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沈天啸
闻言。
燕小北心里顿时一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年逾花甲的老者，面带笑容，缓缓朝自己走来。
老者虽然须发皆白，但气场很强，随着他出现，不仅围观的吃瓜群众们纷纷停止了议论声，就连一直针尖对麦王的成老西儿和张瘸子都停止了斗嘴，齐齐看向老者。
张瘸子眼珠一转，幸灾乐祸的凑到成老西儿身边，道：“老西儿，这老头一看身份就不一般，能被他瞧上眼的东西，估摸着你这次要偷鸡不成蚀把米，漏眼儿喽。”
古董贩子，鉴宝的能耐未必多强，但是看人的眼光绝对有一手，要不然怎么忽悠人呢？
成老西儿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老者的出现，加上张瘸子的冷嘲热讽，心里开始有点打鼓。
毕竟。
燕小北一个山里娃，毫不犹豫的花两万块钱，买下了他从乡下花了不到百十块钱收购来的青铜球，难道自己真眼拙了？
但——
放置了一年多，无人问津的青铜球，突然成了热销货，成老西儿心里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哼哼道：“张瘸子，你少说风凉话，老子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走过眼。
说定那老头和这小子是一伙的，演双簧，下连环套，要不然你们咋呼了那半天，你看他砍价没有？”
张瘸子沉默了下来。
此时。
老者已经来到燕小北面前，扫了一眼他手中的青铜球，见燕小北一脸戒备的神色，呵呵笑道：“小兄弟，别紧张。
老夫沈天啸，平时喜欢收藏一些古玩，对这些老物件儿略懂一二，刚刚听到小兄弟用两万块收购了一颗价值不过百块的青铜球，所以……”
燕小北见老者一身正气，举止间更是透着大家风范，警惕心不由大减，笑着点头道：“老先生，那就劳烦您给掌掌眼了。”
说着，将青铜球递了过去。
老者伸手接过，反复观瞧，随着时间流逝，略显浑浊的双眼，却渐渐变得明亮了起来，光彩越来越盛。
燕小北虽然已经知道这青铜球不简单，蕴含金属灵力，但是他一个古董门外汉，压根儿就不知道这青铜球的来历和名称，看老者表情变化，显然已经得出结论。
所以，忍不住低声问道：“老先生，这青铜球到底是什么年代的物件儿？”
沈天啸颔首道：“不错。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琉璃蜻蜓眼。
市面上很少见啊！”
成老西儿好歹在古玩圈子混了多年，一听老者的话，立刻面带讥笑的道：“老先生，这是青铜球，可不是琉璃球。
您老一把年纪，比我们这些古玩贩子还能忽悠人啊！”
呵呵——
沈天啸显然涵养极好，只是瞥了成老西儿一眼，并未动怒，单手背后，盯着手中的青铜球，道：“琉璃蜻蜓眼在战国时期，由西亚传入我国，颇受王公贵族的喜欢。
但——
物以稀为贵，既然是舶来之物，数量稀少，自然供不应求。所以，便有能工巧匠以青铜为料，以琉璃蜻蜓眼为原型，进行了仿造。
当时。
我国的青铜冶炼技术，早已登峰造极，工匠以青铜仿制出的琉璃蜻蜓眼，不仅造型更盛一筹，其上的图案更是不一而同，精美绝伦。
可惜——
这一件古物，疏于保存，导致上边的图案花纹，已经模糊不清，否则必然价值连城。
不过。
小兄弟不用担心，即便如此，这颗青铜蜻蜓眼，若是出手的话，翻几十倍的价格还是很轻松的。”
原本，一直嘟着嘴不开心的莺子，听老者这么一说，立刻高兴了起来，垫着脚对燕小北说道：“小北哥，你还真捡到一个宝贝啦。”
燕小北用手指刮了下她高挺的鼻梁，笑而不语，但是心里却想让老者把青铜球还给他，然后闪人。
但——
张瘸子在听到老者的话后，马上幸灾乐祸看向脸都绿了的成老西儿，道：“老西儿，咋样，翻船了吧？
两万块，卖给人家一个破青铜球，没想到是个春秋战国时期的宝贝吧？哈哈哈——
