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异化加深
轰！
一道模糊的残影从半空中以极速划过，瞬间跨越数十米的距离，带着大气嘶鸣声重重轰在了远处的高墙上！
顿时间那片高墙就像是被重炮给正面轰中，瞬间坍塌下去一大片，无数的烟尘冲天四起！
哗啦。
沉重的碎石被从里面推开，一个半身紫黑的人形魔物从废墟当中爬了出来。
李念捂住发疼的胸口，抬起头望向前方冲过来的那个牛头怪物，眼中闪过一道凶戾的血光，接着转身就向其他方向逃去。
不跑路不行，他实在奈何不了那个怪物。
那个牛头怪物比他遇见的所有怪物都要强悍，不但拥有着强悍至极的力量，更是有着一身堪称变态的惊人防御。
就算他用自己如今杀伤力最强的异变左爪去攻击牛头怪物，都只能在牛头怪物那一身铠甲一样的外皮上留下不到半公分的痕印。
对于牛头怪物超过三米多的强悍体型而言，不到半公分的痕印，可以说连擦伤都算不上。
打了半天连防都破不了，再打下去完全没有意义。
李念果断选择了跑路，不和那个大块头继续纠缠。
轰轰轰！！
整个地面都在剧烈震动着，无数细灰从房顶不断落下，就像发生了地震一样。
这是牛头怪物一路狂奔而来，踩在地面上不断震动形成的可怕动静。
庞大的体型加上惊人的吨位，让这个怪物奔跑起来就形成了这宛如地动山摇般的可怕效果，让这个早就破败不堪的古堡多处开始崩解倒塌。
不过牛头怪物受限于自身的吨位，速度方面还是差了李念不少，很快就被李念给远远甩在了身后。
地面上的震动也逐渐平息了下来，显然牛头怪物也放弃了追杀。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停歇下来的李念这才有心思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这个古堡的规模很大，尽管他已经跑出了不少距离，但依然还在古堡中。
只是他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并不在古堡里面，而是在一个类似于广场的空旷场地。
李念很快就知道了他身处在哪里，是城堡里面的一处花园。
因为他看到了许多花坛。
只是现在这些花坛里面已经是什么都没有，不光没有花草树木，甚至就连一根杂草都看不到，入眼只有一堆堆黑泥。
很久以前发生在这里的那场变故，似乎也带走了这里全部的生机。
李念正准备离开，忽然看到旁边花坛里的黑泥突然动了动。
下一刻，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甲虫就从黑泥里面爬了出来，出现在了他视线中。
“居然还有虫子？”
李念微怔。
这个鬼地方连一根杂草都看不到，居然还有虫子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其生命力还真不是一般顽强。
正在李念闪过这样的念头时，那个黑色甲虫就忽然振翅飞了过来，趴在了他的身上。
咔！
一对黑得发亮的螯钳从黑色甲虫的头部弹了出来，对着李念的表皮直接夹了下去！
黑色甲虫趴在李念的身体左侧，这里没有被防御最强的紫黑表皮所覆盖，而是更具爆发的赤红肌体。
赤红肌体的强度同样很高，就像高强度的橡胶一样，韧性极其惊人。
但是在这黑色甲虫一钳子下去后，竟是轻易撕开了他的赤红肌体，撕下了一小块血肉塞进嘴里。
李念没想到这黑色甲虫竟然这么凶残，眉头一皱，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啪！
等他拿开手掌之后，黑色甲虫顿时掉到了地上，四脚朝天，疯狂蹬着腿，眼看就要不活了。
这一幕却让李念露出了凝重之色。
要知道以他现在在噩梦中的力量，就算是钢铁都可以轻易拍烂，更不用说是甲虫这种东西了。
尽管他刚刚只是随手一巴掌，并没有用全力，可是竟然没能直接拍死这黑色甲虫，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李念一脚踩了上去，重重碾了几下，将黑色甲虫彻底碾烂。
碾烂这个黑色甲虫后，同样也出现了黑气。
并且黑气的质量还不弱，为他增加了一点混乱和一点恐惧。
