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无恶不作,丧尽天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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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京城可真是不太平,人命一件接着一件,从名声尽毁的沈慕青到小贺家的贺成峰,看似一点关系都没有,可细细一琢磨又觉得其中牵扯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柳池倒地被贺文博按着一顿暴揍,打得鼻青脸肿好似奄奄一息,在众人眼里这属于莫名其妙,柳家的儿子同时也跟小贺家的儿子打在一起。
  案发现场由秦兮在看守,贺佩玖一行人追过来好不容易才分开两人。
  “贺御!”
  贺文博扯着外套,呼吸起伏很大,因为愤怒生气涨红了脸,“你在干什么,这个人杀了你二哥,你还要帮着柳家是不是!”
  “你看看燕家,明家都联起手来针对你,他们是铁了心的要打压咱贺家!”
  “就是他,他就是杀人凶手!”
  “你凭什么说凶手是我爸爸,我们柳家跟你们贺家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柳明路刚才在乱战之中,脸上也被挠出不少血痕来。
  “贺先生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明家跟燕家联手打压针对贺家?”明新岁把世欢跟孩子送到包厢才折回,刚巧听到贺文博的一番怒吼,“如此信誓旦旦指认凶手,又如此笃定针对一事,贺先生是哪儿来的证据说话这般硬气!”
  “明新岁你少搁这儿胡乱搅合,你跟燕薄询做了什么心知肚明!”贺文博半点不退步的硬刚,弟弟枉死他现在可是气的想要杀人。
  “呵——”明新岁一声冷笑,桃花眼里冷煞一片,“在请问贺先生一句,我跟燕薄询联手做了什么?”
  “你,你们……”
  贺佩玖就站在一侧没有说话,神色不温不冷,微眯着眸子冷睇着贺文博。
  “贺御,你就任由他们这样欺负咱们贺家?你二哥死在这儿你半个字没有?此时此刻,难道你还顾念着兄弟情,你不要忘了咱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啊!”
  小贺家死了人,贺佩玖只字不提,就凭小贺家的能力哪里刚得过燕薄询跟明新岁联手。
  “贺御,贺先生说得没错,你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所以你也别在这儿装无辜和不知情。事到如今,我也请问你一句,我跟世欢素日可有什么得罪之处,是做了什么事让你狠辣到想要加害未出世的孩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
  贺佩玖挑眉,冷眸睇过去。
  “我再说什么你心知肚明,卓尔粉丝见面会的时候跟别人的粉丝发生争执,世欢过去帮忙却被人伤害险些小产,就如前些日子柳棠在妇产科的遭遇一样,那个凶手已经抓到经过审问,他指认你就是幕后黑手,不止承认你指使他伤害柳棠,还有伤害我太太一事。”
  “你消息灵通,可别告诉我这件事现在才知道。”
  听完明新岁的指控,贺佩玖只是不痛不痒的问了句,“证据呢?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不是有人指使他来攀咬我?”
  “自关外云、柳两家有矛盾开始,我身边的琐事就没消停过,但凡消息灵通点的人都晓得起因,全因有人证证明过世的柳溢策划车祸案,害死了云家的夫人!”
  “贺御,现在你是想要拖柳家下水?”燕薄询的声音极淡,淡得没有任何温度和波澜,“平京城里只是谣传,传柳家与云家那起车祸案有关,时至今日也是两三个月你没有拿出一星半点的证据来佐证,凭着谣传还想要柳家背锅到几时!”
  “好一个背锅,燕薄询。”
  “柳溢是你岳父,看样子你是要包庇柳家强行把黑的变成白的!”
  贺佩玖轻懒一晒,闲懒的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燕薄询,为了将柳家洗白还真是不留余力,从平京城到京城在我跟我太太身上大做文章,回了京更是自导自演这一出想把所有过错推到我头上。”
  “如你所言,云家的车祸案交到我手里已三月有余,你真以为我没查处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你为了柳家给我灌上莫须有罪名,不就是想要逼我就范,甚至把明家拖下搅合这浑水!”
  “世欢怎么受的伤如何小产,我在高架上如何遭遇车祸?背后的凶手不就是来自平京城,年年姥爷住院,我们在停车场遇袭难道不是你燕四爷的手趣÷阁!”
