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超越时代的经济学
刘鑫看着十二万五千两黄金的实物，不由的有些心惊，这可是6.25吨黄金啊，看着堆起来的小金山，刘鑫突然有种暴富的感觉。
当然这些都是皇家银行也就是朝廷的负债，但是经历过现代经济泡沫洗礼的刘鑫永远不会把朝廷负债当回事，因为朝廷永远可以借新还旧，所以这些得到的黄金储备永远都可以待在皇家银行的金库里。
这金库非常巨大，位于皇家银行地下三层，四周都是巨石砌成，缝隙都是用铁汁封死，技术其实和修建皇陵的地宫差不多，非常坚固，这里原本就是存放银钱的库房，现在被刘鑫做为皇家银行的金库使用了。
另外刘鑫对金库的大门进行了加固，而且地下三层各有一道大门，也就是说从银行往金库走要跨越三道大门每一道大门都有专人把守，而且通过第三道大门后，才能抵达金库的真正入口，一道经过皇家工匠精心打造的吊索门，用钥匙开启绞索，然后由绞索带动大门，这可以确保黄金储备万无一失。。
虽然6.25吨黄金听起来有点多，但是刘鑫想到后世美帝纽约储备银行地下金库里存放有8000多吨黄金的时候，顿时就没有感觉了，自己明显还任重道远，而且从刘鑫用金票兑换钱庄里的实物黄金的时候，并没有造成黄金紧张的状况，说明神都洛阳贵金属还是非常丰富的，并没有出现明显的通货紧缩。。
刘鑫还在出神，门外崔行之走了进来，他是地官尚书，也就是以前的户部尚书相当于现代的财政部长，不过现在他又有了一个新的职位就是皇家银行副行长。
这个职位是刘鑫塞给他的，因为刘鑫自己和朝廷并没有直接联系，所以崔行之这个武周朝廷财政部一把手就非常关键了，毕竟刘鑫不能事事都要武则天出面协调，而且刘鑫觉得崔行之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能干事，而且也算清廉。。
崔行之直接道：“刘大人，刚刚圣人听说我们一天之内就卖出了国库券价值一百二十万两白银的额度，她老人家龙颜大悦，特意下了一道圣旨，让天下府道县的各级官吏，按照不同的地区，摊销一定的国债额度，而且这是做为年终政绩考核的一项重要指标，圣旨已经出京了，想来国债发行会迎来一个高潮。”
刘鑫微微一笑道：“没想到圣人比我们还着急？”
崔行之叹了一口气道：“圣人不能不急啊，朝廷开销日渐增多，但是每年朝廷的岁入又有限，如果遇上灾年，还需要动用国库的储备去救灾放粮，这一出手就是开销巨大，现在表面上朝廷盛世华章，但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朝廷现在也是年年入不敷出啊。”
刘鑫点了点头道：“崔大人所言极是，不过我觉得朝廷年年入不敷出也是正常的，关键是如何增加朝廷的收入，其实像粮食布匹盐铁，都可以由皇家银行代为购销，以前这些重要的事情商品朝廷虽然也做了控制，但是其实大部分市场都是被豪强地主把控的。。”
“当然，我也知道从豪强地主手里拿过市场也是不现实的，但是这并不防碍朝廷也参与市场，皇家银行不但能用国库券收取黄金储备，也能利用国库券收取粮食储备，只要朝廷储备足够多的时候，就能够有效调节市场。。”
崔行之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朝廷参与粮食买卖，也有很长一段历史了，可是这里面非常复杂，第一朝廷国库有限，第二粮食采购困难，但凡朝廷需要采购粮食的时候，地方豪强大族基本都是囤积居奇，导致粮食价格暴涨，另外就是粮食运输困难，虽然神都有洛水，但是其他州县却没有这个条件，所以一般粮食只能由当地解决。”
“但是，一般州县的土地也都掌握在豪强地主手里，也就是粮食基本也在这些人手里，所以一旦遇上灾年就一定有饥荒，饿死人是常见的，但是这些豪强地主手里的粮食价格反而暴涨，所以他们越来越富有，到如今已是尾大不掉，朝廷也没有办法。”
刘鑫皱眉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现在我们这个时代，一个诺大的国家，管理成本肯定是非常高的，不过帝国只需要将重要城市市场把控住，就能大大缓解整个社会的压力。”
崔行之：“刘大人所言有理，不过这里面涉及到各个大城市之间的驰道修建，还有后续的道路养护。”
刘鑫：“不错，还有重要的商路，也需要加大修建力度，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所消耗的财富肯定是天量的，不过我们可以收取过路费。。”
“我们收取的黄金和粮食储备是可以又发行金票、银票、和粮票的，这三种票据都可以当做钱来使用，统一由皇家银行发行，为了便于流通我们还可以专门定制小面额的钞票。”
