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大道无情(6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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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日后。
  任家镇。
  这里依旧热闹非凡,人来人往。
  菜贩子在街道两旁叫卖,还有散着滚滚热气的包子铺。
  居民们坐在早餐店的小板凳上闲聊,脸上洋溢着笑容。
  萧然站在大街上,看着新盖起来的房子,以及翻修的街道,心神有些恍惚。
  这里依稀可见当年一些熟悉的地方,不过更多的却是陌生感。
  让人不禁生出一种时空交错的错觉。
  不过。
  萧然却由衷的感到高兴。
  任家镇正在逐渐变好。
  以往随处可见的土房子,大多都变成了砖房。
  街道也拓宽了好几倍!
  窥一斑而知全豹,任家镇这种偏远之地尚且如此,其他地方恐怕会更加的繁华。
  萧然不言不语,穿过一条条街道,来到了一处府邸前。
  只见的府邸上方,挂着一幅牌匾,上面写着萧府二字。
  这里,正是当年萧然居住的府邸。
  奇怪的是。
  这么多年过去,这里似乎依旧维持着原样,没有一丝改变。
  “有人一直在打理我的府邸。”萧然望着眼前的府邸,眼眸微微闪烁。
  他心中不由有些感动。
  六十年过去。
  竟还有人精心照料着他当年的居所。
  萧然神识席卷而出,发现府邸内虽然空无一人,但是却并不像是六十年都没人居住的模样,显然是有人会时不时来打扫清理。
  “看来,是有故人还活着,会是谁呢,九叔还是文才?”萧然眼眸闪烁。
  这任家镇中,应该也就只有这两人,会精心照料他的府邸了。
  若是九叔还活着,现在也应该有一百多岁了。
  就在萧然思索之时。
  身后却忽的响起一个惊疑不定的声音:“您、你是萧道长吗?”
  萧然转身,就看到一个大约五十来岁,身材精壮,留着短发的中年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你是?”萧然挑了挑眉。
  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中年人。
  不然,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萧道长,真的是您吗,这、这太不可思议了……”眼前这中年人见萧然没有否认,眼中露出既激动又震惊的神色,“您可能没见过我,但是您肯定认识我的父亲,我父亲叫刘秋生,我是他的小儿子,叫做刘怀进。”
  他明显带着一丝港普口音,显然并非是内地人。
  萧然打量着眼前这中年人,眉宇间,倒真的有几分像秋生。
  “真是没想到,还能遇到故人之后,你父亲还好吗?”萧然问道。
  他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
  毕竟——
  他本就只能在这个世界呆不到三十天。
  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见一见故人,了却遗憾。
  刘怀进道:“我父亲十年前脑溢血去世了,他时常向我说起您和九叔的故事,说你们都是有大本事的人,我对您是仰望已久了。”
  说着。
  他好奇的看着萧然:“真不敢相信,这么多年过去,您还是和照片上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更年轻!”
  他心中还是颇为震惊的!
  活了数百年的人物,竟还像是个年轻人。
  这说出去的话,怕是要震惊全世界!
  他此前听父亲说这位道长如何如何厉害,内心其实并不相信,甚至是有些不屑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陆地神仙,这不是封建迷信吗?
  如今。
  当他看到萧然,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这位传说中的道长不仅还活着,连容颜都没有一丝改变。
  这确实已经和神仙没什么差别了。
  “死了吗……”萧然眼中露出一丝感慨。
  不过。
  想到秋生死时也已经有八十多岁,按照凡人的寿命,也算是寿终正寝了,心中倒也没有多少悲伤。
  萧然看着刘怀进道:“我记得当年秋生一家,都搬到港岛去了,你怎么会在任家镇?”
  刘怀进道:“当年我父亲到了港岛后,并没有跟着任姨做生意,而是开了家武馆,顺便当龙虎武师,我自幼跟着父亲,之后也进了娱乐圈子,这次来任家镇,也是为了取材,打算以您和九叔为原型,拍一部僵尸片。”
  “你倒是挺有想法。”萧然笑了笑。
  这个年代,正是僵尸片盛行的时候。
  拍的好的话,很容易就能大火。
  刘怀进开口道:“萧道长,您是刚刚远行回来吗?”
  他之前听自己的父亲提起过。
  这位道长在抗战前,就将熟悉的人,都送去了港岛,避免被战乱殃及,然后便孤身一人离去。
  之后便不知所踪了!
