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关键人物
哭过后，林芷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了。
“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今天眼泪流得多。”林芷接过姜意意递来的纸巾，用力擤了把鼻涕，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阿芷……”
“安慰的话别说了，我好受些了，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林芷问道。
“我确实有事情要你帮忙。”姜意意把包好的毛发递给她，“你能帮我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做个亲子鉴定吗？”
林芷点头。
“你哥都不能说。”姜意意郑重道。
她本想去外头医院做鉴定，但她的行踪肯定是暴露在帝家眼线里的，就算做了亲子鉴定也未必是真实的报告。
刚才林芷把她拉到这个角落，就是一个监控死角。
“好。”林芷接了毛发样本，塞进了口袋里。
两人聊了几句，阿招来了。
“姜姑娘，林博士找你。”阿招说道。
姜意意看向林芷。
“去吧，我晚点再去找我哥。”林芷对她道。
姜意意点点头，跟着阿招走了。
林芷在原地停留了片刻，而后快步朝三爷的病房走去……
实验室。
林仰的目光落在了姜意意潮湿的肩头，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
“是我让三爷做选择的。”林仰叹了一声。
“林医生，我理解你的做法，但这毕竟是阿芷的私事，应该让她自己做决定。”姜意意说道。
林仰哪里不明白，可是作为林芷的唯一亲人，他又怎么真坐视不管呢。
“进去看看吧。”林仰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带着姜意意进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都是姜意意从未见过的医疗设备。
在一个特制的密封透明容器中，斯斯泡在红色粘液中，隐隐约约能看到它的轮廓。
昨晚姜意意还把它捧在手心里，她大概丈量过斯斯的尺寸，才隔了一天，她觉得斯斯变大了不少。
“今早它蜕皮了。”林仰给姜意意看了蛇蜕，金红色的。
姜意意在梦境中见过不少蛇蜕，但金红色的蛇蜕还是第一次见到。
蛇蜕在中医里就是一味药材。
“姜姑娘，你说的那个疯女人失踪了。”林仰皱眉道。
姜意意很惊讶，平日小区周边的居民深怕碰到无处不在的疯女人，现在真要找她，反倒没了踪影。
“你能大概描述下她的样子吗？”
“她的脸被头发挡住了，我还真没注意过她长什么样，也没听过她说过话，但是那一双眼睛，她要是出现我应该能认得出来。”姜意意其实没把疯女人当成疯子来看，因为她的眼神满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沧桑感，浑浊中又带了一丝清明，“她应该是有过很不好的人生经历，极大可能是家庭变故，所以才流落街头。”
林仰打开了影像，两人面前出现了一个漂亮女人的影像。
她同样穿着白大褂，明眸皓齿，嘴角上扬，睿智、自信。
“是她吗？”林仰问道。
姜意意仔细打量，这和疯女人的形象实在相差太大了，她分辨不出来，但越看越觉得这眉眼很熟悉。
“林医生，她是谁？”
“第一个研究蛇王项目的人。”林仰望着影像中的女人，眼神变得有些恍惚，种种过往在他脑海里浮现，他的声音也变得温柔了几分，“她是帝家老夫人一提起就会掉泪的养女，阿荀的姑姑，也是我的导师，她叫帝紫菱。”
姜意意怔了下，这人原来就是夭姑姑？难怪她的眉眼和夭姑姑那么像。
“就是你想的那个人，我不能让紫菱以真面目出现在你的梦境里，所以你不认识现实里的她。”林仰探出手想摸摸对方的脸，可惜那只不过是影像罢了。
“她出什么事了？”姜意意无法把夭姑姑和那个疯女人联系上。
“紫菱她虽是养女，但帝家人很宠她，她从小就是天之骄女，一个人的人生太过顺遂，也未必是件好事。”林仰白色的睫毛低垂，陷入了回忆中，“她在医学上的天赋，让所有人惊艳，连盛家老爷子都收她为关门弟子，可她偏偏爱上一个穷小子，老太太不同意，他们就私奔了。”