“这三种票可以到皇家银行兑换成现货，皇家银行需要在各大城市设立分行，所以我们还需要招聘更多的专业人才，着重从现有的钱庄票号里挖掘可用之人。”
崔行之：“刘大人，这不就成了印纸钞了吗？这东西前朝就实行过，结果就是纸钞不断贬值滥发，最后酿成严重后果，我们不可重蹈复撤啊。”
刘鑫微微一笑道：“刘大人，您说得很在理，如果我鼓励印刷纸钞，那就是在犯罪，但是我们皇家银行发行的钞票是严格按照储备资产的规模对外发行的，有一两黄金就发行一两黄金的钞票，有一斤大米就发行一斤大米的粮票。”
“也就是说你们我们皇家银行每发行一张钞票就有对应的储备，这个和以前的随意滥发纸钞是有本质上的不同的。”
崔行之：“如此说来，那我们发行钞票的意义又在哪里？我们如果不能多印，那么我们和拿着金银又有什么区别？”
刘鑫点了点头道：“崔大人，不愧是理财的行家里手，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这涉及到我们创办银行的意义，其实这也不是很隐秘的东西，现在很多钱庄票号也在玩这种游戏，只是他们规模不够大信誉也不够所以玩不开。”
“这里面银行有钞票衍生的特性，我把这种现象叫做钞票的乘数效应，就比如我们皇家银行从客户那里取得了一吨黄金的储备，我们发行一吨黄金的金票，如果有客户拿着我们的金票再存入我们皇家银行，那么我们皇家银行就有了一吨黄金的现货个一张一吨黄金的金票。”
“那么如果我们银行将这张金票再贷给第二个客户，那么这个客户也暂时先把金票存在我们银行，那么我们银行就有了一吨黄金的现货，再加上两张面值一吨黄金的金票。。”
“原本我们皇家银行只有一吨黄金的现货加上一张面值一吨黄金的金票，现在变成了两张金票了，这就是金票发生了衍生，这就是我说的钞票的乘数效应，因为如果出现第三个客户，第四个客户那么金票就会有更多的衍生，就这样我们就相当于发行了钞票。。”
崔行之恍然大悟道：“没想到刘大人竟然如此精通经济之道，这皇家银行确是解决了大周钱币紧缺的问题，只是这金票银票还有那粮票，大人准备如何发行。”
刘鑫微微一笑道：“个国库券一样，大周朝廷管控的物资采购只接受皇家银行发行的钞票结算，也就是说你想采购政府的紧缺物资，必须首先用金银铜等制钱去皇家银行兑换钞票，然后用钞票购买朝廷供应的物资。”
“就如我的黄龙丹一样，你不购买国债，你就没有办法购买黄龙丹，因为黄龙丹只接受国债支付。”
崔行之：“如果我们要发行好钞票就必须手上掌握大量的物资，只有我们自己手上有货物，我们的钞票才能顺利的发行出去，我现在明白了为何以前发行纸币最后都变成废纸了，原因是我们手里只有纸币没有物资货物，老百姓拿着我们的纸币不能买到东西，就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刘鑫点了点头道：“我们皇家银行发行的纸钞，其实就是代表了皇家的信用，而且不光是这一点我们的纸钞还有大量的物资做为抵押，这样信誉就变得无可挑剔了。。”
崔行之：“刘大人这一套经济之学，让崔某茅塞顿开，绝对是自三皇五帝以来，独一无二的经典，特别是大人对银行的钞票乘数效应，老夫也和钱庄票号打过很多年的交道了，但是老夫却从来没想过，原来银行里面的道理还会这么深刻。”
刘鑫摆了摆手道：“崔大人缪赞了，刘某也只是略知一二，不过这经济之学确实非常重要，经济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我觉得无论是朝廷也好，还是豪强世家大族也罢，归根到底都是经济基础决定的，这经济基础最重要的就是资源，也就是粮食布匹牛羊，盐铁这些组成了最重要的资源，这也是我们人类或者最终的目的。”
“我们大周远征西域，不就是为了获取西域的战马资源还有打开通往西域诸国的商路吗？有了商路我们就能得到来自西域的商品，这些商品也是一种资源。”
崔行之：“刘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朝廷掌握了天底下最重要的资源，那么就能千秋万代下去？”
刘鑫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战争的目的不就是掠夺自己所需要的资源吗？战争往往是最后的打算，比如说我们大周北边的契丹，他们很需要我们大周的物资，只不过以前我们没有互市，就直接导致了突厥没有办法通过一般的途径拿到这些物资，所以他们只有动用武力来强抢。。”