  ……
  “我的天,七爷亲自爆料,宛如晴天霹雳一个接着一个,这些内容也太劲爆了吧!”
  “我就说,最近贺七爷挺倒霉的遇上这么多糟心事,原来背后全是有人在刻意筹划安排。”
  “燕家跟贺家也算是几十年的交情了吧,如今四爷为了自己太太这样给兄弟插刀,还把明六爷一并牵扯进来,心思何其歹毒!”
  今日能够踏足满月酒的人在京城里的身份地位都不会太低,很多事多多少少私下听到不少传言,平京城那边的谣言八卦更是早就吹到了京城,只不过碍于燕、贺两家不敢妄自议论罢了,现在从贺佩玖嘴里讲出来,不就变相等于实锤吗!
  这是知道一部分内幕的群众,不知道的听了这些早已震惊的哑口无言。
  明新岁默不作声一晌,忽然问道,“贺御,你说的这些有证据?”
  “当然,我可不像有些人,存着心思想颠倒黑白。”
  ‘有些人’暗指的是谁,大家心照不宣了。
  对于贺佩玖的一番话,燕薄询半点情绪波动没有,倒是不以为意的一笑,“是我在颠倒黑白,还是你存心要覆了柳家,贺御?”
  “棠棠父亲过世十几年,忽然某一天被云乔那个私生女爆出杀害云夫人的事,单凭云乔一面之词你们就咬定云家当年的车祸同柳家有关,不觉得太过牵强附会?”
  “再者说,我岳父已经过世,就算真的跟车祸案有关,对于一个过世的人又有多大意义?事情到这一步,到底是我想要包庇柳家,还是你贺御想要强保小贺家!”
  最后几个字,燕薄询的咬字和口吻都加重了。
  而在场的吃瓜群众却又是一阵懵,什么叫贺七爷想要强保小贺家,云、柳两家的事怎么就牵扯到京城的小贺家了,无论怎么看都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啊。
  本就带着怒气的贺文博一听这话顿时炸了,“燕薄询,你特么在乱咬谁?”
  “你岳父跟云家的车祸案有关系那是你们的事,你哪里的脸能不要脸到这一步想把小贺家牵扯进去?”
  燕薄询轻挑眉梢,“这话应该我问您,贺成峰死在洗手间是被酒店工作人员发现,当时没有人证,物证你就冲出来对着柳池一顿拳打脚踢,还口口声声说凶手是他。如您所言,毫无关系的两家人,您是如何认定柳池是凶手的?”
  “我……”贺文博被问得噎住,目光躲躲闪闪心虚得厉害。
  “贺成峰是枉死,您似乎还知道什么内情。我很好奇,是什么内情重过您弟弟的性命,让您到了这一步都不愿意吐露真相。”燕薄询笑得越从容不迫,贺文博心里就越七上八下难以平复。
  确实,不管什么内情都比不过一条人命,何况是自己亲弟弟,一母同胞,为了枉死的弟弟不是更应该说出真相而讨一个公道吗?
  “大哥,难道您真的还藏了什么内情?”贺佩玖冷声冷语的问了句,此时神色多变而诡谲。
  “你,你别听燕薄询胡说八道,我哪里知道什么内情。”
  “既然不知,那你是如何认定杀害二哥的凶手就是柳池?”
  这个问题,直接诛了贺文博的心!
  就在贺文博骑虎难下,焦心憋闷之时,有人走了出来,“文博,把你隐瞒的事说了吧。”走出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小贺家的大家长,贺老的亲弟弟,贺立松!
  四周围聚的人群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贺文博还真的藏着秘密没有说。
  “爸——”贺文博喊了声,丧气的一跺脚,“罢了,成峰都为了这个秘密死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几十年前,我同成峰两人去过一次关外。当时的关外还没被肃清,关外接近边境有许多刚刚露苗头的生意,我跟成峰两人约着过去考察,柳家的人自发主动来接近我们,想借我们俩的关系跟京城搭上牵扯。”
  “到平京城的第二天晚上,柳溢招待我们俩兄弟去大都会消遣,那时的关外颇为无法无天,大都会那种地方玩的很野。那一晚我们都喝了不少,迷迷糊糊间听说出了事,事情传到我们耳朵里的时候才知道……”
  “柳溢喝多了还磕了药,玩儿得很野,弄死了一个陪酒的公关!”