“老太太因为这事大病了一场，但母女哪有什么隔夜仇，后来知道她生了个女儿，老太太想把他们给接回来，可紫菱拒绝了，再次把老太太给气坏了，不准家人再提及这个不孝女。”林仰声音越说越低，“可是后来才知道紫菱过得并不好，那个男人和他的家人都是吸血鬼，那个男人还染上了毒瘾，常常家暴，可紫菱这人太要强了，也太傻了。”
“直到后来悲剧发生了，那男人找紫菱要钱买毒品，拿孩子要挟，甚至让他的母亲帮忙，在抢夺中，那男人毒瘾发作，失手把他们才五岁大的女儿摔下了楼……”
“那孩子怎么样了？”
“那孩子被判定了脑死亡，紫菱找上了我时，她那时候已经在研究蛇王项目。”
姜意意皱眉，脑死亡就是等于真正的死亡了，这科技无论再发达，又怎么可能让人死而复生。
她想到了梦境中X国王室大王子和那公主替身的事情，这两件事的性质其实是差不多的。
“蛇王项目失败了，那孩子没救活，紫菱也失踪了，项目研究资料也被损毁了。”林仰叹了口气，“这次的蛇王项目是二次启动，紫菱手头上掌握的研究资料对我现在的帮助极大。”
“所以你认定了那疯女人就是紫菱？”姜意意前后一梳理，这个可能性极大。
“对，我得到消息，你所在的那个小区曾经是紫菱和那人之前临时租住过，那里应该有她不少美好的回忆。”
“那渣男和家人后来怎么样了？”
“都死了，报应！”林仰看着愤慨的姜意意，叹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不受帝家人待见了吧？”
“就是因为我出身不好？可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林仰无奈道。
“我会证明我和那不思进取的渣男是不一样的。”姜意意正色道，这简直是侮辱她。
林仰却笑了，他定定的看了姜意意片刻，在姜意意不解中，才出声道：“你还是没想起你的第一次造梦吗？”
姜意意摇头，她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起来了。
“姜姑娘，你还真是记好不记坏。”林仰感慨道。
“林医生，你别拐弯抹角，直接说，好吗？”姜意意有不好的预感。
“好，那我告诉你，你的第一次造梦就是根据现在的现实世界为背景。”
“结果如何？”
“结果自然是坏的，要不然也不会有接下来的两次。”
“多坏？”姜意意隐隐猜到了什么。
“虽然那穷小子渣，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得知孩子身份后，母凭子贵，进了豪门，不思进取，还作天作地，闹得家宅不宁，最后把你自己作死了！”
姜意意嘴角抽了抽，要不是她经历过第二次造梦，把贺斯荀害成了残疾，她还真不想去相信林仰的话。
“就这么说吧，要不是那两孩子亲近你，你第一场造梦就gameover了，当时所有人可都是对你赋予众望，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姜意意额头三根黑线，原来到头来还是她自己作的！
“不过人都是需要成长的，你现在应该找到你自己想走的路，真替你高兴。”林仰也直接把帝家长辈打赌的事情和她说了，“你也不必去做亲子鉴定了，那两孩子就是你的，在基地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是没有秘密的。”
“你把事情告诉了我，不怕帝先生找你麻烦？”
“现在紫菱出现了，就不一样了。”这是帝家人的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
姜意意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赌约，就算没有这个赌约，她依旧会走好自己的路：“不过帝先生看来得重新找个办法和我未来婆婆复婚了，这一局他输定了。”
从实验室出来后，姜意意心境也不一样了，之前围绕在她心头的种种疑惑都在刚才和林仰的对话中得到了答案。
一个低沉声音响起：“林仰和你说了什么？”
姜意意想事情想得太投入，都没意识到贺斯荀就在她身侧，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无声无息的。
