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怨毒发酵 临终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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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同村放羊人路经此地,见两位老人被粗绳捆绑,哭泣伤情,不知遇到何变故?以为遭受恶匪或仇家绑架,扔弃凹坑,以卸私愤,打击报复。
  过了会儿,眼见四周无人,走近才知道,原来是秦叔老倆,便急忙解开绳索,疑惑不解,满腹狐疑:“秦叔,怎么会是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被人绑架啦?”
  “这个,庆亏你到这放羊,发现我们,要不然这一夜会被冻死。”秦贤德本想找个理由,说些什么,转念一想,就避重就轻,转移话题,说些感谢的话。
  “那,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放羊人脑筋活跃,反应快速,感到自己很了不起,做了一件大好事,救了两个人的性命。
  “是。”秦忠声拉住老伴的手臂,抬头示意,走吧,一前一后,本想再表示感谢,张口便有苦难言,随即悻悻离去……
  邻里见老三家,吵闹翻天,遂寻声而来,只见老三正用绳子绑束二老,二老身体扭动,强烈抗拒,奋力发飙,歇斯底里,连连呐喊:“你干什么?你给我放开?你是个疯子。”
  可是,老三充耳未闻,犹如视为空无一物。用出浑身解数,不顾一切,先把父亲捆绑结实,连忙顺手按住母亲,毫不客气,用绳子再捆绑母亲。
  “你干什么?起来,你连母亲也打啊?”刘慧娟双手用力推搡,试图用激烈抗争,被人双腿按压身体,以免挣脱束缚,恐惧落个老头的一个结局。
  场面可谓是惊心动魄,一气呵成,双手用力一抱,用劲一抬,便把父亲提进车后斗;下一个,把母亲也一样,一抱一提,抬进车斗,两人互相依傍,惊悚失魂,如临山崖,心跳突突,有一种大难来临的感觉。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要干啥?
  嗒嗒,嗒嗒,拖拉机的轰鸣声,秦天海驾驶拖拉机一路向西而去,邻居们已经目瞪口呆,呆若木鸡,被眼前的场景惊掉了下巴,本想拉拉架,用话语劝解一番,谁知动作一气呵成,狰狞凶相毕露,歹毒之心昭然若揭,根本就不知如何解决当前的局面?好像再观赏一部警匪电影,二老是罪犯,老三是警察,正在逮捕罪大恶极的犯人一样,没有在一个频率,根本插不上手,所以拖拉机已经转弯向北驶去,仍未缓过神来,僵立当场,成为了一具死尸。
  下午,被放羊人相救之人传出,再与上午警匪大战,相互对比,相互串联,发现了一条爆炸性的丑闻,如陨石撞月,人类登月,唐山大地震一般,轰动一时,袭卷十里八乡……
  “你听说了没有,三黑把父母捆绑结实后,开着拖拉机,扔弃大河沟里了。”一位村民连忙询问。
  “谁说的,不回吧?哪有那种事情?肯定是瞎掰扯,胡诌诌……”另一名村民,表示怀疑态度,不相信是真有此事。
  “我噻!你连这个事都没听说?有点孤陋寡闻啦!现在满世界都在叨叨这件事。”一位村民,惊讶不已,似乎第一个知道有一种成就感,在分享自己的情报战果。
  秦天海,将二老扔弃河沟大坑,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像一阵台风,席卷大地,引起轩然大波,村内一片哗然,同辈之人,听闻老三不孝顺父母,绑束二老抛沟之恶劣行径,深怀憎恨,纷纷敬而远之,不孝之人,乃不可深交,对父母如此绝情,对朋友会更加冷漠。对膝下儿女,成为反面教材,做人要孝敬父母,不能学老三,成为当代典故,教化儿女,
  儿童路上遇见秦天海,闭口不言,大气不敢随意喘吸,有的被吓得一路狂奔,直接溃败逃亡。有得浑身瑟瑟发抖,恐怕被杀害抛尸。成为人民心中丧尽天良的恶魔。长辈路上遇到,皆视为空气,不理不搭。走远后,转过身手指猛戳脊梁骨,不孝之子,不得好报。
  日后,邻居们见到秦忠声及老伴,则嘴唇用力闭合,恐偷笑漏齿,憋将不住,传出笑声,会被二老视为怠慢无礼,暗自取笑。当然也有同情安慰之人。
  当着秦忠哥及老伴的面前,破口大骂老三,就好像在教育犯人一样,语言犀利,腹部诽口嘴谤,随意贬斥,随意鞭挞:“老三是个畜生不如地东西,不孝之子,恶劣至极,狗养大了之后,也会看家护院,效忠主人的养育之恩。牛马养大以后,也会听取家主的使唤,努力劳作,报答养育之恩。”
  总之,人人皆詈骂垢辱。秦忠声及老伴,众苦塞胸,百感交集。血液循环,如翻江倒海。血液流向,如倒行逆施。秦天海便表面点头附和,偶尔说“是是,对对。”实则肚子泛酸水,胃里泛苦汁,脑子如浆糊。
  点头吧,侮辱自家儿子,贬斥地是父母。说是吧,自羞满面,教子无方。说对吧!骂子如骂父,实乃一脉枝叶,同根同源啊!羞,耻,苦,恨,怜,五种表情,相继浮上脸面,璇其面貌,使其头脸无处安放?当下头晕脑胀,颤颤巍巍,即将晕厥倒地?无此经历者?怎悟其中苦?无此经历者?谁懂其中五味杂真?
