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七章：不再是会长
“话说起来，我们学生会经历这一年，脱离单身狗身份的人好像有很多？”台下，一个人突然有这种感觉，于是说道。
“除了会长和副会长两对，办公室的桃木，还有咱们的六越......”身边的人开始掰指头数人数，随后发现自己的手指头不够用了。
“我靠，真的好多。可为什么我还是一直单身？”
“你有考虑过你福瑞控这个原因吗？”
“嘘！——”
......
“我建议，”听到台下的大木太一有话要说，大家又都安静下来看着他，“要不明年学生会招人的时候，就标注上这里是脱单圣地吧。
这样可比‘能学习到新东西’更加有吸引力。”
“好建议，可以反馈给新瑠。”
“大木部长的遗言，我们一定会做到？”
“说遗言的那个你给我过来！”
“哈哈哈哈......”
--
小插曲之后，流程继续，由职位高低顺序，除了新瑠立春和新副会长是压轴出现，其余人依次介绍起自己的收获。
因为没有老师在，大家的回答都不官方，所以并不无聊。
基本上开场白只有两种情况，脱单了的人是‘我在学生会遇见了XXX’，依旧单身的人是‘很可惜，我在学生会谁都没遇见’。
“会长，好像我们带了一个坏头。”台边的位置上，白石泽秀靠着苏我雾莲的耳朵小声说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就让我再叫几分钟会长吧。”见苏我雾莲歪起头，在开口之前，用手穿过她柔顺的黑发，契合她柔嫩触感的下颚，白石泽秀笑着帮她摆正。
苏我雾莲也忘记了想要说什么，直勾勾的看着白石泽秀，眼眸光影交错，星河流淌。
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白石泽秀索性趴在了桌子上，侧着脸，欣赏着这可爱的俏脸。
两人的桌子交界线变成了一面镜子，苏我雾莲用对称的动作，趴在了另外一边。
学生会成员们的交谈，变得不真切、隐隐约约，离两个人越来越远，体育馆外的风拂过她的脸颊，长发轻轻摇曳，垂落侧脸，传来一阵让白石泽秀很舒服的香气。
分不清时间是静止还是在加速流淌，好像也就停止在了这一切，又担心下一秒外面的天就会黑，仪式就会结束，总之，绝对是不正常的。
直到清水美子走到苏我雾莲的背后，白石泽秀才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
体育馆内的声音，此刻才传入耳朵。
现在是新瑠立春在说她的收获，等一下就是她对于获得学生会会长这个职位的感受与未来规划，在之前的周末中，白石泽秀听过她的初稿。
因为高度参与，完全熟悉学生会交接仪式流程的白石泽秀，也就知道了清水美子过来的目的，是提醒苏我雾莲准备上去参加最后的交接环节——两代会长互相鞠躬。
因为没有和白石泽秀对视，苏我雾莲很快也立刻脱离状态，起身，走到了台边的阶梯。
“.......我想要做的目前就有这么多，我喜欢一年级的各位，可以在新的一年里帮助我实现！
也希望苏我会长可以认可！苏我会长，请相信我可以继续带领学生会管理好我们明川学生！”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我雾莲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新瑠立春极其恭敬的向她鞠躬。
“加油，学生会拜托你了。”再次让学生会成员明白她声音的动听的苏我雾莲，也朝新瑠立春弯腰。
掌声雷动。
她不再是会长，只是苏我雾莲。