  萧然点了点头:“嗯,闭关了一段时间,却没曾想,竟已是过去了这么多年。”
  刘怀进看着眼前的萧府,开口道:“这府邸,是任姨特地托人照料的,每三天会打理一次,就是想着哪天,道长会突然回来。”
  “你说的任姨,是任婷婷小姐吗?”萧然问道。
  刘怀进点了点头:“嗯,任姨当初还想从港岛搬回来,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是耽搁了。”
  “她现在还好吗?”萧然不动声色的看着刘怀进。
  刘怀进眼中闪过一丝哀色:“任姨五年前,也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萧然听到这话,久久无言。
  他的眼中,不由闪过当年那个明眸皓齿,温柔贤惠的女孩。
  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千。
  还真是大道无情,岁月催人老!
  再明媚的女孩,也挡不住时间的侵蚀!
  “不知她葬在哪了?”萧然问道。
  任婷婷当初帮了他不少忙。
  他名下的产业,几乎都是任婷婷在打理。
  不然,他也没办法顺利得到五行之物。
  只是,两人终究大道有别,萧然没办法回应她的这份感情。
  如今伊人已逝,萧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祭奠一下。
  刘怀进开口道:“本来任姨想葬回任家镇的,也算落叶归根,不过港岛回归在即,时局有些动荡,任姨在港岛又很有影响力,所以为了稳固局势,还是选择葬在了港岛的将军澳,等港岛回归后,再迁回来。”
  萧然道:“我想去她墓前祭拜一下。”
  毕竟——
  当初离开前,他已承诺过任婷婷,说突破瓶颈后,会去看她的。
  虽然她已经不在了,但是萧然却是不能食言。
  “好啊,萧道长,我后天的飞机,不然后天我们一起回去?”刘怀进开口道。
  旋即。
  他又有些为难:“不过,您现在应该没有身份证,没办法坐飞机过去。”
  萧然道:“你只需要把地址告诉我,我做完这里的事情,会过去的。”
  现在虽然已经彻底步入末法时代。
  天地间的灵气,几乎到了微不可查的地步。
  不过,他有足够的灵石,还可以催动逍遥舟,直接飞去港岛。
  “噢,好,您稍等。”
  刘怀进赶忙从衣服上取出纸趣÷阁,写了个地址后,便递给了萧然。
  萧然接过,看了眼上面的地址,便记下了。
  “道长,您接下来要去哪,我有车,可以送您过去。”刘怀进对萧然很是恭敬。
  他可是听自己父亲说过,萧然曾经颇为照顾自己的父亲。
  自己的父亲时常说,没有萧然,就没有他的今天。
  所以。
  今天他遇到了传说中的真人,态度自然极为的谦卑恭敬。
  若是让业内人知道,这个脾气火爆的刘导,还有这副模样,一定会惊掉下巴。
  “我打算去蓬莱村林道友的义庄看看,林道友是否还健在?”萧然不由问道。
  按理说。
  九叔当年修道,也算小有所成。
  若是没出什么意外,活个百来岁,还是可以做到的。
  刘怀进叹息一声:“您说的是九叔吧……九叔当年带领着村民打鬼子,胸口中了一枪,虽然当时勉强救了回来,但是也留下了暗疾,没过几年便仙逝了。”
  顿了顿。
  他接着道:“不过,九叔的弟子文才叔,现在倒还健在,就住在义庄内,身体也还算硬朗,我这次回来,就是特地来找文才叔的。”
  萧然道:“那先去义庄看看吧,我也顺道祭拜一下林道友。”
  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感慨的。
  似乎认识的故人,活着的已经不多了。
  不过。
  九叔当年积攒了不少功德,就算死后,应该也能在地府混到个银行大班的职务。
  “好,您稍等,我这就去开车过来。”刘怀进赶忙道。
  能搭这么一位活神仙,这是他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有劳了。”萧然稽首。
  半个多小时后。
  萧然和刘怀进,就来到了九叔的义庄前。
  义庄除了翻新了以外,倒是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此刻。
  院子内。
  一个一头白发的老人,正坐在藤椅上晒太阳。
  周围是一群村里的孩童,围着老人打转。
  老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半眯着眼,嘴里哼着歌谣。
  “文才叔,您看我带谁来看您来了。”刘怀进走上前,看着文才道。
  文才身子微微抬起,睁开眼,当他看到刘怀进身旁的萧然时,瞳孔不由一缩,竟是直接从藤椅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萧、萧道长,是你吗,我不会老眼昏花了吧?”文才揉了揉眼睛。
  萧然淡淡道:“文才居士,别来无恙。”
  “真的是你啊,道长,你、你这怎么一点也没变?!”文才小眼睛都瞪得滚圆。
  萧然笑了笑:“修为小有所成,所以样子没什么改变。”
  他此前炼制过一颗驻颜丹,哪怕岁月再变迁,他的容貌都不会再发生变化。
  不然。
  回到现实世界后,自己突然变成中年人,倒也不好解释。
  文才开口道:“道长,您可真是神通广大,当年您要是在的话,师父没准还能活。”
  萧然叹息一声道:“世事无常,谁又能掌控所有事情呢。”
  文才笑了笑:“道长你也不必自责,师父他老人家在下面过的很好,之前还时常托梦给我,让我给他多烧点纸呢。”
  萧然眼眸微微一动:“现在,地府还存在吗?”