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宝贝，两万块出手，你赶紧收拾摊子，回家看孩子去吧，省的在咱古玩街上丢人现眼。”
爽！
张瘸子现在是一点都不眼馋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他这话一出，就连混在人群中的其他摊主，也开始跟着起哄。
成老西儿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本以为大赚一趣÷阁，谁成想，价值百万的宝贝两万就甩卖了。
这落差，谁能受的了？
尤其。
成老西儿这种小打小闹，不做私货的小摊主，除非碰到冤大头，要不然这辈子都赚不到上百万的巨款。
霎时！
成老西儿脑海里，浮现出了三个字。
不要脸！
要钱，还是要脸？
成老西儿肯定选择后者，真要脸的话，能做卖假古董忽悠人的营生？但这货显然是个老油子，笑着凑过来，道：“老先生，这青铜球是不是古物，得专家鉴定之后，才能确定不是？”
呵——
沈天啸失笑道：“这位老板，照你这么说的话，你自己都不确定这是真品还是赝品了？
既如此，古玩界的规矩，假一赔十。
你拿一个八十块钱收购来的赝品，忽悠着卖出两万的高价，差价十倍的赔偿，那就是十九万九千九百二十块……”
呃——
成老西儿瞬间傻眼，本想确认一下这青铜球到底是不是古件儿，没想到竟然被反将了一军。
张瘸子乐的不行，扯着嗓子起哄道：“成老西儿，规矩不能坏，要么你承认自己卖的是赝品，赔钱。
要么。
就自认倒霉，走了眼，别以为大家伙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还不是想耍赖，不想把东西卖给那位小兄弟了？！
你成老西儿的人品，咱们古玩街上谁不知道啊！
大家伙说，对不对？”
对！！！
结婚送花圈，起哄架秧子，这是吃瓜群众向来的习惯，更何况，成老西儿占了这么大便宜，还不知足，混在人群中的那些其他摊主，肯定玩了命的起哄。
有热闹不看，王八蛋！
如此一来。
成老西儿脸上挂不住了，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看着面前的老者沈天啸道：“老先生，我肯定卖的是真品。
但。
既然你说这个青铜球，价值百万，你总得拿出让人信服的举动出来吧？要不然，您老把这青铜球收了？！”
反将一军！
哼——
成老西儿心里暗自得意，老家伙人嘴两张皮，就看怎么劈，你不是说这破青铜球子，价值百万么，那你买下来啊！
哈哈！
这下，看你怎么收场！
这时。
一名年轻人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杀气腾腾的瞪着成老西儿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质疑……”
陡然。
老者眉头一皱，冲年轻人呵斥道：“疯子，退下！”
疯子？
围观的众人，虽然看出老者身份不凡，却没想到，暗中还有保镖保护，尤其是看到那身高不过一米七多点，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令人心惊胆战的杀意的年轻人，立刻开始远离他。
年轻人杀意收敛，躬身退了下去，但是双眼如鹰隼一般，死死的盯着成老西儿。
成老西儿差点儿没吓瘫，哆哆嗦嗦着道：“老先生，我、我刚才就是胡说八道，您老别往心里去……”
老者却笑了笑，大度的道：“没事儿。你说的没错，既然我开了口，当如你所说。”
话音未落。
燕小北心里又是一紧，突然有种沈天啸和成老西儿唱双簧，而他只是个道具的荒诞感。
但是。
这感觉一闪即逝。
下一刻。
老者沈天啸笑望着燕小北，道：“小兄弟，这颗青铜蜻蜓眼确实罕见，但表面花纹图案损毁严重，几不可辨。
若是你同意，老夫愿以百万价格收购，不知可否？”
一语出。
众人哗然。
成老西儿更是愤恨不已，双眼血红的瞪着燕小北，心里骂道：你他么的，一个山里娃，哪儿来的这狗屁运气？
Duang！
但。