  “你放屁!”柳池不按常理般的跳出来,呸了口嘴里的血,“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不仅弄死我弟弟,如今还想要把我一并弄死!”
  “明明当年玩死女人的是你们兄弟俩!你们喝多了,再送你们回酒店的时候撞见一个半夜出来买感冒药的姑娘,你们见人家长得漂亮,月黑风高的把人拖到巷道强行给强暴了!”
  柳池吼得很大声,胸腔欺负剧烈,被揍得发肿的眼居然噙着泪。
  “那个姑娘叫曹莫失,是我当时交往的女朋友!”
  话音一落,柳池脚下踉跄几下一屁股跌倒在地,都是年龄不小的人了,此时居然哽咽抽泣起来。
  今天的满月酒,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众出瓜群众被震惊到三观全毁之际,警察来了,事情讲到这儿暂时打住,注意力回到人命案上。
  排查工作比想象的做的快,因为在通向洗手间的那个监控上有着眼见为实的铁证,也就是在贺成峰去到洗手间没多久,柳池就随后跟进去,只有十分钟左右柳池就从洗手间出来,当时的脸色很不好,脸色煞白,两鬓有明显的汗,走得也非常慌乱。
  自柳池离开洗手间后,就没有人再进去,当然也不见贺成峰从里面出来,直到酒店工作人员去洗手间,看见了死亡的贺成峰喊叫着出来的画面。
  酒店的大会议室里,聚集了刚刚在外反唇相讥的众人。
  “不是这样,不是的,不是我杀了人真的不是我!”虽然没有人证,但从监控视频来看柳池的嫌疑很大,而两人短信调查来看,他们俩早就认识,而且贺成峰一直有威胁柳池的短信。
  若说是柳池被威胁到冲动杀人非常合情合理。
  “你,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我要是有这个勇气,当年他们俩兄弟俩害死我我女朋友就应该报警,我没有杀人啊,真的没有!”
  “薄询,你相信大伯,这是有人在做局陷害我!”被逼上绝境,柳池有口难辩只能把希望放在燕薄询身上。
  “稍安勿躁,大伯。”燕薄询的态度,冷漠得过于不近人情,“您刚刚说,当年枉死的那个姑娘叫曹莫失,是您交往的女朋友?”
  “对,对,她是我女朋友。当时送他们俩兄弟回酒店是柳溢,他有心阻拦但没有拦下,他们兄弟仗着自己跟贺家的亲缘关系害死我女朋友以后还逼着柳溢帮他们俩善后!”
  柳池怒不可遏的盯着贺成峰,双眸充血似的发红,“贺文博,你们兄弟俩做的那些勾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了隐瞒真相,连,连,连吉城的余家都没有放过!”
  “哪个余家!”贺佩玖往前一步,眉眼压得很低,“吉城,家里两辈都是做警察,负责调查当年走私一案的那个余家?”
  “对,对。”柳池点头如捣蒜,“就是那个余家,就是他们家!”
  “贺御,你别相信他,我们没做那些事。”贺文博冲上来,紧紧攥着贺佩玖的胳膊,“我跟你二哥只是知晓柳溢在大都会玩死一个陪酒公关,这件事后第二日我们就回了京城。”
  “当时爷爷身份特殊,我们害怕所以一直隐瞒没有说出来,什么吉城余家,什么曹莫失我们根本不认识,自那次之后我们就再没去过平京城,再没联系过。”
  “抱歉打断一下。”这时候,来参加满月酒的秦兮站了出来,她除了是燕怀澜的未婚妻外,还是一名身穿警服的人民警察。
  “贺文博先生,您刚刚说再没联系,可我们调查到的并非如此。死者一直跟柳池有短信往来,并且扮演着威逼利诱的角色!”
  “您跟柳池各执一词,互相推诿责任,据目前的证据看,二位都有嫌疑。”
  “你这个混账东西!”
  听了秦兮的话,贺文博怔忪的时候,贺立松踱步过来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这个畜生,当年去平京城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你们俩个混账,眼见一条性命断送竟敢隐瞒不报,你们俩也是间接凶手!”