“后来我们提供了互市的机会，契丹商人可以通过互市，交易到自己需要的盐铁还有丝绸茶叶，所以过去这么多年了，突厥就再也没有动过兵，为什么？因为能不流血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何必再去流血呢？”
“所以，我认为王朝兴替就是王朝失去了对资源的掌控能力，而掌握资源的人就可能成了新的反贼，因为反贼最大的诉求就是自己非法得到资源变成合法的资源。”
崔行之惊喜道：“刘大人的才学真是让崔某汗颜啊，崔某自认在这地官尚书的职位是也待了数年的光景，但是却远没有大人看得深远，特别是那一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刘鑫摇了摇头道：“大人，这都是刘某平时思考的结果，很多地方还需要完善，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皇家银行接下来的任务还非常重，为了让皇家银行能够更加顺利的在以后推广业务，我们应该给皇家银行多吸收一些世家大族做为合伙之人。”
崔行之：“皇家银行是圣人批准组建的直接隶属于皇家，如果不是皇族恐怕很难把手伸进来，而且现在皇家银行第一炮也打响了，前景肯定是非常好的，搞不好以后就会称为天底下最赚钱的生意，我们二人到时候恐怕是众矢之的。”
刘鑫一愣：“这是为何？”
崔行之：“因为我们都不是高门出身，你祖上虽是高门，但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是高门就占据着这个世界上最肥的缺，你觉得他们会甘心吗？”
“而且，到时候他们把我们挤走，你会甘心吗？武皇年纪大了也不一定能管太多了，后继之君不管是谁，都不会站在我们的立场思考问题的。到了那个时候，刘大人你还会觉得你现在做的这一切依然有意义吗？”
刘鑫微微一笑道：“崔大人，你今天不说我还没有想过这些，说句实话，我做这一切也不是为了图回报，只是想将自己的所学知识，能够有一个用武之地，让大周的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崔行之：“没想到刘大人你年经轻轻竟然这么高风亮节，崔某惭愧。”
刘鑫：“崔大人，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是圣人给我机会，我就算再次一无所有，对我来说也就是回家而已。”
当然这些都是皇家银行也就是朝廷的负债，但是经历过现代经济泡沫洗礼的刘鑫永远不会把朝廷负债当回事，因为朝廷永远可以借新还旧，所以这些得到的黄金储备永远都可以待在皇家银行的金库里。
这金库非常巨大，位于皇家银行地下三层，四周都是巨石砌成，缝隙都是用铁汁封死，技术其实和修建皇陵的地宫差不多，非常坚固，这里原本就是存放银钱的库房，现在被刘鑫做为皇家银行的金库使用了。
另外刘鑫对金库的大门进行了加固，而且地下三层各有一道大门，也就是说从银行往金库走要跨越三道大门每一道大门都有专人把守，而且通过第三道大门后，才能抵达金库的真正入口，一道经过皇家工匠精心打造的吊索门，用钥匙开启绞索，然后由绞索带动大门，这可以确保黄金储备万无一失。。
虽然6.25吨黄金听起来有点多，但是刘鑫想到后世美帝纽约储备银行地下金库里存放有8000多吨黄金的时候，顿时就没有感觉了，自己明显还任重道远，而且从刘鑫用金票兑换钱庄里的实物黄金的时候，并没有造成黄金紧张的状况，说明神都洛阳贵金属还是非常丰富的，并没有出现明显的通货紧缩。。
刘鑫还在出神，门外崔行之走了进来，他是地官尚书，也就是以前的户部尚书相当于现代的财政部长，不过现在他又有了一个新的职位就是皇家银行副行长。
这个职位是刘鑫塞给他的，因为刘鑫自己和朝廷并没有直接联系，所以崔行之这个武周朝廷财政部一把手就非常关键了，毕竟刘鑫不能事事都要武则天出面协调，而且刘鑫觉得崔行之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能干事，而且也算清廉。。
崔行之直接道：“刘大人，刚刚圣人听说我们一天之内就卖出了国库券价值一百二十万两白银的额度，她老人家龙颜大悦，特意下了一道圣旨，让天下府道县的各级官吏，按照不同的地区，摊销一定的国债额度，而且这是做为年终政绩考核的一项重要指标，圣旨已经出京了，想来国债发行会迎来一个高潮。”
刘鑫微微一笑道：“没想到圣人比我们还着急？”
崔行之叹了一口气道：“圣人不能不急啊，朝廷开销日渐增多，但是每年朝廷的岁入又有限，如果遇上灾年，还需要动用国库的储备去救灾放粮，这一出手就是开销巨大，现在表面上朝廷盛世华章，但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朝廷现在也是年年入不敷出啊。”