现在他的几项属性已经变成了混乱71，杀戮86，恐惧35，毁灭2。
正在这个时候，李念忽然就看到花坛里的黑泥又动了起来。
又一只黑色甲虫从里面爬了出来。
还未他有所动作。
第二只，第三只，一只又一只黑色甲虫从黑泥中爬出，就像潮水一样从里面疯狂涌出。
李念瞬间变色！
嗡！！！
无数只黑色甲虫振翅飞起，就像密集的黑云一样，铺天盖地地向他冲了过来！
李念想也不想，转身就跑！
他宁可回去重新面对那个牛头怪物，也不愿意留在这里面对这些黑色甲虫。
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虫差不多有数千只，这么多黑色甲虫他根本没法短时间内全部消灭，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便在这无数黑色甲虫的追击下，李念又狼狈地逃出了这片花园。
那些黑色甲虫似是不能离开花园太远距离，在追出花园一段距离后，终于没有再追下去，重新返回了花园。
而这时的李念已经又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异常宽阔的广场，在广场的最前方，矗立着一座高达二十多米的高大塔楼。
李念一眼就被那座塔楼给吸引了视线。
但有了前两次经历后，他也意识到上面比原来的地下两层要危险许多，不敢再掉以轻心。
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遇到打不过的怪物都能逃掉。
他必须谨慎应对。
李念提高警惕走向塔楼，很快就来到了塔楼之前。
塔楼的大门是由某种黑色的石材所制成，光是看上去就给人一种非常坚固的感觉，可惜过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也已经变得残破不堪。
轻轻推开半掩的大门，李念走进了大门中。
才进入大堂，他就停住了脚步。
大堂前方的楼梯处，一个全身覆着黑甲的高大剑士正静静地站在那里，正对着大门的方向。
黑甲剑士低垂着头颅，双手持着一把漆黑长剑，剑尖抵着地面，就像一尊雕像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行尸？还是其他什么怪物？”
李念微微眯眼，脚下慢慢向前走去。
而随着他的动作，那个黑甲剑士也终于有了反应，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露出了盔甲下的那张面庞。
那张面庞上看不见五官，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
以及泛起的两道凶戾血光。
高大剑士抬手一挥，隔空就对着李念的方向一剑斩下！
锵！
随着他这一剑斩出，一道宽达数米的巨大剑芒凭空形成，撕裂气流带着剧烈的呼啸声斩向李念！
李念一个闪身，避开了这道剑芒！
轰！！
剑芒直接轰在了后方的黑石大门上，原本就残破不堪的大门就像是被火箭炮给轰中，瞬间被轰得四分五裂！
便在劈出这道剑芒的同时，黑甲剑士也同时冲了出来，剑刃上燃起了一道漆黑的火焰，狠狠斩向了李念！
李念闪电般探出了异变的左手，锋利的左爪与笼罩着黑焰的剑刃硬捍在一起！
铛！
大量的漆黑火焰四处溅开，剑刃被荡开。
李念也身体一震，左手利爪上多出了一道豁口。
被他荡开这一剑后，黑甲剑士再度刺出长剑，以极快的速度，竟是一次性直接就刺出了数十剑，宛如暴雨一般向李念倾泻而出！
即使以李念这微薄的见识，也看出对方这是使用出一种极其高明的剑术。
对方显然与其他只知道杀戮的怪物有着极大的区别，不然不可能还能用出这么强悍的剑术。
叮叮叮叮叮！！
在李念的有意干涉下，对方的攻击全都倾泻在了他的紫黑表皮上，一时间激起了无数的火星子。
而紫黑表皮也展现出了极其惊人的防御，任由对方笼罩着黑焰的剑尖不断刺击，硬是没有被对方破开。
但是笼罩在剑刃上的那一层漆黑火焰似乎有着极强的腐蚀性，凡是被剑尖刺击过的部位，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腐蚀出来的小坑。
一时间，李念身上多出了数十上百道黄豆大的小坑，密密麻麻，甚是渗人。
