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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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的婚礼,出现突兀的声音,可能是转机,但同样有一半的可能是催命符。
  压制着动手的冲动,胡庆两人缓缓扭头向身后大门处看去。
  出现的人……有两个,一人正是胡庆心里想着的许行河,只是看到对方那没有没有血色的脸,没有起伏的胸膛,让他知道了对方现在已经死亡。
  心里一沉,虽然有所预料,但看到他的死亡还是让胡庆有些不敢相信。
  许行河这人,论保命手段甚至比自己还多,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折损在这里了,那么他们三人多半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将目光移向他身后,那人看上去更奇怪。
  看不清的面容,身上包裹着一层奇怪的黑红色的雾气,说他是死人,但细看之下又能隐约发现对方还有微弱的呼吸,说他不是死人,但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跟在许行河身后,不是找死吗?
  ……
  白灼现在的状态很奇怪,他苏醒了,就在不久之前,只是依旧无法掌控自己身体,不过这次的状态不算太差,他能感觉得到,如果自己尽力,应该可以睁开眼睛了。
  这是好事!比起上次失去身体控制后,连身体上的任何部位都不能控制要好得多。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正在逐渐的适应这种状态?
  关于身体的异常,并不算完全是坏事,想起来这几天的遭遇,如果没有身体内的那心脏,也许他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思绪流转,费了一些功夫,眯着眼看着前方。
  人,很多人……而且地方也不对,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昏迷的时候还是在一片黑暗的环境中,那么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眼珠转动,大致猜到了这里的人在做什么,举行婚礼……但有些安静得过分。
  还有自己身上怎么也裹着一层红纱?并且那些人怎么全都盯着自己看?
  不对,不是盯着自己,应该说是盯着自己身前的人才对。
  将眼中看到的情况纳入脑海,白灼急速思考。
  “我能醒过来应该只是偶然,原因的话或许和身体外的红纱有关。”
  他不是凭空猜测,而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身体上的异常。
  首先是灰雾,这东西他知道,第一次的昏厥就它引发的,现在居然被身体外的那层红纱给覆盖住了,可能两者之间存在某种对立或者压制关系,暂时让他的意识得到苏醒。
  “我身上这【雾】是来自灰尸,能力大概是让被攻击者慢慢变成灰烬,现在这红纱没有被毁,也就是说这东西和【灰雾】是同层级的……”
  其次是心脏问题,他发现本来属于自己的那颗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没错!就是停止,心脏停止就意味着他其实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但又确确实实的还活着,也能思考,这种现象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的身体已经发生了改变,而且还是那种难以解释的改变,说不定连身体构造都和一般人不同了。
  白灼的思考不影响身体的行动,灰雾被红纱笼罩,收缩起来,身体依旧在随着右边的心跳行动,他倒是想控制不向前面移动,但只能干眼看着。
  ……
  趴在地上走动的人,站在高台上身穿嫁衣的女人,已经死亡并且正在向新娘走去的许行河,还有他们三个被拉进来的人,在安静得可怕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的诡异。
  胡庆和卿玉玲站在一堆死人中静静的看着,手里的枪一直没有放下,这是最后的希望,要是待会依旧没有出现转机,他会最后搏一搏。
  但……身上的这层好像虚构的红纱又该怎么办?
  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确定这东西到底有什么能力,就这么挂在身上,用来好看,衬托氛围?这种事根本不可能,一切和暗世界沾边的事物都不会那么简单。
  想要向后退两步找个可以瞄准的位置,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向旁边的卿玉玲看去,发现她一脸的惊恐看向自己的腿,顺着目光看去,心中一颤,不知何时起自己的脚居然陷入了地面,而他还毫不知情。
  再看潘云飞,此时的他已经有半截身体镶嵌在地板之中。
  目光急扫,发现不止是他们三人,连那些死人也是一样。
  “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记得自己三人出现在这地方时和平常没有区别,当时为潘云飞洒药的时候还看过,脚下的地板么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是在红纱裹住身体的时候?还是从婚礼开始的那一刻起?亦或者是因为那怪人的原因?
  胡庆还保持中理智,不停的想着发生这一切的原因。
  看向在移动的两人,脑中闪过一个想法。
  “玉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赶快说,现在能开口了,我们时间不多,快!”
  急切的话语从口中传出,他也是从那奇怪的人发出的声音中得出的信息,对方既发出了声响,还没有受到攻击,那么他们也应该同样不会。
  “队……队长,我知道的不多,刚刚是想提醒让你一起跑的,我当时和你们分开的时候就来过这里,那时候我很快就逃了出去。”
  跑?不可能跑得了的,要是能跑,他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卿玉玲的话没有一丝有用的信息,他不能再等了,现在还只是脚陷入地面,要是再等一会,他们就会完全陷入。
  在场没有被限制移动的就只有“许行河”,高台上的新娘,以及那个趴在地上行动的“人”。
  到了现在,胡庆明白过来,整个大厅里能算得上人的就只有他们三个,其他的都是怪物啊!
  “砰”
  枪响了,这一枪是胡庆开的,目标不是那怪人,也不是高台上的新娘,而是正在走动的许行河。
  他在赌,赌自己的判断!
  如果枪对着新娘开,很大可能不会起到作用,而那怪“人”,应该只是偶然闯入,和这次的【红灾】没有关系,那么唯一可以开枪的对象就只有许行河了。
  他是这次的“新郎”,以目前来分析,也只有对着他开枪的“机会”最大。
  或许只要新郎死亡,那么这次的婚礼就会结束,他们也才有可能活下去。
  …………
  枪声很响亮,如果在外面的话必然会引起混乱,但这里……没有出现任何慌乱。
  白灼听到枪声后,费力的斜着眼看向那边举枪的人。
  “没想到还有活人……而且还带着枪械,他们是什么人?”
  看了一眼,将目光看向前面的人,目标是对方,他不明白那人这么做的理由,但奇怪的是,前面的人居然停了下来。
  是,前面的人停了,但他没有停。
  “不行!我不能这么放任下去,必须得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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