--
“咋样，白石，要不我把我的礼物给你看看，可以给你把玩把玩？”大木太一在白石泽秀眼前摇晃着他收到的礼物，炫耀道。
会长职位正式交接之后，就到了礼物的发放时间，白石泽秀是在场为数不多没有礼物的人——其他是来参观的人。
不过原本就是这么计划的，所以白石泽秀并不在意，撕开第二包儿童奶酪棒，一口又吃完了一根。
“尝尝这个，真的很上头。”完全忽视大木太一手上的礼物，白石泽秀递给他一根。
奶酪棒微酸，软软糯糯，果冻一般，口感和味道都很好。
“你别吃太多，”大木太一也不客气，接过就吃，“等会儿还有正式的晚饭，是带你的，不过这味道真不错，诶，东西呢？”
“我知道了。”也正因如此，这次的桌子上，摆放的食物并不是很多，绝对不足以人吃饱。
白石泽秀找到了正和其他同学拍照的苏我雾莲，走到了她身边。
“雾莲，尝尝这个，还挺好吃的。”略显鬼鬼祟祟，小偷一般，白石泽秀从兜里掏出了剩下的两根奶酪棒。
一包就五根，也太小气了。
遇到了好吃的东西，就会想要分享给喜欢的人，总觉得对方吃不到的话，也太可惜了。
背对着众人，白石泽秀拨开包装，伸在少女的面前。
几十张照片里没有露出过片刻笑容的俏脸，带着柔柔软软的轻笑，嬗口微张，没有和男生一样粗鲁的一口一个，在圆形的奶酪上，咬下一个小小的缺口。
仔细看，还能看到牙齿的整齐形状。
“好吃吗？”
“嗯，你也吃。”苏我雾莲将有缺口的奶酪棒尽量向上伸，于是缺口变成了两个。
“可以多吃点的。”但白石泽秀只吃这么一小口，就显得有些反差，苏我雾莲笑着说。
“我刚刚吃过，知道好吃带过来给你吃的，这俩包都给你吃，这次总共只有五根，早知道刚刚不给大木部长一根了。
下次我私下买一大堆，我们一起吃个过瘾。”
“好~”
以苏我雾莲的速度，第二根还没有吃完，学生会准备出发吃晚饭了。
四个人不再带头而是处于队伍的末尾，走在最前面的是新瑠立春和新的副会长。
“结束了。”感性的清水美子，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和她健硕的身躯显得格格不入，长叹一口气，她感慨道。
因为苏我雾莲的说话问题，她对学生会的付出，甚至还要超过苏我雾莲。
“接下来的一年，就好好学习，美子，我们一起考上大阪大学吧！”大阪大学，是他们的目标。
“雾莲，说到大学，你呢，你的目标是哪里？”白石泽秀好奇的问。
“东大，失误没考上就去庆应义塾大学。”少女没有片刻思考的回答，对她而言，没考上东京大学的情况，确实可以用‘失误’来形容。
“为什么是这俩所。”
“泽秀你还要在东京呆两年，我大一不想离开东京。”理由也不需要思考，就是这样的简单明了。
“笨喔，”白石泽秀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柔顺的发丝在手掌中盘旋，和心底一样痒，“大学至少有四年，我要到时候考到外面的大学了，不就又麻烦了。
而且日本就这么点大，到哪里飞机都只要两个小时，分不开的。”
“不想离的太远，见面会很困难。”在这个时候，她会固执，“泽秀你呢？大学去哪里。”
“没想好，”不同于对方的不假思索，白石泽秀思考了很久，最后说，“我没有特别喜欢的职业，也没有特别喜欢的学校，我的话，哪里都可以吧。”
“不过只是现在，等我要升学的时候，一定会有特别喜欢的学校，”说到这里，白石泽秀十分笃定的笑着说道。
“为什么。”
“爱屋及乌，当我喜欢的人去了一所大学，那么这所大学，就变成了我喜欢的大学。”
“好，我和一入一定要去不一样的大学。”苏我雾莲抬头，眼里露出狡黠。
“......”