“说了你姑姑的事情。”姜意意回道。
果然贺斯荀的俊脸沉了下来，他的姑姑是帝家禁忌。
“昨晚给孩子们庆生，你姑姑陪我吃了生日蛋糕。”姜意意也认定了疯女人就是紫菱，她现在得离开基地想办法去找她，只要她找回来，三爷和林芷才有希望。
“昨天不是孩子的生日，你连这点功课都不做！”一想到这个女人已经找到了下家，也难怪她不好好做功课。
“那太好了，那就有机会再好好弥补了。”姜意意脸上一喜，昨天没参加到孩子生日她怪遗憾的。
贺斯荀眉头紧蹙，这女人听不懂他话中重点，这是在装傻充愣？
“我要回去了，就不去看孩子了，好好照顾孩子。”姜意意怕见了孩子更不想走了，索性现在就离开。
都不给贺斯荀说话的机会，姜意意转身就朝着出口方向走。
看着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贺斯荀一时都有些怔住了，欲擒故纵？还是想揣着他的蝌蚪跑？
“等等。”他快步跟了上去，她现在就这么离开，哪有那么容易？
姜意意只是放缓了脚步，她不敢回头，贺斯荀虽然此刻很狗，但这是她深爱的男人，两人还刚有肌肤之亲，本该更进一步才对，可是帝家二老的赌约让她必须狠下心。
“走前先把药吃了。”贺斯荀要求。
本还恋恋不舍的姜意意，眉角抽了抽，她现在都想抢走他的手杖，狠狠敲他的脑袋，他还可以再狗点嘛！
“男人只会妨碍老娘现在拼事业！你那心就在狗肚子里稳稳放着，老娘才不稀罕你的种子！”姜意意tui~了一声，她都有两个宝贝了，真要宝宝也要再晚个几年。
“姜意意，你……”
“走了，不必送。”姜意意加快了脚步。
贺斯荀也没再追，这臭娘们可真要气死他了！
“就这么让她走了？”林仰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贺斯荀暗吸了口气，调整了下情绪，回过头，对上林仰的揶揄的笑容。
“你为什么把我姑姑的事情告诉她？”贺斯荀不满道。
“我饿了，边吃饭边说。”林仰没有立即回答，示意他跟来，“刚才在姜姑娘身上闻到了火锅味，好久没吃过，咱们边吃火锅边聊。”
贺斯荀：……
姜意意打车回了小区。
到了小区门口，就发现小区多了不少生面孔，想来是帝家那边派出来的人。
可如果真是紫菱，她应该不会在露面了，这些年她即使在外头流浪都不肯回家，极大可能也是怕去面对帝家人。
刚走到小区停车棚，姜意意就被人拉进了车棚里。
一瞧，竟是她醒来之后还没见过的弟弟姜辰辰。
姜家两姐弟都遗传了父母的好基因，姜辰辰长得也很帅气，是小姑娘喜欢的花美男，只是这份帅气只给他带来了花心与懒惰，此刻他一脸疲倦，双目通红，黑眼圈，也不知道熬了几个通宵。
“姐，你可回来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姜意意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巴掌，直接把他给打蒙了。
“这些年我都没好好管过你，你变成这样，有一半也是我的错！”音落，她也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姜辰辰刚被打升起的怒火一下子熄灭了。
“姐，你疯了！”
“你以前做过多少坏事就不提了，这次你把别人家的姑娘搞大肚子还带人去堕胎，这事你得负责，我会陪你去登门道歉。”姜意意想明白了，他这个弟弟必须得到该有的教训，要不然人生的路只能真走到黑了。
“你，你真是疯了，要是让他们找到我，你就没有弟弟了。”姜辰辰见姐姐认真，他本来想回来要钱的，现在也不敢要了，转身就要跑。
姜意意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两姐弟推搡在了一起。
宋鹏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帮姜意意把弟弟给按在了地上。
“意意，我刚才就留意到辰辰回来了。”宋鹏说道。
“姜意意，你就是这么对你亲弟弟的，你要送我去死吗？”姜辰辰气的破口大骂，“你连自己的事情都管不了，有什么资格管我，我不就是搞大了别人的肚子，你还做人小三……”
姜意意扬起手，又狠狠抽了他一耳光，随手拿起别人擦车的脏毛巾堵进了他的嘴里。