  后来,人们议论纷纷,称老三为黑三。亲兄妹怀恨在心,不得原谅,心存芥蒂,便不在来往联系。四周邻里,恐避之不及,竟有意疏远,致使门庭冷落。以前同窗老友,表面打哈哈,背后从不主动联系黑三。
  黑三自感在村里孤立无友,人们皆冷眼相待,当作怪物。时间久之,自感无价值,没有存在感。得不到人们的认可,内心摒弃而不实心接纳自己,感觉不到温暖,把一切后果和困苦,全归咎于父母,怀疑在背后作祟搞鬼,挑拨离间,扇风点火,所以被亲朋好友疏远。
  半年后,倍感无意思,有一种身在家乡却是异客的滋味。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冷漠,便举家迁走,携待带家妻俩女儿,披星戴月,悄悄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远离乡市,躲到星宇市落户安家,其中,最后一次回乡,竟然偷偷的私卖房产田地,便匆匆离去。
  一年后清秋,秦忠声病重,医院传来病危通知书,家人面漏眼红苦相,便察觉不妙:“我要立马回家,想家了。”
  “医院多好啊?有人伺候吃,有人伺候喝,还能借此休息休息,算作享清福啦!”刘慧娟保持不同意见,有意拦阻回家。
  “不行,必须回家,我想死在家里。”秦忠声严肃认真,不容拒绝的态度。非吵闹回家,
  无奈!归家后,病情越加严重,因为身体衰老,器官衰竭,哮喘病病魔缠身:“急促喘息,吸吸之声,阵阵打鸣,尔尔声不断……”
  观此!有种要立马断气,又有一种强忍着不想死的惧怕之意。无力气吃饭,躺在床上,四处观望,亲友众人皆前来探望,非常同情,怜惜他的痛苦煎熬。
  眼珠来回观望转圈,唯独见不老三,自离开家乡后,从未回家探亲,更无缘逢面,在秦忠声的内心,仇恨早已消失殆尽,内心思考:“老三,快回家吧,哪有父母记仇子女的,好也罢,坏也罢!都是亲生骨肉,其实父亲非常想念你老三,盼望和你早点相聚,有时间就蹲在老地方,休息吸烟,其实是在等老三你呀!快点回来吧,父亲坚持不住了,就想看你最后一眼,我就安心的去了。”
  自感身衰渐弱,饭水不进,但脑子灵光,想在临死之前,再见见老三,甚是思念,成为秦忠声唯一坚持活下去的希望。令其重燃命火,便开始呼喊:老三,老三,老三……”
  家人们开始未当一回事,以为梦中呓语,睡醒便无事?谁知?上午不停,下午继续,虽微弱但入耳清晰,夜晚邀请一帮亲众,相聚一堂,商量对策。
  刘慧娟泪滴侵衣,悲从心来:“老伴呼叫老三整日不停,又不睡觉,就稍微吃一点饭,这是临终所求?心有执念,老三离家快两年了,音讯全无,连个书信都没有,这上哪里去找啊?你们说一说,有老三消息吗?这该怎么办啊?”
  一众儿女,默不言语,低头沉思,看来是不清楚身在何处?都没有来往。
  秦祥玉灵光一现,想出办法:“父亲有心愿,做女儿地应该替父亲了结此意,该尽些孝心。我立刻回小溪村,因为他的丈人一家在本村,我去询问他们,打听打听?或许有答案?”
  次日见明,秦祥玉便早早归来,递给一张纸交于母亲,看字便知踪迹,双手抖颤,提手抹泪。
  刘慧娟:“老三,你如此狠心,一去不回,你爹快离世,如今被一口气所撑着,就是不肯咽气,在一旁边整夜呼叫老三,妈的心如刀绞,痛在我心啊。”
  手拍大腿,声音拉长,嗷嗷哭恸“母亲也时日不多了,能否再见,就不得而知了,老三啊,你快快回家,兴许还能见一见你的父亲,快点回来吧!”
  秦贤德自告奋勇,情愿一试:“如今之际,先去寻人,父亲可不等人啊?我和大哥,带些干粮,立马动身赶路,先做汽车,再转火车,下午便能到达星宇市。”
  一帮亲戚众人,知道时日不多,坚持不了几天?遂然准备起丧事,有人上外村买取棺材,有人买取寿衣孝布,有人请人制作冥马,冥电视,冥家具,有人去商店买炮,寻找送殡车,多人手提铁锹选址掘坟等等,在老辈主管地操持下,有条不紊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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