蔡文姬的血量能够回满，这就代表问题出在本体上，所以于崇信的推测并没有问题。
只是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而已。
又过了一日，那两点血量仍没有恢复，于崇信决定去医务室检查一下身体，不行的话再去外面的大医院做全身检查。
其实校医院并没有什么大型的检查设备，CT，核磁共振之类的检查都做不了，于崇信应该直接去外面大医院才对。
只是他担心校外不安全，毕竟刚来这个城市三天，先后就遇到了杀人嫁祸和商场抢劫两个大案子，这让他对外面的治安状况产生了极大的不信任。
若是能在学校解决话，他不打算外出。
他没有告诉常微还有舍友们，独自一人去了医务室。
很巧合的是，值班的医生还是熟人，就是报名那天替常微做紧急救治的凯莉医生。
不过凯莉医生显然已经不记得于崇信了。
于崇信也能理解，毕竟那天他更多的是以亚瑟的形态跟凯莉交流的，虽然亚瑟的五官和本体很相似，但整体形象气质相差还是比较大的。
“你是说，你感觉到身体里有异物，但是却不知道在哪个部位，也不知道是什么？”凯莉医生眼神中带着三分狐疑，又有七分惊讶，目光中有一种四十多岁中年女医生少有的灵动风情。
于崇信点头道：“是的！”
“你是怎么察觉的？我的意思是，你都不知道在哪个部位，那说明是不痛不痒的位置，那你为何如此确定是有异物在体内呢？”
于崇信没有在意凯莉医生的语气，认为她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妄想，于是解释道：“这跟我觉醒的能力有关，我能恢复自身的伤势，前提是伤口没有异物，比如我被针扎了一下，如果及时拔出针，针孔很快就能愈合，如果没有拔出来的话，伤口并不会继续恶化，但是却完全没法愈合了。”
凯莉医生微微一笑，直接点出了问题的关键：“所以，你的能力除了能够治疗伤势之外，还能够判断身体的健康状态，就像是能看到游戏中的血条一样？”
于崇信眼中的讶色一闪而过，点头道：“大概是这样！”
凯莉医生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那还真是一个不一般的能力，那你在给别人治疗的时候，也能看到别人的血条吗？”
于崇信摇了摇头：“不能直接看到，但可以根据治疗时的消耗，模糊的看出对方的血量，若是对方伤口有异物的话，就会持续消耗，但无法治愈。”
“消耗反馈，很不错！”凯莉医生笑着起身，“你稍微等一下，医务室里没有大型设备，我只能先给你做一些简单诊断，先验个血吧！”
于崇信觉得有点不对，但又看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凯莉医生从一旁的柜子中翻出一支采血针，很是娴熟的插入于崇信左臂血管，随即笑问：“我这一针，你掉了几点血？”
于崇信下意识看了看面板，答道：“差不多一点吧。”
“总量呢？”
“三百吧！”于崇信稍微犹豫了一番，还是回答出来。
看病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隐瞒，若是不信任，那就换个医生，如果隐瞒，那就是自己找罪受。
凯莉只抽了不到十毫升血液，便拔出了针头，又用酒精棉仔细的擦拭了针孔，动作很标准，一看就知道是经过正规医疗训练的。
于崇信记得赖福说过，凯莉医生曾经是狠厉害的医生，所以选择相信她。
凯莉将采血管插入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型仪器中，然后在盒子侧面的面板上按了几下，接着转身拿出了一支类似钢趣÷阁的东西：“结果要等一下，不介意我查看一下你的身体数据吧！”
于崇信认出那钢趣÷阁一样的东西跟当初老六检查他属性的那支很像，便点了点头。
凯莉闻言，凑过身子，在于崇信额头一点。
靠得近了，她身上的气味自然散发出来，萦绕在于崇信的鼻端，不似消毒水的刺激，反而有一种淡淡的芬芳，让人十分舒服。
于崇信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这才察觉自己的行为不妥。
凯莉倒没在意，趣÷阁尖收回，点在自己的腕表上，很快看到了于崇信的数据。
“咦，你这数据有点意思啊！”凯莉的语气中满是意外。
“什么？”于崇信不解。
凯莉医生道：“若我说得不错，你应该是刚刚觉醒没几天吧？”
于崇信点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现在联邦对于超凡者已经有一个很科学的界定方式，通常超凡者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天生，从小就有某些数据达到超凡的标准，并随着时间慢慢增长，最终到一个极限便停止下来；
“第二种是修练，这是针对从小没有超凡表现的人而言最普遍的一种方式，通过修练，让身体某项或几项数据达到超凡的标准。当然第一种人也可以修练，而且效果往往比后者要好，这是天赋决定的，比不了；
“第三种则是突变，这一般是某些从小没有表现出非凡特质的人，忽然遇到某些刺激，从而觉醒了某项能力，这种人的修练潜力介于第一种和第二种之间，但本身的进步空间却不低，只是副作用会很大，毕竟变异代表着的往往是不稳定。”
于崇信道：“我应该是第三种吧，所以我的毛病是变异自带的么？”
凯莉医生知道于崇信误会了，摇了摇头：“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根据我的观察，你应该是属于第二种类型的超凡者，属于天赋一般的那种，依靠功法慢慢提高身体素质，我没猜错的话，你修练的应该是超管中心免费的《基础练气法》，对吧？”
于崇信点头，前身的确是练了几年《基础练气法》，也练过一些其他的锻炼身体的法门，但是只有这练气法对他的效果最好。
