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沙漠悟道,庞斑出山(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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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浪翻云身上,神态不一。
  浪翻云毕竟是浪翻云,刹那的尴尬之后,面色便恢复如常。
  他大步来到赤尊信面前数丈处,淡笑道:“赤兄不在西陲之地享清福,却跑来洞庭湖谋我怒蛟帮根基……难道就不怕一不小心弄个全军覆没?”
  赤尊信又是一阵长笑,还未答话,旁边闪出“蛇神”袁指柔,厉声道:“浪翻云,别人怕你,我袁指柔可不怕!且等我来会会你!”
  大吼之中,袁指柔直接手持一杆蛇形枪,如电一般刺向浪翻云。
  郝健撇撇嘴,吐槽道:“身为小喽啰就要有小喽啰的自觉啊……”
  话音未落,浪翻云手掌一翻,覆雨剑爆出一团剑光,瞬间斩在袁指柔的蛇形枪上,恐怖的真气爆发而出。
  袁指柔连人带枪都被斩中,瞬间身亡。
  仅仅一招!
  赤尊信勃然变色之际,怒蛟帮一方响起震天的欢呼之声。
  浪翻云目光落在赤尊信身上,沉声道:“赤兄,请!”
  赤尊信颔首道:“好,赤某领教浪兄手段。”
  说着,他回头打了个手势。
  身后一名黑袍大汉大步迈出,为赤尊信奉上了一面一人高的铁盾,盾面布满尖刺,看上去骇人之极。
  又是一名大汉上前,抬上来一支长达两丈的长矛!
  一矛一盾,攻守兼备。
  赤尊信一手持矛,一手持盾,朗声道:“浪兄,三十年来赤某面前无十合之将,今日总算能痛痛快快打一场了,请!”
  “郝兄弟,赤尊信这厮……浪大哥单人单剑如何挡得住这两件兵器?”凌战天虽然对浪翻云推崇备至,但看到赤尊信这两件兵器,也不由得心中突突。
  郝健瞥了一眼凌战天,笑道:“我说老凌啊,你果然对力量一无所知啊……看就完事了!”
  赤尊信右手铁矛,毫不犹豫的冲向了浪翻云。
  他周身真气狂飙,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的气息震得周围空气都荡起层层涟漪,手腕一抖,虚空中遍布矛影,刺向浪翻云的每一处要害。
  浪翻云亦不敢小觑赤尊信,盛名之下无虚士!
  赤尊信表现出来的实力,犹在“左手刀”封寒之上!
  尤其是这种大开大合的风格对上他自己这种灵巧的剑法,其实已经有一力降十会的味道了。
  覆雨剑法刹那之间展开,犹如蛟龙出海,又如大鹏展翅,一团剑光爆开,犹如光雨,迎上了漫天的矛影。
  ……
  赤尊信最终还是退去了。
  他并没有真败在浪翻云手下,浪翻云虽然占到了上风,却也没有留下赤尊信的把握。
  而且浪翻云也认为三大黑帮分天下还算稳定,若失其一,必然干戈大起,永无宁日。
  于是,赤尊信与上官鹰当着双方人马立下约定之后,便率众离去了……
  ……
  月光下,一只扁舟静静的飘在湖面上。
  “浪大叔,这一战,你是大出风头啊!天下第一剑手,啧啧,我能说我羡慕嫉妒恨了吗?”郝健笑道。
  浪翻云看着皎洁的明月,幽幽道:“天下第一剑手……又有何用?若能以我这身武功换来惜惜复生,我宁愿成为废人!”
  明晚,就是八月十五了!
  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他越发的寂寥,拿起了酒壶,不住的灌着烈酒。
  舟上陷入了沉默之中……
  许久,郝健长身而起,抱拳道:“浪大叔,此间事了,我也要走了……江湖路远,咱们后会有期!”
  浪翻云乘着醉意笑道:“后会有期!”
  远处飘过来一只小舟,月光下,荆钗布裙的乾虹青笑道:“公子,请上船吧。”
  “真的放着你的帮主夫人不当,跟着我当丫鬟?”郝健笑道。
  乾虹青自嘲的一笑,道:“我留在怒蛟帮,就算乾罗不杀我,上官帮主也不会容我……能活着离开,已经是托公子的服气了。”
  ……
  随着洞庭湖一战结束,三大黑道帮派格局未变,江湖还是恢复了平静。
  郝健知道,三年后“魔师”庞斑便会重出江湖,横扫天下!
  这是最宝贵的时间!
  于是,他便开始了三年如一日的修行。
  行走于天下各处,遍历天下名山大川乃至苦寒之地,感受天地之秘,窥探生死之机。
  在此期间,他将自《射雕》世界以来所得的所有武学重新整合、升华,以这个世界堪称丰厚的天地元气为基础,以《陆小凤》世界得来的无数武学为养分,将自己创出的绝技推向更高的境界。
  除此之外,郝健还完成了数次系统发布的随机任务,开启了三次盲盒。
  不得不说一句,这盲盒果然无奇不有!