“悄悄告诉你，我还是会去你在的大学。”白石泽秀俯下身，真的悄悄说。
“为什么？”即使已经这么熟悉，感觉能够认出对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这样近距离的看下去，苏我雾莲还是能够感受到内心的雀跃和喜欢。
“你要听好听的实话，还是实话。”
“先说好听的实话。”
“因为会长乖巧可爱太多了——我阐明一下，关于这点，是没有任何‘好听’美化成分的大实话，真的不能太真了。
其次，面对面的时候，一入会动手，但是我和她在两个学校，我就可以气死她她还拿我没办法了。
而且她是家族独女，大学一定比高中还要忙，说不定一天到晚都在外面。”
身为一个女孩子，早早的接手这些，实在是太为难了，白石泽秀为一入千代大学生活担忧。
毕竟总不可能一入家在这几年找到新的托付对象，然后将家族压力一股脑的全部转移到他身上，最后变成一入千代有快乐的大学生活，那个苦憨憨对象承担这一切。
苦憨憨对象也不用担心选什么大学了，反正都一样。
当然不可能。
的吧？
白石泽秀改为为仓持樱怜的大学生活担忧。
“一入的确一点都不乖巧可爱。”苏我雾莲对于白石泽秀的前半句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
“那实话呢？”
“因为会长乖巧可爱太多了。”白石泽秀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戛然而止，两个人的交流突然停顿。
“我会炫耀给一入的。”还在等后面不好听原因的少女迟迟才反应过来，嘴角动了动，笑了又收起来，最后声线微高的回答。
“没关系，因为狐狸她反驳不了这点。”白石泽秀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同时考虑新的自裁姿势。
“小鸟游呢？”苏我雾莲问。
“嘘——，小鸟游最好骗了，还跟我同届，到时候我一定会把她拐卖到和我一个学校的，所以不用考虑。”
“大学以后，我可以不出去工作吗？”苏我雾莲洁白的手指点在白石泽秀的手臂上，轻轻的问道。
“我觉得在外面工作很苦恼。”
“当然没有问题。”白石泽秀点点头，“我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还是一个相较于其他人多了一些捷径可走的人，大话不敢说，这些小愿望，完全可以达成。
雾莲你是想当家庭主妇么？那你可要开始好好学习料理和家务了。”
“不是，我想和在家里的母亲一样，用电脑办公，或者和小鸟游幽子一样，做自媒体。”只要不用面对面，想要用电子媒介说话的话，少女还是很能说的。
“很好的想法，那加油，钱什么的不是特别重要，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一直都是开心。”
如果是想要流量和关注度，白石泽秀从小就可以扮演一个神童，但实际上，他很好的扮演了每一个年纪——绝对不是因为他本身就很幼稚的缘故。
“和泽秀接近就可以了，越靠近就越开心。”
“我想要每天在泽秀不在家的时候工作，回家了我就黏着你，什么事情都一起做，出去玩都不用。”
“突然想到，这样的话，我未来会变成一个宅男啊。”白石泽秀说，“每天早上磨蹭着上班，下班之后一刻不留的回家。
完蛋了，我这样的人，我社会上不被喜欢的。”
日本的上班族，应酬数量是十分夸张的，有时候甚至每天都有。
“可是我好喜欢。”苏我雾莲抬头开心的笑，比富士山顶新落下的雪还要干净清新。
“社会算个屁啊，它爱喜欢我不喜欢我，我是一名坚定的反社会人士。”白石·反社会·泽秀说道。
“可这样，会不会变得太过于平淡，会不会.....变得不喜欢。”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苏我雾莲陷入思索，有些担忧。
她已经忘记母亲和父亲是怎么相处的了，但结果是因为自己离婚。
“这就是你不知道了，以我这个顶级料理师的经验，越是清淡的菜式，其实越好吃。味道不浓烈，可细细品下来，却有说不出的可口舒适。
而重油重辣的菜品，看上去垂涎欲滴，吃起来狼吞虎咽，可吃完后却又觉得满是失落，下次对它的想法就不多了。
所以，怎么会变得不喜欢呢，会越来越想吃，越吃越上瘾。”
“那就好，不过我平淡也没关系，还有小鸟游。”
“这样啊。”
白石泽秀握住她的手，让两个人掌心的不同温度互相传递，随后趋向一致。
他也在期盼未来。
“喂——白石，走快点，你们太慢了——”
原本四人走在末尾的队伍，清水美子和大木太一也都已经在前面十几米的距离，大木太一挥手喊道。
“好——”
白石泽秀挥另一只手答应，但是两个人的步伐，却没有任何的加快。
步子很慢，如果还牵着一条狗的话，大概会时不时停下来，催促他们似的回头等他们，或者围绕着他们绕圈圈。
可这也是一种想要的，美好的平淡。
暖洋洋的春日气息，心像是被拽紧一般紧缩。
少女没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除了会长和副会长两对，办公室的桃木，还有咱们的六越......”身边的人开始掰指头数人数，随后发现自己的手指头不够用了。
“我靠，真的好多。可为什么我还是一直单身？”
“你有考虑过你福瑞控这个原因吗？”
“嘘！——”
......