刘鑫点了点头道：“崔大人所言极是，不过我觉得朝廷年年入不敷出也是正常的，关键是如何增加朝廷的收入，其实像粮食布匹盐铁，都可以由皇家银行代为购销，以前这些重要的事情商品朝廷虽然也做了控制，但是其实大部分市场都是被豪强地主把控的。。”
“当然，我也知道从豪强地主手里拿过市场也是不现实的，但是这并不防碍朝廷也参与市场，皇家银行不但能用国库券收取黄金储备，也能利用国库券收取粮食储备，只要朝廷储备足够多的时候，就能够有效调节市场。。”
崔行之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朝廷参与粮食买卖，也有很长一段历史了，可是这里面非常复杂，第一朝廷国库有限，第二粮食采购困难，但凡朝廷需要采购粮食的时候，地方豪强大族基本都是囤积居奇，导致粮食价格暴涨，另外就是粮食运输困难，虽然神都有洛水，但是其他州县却没有这个条件，所以一般粮食只能由当地解决。”
“但是，一般州县的土地也都掌握在豪强地主手里，也就是粮食基本也在这些人手里，所以一旦遇上灾年就一定有饥荒，饿死人是常见的，但是这些豪强地主手里的粮食价格反而暴涨，所以他们越来越富有，到如今已是尾大不掉，朝廷也没有办法。”
刘鑫皱眉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现在我们这个时代，一个诺大的国家，管理成本肯定是非常高的，不过帝国只需要将重要城市市场把控住，就能大大缓解整个社会的压力。”
崔行之：“刘大人所言有理，不过这里面涉及到各个大城市之间的驰道修建，还有后续的道路养护。”
刘鑫：“不错，还有重要的商路，也需要加大修建力度，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所消耗的财富肯定是天量的，不过我们可以收取过路费。。”
“我们收取的黄金和粮食储备是可以又发行金票、银票、和粮票的，这三种票据都可以当做钱来使用，统一由皇家银行发行，为了便于流通我们还可以专门定制小面额的钞票。”
“这三种票可以到皇家银行兑换成现货，皇家银行需要在各大城市设立分行，所以我们还需要招聘更多的专业人才，着重从现有的钱庄票号里挖掘可用之人。”
崔行之：“刘大人，这不就成了印纸钞了吗？这东西前朝就实行过，结果就是纸钞不断贬值滥发，最后酿成严重后果，我们不可重蹈复撤啊。”
刘鑫微微一笑道：“刘大人，您说得很在理，如果我鼓励印刷纸钞，那就是在犯罪，但是我们皇家银行发行的钞票是严格按照储备资产的规模对外发行的，有一两黄金就发行一两黄金的钞票，有一斤大米就发行一斤大米的粮票。”
“也就是说你们我们皇家银行每发行一张钞票就有对应的储备，这个和以前的随意滥发纸钞是有本质上的不同的。”
崔行之：“如此说来，那我们发行钞票的意义又在哪里？我们如果不能多印，那么我们和拿着金银又有什么区别？”
刘鑫点了点头道：“崔大人，不愧是理财的行家里手，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这涉及到我们创办银行的意义，其实这也不是很隐秘的东西，现在很多钱庄票号也在玩这种游戏，只是他们规模不够大信誉也不够所以玩不开。”
“这里面银行有钞票衍生的特性，我把这种现象叫做钞票的乘数效应，就比如我们皇家银行从客户那里取得了一吨黄金的储备，我们发行一吨黄金的金票，如果有客户拿着我们的金票再存入我们皇家银行，那么我们皇家银行就有了一吨黄金的现货个一张一吨黄金的金票。”
“那么如果我们银行将这张金票再贷给第二个客户，那么这个客户也暂时先把金票存在我们银行，那么我们银行就有了一吨黄金的现货，再加上两张面值一吨黄金的金票。。”
“原本我们皇家银行只有一吨黄金的现货加上一张面值一吨黄金的金票，现在变成了两张金票了，这就是金票发生了衍生，这就是我说的钞票的乘数效应，因为如果出现第三个客户，第四个客户那么金票就会有更多的衍生，就这样我们就相当于发行了钞票。。”
崔行之恍然大悟道：“没想到刘大人竟然如此精通经济之道，这皇家银行确是解决了大周钱币紧缺的问题，只是这金票银票还有那粮票，大人准备如何发行。”
刘鑫微微一笑道：“个国库券一样，大周朝廷管控的物资采购只接受皇家银行发行的钞票结算，也就是说你想采购政府的紧缺物资，必须首先用金银铜等制钱去皇家银行兑换钞票，然后用钞票购买朝廷供应的物资。”
“就如我的黄龙丹一样，你不购买国债，你就没有办法购买黄龙丹，因为黄龙丹只接受国债支付。”
