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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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景珩双臂撑在橱柜边沿,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他低头寻着,柔.软温热的触感紧接着覆上。
  南穗脖颈后仰,双手紧紧抓着男人的浴袍,可他的浴袍轻轻扯动便触及一片紧致的线条,挟着凛冽的气息。
  她被吻得仿佛心底被他填满。
  之后,南穗煎了两颗爱心煎蛋放在炒米上,又盛了两小碗燕窝粥,随后端至餐厅。
  两人坐在一起,南穗眼巴巴地看着傅景珩:“快尝尝做得怎么样。”
  她递给他一双筷子。
  傅景珩接过,他尝了一口,对她道:“好吃。”
  南穗其他的不会,就只会炒米饭,自我感觉还成。
  她弯了弯眼,侧头看他:“那下次我还给你做。”
  傅景珩裹着她的手放在膝盖上,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时不时地用指腹摩.挲她的手背。
  她的手细腻嫩.白,手感很好,像是面团。
  傅景珩单臂一勾,把她抱在怀里,她被拉扯着,在他腿上坐下。
  男人温热的呼吸顺着她耳畔传来,他的视野之内是她白皙通透的后颈肌肤。
  傅景珩下巴抵在她颈窝,嗓音低哑:“给我抱会儿。”
  南穗心跳声噗通噗通的,她很喜欢他的怀抱,烫烫的,还有一种其他人未曾给予她的安全感。
  想至此,她忽然想起下午时分,他们在烤肉店遇到的那对母子。
  南穗她一个局外人都会觉得苏缪不可理喻,更何况是他。
  她想起遇到他时,他被抛弃。
  即便来到南家,他亦受着南宏远及沈亦姚的暴.力与无视。
  他孑然一身,默默地在身后陪伴她从年少至如今。
  南穗回头,埋在他胸膛,紧紧地伸出手臂抱着他。
  他和她都是不幸的。
  可因为对方的存在,他们又是幸运的。
  南穗仰着头,半晌,她对他道:“你不要听那人胡说。”
  傅景珩看她,停顿几秒后,他才恍然明白南穗说的是苏缪。
  “她就是接受不了现实,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可就是想洗去心里的罪孽,把那些罪孽强加在你身上,她这种人就是心理有毛病。”
  南穗握着他的手指:“你走的每一步都是坦荡的。”
  “她那样想你,没必要在意,你还有我呀。”南穗继续道。
  “和你度过余生的人又不是她,干嘛要在意她的想法,况且你很无辜的,哪儿有这样她这样的。”
  “要按她那么说,我还想说是她的错呢!儿子去医院肯定要看的是她好吗!”
  她忍不住嘀咕,“明明是肇事司机的问题,怎么非要找你,她脑子是不是有坑?”
  南穗拉着他说了一句又一句,傅景珩垂眼看着她。
  小姑娘的眼睛澄澈透亮,面上的神情夹杂着不满与心疼,他的心仿佛融化掉。
  他勾唇,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没事。”
  傅景珩想到南穗之前说的“度过余生”四个字,他抬手将她揽进怀里,沉声道:“我们结婚吧。”
  “好啊。”南穗随口说完,她才反应过来男人刚才的问话,“结,结婚?”
  傅景珩指腹抵在她因惊讶而张开的唇,他压了压,随后扣着她后颈,吻落了下来。
  “不喜欢?”他哑着嗓问,“还是不想?”
  “没有,就是觉得好快。”
  傅景珩沉默半晌,他道:“不早了,二十岁就可以结婚了。”
  二十岁。
  南穗怔了一秒,她问:“那......”
  “那枚戒指是......”
  傅景珩没想到她已经拆了送给她二十岁生日礼物的盒子。
  他“嗯”了声,修长手指握着她的无名指,“二十岁就可以结婚了。”
  在她二十岁时,他便只想娶她。
  想要她嫁给他。
  傅景珩对她道:“等结婚了,我们再去挑一对钻戒。”
  毕竟一年一个款式,他只想给她最好的。
  南穗也听明白他的意思,她脸有点热:“我还没答应你呢!”