“我建议，”听到台下的大木太一有话要说，大家又都安静下来看着他，“要不明年学生会招人的时候，就标注上这里是脱单圣地吧。
这样可比‘能学习到新东西’更加有吸引力。”
“好建议，可以反馈给新瑠。”
“大木部长的遗言，我们一定会做到？”
“说遗言的那个你给我过来！”
“哈哈哈哈......”
--
小插曲之后，流程继续，由职位高低顺序，除了新瑠立春和新副会长是压轴出现，其余人依次介绍起自己的收获。
因为没有老师在，大家的回答都不官方，所以并不无聊。
基本上开场白只有两种情况，脱单了的人是‘我在学生会遇见了XXX’，依旧单身的人是‘很可惜，我在学生会谁都没遇见’。
“会长，好像我们带了一个坏头。”台边的位置上，白石泽秀靠着苏我雾莲的耳朵小声说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就让我再叫几分钟会长吧。”见苏我雾莲歪起头，在开口之前，用手穿过她柔顺的黑发，契合她柔嫩触感的下颚，白石泽秀笑着帮她摆正。
苏我雾莲也忘记了想要说什么，直勾勾的看着白石泽秀，眼眸光影交错，星河流淌。
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白石泽秀索性趴在了桌子上，侧着脸，欣赏着这可爱的俏脸。
两人的桌子交界线变成了一面镜子，苏我雾莲用对称的动作，趴在了另外一边。
学生会成员们的交谈，变得不真切、隐隐约约，离两个人越来越远，体育馆外的风拂过她的脸颊，长发轻轻摇曳，垂落侧脸，传来一阵让白石泽秀很舒服的香气。
分不清时间是静止还是在加速流淌，好像也就停止在了这一切，又担心下一秒外面的天就会黑，仪式就会结束，总之，绝对是不正常的。
直到清水美子走到苏我雾莲的背后，白石泽秀才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
体育馆内的声音，此刻才传入耳朵。
现在是新瑠立春在说她的收获，等一下就是她对于获得学生会会长这个职位的感受与未来规划，在之前的周末中，白石泽秀听过她的初稿。
因为高度参与，完全熟悉学生会交接仪式流程的白石泽秀，也就知道了清水美子过来的目的，是提醒苏我雾莲准备上去参加最后的交接环节——两代会长互相鞠躬。
因为没有和白石泽秀对视，苏我雾莲很快也立刻脱离状态，起身，走到了台边的阶梯。
“.......我想要做的目前就有这么多，我喜欢一年级的各位，可以在新的一年里帮助我实现！
也希望苏我会长可以认可！苏我会长，请相信我可以继续带领学生会管理好我们明川学生！”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我雾莲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新瑠立春极其恭敬的向她鞠躬。
“加油，学生会拜托你了。”再次让学生会成员明白她声音的动听的苏我雾莲，也朝新瑠立春弯腰。
掌声雷动。
她不再是会长，只是苏我雾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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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样，白石，要不我把我的礼物给你看看，可以给你把玩把玩？”大木太一在白石泽秀眼前摇晃着他收到的礼物，炫耀道。