在宋鹏帮忙下，两人连拖带拽把姜辰辰带回了家……
“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今天眼泪流得多。”林芷接过姜意意递来的纸巾，用力擤了把鼻涕，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阿芷……”
“安慰的话别说了，我好受些了，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林芷问道。
“我确实有事情要你帮忙。”姜意意把包好的毛发递给她，“你能帮我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做个亲子鉴定吗？”
林芷点头。
“你哥都不能说。”姜意意郑重道。
她本想去外头医院做鉴定，但她的行踪肯定是暴露在帝家眼线里的，就算做了亲子鉴定也未必是真实的报告。
刚才林芷把她拉到这个角落，就是一个监控死角。
“好。”林芷接了毛发样本，塞进了口袋里。
两人聊了几句，阿招来了。
“姜姑娘，林博士找你。”阿招说道。
姜意意看向林芷。
“去吧，我晚点再去找我哥。”林芷对她道。
姜意意点点头，跟着阿招走了。
林芷在原地停留了片刻，而后快步朝三爷的病房走去……
实验室。
林仰的目光落在了姜意意潮湿的肩头，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
“是我让三爷做选择的。”林仰叹了一声。
“林医生，我理解你的做法，但这毕竟是阿芷的私事，应该让她自己做决定。”姜意意说道。
林仰哪里不明白，可是作为林芷的唯一亲人，他又怎么真坐视不管呢。
“进去看看吧。”林仰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带着姜意意进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都是姜意意从未见过的医疗设备。
在一个特制的密封透明容器中，斯斯泡在红色粘液中，隐隐约约能看到它的轮廓。
昨晚姜意意还把它捧在手心里，她大概丈量过斯斯的尺寸，才隔了一天，她觉得斯斯变大了不少。
“今早它蜕皮了。”林仰给姜意意看了蛇蜕，金红色的。
姜意意在梦境中见过不少蛇蜕，但金红色的蛇蜕还是第一次见到。
蛇蜕在中医里就是一味药材。
“姜姑娘，你说的那个疯女人失踪了。”林仰皱眉道。
姜意意很惊讶，平日小区周边的居民深怕碰到无处不在的疯女人，现在真要找她，反倒没了踪影。
“你能大概描述下她的样子吗？”
“她的脸被头发挡住了，我还真没注意过她长什么样，也没听过她说过话，但是那一双眼睛，她要是出现我应该能认得出来。”姜意意其实没把疯女人当成疯子来看，因为她的眼神满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沧桑感，浑浊中又带了一丝清明，“她应该是有过很不好的人生经历，极大可能是家庭变故，所以才流落街头。”
林仰打开了影像，两人面前出现了一个漂亮女人的影像。
她同样穿着白大褂，明眸皓齿，嘴角上扬，睿智、自信。
“是她吗？”林仰问道。
姜意意仔细打量，这和疯女人的形象实在相差太大了，她分辨不出来，但越看越觉得这眉眼很熟悉。
“林医生，她是谁？”
“第一个研究蛇王项目的人。”林仰望着影像中的女人，眼神变得有些恍惚，种种过往在他脑海里浮现，他的声音也变得温柔了几分，“她是帝家老夫人一提起就会掉泪的养女，阿荀的姑姑，也是我的导师，她叫帝紫菱。”
姜意意怔了下，这人原来就是夭姑姑？难怪她的眉眼和夭姑姑那么像。
“就是你想的那个人，我不能让紫菱以真面目出现在你的梦境里，所以你不认识现实里的她。”林仰探出手想摸摸对方的脸，可惜那只不过是影像罢了。
“她出什么事了？”姜意意无法把夭姑姑和那个疯女人联系上。
“紫菱她虽是养女，但帝家人很宠她，她从小就是天之骄女，一个人的人生太过顺遂，也未必是件好事。”林仰白色的睫毛低垂，陷入了回忆中，“她在医学上的天赋，让所有人惊艳，连盛家老爷子都收她为关门弟子，可她偏偏爱上一个穷小子，老太太不同意，他们就私奔了。”