  再说了,那枚戒指意义很大的,她见过也很喜欢它。
  闻言,男人强烈的气场铺天盖地袭来,骤然收紧揽过她的力道,俯身逼问:“都做过几次了,怎么,难不成你还想退货?”
  “......”
  南穗倏然脸发烫。
  什么......什么退货。
  “你以为你是淘宝七天无理由退货啊......再说了。”南穗小声咕哝,“也没几次。”
  算下来也才两三次吧。
  傅景珩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尾音微勾,“嗯”了一声,他猛地把她抱起,碗筷也不收,大步地朝房间走去。
  男人边走边垂眼瞧她:“原来我们七七是嫌次数少?”
  “原想着疼你怕你受罪,现在看来还是弄得你太轻。”
  算下来,这还是傅景珩头一次开色.月空,像是喉咙里含着沙,热浪携过,惹得她耳朵发麻,瘫在他臂弯的身子酥软。
  南穗挣扎间扯掉男人的浴袍,空气里暴露出他健石页的身材,她指尖烫地连忙收回手。下一刻,她整个人被翻至门板后,不给她丝毫机会,迎面而来。
  两人隔了久,对于对方的渴望念想一触即发。
  门板发出吱吱呀呀作响的声音,男人低头捕捉她的视线,凝视着她渐渐酡红的面颊,莹润剔透的眼眸,俯身附在她耳边说着令人脸红羞耻的话。
  一时之间,南穗觉得他好像变了个人。
  绅士风度完全不知道跑了哪儿去,像是从未沾染过女色,褪去禁欲化身为一匹狂野热烈的狼。
  南穗也是从这次得知一直以来他在这种方面总会迁就,纵容着她,压抑克制着来自心底的渴望伺候她的感觉与情绪。
  换了一种狂野的方式,她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深海底,被巨大的漩涡搅碎,沉浸燃烧的火海,难以逃脱。
  一次又一次,她竟得到难以形容的快乐。
  最后,南穗倒在落地窗的棉垫上,困倦得眼皮打架。傅景珩收拾过后,搂着她在这里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南穗被手机闹钟吵醒。
  她睁开眼便对上男人满脸餍.足而显得异常黢亮的双眸。
  南穗想到昨晚他做得过分的事情,一幕幕如同过电影似地在她脑海中呈现。
  她轰地脸炸.红,对着他就是一巴掌拍下去,清脆的声音响彻卧室。
  男人低笑出声,握着她的手心落在他唇边吻了吻:“手疼不疼。”
  南穗不想搭理他,裹着被子从落地窗下来,完全不顾身后□□的男人。
  她刚换好衣服,身后男人不知何时贴过来抱着她,下巴抵在她颈窝:“七七。”
  南穗感受到男人的气息,那种激人发麻颤意的感觉顺着血液到处流窜。
  她被他惺忪低哑的嗓音搞得头皮发麻,半边身子都软了下来:“干嘛啊。”
  傅景珩侧头吻着她唇角:“再亲一会儿。”
  南穗羞耻地扭头,心跳地飞快:“大早上的,你能不能安生会儿。”
  听到她的暗示,傅景珩往后移了移,他说:“不是早上就可以?”
  “......”
  -
  南穗吃过饭,独自开车回学校。傅景珩还要开视频会议,于是两人就此分别。
  到了学校,南穗看着微信群里的消息,前往集合地点。
  一路走去,不少来往的同学问她要签名。
  南穗还未毕业在娱乐圈算是成功挤入了小一线的行列。
  若是《姐姐》票房大爆,更能稳定了她的位置。至此,其他认识的与不认识的同学都想要凑在跟前混个脸熟。
  其中有一个从南穗入学便强烈追求她的男生,纪成泽。在众人离开后,他走在她面前。
  在纪成泽旁边还站在个女生,女生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
  眉目有些熟悉,南穗扫了一眼便移走视线。
  刚要离开,纪成泽喊住她:“穗穗。”
  “你们班前面还要好几个毕业班,我问过老师,还要一个小时才轮到你们拍毕业照。”
  南穗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纪成泽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南穗身上。阳光下,她的皮肤细腻瓷白,看不到丝毫瑕疵,好像比之前看起来更有味道。
  他的眼神令人有些不舒服,南穗简单点了点头,在离开之时,纪成泽向她介绍:“这个是我女朋友,楚恬。”
  楚恬?