黑甲剑士的战斗意识也极强，见这种攻击奈何不了李念，立刻转换了攻击方式，后退拉开距离，抬手就劈出了一道半弧形的漆黑剑芒！
这一次李念看得非常清楚，这道剑芒正是由笼罩在剑刃上的无数漆黑火焰所凝聚而成。
那么也就是说，剑芒的伤害主要还是在于那种强腐蚀性。
至于开始轰爆黑石大门的那种爆炸威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明白了这一点后，面对高速斩来的剑芒，李念不退反进，以右臂为盾挡在身前。
轰！！
巨大的爆炸中，一道身影从无数烟尘中冲了出来，瞬间就冲到了黑甲剑士的近前！
宛如恶鬼一般的赤红利爪闪电般探出，精准而又狠厉地挖进了黑甲剑士的脸上，那是他唯一没有被黑甲保护的地方。
李念感觉自己就像挖进了黑色淤泥里，触手一片惊人的阴冷。
他用力一掀，狠狠撕开！
嘭！
黑甲剑士的整个头颅顿时被他这一下直接打爆，无数黑泥一样的物质四处溅开。
但是令李念惊诧的是，被打爆了脑袋的黑甲剑士竟然还没有死去，胡乱地挥舞着漆黑长剑，劈砍着旁边的空气。
那些飞溅出去的黑泥更是都在向着黑甲剑士的方向飞速蠕动，欲图重新回到本体上面。
李念自然不可能让对方得逞，直接上去就抓住对方持剑的右臂，用力一撕！
黑甲剑士的黑甲强度并不是太强，被李念连带着黑甲将整个手臂都撕了下来。
被撕下来的手臂当中依然看不到血肉的存在，而是那些黑泥一样的物质，那些黑泥已经与剑士身上的黑甲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当李念把高大剑士的躯体撕成十几份之后，那些黑泥才停止了蠕动。
那些躯体碎块上也冲出了一道道黑气，汇聚在一起涌入了他的体内。
杀戮+25，混乱+5，恐惧+5。
随着杀戮印记突破到一百点以上，李念的身体再度出现了变化，随着一片噼里啪啦的密集骨节爆响声，他的躯体开始节节拔高，不断生长。
同时，一根根尖利的漆黑骨刺从他背部和膝肘关节等部位生长了出来，刺破血肉突破到了体表之外。
就连另外那半侧身体的紫黑表皮下面都生出了一根根骨刺，异常狰狞。
“这种感觉……”
李念强忍着血肉被不断刺破的剧痛，感受着体内暴涨的恐怖力量。
他捏紧了拳头，眼中血光愈发强盛。
……
……
天还没亮，李念就被手机闹铃给弄醒了。
他睁开眼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一片乌黑，隐隐可以看到东方天际开始泛白，正是太阳将出未出的时候。
李念轻吐一口气，又闭了会儿眼睛。
他之所以把闹铃设置这么早，是为了做一个小实验。
那就是看看自己在梦境当中的时候，现实中的身体能不能感受到身边的一些动静。
所以他才将闹钟设置得这么早，同时将铃声调得很低。
现在看来，现实中的小动静确实能让他成功脱离梦境。
这让李念放下了些许吊着的心。
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担心出现那种被别人夜里摸到房间里，而他却还在梦境中一无所觉的情况了。
手机闹铃还在响着，李念打了个哈欠，拿过床头的手机就要关掉闹钟。
可就在他关闭闹钟的时候，突然就愣住了。
只见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的五指指甲，竟然都变成了诡异的黑色。
李念心里一突，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房间的灯光打开，重新看了起来。
十根手指的指甲都变成了黑色。
在确认不是自己眼花了之后，李念彻底变了脸色，立刻在内心里呼唤出了零号芯片，调出了信息框。
【生命强度：109】
【攻击：18，防御：4，速度：3，精神：8】
杀死了那个黑甲剑士后，他的各项数据又有了明显进步，其中攻击增加了2点，防御增加了1点，精神也增加了1点。
可李念只是略过了一眼，就继续向下面看去。
很快他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那部分信息。
他现在身上的两个异化状态，第二个进程还好，异化进程只来到了5.6%，而第一个进程已经来到了21.8%。