“老太太因为这事大病了一场，但母女哪有什么隔夜仇，后来知道她生了个女儿，老太太想把他们给接回来，可紫菱拒绝了，再次把老太太给气坏了，不准家人再提及这个不孝女。”林仰声音越说越低，“可是后来才知道紫菱过得并不好，那个男人和他的家人都是吸血鬼，那个男人还染上了毒瘾，常常家暴，可紫菱这人太要强了，也太傻了。”
“直到后来悲剧发生了，那男人找紫菱要钱买毒品，拿孩子要挟，甚至让他的母亲帮忙，在抢夺中，那男人毒瘾发作，失手把他们才五岁大的女儿摔下了楼……”
“那孩子怎么样了？”
“那孩子被判定了脑死亡，紫菱找上了我时，她那时候已经在研究蛇王项目。”
姜意意皱眉，脑死亡就是等于真正的死亡了，这科技无论再发达，又怎么可能让人死而复生。
她想到了梦境中X国王室大王子和那公主替身的事情，这两件事的性质其实是差不多的。
“蛇王项目失败了，那孩子没救活，紫菱也失踪了，项目研究资料也被损毁了。”林仰叹了口气，“这次的蛇王项目是二次启动，紫菱手头上掌握的研究资料对我现在的帮助极大。”
“所以你认定了那疯女人就是紫菱？”姜意意前后一梳理，这个可能性极大。
“对，我得到消息，你所在的那个小区曾经是紫菱和那人之前临时租住过，那里应该有她不少美好的回忆。”
“那渣男和家人后来怎么样了？”
“都死了，报应！”林仰看着愤慨的姜意意，叹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不受帝家人待见了吧？”
“就是因为我出身不好？可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林仰无奈道。
“我会证明我和那不思进取的渣男是不一样的。”姜意意正色道，这简直是侮辱她。
林仰却笑了，他定定的看了姜意意片刻，在姜意意不解中，才出声道：“你还是没想起你的第一次造梦吗？”
姜意意摇头，她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起来了。
“姜姑娘，你还真是记好不记坏。”林仰感慨道。
“林医生，你别拐弯抹角，直接说，好吗？”姜意意有不好的预感。
“好，那我告诉你，你的第一次造梦就是根据现在的现实世界为背景。”
“结果如何？”
“结果自然是坏的，要不然也不会有接下来的两次。”
“多坏？”姜意意隐隐猜到了什么。
“虽然那穷小子渣，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得知孩子身份后，母凭子贵，进了豪门，不思进取，还作天作地，闹得家宅不宁，最后把你自己作死了！”
姜意意嘴角抽了抽，要不是她经历过第二次造梦，把贺斯荀害成了残疾，她还真不想去相信林仰的话。
“就这么说吧，要不是那两孩子亲近你，你第一场造梦就gameover了，当时所有人可都是对你赋予众望，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姜意意额头三根黑线，原来到头来还是她自己作的！
“不过人都是需要成长的，你现在应该找到你自己想走的路，真替你高兴。”林仰也直接把帝家长辈打赌的事情和她说了，“你也不必去做亲子鉴定了，那两孩子就是你的，在基地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是没有秘密的。”
“你把事情告诉了我，不怕帝先生找你麻烦？”
“现在紫菱出现了，就不一样了。”这是帝家人的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
姜意意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赌约，就算没有这个赌约，她依旧会走好自己的路：“不过帝先生看来得重新找个办法和我未来婆婆复婚了，这一局他输定了。”
从实验室出来后，姜意意心境也不一样了，之前围绕在她心头的种种疑惑都在刚才和林仰的对话中得到了答案。
一个低沉声音响起：“林仰和你说了什么？”
姜意意想事情想得太投入，都没意识到贺斯荀就在她身侧，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无声无息的。
“说了你姑姑的事情。”姜意意回道。
果然贺斯荀的俊脸沉了下来，他的姑姑是帝家禁忌。