崔行之：“如果我们要发行好钞票就必须手上掌握大量的物资，只有我们自己手上有货物，我们的钞票才能顺利的发行出去，我现在明白了为何以前发行纸币最后都变成废纸了，原因是我们手里只有纸币没有物资货物，老百姓拿着我们的纸币不能买到东西，就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刘鑫点了点头道：“我们皇家银行发行的纸钞，其实就是代表了皇家的信用，而且不光是这一点我们的纸钞还有大量的物资做为抵押，这样信誉就变得无可挑剔了。。”
崔行之：“刘大人这一套经济之学，让崔某茅塞顿开，绝对是自三皇五帝以来，独一无二的经典，特别是大人对银行的钞票乘数效应，老夫也和钱庄票号打过很多年的交道了，但是老夫却从来没想过，原来银行里面的道理还会这么深刻。”
刘鑫摆了摆手道：“崔大人缪赞了，刘某也只是略知一二，不过这经济之学确实非常重要，经济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我觉得无论是朝廷也好，还是豪强世家大族也罢，归根到底都是经济基础决定的，这经济基础最重要的就是资源，也就是粮食布匹牛羊，盐铁这些组成了最重要的资源，这也是我们人类或者最终的目的。”
“我们大周远征西域，不就是为了获取西域的战马资源还有打开通往西域诸国的商路吗？有了商路我们就能得到来自西域的商品，这些商品也是一种资源。”
崔行之：“刘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朝廷掌握了天底下最重要的资源，那么就能千秋万代下去？”
刘鑫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战争的目的不就是掠夺自己所需要的资源吗？战争往往是最后的打算，比如说我们大周北边的契丹，他们很需要我们大周的物资，只不过以前我们没有互市，就直接导致了突厥没有办法通过一般的途径拿到这些物资，所以他们只有动用武力来强抢。。”
“后来我们提供了互市的机会，契丹商人可以通过互市，交易到自己需要的盐铁还有丝绸茶叶，所以过去这么多年了，突厥就再也没有动过兵，为什么？因为能不流血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何必再去流血呢？”
“所以，我认为王朝兴替就是王朝失去了对资源的掌控能力，而掌握资源的人就可能成了新的反贼，因为反贼最大的诉求就是自己非法得到资源变成合法的资源。”
崔行之惊喜道：“刘大人的才学真是让崔某汗颜啊，崔某自认在这地官尚书的职位是也待了数年的光景，但是却远没有大人看得深远，特别是那一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刘鑫摇了摇头道：“大人，这都是刘某平时思考的结果，很多地方还需要完善，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皇家银行接下来的任务还非常重，为了让皇家银行能够更加顺利的在以后推广业务，我们应该给皇家银行多吸收一些世家大族做为合伙之人。”
崔行之：“皇家银行是圣人批准组建的直接隶属于皇家，如果不是皇族恐怕很难把手伸进来，而且现在皇家银行第一炮也打响了，前景肯定是非常好的，搞不好以后就会称为天底下最赚钱的生意，我们二人到时候恐怕是众矢之的。”
刘鑫一愣：“这是为何？”
崔行之：“因为我们都不是高门出身，你祖上虽是高门，但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是高门就占据着这个世界上最肥的缺，你觉得他们会甘心吗？”
“而且，到时候他们把我们挤走，你会甘心吗？武皇年纪大了也不一定能管太多了，后继之君不管是谁，都不会站在我们的立场思考问题的。到了那个时候，刘大人你还会觉得你现在做的这一切依然有意义吗？”
刘鑫微微一笑道：“崔大人，你今天不说我还没有想过这些，说句实话，我做这一切也不是为了图回报，只是想将自己的所学知识，能够有一个用武之地，让大周的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崔行之：“没想到刘大人你年经轻轻竟然这么高风亮节，崔某惭愧。”
刘鑫：“崔大人，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是圣人给我机会，我就算再次一无所有，对我来说也就是回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