一道模糊的残影从半空中以极速划过，瞬间跨越数十米的距离，带着大气嘶鸣声重重轰在了远处的高墙上！
顿时间那片高墙就像是被重炮给正面轰中，瞬间坍塌下去一大片，无数的烟尘冲天四起！
哗啦。
沉重的碎石被从里面推开，一个半身紫黑的人形魔物从废墟当中爬了出来。
李念捂住发疼的胸口，抬起头望向前方冲过来的那个牛头怪物，眼中闪过一道凶戾的血光，接着转身就向其他方向逃去。
不跑路不行，他实在奈何不了那个怪物。
那个牛头怪物比他遇见的所有怪物都要强悍，不但拥有着强悍至极的力量，更是有着一身堪称变态的惊人防御。
就算他用自己如今杀伤力最强的异变左爪去攻击牛头怪物，都只能在牛头怪物那一身铠甲一样的外皮上留下不到半公分的痕印。
对于牛头怪物超过三米多的强悍体型而言，不到半公分的痕印，可以说连擦伤都算不上。
打了半天连防都破不了，再打下去完全没有意义。
李念果断选择了跑路，不和那个大块头继续纠缠。
轰轰轰！！
整个地面都在剧烈震动着，无数细灰从房顶不断落下，就像发生了地震一样。
这是牛头怪物一路狂奔而来，踩在地面上不断震动形成的可怕动静。
庞大的体型加上惊人的吨位，让这个怪物奔跑起来就形成了这宛如地动山摇般的可怕效果，让这个早就破败不堪的古堡多处开始崩解倒塌。
不过牛头怪物受限于自身的吨位，速度方面还是差了李念不少，很快就被李念给远远甩在了身后。
地面上的震动也逐渐平息了下来，显然牛头怪物也放弃了追杀。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停歇下来的李念这才有心思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这个古堡的规模很大，尽管他已经跑出了不少距离，但依然还在古堡中。
只是他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并不在古堡里面，而是在一个类似于广场的空旷场地。
李念很快就知道了他身处在哪里，是城堡里面的一处花园。
因为他看到了许多花坛。
只是现在这些花坛里面已经是什么都没有，不光没有花草树木，甚至就连一根杂草都看不到，入眼只有一堆堆黑泥。
很久以前发生在这里的那场变故，似乎也带走了这里全部的生机。
李念正准备离开，忽然看到旁边花坛里的黑泥突然动了动。
下一刻，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甲虫就从黑泥里面爬了出来，出现在了他视线中。
“居然还有虫子？”
李念微怔。
这个鬼地方连一根杂草都看不到，居然还有虫子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其生命力还真不是一般顽强。
正在李念闪过这样的念头时，那个黑色甲虫就忽然振翅飞了过来，趴在了他的身上。
咔！
一对黑得发亮的螯钳从黑色甲虫的头部弹了出来，对着李念的表皮直接夹了下去！
黑色甲虫趴在李念的身体左侧，这里没有被防御最强的紫黑表皮所覆盖，而是更具爆发的赤红肌体。
赤红肌体的强度同样很高，就像高强度的橡胶一样，韧性极其惊人。
但是在这黑色甲虫一钳子下去后，竟是轻易撕开了他的赤红肌体，撕下了一小块血肉塞进嘴里。
李念没想到这黑色甲虫竟然这么凶残，眉头一皱，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啪！
等他拿开手掌之后，黑色甲虫顿时掉到了地上，四脚朝天，疯狂蹬着腿，眼看就要不活了。
这一幕却让李念露出了凝重之色。
要知道以他现在在噩梦中的力量，就算是钢铁都可以轻易拍烂，更不用说是甲虫这种东西了。
尽管他刚刚只是随手一巴掌，并没有用全力，可是竟然没能直接拍死这黑色甲虫，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李念一脚踩了上去，重重碾了几下，将黑色甲虫彻底碾烂。
碾烂这个黑色甲虫后，同样也出现了黑气。
并且黑气的质量还不弱，为他增加了一点混乱和一点恐惧。
现在他的几项属性已经变成了混乱71，杀戮86，恐惧35，毁灭2。
正在这个时候，李念忽然就看到花坛里的黑泥又动了起来。