“昨晚给孩子们庆生，你姑姑陪我吃了生日蛋糕。”姜意意也认定了疯女人就是紫菱，她现在得离开基地想办法去找她，只要她找回来，三爷和林芷才有希望。
“昨天不是孩子的生日，你连这点功课都不做！”一想到这个女人已经找到了下家，也难怪她不好好做功课。
“那太好了，那就有机会再好好弥补了。”姜意意脸上一喜，昨天没参加到孩子生日她怪遗憾的。
贺斯荀眉头紧蹙，这女人听不懂他话中重点，这是在装傻充愣？
“我要回去了，就不去看孩子了，好好照顾孩子。”姜意意怕见了孩子更不想走了，索性现在就离开。
都不给贺斯荀说话的机会，姜意意转身就朝着出口方向走。
看着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贺斯荀一时都有些怔住了，欲擒故纵？还是想揣着他的蝌蚪跑？
“等等。”他快步跟了上去，她现在就这么离开，哪有那么容易？
姜意意只是放缓了脚步，她不敢回头，贺斯荀虽然此刻很狗，但这是她深爱的男人，两人还刚有肌肤之亲，本该更进一步才对，可是帝家二老的赌约让她必须狠下心。
“走前先把药吃了。”贺斯荀要求。
本还恋恋不舍的姜意意，眉角抽了抽，她现在都想抢走他的手杖，狠狠敲他的脑袋，他还可以再狗点嘛！
“男人只会妨碍老娘现在拼事业！你那心就在狗肚子里稳稳放着，老娘才不稀罕你的种子！”姜意意tui~了一声，她都有两个宝贝了，真要宝宝也要再晚个几年。
“姜意意，你……”
“走了，不必送。”姜意意加快了脚步。
贺斯荀也没再追，这臭娘们可真要气死他了！
“就这么让她走了？”林仰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贺斯荀暗吸了口气，调整了下情绪，回过头，对上林仰的揶揄的笑容。
“你为什么把我姑姑的事情告诉她？”贺斯荀不满道。
“我饿了，边吃饭边说。”林仰没有立即回答，示意他跟来，“刚才在姜姑娘身上闻到了火锅味，好久没吃过，咱们边吃火锅边聊。”
贺斯荀：……
姜意意打车回了小区。
到了小区门口，就发现小区多了不少生面孔，想来是帝家那边派出来的人。
可如果真是紫菱，她应该不会在露面了，这些年她即使在外头流浪都不肯回家，极大可能也是怕去面对帝家人。
刚走到小区停车棚，姜意意就被人拉进了车棚里。
一瞧，竟是她醒来之后还没见过的弟弟姜辰辰。
姜家两姐弟都遗传了父母的好基因，姜辰辰长得也很帅气，是小姑娘喜欢的花美男，只是这份帅气只给他带来了花心与懒惰，此刻他一脸疲倦，双目通红，黑眼圈，也不知道熬了几个通宵。
“姐，你可回来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姜意意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巴掌，直接把他给打蒙了。
“这些年我都没好好管过你，你变成这样，有一半也是我的错！”音落，她也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姜辰辰刚被打升起的怒火一下子熄灭了。
“姐，你疯了！”
“你以前做过多少坏事就不提了，这次你把别人家的姑娘搞大肚子还带人去堕胎，这事你得负责，我会陪你去登门道歉。”姜意意想明白了，他这个弟弟必须得到该有的教训，要不然人生的路只能真走到黑了。
“你，你真是疯了，要是让他们找到我，你就没有弟弟了。”姜辰辰见姐姐认真，他本来想回来要钱的，现在也不敢要了，转身就要跑。
姜意意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两姐弟推搡在了一起。
宋鹏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帮姜意意把弟弟给按在了地上。
“意意，我刚才就留意到辰辰回来了。”宋鹏说道。
“姜意意，你就是这么对你亲弟弟的，你要送我去死吗？”姜辰辰气的破口大骂，“你连自己的事情都管不了，有什么资格管我，我不就是搞大了别人的肚子，你还做人小三……”
姜意意扬起手，又狠狠抽了他一耳光，随手拿起别人擦车的脏毛巾堵进了他的嘴里。
在宋鹏帮忙下，两人连拖带拽把姜辰辰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