  《陆小凤》世界时,开了一本《十万个冷笑话》,结果居然召唤出了一次河神!
  而这几次,虽然没能再开出河神之类,但却开出了一本旷世绝学秘籍。
  《日月丽天大法》,出自《边荒传说》世界的旷世绝学,“剑圣”燕飞于明月当空的清夜中顿悟而创出的武学,“日月为有,天空为无,以有照无,明还日月,暗还虚空,虚实相辉……”
  《边荒传说》与《覆雨翻云》世界本就一脉相承,因而这门绝学对初至此界的郝健而言,无疑是及时雨一般的超级功法。
  这省了他大量的时间,让他能以最快速度掌握此方世界天地之秘,对应自身精神、心灵境界。
  然后,乾虹青就看到了如同苦修士一般的郝健。
  苦寒的大漠深处,郝健就这么盘坐在风沙之中,一动不动。
  不远处是一片绿洲,乾虹青就守在绿洲边缘,静静的等着郝健出关。
  无论环境如何恶劣,郝健都无动于衷!
  这也让乾虹青看到了郝健的另一面,认真、坚韧……
  风吹日晒之中,郝健裸露在外的皮肤被晒的黝黑黝黑,他依旧闭着双眼,心神放空,精神无限拔高,感受着这广阔无垠的天地。
  他的精神在向周围蔓延,仿佛笼罩着方圆十里的大漠。
  他能“看”到蝎子从沙砾中钻出的动静,也能“看”到地底下沙虫活动的痕迹。
  郝健的意识仿佛沉进了宛如深海的至深处,周围万籁俱寂,仿佛与世界隔绝。
  不知过了多久……
  他的意识重新上浮,仿佛从最深沉的睡眠中醒转。
  他不再需要食物和水分,而直接从天地元气中反补自身,已经近乎达到“辟谷”的境界,或许还不能乘虚御风,但已然近乎道矣。
  当郝健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他的意识和感官都有了惊人的变化,第一次感知到了这个世界的至美,就仿佛一条生长于小溪中的鱼儿,第一次进入大海,感受到了那奇异美丽动人的新世界。
  相比这个世界,《射雕》和《陆小凤》的确相当于小溪。
  郝健抬头,直视着天穹的烈日,那原本刺目的阳光,此时竟变得和煦起来……
  再闭上双目的瞬间,周围一切犹如平湖倒影一般投射于心湖之上,无尘无垢,明净之极。
  他感受到身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沙砾,方知此次闭关时日绝对不短。
  缓缓起身,沙砾簌簌流下。
  “你出关了?”远处,乾虹青跑了过来,惊喜道。
  郝健笑道:“过了多久了?”
  “从你在此闭关开始算,到现在三月有余了……”乾虹青答道,在这大漠之中,她原本娇嫩的脸颊也变得粗糙了许多,看起来哪还有当初精致的模样。
  郝健笑了笑,“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吗?”
  加上此前游历天下的时间,距离洞庭湖一战已经过去了近三年。
  “是时候返回中原了!”郝健道。
  “太好啦!”乾虹青忍不住欢呼雀跃道,游历了这么多苦寒之地,她方知中原之繁华!
  难怪被赶回大漠的蒙古人依旧对南方世界充满了野望!
  郝健功力大增,心情亦是大好。
  又是,他体内的犯贱之魂又在蠢蠢欲动了。
  他想了想道:“小青啊,难得有闲暇时间,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
  “好呢,公子。”乾虹青一边笑着,一边帮郝健掸身上的沙土。
  郝健沉吟了一下,缓缓道:“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个老爷爷带着他的孙女去划船,祖孙两人在大江上划的可开心了。”
  “然后呢?”乾虹青捧着脸道。
  “忽然,一个大浪卷过来,毫不留情的将老爷爷的桨给拍断了。小青,你猜猜……老爷爷怎么说?”郝健笑嘻嘻道。
  乾虹青懵逼的摇摇头,“说什么?”
  郝健笑道:“乖孙女啊,爷爷桨完了!”
  乾虹青先是一怔,旋即反应过来,看着大笑着向前走去的郝健的背影,银牙暗咬,目瞪口呆……
  ……
  高崖之下,大江如同一条张牙舞爪的怒龙,向着下游汹涌而去。
  崖边,风行烈默默的站着,脸上充满了落寞。
  “枉我平生自诩英雄,叛出恶名昭昭的邪异门,打破门中十三骑于月下,又娶得艳绝武林的靳冰云为妻,功力与日倍增,几乎可与黑道巨擘并称……成为炙手可热的白道侠士。可如今,却弄丢了自己的妻子……”
  “冰云,你究竟去哪了?”