燕小北却挨了两腿，不用想，就知道是三脚蛤蟆踹的，百万巨款虽然诱人，可燕小北现在缺的不是钱，而是灵力。
悄悄弹了下三脚蛤蟆，燕小北道：“老先生，看您气质不凡，肯定不是一般人。
收藏的古物，应该不在少数。
我一个山里娃儿，难得能遇到一件对眼缘的物件儿，哪怕它是赝品，还望老先生不要强人所难。”
哈哈——
老者大笑，随手将青铜球抛给了燕小北，道：“年轻人，难得。老夫又不是强盗，怎会抢你的东西。
不过。
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若是小兄弟日后想将青铜蜻蜓眼出售，一定要记得联系老夫，价格不是问题。”
燕小北接过青铜球，忙塞进口袋，笑的很灿烂：“老先生，到时候肯定卖给您。
那，没别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老者道：“到时，可以来临江，到望江阁找我。”说完，丝毫不拖泥带水，转身便走。
众人立刻让开一条道路，燕小北和莺子顺势离开。
路上。
莺子不解的道：“小北哥，一百万，足足翻了五十倍，你把整个寨子的果园全包了下来，欠了那么多钱，咋不把这青铜球卖给那个老头儿呢？”
燕小北笑道：“既然捡了漏，那肯定就是有缘，你没听摊主说，这青铜球摆在那儿一年多，都没卖出去。
现在，被哥慧眼识珠，肯定要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这是对古文化的一种尊重。”
瞎扯！
莺子撇了撇嘴，但是并没反驳，只要捡到了宝贝，没吃亏，她才懒得管什么古文化。
这一趟，算是没白来。
燕小北一抬头，看到了一家女装专卖店，不由分说拽着莺子就走了进去，自己的妹子，总要好好捯饬捯饬嘛。
殊不知。
老者临走时，所说的望江阁，代表着什么。
燕小北不知道。
不代表，成老西儿不清楚，在看着老者离开后，立刻走到角落里，盯着燕小北和莺子的身影，拨通了一个电话，神色阴狠道：“老三，来活了，准备家伙开整。
妈的，想占我成老西儿的便宜，门都没有！”
……
燕小北心里顿时一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年逾花甲的老者，面带笑容，缓缓朝自己走来。
老者虽然须发皆白，但气场很强，随着他出现，不仅围观的吃瓜群众们纷纷停止了议论声，就连一直针尖对麦王的成老西儿和张瘸子都停止了斗嘴，齐齐看向老者。
张瘸子眼珠一转，幸灾乐祸的凑到成老西儿身边，道：“老西儿，这老头一看身份就不一般，能被他瞧上眼的东西，估摸着你这次要偷鸡不成蚀把米，漏眼儿喽。”
古董贩子，鉴宝的能耐未必多强，但是看人的眼光绝对有一手，要不然怎么忽悠人呢？
成老西儿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老者的出现，加上张瘸子的冷嘲热讽，心里开始有点打鼓。
毕竟。
燕小北一个山里娃，毫不犹豫的花两万块钱，买下了他从乡下花了不到百十块钱收购来的青铜球，难道自己真眼拙了？
但——
放置了一年多，无人问津的青铜球，突然成了热销货，成老西儿心里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哼哼道：“张瘸子，你少说风凉话，老子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走过眼。
说定那老头和这小子是一伙的，演双簧，下连环套，要不然你们咋呼了那半天，你看他砍价没有？”
张瘸子沉默了下来。
此时。
老者已经来到燕小北面前，扫了一眼他手中的青铜球，见燕小北一脸戒备的神色，呵呵笑道：“小兄弟，别紧张。
老夫沈天啸，平时喜欢收藏一些古玩，对这些老物件儿略懂一二，刚刚听到小兄弟用两万块收购了一颗价值不过百块的青铜球，所以……”
燕小北见老者一身正气，举止间更是透着大家风范，警惕心不由大减，笑着点头道：“老先生，那就劳烦您给掌掌眼了。”
说着，将青铜球递了过去。
老者伸手接过，反复观瞧，随着时间流逝，略显浑浊的双眼，却渐渐变得明亮了起来，光彩越来越盛。