  南穗看向他旁边站着的女生,仔细瞧,依稀能看出楚恬的影子。
  对于她,南穗印象里,就只有楚恬看她的眼神以及“你真恶心,居然喜欢自己的哥哥”那句话。
  “好久不见,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在这里遇见你。”楚恬挽着纪成泽的胳膊,一边对南穗道。
  这句话一出,纪成泽愣了:“你们两个认识?”
  “是呢,不止是认识,我们还是初中同桌呢。”
  纪成泽看着南穗忍不住幻想她那时的模样:“肯定追她的人不少。”
  楚恬脸色变了变,她笑道:“怎么会少呢,家里有钱学习好长得又漂亮,更何况......”
  她看着南穗:“更何况,人家有个大家都想要的哥哥。”
  “......”
  “你们聊吧,我得过去了。”南穗无语地他们说。
  “诶别走啊。”
  任凭纪成泽怎么说,南穗头也不回,径自往前方走。
  等人走后,纪成泽烦躁地甩掉楚恬的手,他恼怒道:“你这么多话你是鹦鹉还是乌鸦?就你话多,没看到我在这儿?”
  纪成泽:“本想着让她吃醋,才带你过来的,一直在这儿回忆什么,初中的事谁他妈还记得。”
  “你要记得的是好好站着当个花瓶,找机会让我和穗穗说话!”
  纪成泽皱眉看她:“懂?”
  楚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她脸涨得通红,“不就是长得好点,身材好点,有什么了不起的!”
  ......
  等南穗到了汇合的地方,班里已经准备好进行拍摄毕业照。
  换好学士服,她们站在图书馆的台阶上,看着前方的摄像老师。
  今天阳光很好,六月的天已有炎热的架势,晒得人头皮发烫。
  南穗想着拍完毕业照应该也没什么事了,也不知道傅景珩在做什么,待会儿要不要找他。
  正想着,旁边的女生撞了撞她的胳膊:“啊快看,那人好帅啊。”
  “他是不是就是追你的傅氏的总裁,看着好帅好年轻啊,浑身上下的大长腿,扑面而来的清冷气质,绝了绝了。”
  南穗顺着女生的目光方向望去,她在不远处的喷泉前方看到了一道高大挺括的身影。
  她低头打开手机,给他发信息:【你怎么过来了?】
  南穗走之前,傅景珩还在开视频会议。
  【傅景珩:毕业,不缺席。】
  这句话像是一支弓箭,穿透她的心脏。
  他说的简略,南穗却也能从中提炼出什么。
  她的每一次毕业,他都未曾缺席过。
  南穗的心头涌现难言的情绪,她忽然想到大概这样一句话,表面看起来冷淡的人,也许最是深情。
  她听着眼前摄像老师的招手让大家看镜头的声音,南穗望向离他不远的男人,嘴角止不住地上弯。
  阳光挥洒自如,满满的柔光披在他身后,像是自带光芒,神明那般,久久地注视着她。
  拍完毕业照,南穗跑向傅景珩,她刚跑几步,红着脸又缓缓地变为蜗牛走。
  傅景珩走上前,弯腰去看她的表情,抬手拨移她额前的碎发,“怎么了?”
  他以为她热,伸手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南穗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
  “我怎么了?”傅景珩纳闷。
  她要怎么才能说出来是您昨晚太过勇猛,太过强悍把她折腾得跑都不敢跑。
  南穗:“算了,没事。”
  傅景珩默默看她几眼,随口问:“下午有什么安排?”
  南穗对他道:“有毕业典礼,之后就可以回家了。”
  傅景珩点了点头。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穗穗,这是?”