凯莉又道：“《基础练气法》从冥想开始，慢慢提升修练者念力，破百后便能感知道空气中的灵力，正式进入练气期，能通过呼吸将灵气纳入身体，缓缓改善身体，力量体质反应都会稳步提高，一个字，稳，是普通人延年益寿的不二法门，但是，稳定的另一层意思却是，慢。若不是天赋异禀，很少有人能将之练到高深境界，就算是完全本的《大品天仙诀》也同样如此。”
这些信息于崇信已经从网络上看过，所以并不意外。
凯莉医生接着道：“但你的表现却并非如此，倒像是一个资质平平的普通人突然资质变好了，然后进步飞快，特别是念力增长，远远超过了其他属性，要知道正常刚进入练气期的人，第一步就是吐纳灵气，改善肉身经脉，所以念力的增长并不迅速，反而是身体属性增长较快，但你的念力增长的速度明显已经比一般人快得多，就连那些从小表现出超凡资质的人也不如你！”
“所以，这到底是好是坏？”于崇信终于发现哪里不对，“还有，凯莉医生，你也是修练了《基础练气法》的超凡者么，据我所知，西方人更注重的是身体的锻炼吧！”
凯莉好似也发现了自己的话有些多，但却面不改色道：“我虽然是白色人种，但对华夏的功法还是更感兴趣，虽然我不是超凡者，但也研究过能够改善身体的各种功法的。”
“好吧，所以，我的问题在哪里呢，你能直接帮我解决吗？还是要转到外面的大医院？”
“抱歉，好像有点跑题了，上了年纪的女人就变得喜欢唠叨了。”凯莉看了一眼仪器，自信道：“我已经大致诊断出你的问题了，解决起来并不难，倒是不用去大医院！”
这下于崇信倒真是意外了：“您已经诊断出我的问题了，那是什么？”
凯莉道：“结合你的描述和仪器的检测，你体内应该是被一种恶心的生物孢子寄生了，只要对其灭活净化，就可以了。”
“寄生？孢子？”于崇信虽然猜到自己体内有异物，但却没想到是被什么东西寄生，不由十分诧异。
凯莉笑道：“小帅哥，想一想，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有肢体接触的那种！”
“肢体接触？”于崇信开始回想。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血量无法回满是前天晚上从商场返回学校变回本体之后，而在商场的时候，他本体的血量一直是满的，所以问题就应该是那段时间产生的。
而从劫案发生，到回到学校，前后两三个小时，跟于崇信有过身体接触的人差不多有三十几个，其中舍友，常微的舍友、赖福、洛基、警察，商场中的客人，想要排查并不容易。
嗯？
于崇信的目光忽然一亮，心道：似乎也并不是毫无头绪啊。
凯莉见状，也不由一喜：“你是想到了什么了么？”
于崇信没有立马回答，而是问道：“这种寄生可以传染么，我的意思是，我被寄生了，那其他健康的人与我接触，会不会也被寄生？”
凯莉摇头道：“哪有那么厉害，其实这个寄生也只是我的一种比喻，本身还是很复杂的，这其实是一种异能，只有具备这种异能的人，才能在自己体内生出孢子，并将孢子寄托在别人身上，在别人体内呆够一定时间，吸收了他的基因和精神波动之后，再被收回，如此被寄生的人的能力就会被完美复制到施法者的身上，这种方法也是要花费一定代价的，所以一般不会传染，肯定是有人看上你的天赋能力了。”
于崇信一惊：“收回？也需要身体接触么？被收回后，我会怎样？”
“被收回之后当然是……”凯莉面色一凝，“死亡！至于身体接触，那倒不需要了，因为那个时候，孢子已经吸收到了你足够的力量，发育成熟，可以自行脱离，只要施法者距离不是太远，都能收回。”
“所以是有人特意在针对我？”于崇信咽了一口口水：“您快帮我治疗吧！”
凯莉微微一笑：“不着急，我还要做些准备，你是不是猜到是什么人了？”
于崇信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大概有个怀疑对象。”
“是谁？”
于崇信脑海中浮现出艾伦的形象，随即问道：“这个孢子应该也存在于施法者体内的吧？”
凯莉点头：“那是自然！”
“我前天替人疗伤的时候，有一个警察，他看起来已经全好了，但是我的灵力还在持续消耗，和我现在的状态很像，当时他说是因为身体内有还没消化掉的子弹。”
凯莉默默将艾伦的名字记在心里，又问道：“还有吗？”
于崇信摇了摇头。
凯莉见状笑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去那张床上躺着吧，小帅哥！”
“躺着就行吗？你不是说还要准备一下的么？”于崇信看着凯莉的眼睛。
只见凯莉妩媚一笑：“我说去躺下。”
于崇信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要遭，连变身的念头都没生出便失去了意识。
而他的身体却没倒下，竟是直直的朝着一旁的病床走去，十分自然的躺了上去。
凯莉微微摇头，叹道：“这就是小泥鳅看中的人么，也不怎么样啊，要不是老娘一时好奇，顺道过来看看，你这小家伙就没了啊，还真是好运气呢！嘻嘻，小泥鳅，你又欠姐姐一个人情啦！”
就在她低声感叹的同时，身体周围荡漾起肉眼不可见的涟漪，下一刻，中年白人女医生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一个身穿素白上衣，身材诱人，容颜无双，兼具成熟妩媚与清纯灵动两种完全不同气质的绝世美人，正是前天返回宿舍时遇见的那个大美女。
女人盯着于崇信又看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闭眼，两个呼吸之后复又睁开。
她抬起右手，一道红蓝交织的光华从她掌心发出，将于崇信笼罩在内。
下一刻，女人的面色一变，随即又笑了起来：“原来如此，竟然在吸收我的真元，难怪，我倒要看看你能吸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