燕小北虽然已经知道这青铜球不简单，蕴含金属灵力，但是他一个古董门外汉，压根儿就不知道这青铜球的来历和名称，看老者表情变化，显然已经得出结论。
所以，忍不住低声问道：“老先生，这青铜球到底是什么年代的物件儿？”
沈天啸颔首道：“不错。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琉璃蜻蜓眼。
市面上很少见啊！”
成老西儿好歹在古玩圈子混了多年，一听老者的话，立刻面带讥笑的道：“老先生，这是青铜球，可不是琉璃球。
您老一把年纪，比我们这些古玩贩子还能忽悠人啊！”
呵呵——
沈天啸显然涵养极好，只是瞥了成老西儿一眼，并未动怒，单手背后，盯着手中的青铜球，道：“琉璃蜻蜓眼在战国时期，由西亚传入我国，颇受王公贵族的喜欢。
但——
物以稀为贵，既然是舶来之物，数量稀少，自然供不应求。所以，便有能工巧匠以青铜为料，以琉璃蜻蜓眼为原型，进行了仿造。
当时。
我国的青铜冶炼技术，早已登峰造极，工匠以青铜仿制出的琉璃蜻蜓眼，不仅造型更盛一筹，其上的图案更是不一而同，精美绝伦。
可惜——
这一件古物，疏于保存，导致上边的图案花纹，已经模糊不清，否则必然价值连城。
不过。
小兄弟不用担心，即便如此，这颗青铜蜻蜓眼，若是出手的话，翻几十倍的价格还是很轻松的。”
原本，一直嘟着嘴不开心的莺子，听老者这么一说，立刻高兴了起来，垫着脚对燕小北说道：“小北哥，你还真捡到一个宝贝啦。”
燕小北用手指刮了下她高挺的鼻梁，笑而不语，但是心里却想让老者把青铜球还给他，然后闪人。
但——
张瘸子在听到老者的话后，马上幸灾乐祸看向脸都绿了的成老西儿，道：“老西儿，咋样，翻船了吧？
两万块，卖给人家一个破青铜球，没想到是个春秋战国时期的宝贝吧？哈哈哈——
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宝贝，两万块出手，你赶紧收拾摊子，回家看孩子去吧，省的在咱古玩街上丢人现眼。”
爽！
张瘸子现在是一点都不眼馋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他这话一出，就连混在人群中的其他摊主，也开始跟着起哄。
成老西儿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本以为大赚一趣÷阁，谁成想，价值百万的宝贝两万就甩卖了。
这落差，谁能受的了？
尤其。
成老西儿这种小打小闹，不做私货的小摊主，除非碰到冤大头，要不然这辈子都赚不到上百万的巨款。
霎时！
成老西儿脑海里，浮现出了三个字。
不要脸！
要钱，还是要脸？
成老西儿肯定选择后者，真要脸的话，能做卖假古董忽悠人的营生？但这货显然是个老油子，笑着凑过来，道：“老先生，这青铜球是不是古物，得专家鉴定之后，才能确定不是？”
呵——
沈天啸失笑道：“这位老板，照你这么说的话，你自己都不确定这是真品还是赝品了？
既如此，古玩界的规矩，假一赔十。
你拿一个八十块钱收购来的赝品，忽悠着卖出两万的高价，差价十倍的赔偿，那就是十九万九千九百二十块……”
呃——
成老西儿瞬间傻眼，本想确认一下这青铜球到底是不是古件儿，没想到竟然被反将了一军。
张瘸子乐的不行，扯着嗓子起哄道：“成老西儿，规矩不能坏，要么你承认自己卖的是赝品，赔钱。
要么。
就自认倒霉，走了眼，别以为大家伙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还不是想耍赖，不想把东西卖给那位小兄弟了？！
你成老西儿的人品，咱们古玩街上谁不知道啊！
大家伙说，对不对？”
对！！！
结婚送花圈，起哄架秧子，这是吃瓜群众向来的习惯，更何况，成老西儿占了这么大便宜，还不知足，混在人群中的那些其他摊主，肯定玩了命的起哄。
有热闹不看，王八蛋！
如此一来。
成老西儿脸上挂不住了，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看着面前的老者沈天啸道：“老先生，我肯定卖的是真品。