  按理说。
  现在处于绝对的末法时代,万法不存。
  再加上华夏已然改天换地,地府应该也会受到极大影响,未必能联通现实了。
  文才开口道:“哎,四十年前,地府似乎就和人间断了联系,哪怕我做法都没用了,现在这时代,讲究科学,当年驱鬼请神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
  萧然微微点头,倒也没有太过惊讶。
  地府算是依附于人间而存在的特殊地域。
  既然人间都受到了这么大的影响,地府不可能相安无事。
  其实。
  在萧然进入长生之地前,地府就已经呈现出衰退的痕迹了。
  不然,当年他也不会这么轻松就得到幽冥冻土。
  文才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道长才是,道长当初留给我的几样法器,可是救了我好几次,不然我恐怕也去陪师父去了,不过,现在这些法器,也发挥不出作用,只能存在义庄内,当古董咯。”
  萧然神色平静:“既然发挥出了价值,就不算浪费,现在这时代,也没必要用法器了,让它束之高阁,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顿了顿。
  他接着道:“不知林道友现在葬在哪,我去祭拜祭拜他。”
  文才开口道:“师父说,死后不入葬,所以没有坟,只有灵位,就在义庄里,道长你随我来。”
  “好。”
  萧然点了点头,跟随着文才来到了义庄内的一间房间。
  上面摆满了灵位。
  萧然看到,九叔的灵位旁,还有一块灵位,写着茅山蔗姑之灵牌。
  文才开口道:“蔗姑师叔已经和师叔结为伴侣,师父死后没多久,蔗姑也随师父而去了。”
  也是个痴情人啊……萧然拿起一旁的香,给九叔和蔗姑各自都上了一炷。
  上完香。
  萧然和文才走出房间。
  文才开口道:“道长,待会留下来一块吃饭吧?”
  萧然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还有事情要办,待会便走。”
  “道长,您可真是大忙人,这走了六十多年,刚见面,又要走。”文才咳嗽一声。
  他虽然老了,但是性子依旧跳脱。
  有什么就说什么。
  萧然对此倒是不以为意。
  他又陪文才聊了会天,了解了一下这六十年发生的事情,便准备告辞离开。
  “这里还有两颗丹药,应该有些用处,你今后若遇到什么大病,可以吞服一颗。”萧然从扳指内取出两颗丹药,递给文才。
  文才摆摆手道:“我这一把老骨头,应该是用不上咯。”
  “收着吧,算是我的一番心意,这年头,我认识的人已经不多了。”萧然开口道。
  文才这才接过:“好吧,道长一番美意,我要是辜负,那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萧然点了点头,稽首道:“此次一别,应该再无相见之日,文才居士保重。”
  他没有多呆,转身离开了义庄。
  旋即。
  他又看向一直陪在自己身旁的刘怀进道:“好了,小友,你也去忙吧,我还得再去其他一些地方,路途遥远,就不必相送了。”
  说着。
  他从扳指内取出一粒丹药,递了过去:“我刚才观你身体有暗疾,应是常年锤炼身体所致,此时这些暗疾引而不发,到你老年便危险了,服下这颗丹药,可帮你把体内暗疾祛除殆尽!”
  既然是故人之后,他能照拂的,自然也会照拂一二。
  刘怀进闻言,微微一怔。
  他确实时常感觉胸闷,不过却并不是大毛病,倒也没有过多理会。
  现在听萧然这么一说,看来这胸闷十有八九是自己年轻时候做龙虎武师留下来的暗伤了。
  他想了想,郑重接过丹药:“多谢道长!”
  二话没说,就把药吞了进去。
  这么一位活神仙给的药,那就是灵丹啊,自然不能错过这种机缘!