  两人扭头,南穗又看到阴魂不散的纪成泽以及旁边的楚恬。
  闻声,傅景珩皱眉,他淡淡地看了一眼纪成泽,“你和她很熟?”
  “啊?”
  纪成泽还没听出来什么意思,南穗连忙握着傅景珩的手:“不熟,只见过几次面。”
  纪成泽:“......”
  傅景珩将她揽进怀里,他似漫不经心地道:“不熟?”
  他看向纪成泽,眼底漆黑:“那你是不会念她的名字?”
  “......”
  纪成泽被他极致黝黑的眼神慑得莫名打了下颤,像是无底深渊,空洞又令人慎怕。
  在他一旁的楚恬看着二人亲密的模样,她一顿:“南穗,同学一场,开完毕业典礼,一块去唱K吧?”
  纪成泽听后,满意地看了楚恬一眼,而后应下:“是啊,可以带着......”
  他刻意地看了眼南穗旁边的男人。
  南穗仰头看着傅景珩的下颌,她道:“男朋友。”
  纪成泽表情瞬变,他没想到南穗如今爆红,她竟然承认有男朋友。
  “我们不去了。”
  “去。”
  南穗看向傅景珩,她拽了拽他的衣袖,要知道他最不喜欢这种场合,更何况是和陌生人。
  傅景珩怎么突然答应了?
  男人低眼,而后对纪成泽重复道:“去。”
  -
  开完毕业典礼,一行人前往KTV。
  傍晚时分,余晖映照天际,时不时地拂来一阵暖风。
  到了包厢,纪成泽要了几瓶酒,又拿着骰子对道:“玩比大小吧,最小的玩真心话大冒险。”
  包间内音乐沦为背景,嘈杂喧嚣。
  毕业离别季,有相互喜欢,但没能有勇气告白的,都暗搓搓地借此机会脱单。
  见没人有意见,一行人开始挨着摇骰子。
  南穗和傅景珩紧坐在一起,昏暗里,有几束灯光交替打来,男人的半边脸陷入半明半暗中,刚看几眼,她的手被男人的大掌覆着。
  他的手很烫,也很大,手指修长,能够完全地将她包裹。
  南穗透着浅淡的光看着他们十指相握的手,男人的指腹时不时地摩.挲着她的手背,痒痒的,她的心脏蓦地漏跳一拍。
  摇过一轮骰子,这次只有傅景珩的点数最小。
  一群人吆喝着他选什么。
  傅景珩看她一眼:“大冒险。”
  众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看到男人这种露骨的眼神,顿时伴着口哨声嗷嗷叫。
  谁不知道这位当众在记者面前追求南穗的视频。
  “大冒险啊,那就选一个在场的异性接吻。”
  几乎瞬间的,南穗想到很久很久之前,他们在梁越的酒吧玩游戏,她也挑中了这个问题。
  像是回到了那天夜晚,南穗对上男人直白的眼神。
  他侧头望着她,在一众喧嚣中,他唇角微提,眼眸是极致的黑,很纯粹的表明他的心迹。
  傅景珩单手扣着她的脖颈,正要吻下来时,旁边楚恬忽然出声。
  “傅总,有件事你可能不太知道。南穗她曾经喜欢她亲哥,我当面看过她给她哥哥写的情书。”
  此话一出,众人轰然,场面尴尬的无以复加。
  楚恬看向那边一对璧人,心里郁气不满。
  凭什么她运气这么好,没毕业已经是当红女星,身边追求她的人无数,就连纪成泽也是因为想要南穗吃醋才会让她跟来,甚至傅氏总裁这样年轻多金的男人也败在她的裙底,沦为裙下臣。
  场面静默了会儿,原以为傅景珩会甩脸子走人,谁知完全打破楚恬的预料。
  他眼眸微扬,蕴着碎光带着勾魂的蛊惑,唇角提着,看起来很坏又有种神秘的味道。
  男人指腹摩.挲着怀里人的下巴,他轻笑着,对楚恬道:“我知道。”
  而后侧头对着南穗吻了下去。
  热吻过后,男人松开,再次压上,舐过她的下唇,余光扫向他们。
  “我就是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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