但。
既然你说这个青铜球，价值百万，你总得拿出让人信服的举动出来吧？要不然，您老把这青铜球收了？！”
反将一军！
哼——
成老西儿心里暗自得意，老家伙人嘴两张皮，就看怎么劈，你不是说这破青铜球子，价值百万么，那你买下来啊！
哈哈！
这下，看你怎么收场！
这时。
一名年轻人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杀气腾腾的瞪着成老西儿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质疑……”
陡然。
老者眉头一皱，冲年轻人呵斥道：“疯子，退下！”
疯子？
围观的众人，虽然看出老者身份不凡，却没想到，暗中还有保镖保护，尤其是看到那身高不过一米七多点，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令人心惊胆战的杀意的年轻人，立刻开始远离他。
年轻人杀意收敛，躬身退了下去，但是双眼如鹰隼一般，死死的盯着成老西儿。
成老西儿差点儿没吓瘫，哆哆嗦嗦着道：“老先生，我、我刚才就是胡说八道，您老别往心里去……”
老者却笑了笑，大度的道：“没事儿。你说的没错，既然我开了口，当如你所说。”
话音未落。
燕小北心里又是一紧，突然有种沈天啸和成老西儿唱双簧，而他只是个道具的荒诞感。
但是。
这感觉一闪即逝。
下一刻。
老者沈天啸笑望着燕小北，道：“小兄弟，这颗青铜蜻蜓眼确实罕见，但表面花纹图案损毁严重，几不可辨。
若是你同意，老夫愿以百万价格收购，不知可否？”
一语出。
众人哗然。
成老西儿更是愤恨不已，双眼血红的瞪着燕小北，心里骂道：你他么的，一个山里娃，哪儿来的这狗屁运气？
Duang！
但。
燕小北却挨了两腿，不用想，就知道是三脚蛤蟆踹的，百万巨款虽然诱人，可燕小北现在缺的不是钱，而是灵力。
悄悄弹了下三脚蛤蟆，燕小北道：“老先生，看您气质不凡，肯定不是一般人。
收藏的古物，应该不在少数。
我一个山里娃儿，难得能遇到一件对眼缘的物件儿，哪怕它是赝品，还望老先生不要强人所难。”
哈哈——
老者大笑，随手将青铜球抛给了燕小北，道：“年轻人，难得。老夫又不是强盗，怎会抢你的东西。
不过。
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若是小兄弟日后想将青铜蜻蜓眼出售，一定要记得联系老夫，价格不是问题。”
燕小北接过青铜球，忙塞进口袋，笑的很灿烂：“老先生，到时候肯定卖给您。
那，没别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老者道：“到时，可以来临江，到望江阁找我。”说完，丝毫不拖泥带水，转身便走。
众人立刻让开一条道路，燕小北和莺子顺势离开。
路上。
莺子不解的道：“小北哥，一百万，足足翻了五十倍，你把整个寨子的果园全包了下来，欠了那么多钱，咋不把这青铜球卖给那个老头儿呢？”
燕小北笑道：“既然捡了漏，那肯定就是有缘，你没听摊主说，这青铜球摆在那儿一年多，都没卖出去。
现在，被哥慧眼识珠，肯定要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这是对古文化的一种尊重。”
瞎扯！
莺子撇了撇嘴，但是并没反驳，只要捡到了宝贝，没吃亏，她才懒得管什么古文化。
这一趟，算是没白来。
燕小北一抬头，看到了一家女装专卖店，不由分说拽着莺子就走了进去，自己的妹子，总要好好捯饬捯饬嘛。
殊不知。
老者临走时，所说的望江阁，代表着什么。
燕小北不知道。
不代表，成老西儿不清楚，在看着老者离开后，立刻走到角落里，盯着燕小北和莺子的身影，拨通了一个电话，神色阴狠道：“老三，来活了，准备家伙开整。
妈的，想占我成老西儿的便宜，门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