会长职位正式交接之后，就到了礼物的发放时间，白石泽秀是在场为数不多没有礼物的人——其他是来参观的人。
不过原本就是这么计划的，所以白石泽秀并不在意，撕开第二包儿童奶酪棒，一口又吃完了一根。
“尝尝这个，真的很上头。”完全忽视大木太一手上的礼物，白石泽秀递给他一根。
奶酪棒微酸，软软糯糯，果冻一般，口感和味道都很好。
“你别吃太多，”大木太一也不客气，接过就吃，“等会儿还有正式的晚饭，是带你的，不过这味道真不错，诶，东西呢？”
“我知道了。”也正因如此，这次的桌子上，摆放的食物并不是很多，绝对不足以人吃饱。
白石泽秀找到了正和其他同学拍照的苏我雾莲，走到了她身边。
“雾莲，尝尝这个，还挺好吃的。”略显鬼鬼祟祟，小偷一般，白石泽秀从兜里掏出了剩下的两根奶酪棒。
一包就五根，也太小气了。
遇到了好吃的东西，就会想要分享给喜欢的人，总觉得对方吃不到的话，也太可惜了。
背对着众人，白石泽秀拨开包装，伸在少女的面前。
几十张照片里没有露出过片刻笑容的俏脸，带着柔柔软软的轻笑，嬗口微张，没有和男生一样粗鲁的一口一个，在圆形的奶酪上，咬下一个小小的缺口。
仔细看，还能看到牙齿的整齐形状。
“好吃吗？”
“嗯，你也吃。”苏我雾莲将有缺口的奶酪棒尽量向上伸，于是缺口变成了两个。
“可以多吃点的。”但白石泽秀只吃这么一小口，就显得有些反差，苏我雾莲笑着说。
“我刚刚吃过，知道好吃带过来给你吃的，这俩包都给你吃，这次总共只有五根，早知道刚刚不给大木部长一根了。
下次我私下买一大堆，我们一起吃个过瘾。”
“好~”
以苏我雾莲的速度，第二根还没有吃完，学生会准备出发吃晚饭了。
四个人不再带头而是处于队伍的末尾，走在最前面的是新瑠立春和新的副会长。
“结束了。”感性的清水美子，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和她健硕的身躯显得格格不入，长叹一口气，她感慨道。
因为苏我雾莲的说话问题，她对学生会的付出，甚至还要超过苏我雾莲。
“接下来的一年，就好好学习，美子，我们一起考上大阪大学吧！”大阪大学，是他们的目标。
“雾莲，说到大学，你呢，你的目标是哪里？”白石泽秀好奇的问。
“东大，失误没考上就去庆应义塾大学。”少女没有片刻思考的回答，对她而言，没考上东京大学的情况，确实可以用‘失误’来形容。
“为什么是这俩所。”
“泽秀你还要在东京呆两年，我大一不想离开东京。”理由也不需要思考，就是这样的简单明了。
“笨喔，”白石泽秀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柔顺的发丝在手掌中盘旋，和心底一样痒，“大学至少有四年，我要到时候考到外面的大学了，不就又麻烦了。
而且日本就这么点大，到哪里飞机都只要两个小时，分不开的。”
“不想离的太远，见面会很困难。”在这个时候，她会固执，“泽秀你呢？大学去哪里。”
“没想好，”不同于对方的不假思索，白石泽秀思考了很久，最后说，“我没有特别喜欢的职业，也没有特别喜欢的学校，我的话，哪里都可以吧。”
“不过只是现在，等我要升学的时候，一定会有特别喜欢的学校，”说到这里，白石泽秀十分笃定的笑着说道。
“为什么。”
“爱屋及乌，当我喜欢的人去了一所大学，那么这所大学，就变成了我喜欢的大学。”
“好，我和一入一定要去不一样的大学。”苏我雾莲抬头，眼里露出狡黠。
“......”