  靳冰云突兀的消失之后,陷入颓废的风行烈在入定时毫无征兆的走火入魔。
  醒转之后,一身功力竟只剩三成!
  看着悠悠江水,风行烈心生死志,竟一步步朝着崖边走去。
  他准备了断自己这在人间凑数的日子。
  就在这时,一声冷哼从身后传来。
  风行烈浑身一震,急忙转身回看。
  三道身影映入眼帘,一个在前,身着华服,气质非凡,两个在后,衣服一黑一白,如同随从一般。
  只是一眼,风行烈便被这华服男子吸引了心神,样貌俊伟,眼神之中带着几分邪异,皮肤晶莹剔透,长发垂肩,站在那里,那种渊渟岳峙一般的气势令风行烈不由得认定这必然是不世出的高人。
  紫红绣金华服一尘不染,外披一件拖地银色披风,露出的一截腰带缀满了宝石。
  风行烈不禁在心中搜寻着符合这个形象的人物。
  电光石火之间,一个可怕的名号闪过脑海,瞬间令他遍体生寒,如坠冰窖。
  华府男子目视风行烈,忽然发出一阵长笑,笑声回荡周围山林之间,惊起飞鸟无数。
  “辛苦你了!”华服男子淡淡道。
  风行烈一阵茫然……
  华府男子接着躬身一拜,“风兄有恩于我,请受庞斑一拜!”
  风行烈忍不住头皮发麻,哪里敢接受这盖代魔君之礼,刚想移开身躯,却感觉一股奇异的劲气卷来,令他动弹不得。
  待风行烈恢复行动能力时,庞斑已经缓缓起身。
  他疑惑道:“前辈无敌于天下,风行烈只是无名小卒,又怎么会有恩于前辈?”
  庞斑目光在风行烈身上一扫,后者便有种被完全看透的感觉。
  这正是魔门秘技之《观人察物术》,失传已久的秘法。
  庞斑负手缓行了数步,越过风行烈,来到崖边,悠悠道:“风兄大恩,庞某已然谢过,现在该算算我们之间的大仇了。”
  风行烈愕然转身,刚好对上了庞斑那仇恨的目光。
  “冰云乃庞某女人,你盗她红丸,岂非我之死敌!可惜你死到临头而不自知,何其可笑?”
  风行烈浑身冰凉,他虽然知道靳冰云来历神秘,尽管成婚,却从不提及自身秘密。
  但他决然想不到靳冰云居然是庞斑的禁脔!
  这怎么可能?
  庞斑一步一步又踱回原地,明明每一个动作都落入风行烈眼里,仿佛缓慢之极,但实际上却又在一刹那之间完成。
  这种诡异而又复杂的快慢极端表现,令风行烈惊骇之极。
  庞斑又道:“冰云媚骨天生,令庞某过去几天乐不思蜀,差点连对你的仇恨都忘了呢。”
  “轰!”
  风行烈双眸赤红,悲愤至极。
  “风兄又何必如此激动?若非庞某闭关修炼神功,风兄又岂能得此造化,先我一步拔得冰云头筹?当然,有得必有失,庞某虽将心爱的女人对你拱手相让,但风兄也因此成为庞某修炼大法的踏脚石!若非我利用我因冰云而对你产生的嫉恨,又如何能闯过古往今来魔门中人最难的一关!不过,庞某还有一事不明,若风兄坦诚告知,庞某可令风兄得一个痛快,绝无半点痛楚!”
  庞斑谈笑自若,一点儿也不着急,这惊心动魄的事情在他口中娓娓道来,显得如此的闲情逸致。
  风行烈一听庞斑这盖世魔君居然有不清楚的事情,心知这必然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当即欣然道:“风某洗耳恭听。”
  庞斑这才道出了一段江湖秘辛,正是他的师承以及《道心种魔大法》的修炼之秘。
  “……而庞某则创出‘以情制情’之法,本人先择一女,对其情根深种,而后再安排她嫁给你,从而激起我内心深处的嫉恨,使之成为我潜入风兄心灵深处操舟的罗盘,三年间历尽险阻,直至我令冰云离去,你的心灵终于有了空隙,我方有机会播下魔种,修成大法!”
  风行烈大脑一片空白,如此玄奇之事直接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旋即,他疑惑道:“庞兄既魔功大成,还有何事问我?”
  庞斑淡淡道:“疑惑你为何还活着!种魔大法中言,播下魔种后,炉鼎必定精枯血竭而亡,可风兄却只是功力减退,我想这其中定有蹊跷,还望风兄教我!”
  风行烈心中一动,冷笑道:“风某又岂会出卖恩人?”
  “庞某亲至,还由得了你自己吗?”庞斑平淡道。
  与此同时,郝健与乾虹青正在前往武昌府的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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