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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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四
  应老夫人后面又睡着了,但在睡眠中还拉着应烟罗的手没放。
  应烟罗低着眼眸,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姐。”
  应迟西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过来。
  应烟罗下意识回头看了过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苏为初跟贝贝,贝贝一手被爸爸牵着正跟她挥着手,应烟罗愣了两秒,眼里带上淡淡的喜色,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从应老夫人的手里抽出来。
  “你怎么把贝贝给带过来了?”
  应烟罗问她。
  “贝贝要跟过来,我也没有办法。”
  贝贝伸手揪住应烟罗的衣角,喊了声“妈妈”。
  应烟罗注意到小朋友略红的眼尾,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顿时内疚的不行,她蹲下身将贝贝抱住,跟他道歉,“妈妈没有去接你,贝贝有没有生妈妈的气呀?”
  贝贝伸手用手拍了拍妈妈的肩膀,软声道:“太公生病了,妈妈要在医院陪太公,贝贝没有生妈妈的气。”
  应烟罗的心在这一刻软的一塌糊涂,同时她又抬头看向苏为初,她猜到应该是他跟贝贝说过。
  苏为初朝病房里看了看,问:“怎么样了?”
  应烟罗面色几分沉重,简单地跟他说了说。
  “其他人呢?”
  他过来的时候就只看到应迟西。
  “大伯母跟小叔他们先回去了,其他人先去吃晚饭,晚点回来。”
  苏为初点了点头。
  说到这里,应烟罗这才想起来,“你跟贝贝是不是还没有吃饭?”
  “过来的时候给贝贝买了几块蛋糕。”
  “那你呢?”
  “我还不饿。”
  应烟罗皱了皱眉。
  正好,应如天他们从外面吃完饭回来,顺便还给他们带了饭,看到苏为初他们父子俩的时候还愣了下。
  贝贝一一礼貌地喊了人。
  “外公,外婆,姑姑。”
  贝贝也就跟应如天稍微亲近一点,应烟雨是因为原本就很少见面,至于陶兰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贝贝跟她也亲近不起来,整个应家,贝贝最熟悉最喜欢的应该就只有应迟西了。
  应如天摸了摸他的脑袋,他不知道苏为初会带贝贝过来,而且他们带的饭菜也不太适合小朋友的口味。
  应烟罗道:“没关系,我们出去吃就好。”
  应如天没有说什么,毕竟要照顾孩子的口味。
  “你们吃过饭就回去吧,这边有我们照顾就好。”
  应烟罗也没有推辞,“有事给我们打电话,我明天过来。”
  “不要过来,我跟你大伯他们都会轮流照顾的,你把自己的工作处理好。”
  “没事,我最近工作不忙,就这样吧,我们先回去了。”
  他们在外面餐馆吃的晚饭。
  贝贝因为吃了几块点心,并没有吃多少,一小坨米饭加点菜就不肯动筷了,应烟罗也没有什么胃口,吃的比较少,最后还是在苏为初的劝说下又喝了半碗汤。
  晚上回去,苏为初给贝贝洗过澡,平时爸爸哄哄就能睡着,但今天非要让应烟罗给哄才行。
  应烟罗一手搂着贝贝一手握着故事书,温声给他讲着故事。
  “妈妈。”
  贝贝忽然喊她。
  应烟罗停下来,“怎么了?”
  贝贝往她怀里钻了钻,摇了摇头,“没事。”
  应烟罗见他这状态也能大概猜的出一二,估计是因为今天没有去幼儿园接他,他虽然表现的不在意能理解,但小朋友的心思毕竟还是很敏感的,在医院看到他的时候,眼圈还红红的,想来肯定是哭过鼻子。
  应烟罗将故事书放在一旁,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妈妈,我没有生你的气。”
  贝贝闷闷地说着。
  “嗯,妈妈知道。”
  “我只是有点难过还有害怕。”
  应烟罗闻言,觉得自己还是要好好的跟贝贝道个歉,这事肯定给他产生了点心理阴影,于是她将他抱着坐起来,认真地说道:“贝贝,今天的事是妈妈不对,妈妈不应该食言的,妈妈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好吗?”
  贝贝抿着嘴唇沉默了好几秒,这才点头,“好的。”
  苏为初过来的时候,应烟罗正轻拍着贝贝的后背哄他睡觉,应烟罗见他站在门口,朝他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然后小心地将怀里已经熟睡了的贝贝放下来,给他盖好被子,这才朝苏为初走过去。
  “今天这么难哄?”
  “估计是有点小阴影了。”
  夫妻俩回了房间,应烟罗去浴室洗了把脸,这才坐到梳妆台前护肤,她先前洗过澡出来还没有来及护肤,就被贝贝闹着过去了,苏为初站在她的身后,注意到她还有点愁眉不展地模样。
  苏为初握住她单薄的肩膀,道:“还在想爷爷的事?”
  应烟罗停下手中的动作,虽然医生说手术顺利,后期好好照顾也没有什么大碍,奶奶也只是因为精神过度紧绷这才晕倒,但在这天里发生的一系列事,还是让她心里沉重的厉害。
  “我今天等在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是真的很害怕。”
  苏为初道:“面对这样的事,害怕都是正常的,你又不是冷血无情的人,这心里还是柔软的很。”
  应烟罗被他说的鼻腔酸了酸,她转过身来,伸手抱住他的腰。
  苏为初在她的发顶上揉了揉,说道:“烟烟,人这一生,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或早或晚,每个人都会走到这步,就是我也……嘶……”
  正说着,忽然腰间一疼,他被她掐了下。
  应烟罗此时正微仰着脑袋瞪他,“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苏为初没忍住失笑。
  她此时穿着单薄的睡衣,V字形的领口敞开了一小半,但因为角度的原因,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注意到那团若隐若现地雪白,喉咙下意识地上下滚动,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但她尽力挣扎了一会,却依旧被人牢牢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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