“悄悄告诉你，我还是会去你在的大学。”白石泽秀俯下身，真的悄悄说。
“为什么？”即使已经这么熟悉，感觉能够认出对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这样近距离的看下去，苏我雾莲还是能够感受到内心的雀跃和喜欢。
“你要听好听的实话，还是实话。”
“先说好听的实话。”
“因为会长乖巧可爱太多了——我阐明一下，关于这点，是没有任何‘好听’美化成分的大实话，真的不能太真了。
其次，面对面的时候，一入会动手，但是我和她在两个学校，我就可以气死她她还拿我没办法了。
而且她是家族独女，大学一定比高中还要忙，说不定一天到晚都在外面。”
身为一个女孩子，早早的接手这些，实在是太为难了，白石泽秀为一入千代大学生活担忧。
毕竟总不可能一入家在这几年找到新的托付对象，然后将家族压力一股脑的全部转移到他身上，最后变成一入千代有快乐的大学生活，那个苦憨憨对象承担这一切。
苦憨憨对象也不用担心选什么大学了，反正都一样。
当然不可能。
的吧？
白石泽秀改为为仓持樱怜的大学生活担忧。
“一入的确一点都不乖巧可爱。”苏我雾莲对于白石泽秀的前半句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
“那实话呢？”
“因为会长乖巧可爱太多了。”白石泽秀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戛然而止，两个人的交流突然停顿。
“我会炫耀给一入的。”还在等后面不好听原因的少女迟迟才反应过来，嘴角动了动，笑了又收起来，最后声线微高的回答。
“没关系，因为狐狸她反驳不了这点。”白石泽秀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同时考虑新的自裁姿势。
“小鸟游呢？”苏我雾莲问。
“嘘——，小鸟游最好骗了，还跟我同届，到时候我一定会把她拐卖到和我一个学校的，所以不用考虑。”
“大学以后，我可以不出去工作吗？”苏我雾莲洁白的手指点在白石泽秀的手臂上，轻轻的问道。
“我觉得在外面工作很苦恼。”
“当然没有问题。”白石泽秀点点头，“我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还是一个相较于其他人多了一些捷径可走的人，大话不敢说，这些小愿望，完全可以达成。
雾莲你是想当家庭主妇么？那你可要开始好好学习料理和家务了。”
“不是，我想和在家里的母亲一样，用电脑办公，或者和小鸟游幽子一样，做自媒体。”只要不用面对面，想要用电子媒介说话的话，少女还是很能说的。
“很好的想法，那加油，钱什么的不是特别重要，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一直都是开心。”
如果是想要流量和关注度，白石泽秀从小就可以扮演一个神童，但实际上，他很好的扮演了每一个年纪——绝对不是因为他本身就很幼稚的缘故。
“和泽秀接近就可以了，越靠近就越开心。”
“我想要每天在泽秀不在家的时候工作，回家了我就黏着你，什么事情都一起做，出去玩都不用。”
“突然想到，这样的话，我未来会变成一个宅男啊。”白石泽秀说，“每天早上磨蹭着上班，下班之后一刻不留的回家。
完蛋了，我这样的人，我社会上不被喜欢的。”
日本的上班族，应酬数量是十分夸张的，有时候甚至每天都有。
“可是我好喜欢。”苏我雾莲抬头开心的笑，比富士山顶新落下的雪还要干净清新。
“社会算个屁啊，它爱喜欢我不喜欢我，我是一名坚定的反社会人士。”白石·反社会·泽秀说道。
“可这样，会不会变得太过于平淡，会不会.....变得不喜欢。”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苏我雾莲陷入思索，有些担忧。
她已经忘记母亲和父亲是怎么相处的了，但结果是因为自己离婚。
“这就是你不知道了，以我这个顶级料理师的经验，越是清淡的菜式，其实越好吃。味道不浓烈，可细细品下来，却有说不出的可口舒适。
而重油重辣的菜品，看上去垂涎欲滴，吃起来狼吞虎咽，可吃完后却又觉得满是失落，下次对它的想法就不多了。
所以，怎么会变得不喜欢呢，会越来越想吃，越吃越上瘾。”
“那就好，不过我平淡也没关系，还有小鸟游。”
“这样啊。”
白石泽秀握住她的手，让两个人掌心的不同温度互相传递，随后趋向一致。
他也在期盼未来。
“喂——白石，走快点，你们太慢了——”
原本四人走在末尾的队伍，清水美子和大木太一也都已经在前面十几米的距离，大木太一挥手喊道。
“好——”
白石泽秀挥另一只手答应，但是两个人的步伐，却没有任何的加快。
步子很慢，如果还牵着一条狗的话，大概会时不时停下来，催促他们似的回头等他们，或者围绕着他们绕圈圈。
可这也是一种想要的，美好的平淡。
暖洋洋的春日气息，心像是被拽紧一般紧缩。
少女没说话，就这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