  丹药入体,他便感觉浑身舒泰了不少,感觉每个毛孔都要张开了。
  并且从里面排出了丝丝缕缕的黑色物质,带着一丝腥臭。
  这些物质排出来,他就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了,精神都更加的抖擞。
  “真是神了!”刘怀进眼中露出狂喜。
  他抬起手,想感谢萧然,却发现萧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世上真有神仙啊。”刘怀进感慨一声,不由有些唏嘘。
  ……
  从九叔的义庄离开后。
  萧然便唤出逍遥舟,一路向东,来到了崂山。
  这里也是三清观的总坛所在。
  当年萧然离开前,只让崂山迁了一部分弟子过去港岛,用以延续香火。
  大部分弟子,都留在了总坛。
  他现在就是来看一看,崂山现在发展的如何了。
  一路上。
  倒是有不少的游客上山,行人络绎不绝。
  萧然踏在熟悉的山道上,心中多少有了一点安慰。
  崂山并没有因为战乱而没落,反倒是更加香火鼎盛了。
  不多时。
  萧然便上了山。
  崂山依稀还是当年那般模样,除了扩建了几座大殿外,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位道长,请问您找谁?”一个小道童走了过来。
  然而。
  当他看清楚萧然的模样时,眼中的惊骇之色,根本藏都藏不住:“祖、祖师爷?!”
  不过。
  话音刚落。
  他又连忙摇头:“不对,祖师爷要是还活着,都已经一百多岁了,怎么可能还怎么年轻?”
  萧然轻轻一笑道:“不知现在崂山掌教是何人?”
  小道童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稽首道:“现任掌教是青云观主,道长,您是来找掌教的吗?”
  原来是当年的那个小家伙……萧然道:“有劳通传一声。”
  “是,您稍等片刻,小道这就去喊观主。”小道童一溜烟跑了。
  不多时。
  一道身着道袍,满头白发,却精神抖擞的身影,便急匆匆的来到了院子外。
  当他看到萧然时,连忙上前见礼道:“青云拜见掌教,您可算回来了!”
  旋即。
  他看向一旁还在发呆的道士,赶忙道:“还不跪下,见过祖师爷!”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眼前这年轻的道士,竟然是那位传说中已经远行的祖师爷!
  萧然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了,说到底,我也只是个挂名掌教而已。”
  “这怎么行,您才是名正言顺的崂山掌教,我不过只是代掌教而已。”青云道。
  其余弟子听着两人的对话,这才确认,眼前这年轻俊秀的道长,真的是昔日崂山掌教,不由纷纷跪下见礼。
  “见过祖师爷!”
  同时。
  他们心中也有些艳羡,这位祖师爷可真是驻颜有术,看起来比他们还要年轻啊。
  青云道:“我还真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真没想到,竟还有再见的一天。”
  萧然笑了笑:“我此次闭关,出了点意外,却也没想到外界竟已过去六十年,如今看到崂山发展良好,我便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掌教,您不打算留在崂山吗?”青云不由道。
  萧然摇了摇头:“我准备去港岛一趟,之后便打算远行了,此次恐怕是你我二人最后一次相见。”
  青云闻言,眼中露出一丝怅然:“哎,掌教您本领通天,崂山对您而言,确实太小了,不过,既然掌教要去港岛,这块令牌您拿着,到时候您可以凭借此令牌,调动港岛那边的崂山弟子,这也算是我能为掌教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说着。
  他便从怀里拿出一块黄色令牌,递给了萧然。
  他对萧然,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若是没有萧然,根本没有现在的崂山。
  他恐怕也早就饿死了!
  萧然看了眼令牌,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
  毕竟是青云的一番美意。
  自己若是拒绝,青云心中恐怕会更加难受。
  接受的话,反倒是不会让他有太大的心里负担。
  接下来。
  萧然和青云找了个雅间,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他也得知了近些年,崂山乃至于整个修道界的一些近况。
  自从抗战开始之后。
  整个修道界,也默默加入了抗战的行列。
  不过。
  时代终究是变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萧然的能力,可以轻松抵挡子弹和炮火。
  并且。
  修道界面对的也不仅仅是炮火,还有岛国的一些忍者等暗算。
  这都是地下的战争,属于杀人不见血!
  这期间,死了不少修道者,甚至有些道门,连掌教都死了!
  曾经闻名整个修道界的三山、两宫、一观,除了龙虎山和茅山外,其他的也都基本没落。
  好在经过长期的奋战,岛国的忍者,几乎都被各方修道者给杀绝。
  这也算是为抗战作出了极大的贡献!
  抗战时期,崂山也死了不少弟子,但是崂山却也在战火中成长,不断壮大。
  直至华夏稳固后,才被上层授予道教名山的称号。
  现在崂山也算是国家级旅游景点了。
  萧然在崂山呆了一天,留下了几颗丹药,便和青云告辞离开了。
  之后。
  他又去了龙虎山一趟,拜祭了一下昔日的龙虎山老天师,张静清。
  这位算是他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同行者。
  只可惜,终究是不敌天意,死在了求道的路上。
  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处理完后。
  萧然便唤出逍遥舟,直奔港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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