又一只黑色甲虫从里面爬了出来。
还未他有所动作。
第二只，第三只，一只又一只黑色甲虫从黑泥中爬出，就像潮水一样从里面疯狂涌出。
李念瞬间变色！
嗡！！！
无数只黑色甲虫振翅飞起，就像密集的黑云一样，铺天盖地地向他冲了过来！
李念想也不想，转身就跑！
他宁可回去重新面对那个牛头怪物，也不愿意留在这里面对这些黑色甲虫。
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虫差不多有数千只，这么多黑色甲虫他根本没法短时间内全部消灭，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便在这无数黑色甲虫的追击下，李念又狼狈地逃出了这片花园。
那些黑色甲虫似是不能离开花园太远距离，在追出花园一段距离后，终于没有再追下去，重新返回了花园。
而这时的李念已经又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异常宽阔的广场，在广场的最前方，矗立着一座高达二十多米的高大塔楼。
李念一眼就被那座塔楼给吸引了视线。
但有了前两次经历后，他也意识到上面比原来的地下两层要危险许多，不敢再掉以轻心。
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遇到打不过的怪物都能逃掉。
他必须谨慎应对。
李念提高警惕走向塔楼，很快就来到了塔楼之前。
塔楼的大门是由某种黑色的石材所制成，光是看上去就给人一种非常坚固的感觉，可惜过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也已经变得残破不堪。
轻轻推开半掩的大门，李念走进了大门中。
才进入大堂，他就停住了脚步。
大堂前方的楼梯处，一个全身覆着黑甲的高大剑士正静静地站在那里，正对着大门的方向。
黑甲剑士低垂着头颅，双手持着一把漆黑长剑，剑尖抵着地面，就像一尊雕像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行尸？还是其他什么怪物？”
李念微微眯眼，脚下慢慢向前走去。
而随着他的动作，那个黑甲剑士也终于有了反应，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露出了盔甲下的那张面庞。
那张面庞上看不见五官，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
以及泛起的两道凶戾血光。
高大剑士抬手一挥，隔空就对着李念的方向一剑斩下！
锵！
随着他这一剑斩出，一道宽达数米的巨大剑芒凭空形成，撕裂气流带着剧烈的呼啸声斩向李念！
李念一个闪身，避开了这道剑芒！
轰！！
剑芒直接轰在了后方的黑石大门上，原本就残破不堪的大门就像是被火箭炮给轰中，瞬间被轰得四分五裂！
便在劈出这道剑芒的同时，黑甲剑士也同时冲了出来，剑刃上燃起了一道漆黑的火焰，狠狠斩向了李念！
李念闪电般探出了异变的左手，锋利的左爪与笼罩着黑焰的剑刃硬捍在一起！
铛！
大量的漆黑火焰四处溅开，剑刃被荡开。
李念也身体一震，左手利爪上多出了一道豁口。
被他荡开这一剑后，黑甲剑士再度刺出长剑，以极快的速度，竟是一次性直接就刺出了数十剑，宛如暴雨一般向李念倾泻而出！
即使以李念这微薄的见识，也看出对方这是使用出一种极其高明的剑术。
对方显然与其他只知道杀戮的怪物有着极大的区别，不然不可能还能用出这么强悍的剑术。
叮叮叮叮叮！！
在李念的有意干涉下，对方的攻击全都倾泻在了他的紫黑表皮上，一时间激起了无数的火星子。
而紫黑表皮也展现出了极其惊人的防御，任由对方笼罩着黑焰的剑尖不断刺击，硬是没有被对方破开。
但是笼罩在剑刃上的那一层漆黑火焰似乎有着极强的腐蚀性，凡是被剑尖刺击过的部位，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腐蚀出来的小坑。
一时间，李念身上多出了数十上百道黄豆大的小坑，密密麻麻，甚是渗人。
黑甲剑士的战斗意识也极强，见这种攻击奈何不了李念，立刻转换了攻击方式，后退拉开距离，抬手就劈出了一道半弧形的漆黑剑芒！
这一次李念看得非常清楚，这道剑芒正是由笼罩在剑刃上的无数漆黑火焰所凝聚而成。
那么也就是说，剑芒的伤害主要还是在于那种强腐蚀性。
至于开始轰爆黑石大门的那种爆炸威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明白了这一点后，面对高速斩来的剑芒，李念不退反进，以右臂为盾挡在身前。
轰！！
巨大的爆炸中，一道身影从无数烟尘中冲了出来，瞬间就冲到了黑甲剑士的近前！
宛如恶鬼一般的赤红利爪闪电般探出，精准而又狠厉地挖进了黑甲剑士的脸上，那是他唯一没有被黑甲保护的地方。
李念感觉自己就像挖进了黑色淤泥里，触手一片惊人的阴冷。
他用力一掀，狠狠撕开！
嘭！
黑甲剑士的整个头颅顿时被他这一下直接打爆，无数黑泥一样的物质四处溅开。
但是令李念惊诧的是，被打爆了脑袋的黑甲剑士竟然还没有死去，胡乱地挥舞着漆黑长剑，劈砍着旁边的空气。
那些飞溅出去的黑泥更是都在向着黑甲剑士的方向飞速蠕动，欲图重新回到本体上面。
李念自然不可能让对方得逞，直接上去就抓住对方持剑的右臂，用力一撕！
黑甲剑士的黑甲强度并不是太强，被李念连带着黑甲将整个手臂都撕了下来。
被撕下来的手臂当中依然看不到血肉的存在，而是那些黑泥一样的物质，那些黑泥已经与剑士身上的黑甲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当李念把高大剑士的躯体撕成十几份之后，那些黑泥才停止了蠕动。
那些躯体碎块上也冲出了一道道黑气，汇聚在一起涌入了他的体内。
杀戮+25，混乱+5，恐惧+5。
随着杀戮印记突破到一百点以上，李念的身体再度出现了变化，随着一片噼里啪啦的密集骨节爆响声，他的躯体开始节节拔高，不断生长。
同时，一根根尖利的漆黑骨刺从他背部和膝肘关节等部位生长了出来，刺破血肉突破到了体表之外。
就连另外那半侧身体的紫黑表皮下面都生出了一根根骨刺，异常狰狞。
“这种感觉……”
李念强忍着血肉被不断刺破的剧痛，感受着体内暴涨的恐怖力量。
他捏紧了拳头，眼中血光愈发强盛。
……
……
天还没亮，李念就被手机闹铃给弄醒了。
他睁开眼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一片乌黑，隐隐可以看到东方天际开始泛白，正是太阳将出未出的时候。
李念轻吐一口气，又闭了会儿眼睛。
他之所以把闹铃设置这么早，是为了做一个小实验。
那就是看看自己在梦境当中的时候，现实中的身体能不能感受到身边的一些动静。
所以他才将闹钟设置得这么早，同时将铃声调得很低。
现在看来，现实中的小动静确实能让他成功脱离梦境。
这让李念放下了些许吊着的心。
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担心出现那种被别人夜里摸到房间里，而他却还在梦境中一无所觉的情况了。
手机闹铃还在响着，李念打了个哈欠，拿过床头的手机就要关掉闹钟。
可就在他关闭闹钟的时候，突然就愣住了。
只见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的五指指甲，竟然都变成了诡异的黑色。
李念心里一突，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房间的灯光打开，重新看了起来。
十根手指的指甲都变成了黑色。
在确认不是自己眼花了之后，李念彻底变了脸色，立刻在内心里呼唤出了零号芯片，调出了信息框。
【生命强度：109】
【攻击：18，防御：4，速度：3，精神：8】
杀死了那个黑甲剑士后，他的各项数据又有了明显进步，其中攻击增加了2点，防御增加了1点，精神也增加了1点。
可李念只是略过了一眼，就继续向下面看去。
很快他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那部分信息。
他现在身上的两个异化状态，第二个进程还好，异化进程只来到了5.6%，而第一个进程已经来到了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