  “爸,爸,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贺文博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被打得身体颤了颤,转手便扶着贺立松,噗通一声跪下去,后悔万分般的认错求饶。
  “当年我跟弟弟年纪都不大,当时就被这样的事吓着,我们是畜生,是没用,可现在成峰已死,柳池为了杀人灭口下一个就是我啊爸!当年的事隐瞒不报我认罪,但我不想死在柳池手里!”
  “你还在这儿演戏贺文博,害死莫失的明明是你们兄弟俩,威胁柳溢做事,灭了余家满门的凶手也是你们兄弟俩!”
  不得不说一句,不管是柳池还是贺文博演技都非常好,反正眼下是看不出到底谁是善谁是恶,亦或两者都是恶。
  叩叩叩——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守在屋外的警察推门,“秦队,韩队,来的人是,燕先生的夫人。”年轻的小警察朝燕薄询扫了眼。
  “让燕夫人进来。”说着话的是秦兮。
  没一会儿,柳棠就进来了,她的脸色并不好看,手里拿着手机时通话状态,进了屋的第一眼就看向被逼上绝路手足无措的柳池。
  “你怎么过来了。”燕薄询迎上去,拉着柳棠一片冰凉的手。
  柳棠都没看他,直接来到柳池面前,“大伯,您跟我爸爸到底还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你们身上究竟背了多少无辜的人的血!”
  “棠,棠棠……”柳池摇头,抓着她的手,“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棠棠。我跟你爸爸都是被逼的,是他们俩兄弟逼迫的!”
  “逼迫,好一个逼迫!”柳棠勃然大怒,“走私贩卖人口是别人逼你们的,杀人买卖器官是别人逼你们的,害死云夫人是他们逼你们的,所有丧尽天良的事是别人逼你们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都是你爸爸贪财,是你爸爸,都是你爸爸!”
  ‘啪——’
  柳棠扬手给了柳池一巴掌,情绪接近崩溃的攥着他衣襟,“到这时候了,你还在推诿狡辩,是不是觉得知情人都死了,没人知道你们做的那些肮脏勾当!”
  “你……”
  柳池在掰柳棠的手,原本很有劲儿的,只是忽然的就败下阵来,双眼放空的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
  “秦警官,我知道一个人,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请让他进来。”
  秦兮冲门口警员点点头,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走进来的是一个大家都很陌生的人,一个中年男人年纪也不小了,有些蓬头垢面,身上穿了件很破旧的外套。
  中年男人脸上有被火烧伤的痕迹,走路也是一瘸一拐很不利索,但他的眼神却锋利异常。
  “是,是你!”发出这声惊叹的是云忠,他的妻儿是枉死,也是当中关键人物所以一并来了会议室。
  柳池跟贺文博见了他,均是不受控的一怔。
  “没错,是我。”中年男人冷笑,目光有意的环视圈,“你们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秦兮盯着他,“云先生,请问这个人是谁。”
  “他,他是……”
  “我是秦沛,秦君山的儿子。”秦沛自报家门后,在会议里很多人的表情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云祖清有个胞妹,嫁到当年关外也是盛极一时的秦家,再说仔细些,云忠跟秦沛的关系是表兄弟关系。
  会议室里片刻的沉默后,贺文博彻底爆发。
  “是不是你杀了成峰,是不是你!”韩队长先一步给警员使眼色,恰巧拦住欲冲上前的贺文博。
  秦沛满脸无所谓,“是不是我杀的有什么关系,你们俩兄弟早就该死!云忠,有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你妻儿的车祸我隐瞒你很久。”
  “什,什么意思。”
  “云乔说得没错,在你车上动手脚是柳溢授意,让你妻儿无辜冤死的也是柳溢。因为,你妻子曾舒是曹莫失的亲妹妹,曹莫忘。”
  “曹家在平京城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她们俩姐妹的父亲是大学里的教授,曹教授当年跟妻子离婚,两个女儿被迫分开。曹莫失被贺家两兄弟强暴至死那一晚,是因为她妹妹半夜发烧感冒,曹莫失隔着半个城去给妹妹送药,路上被贺文博,贺成峰两个畜生盯上……”
  秦兮眉心紧蹙,垂下的手渐渐收紧,“当年的事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秦沛无奈一笑,长叹声,“因为当时在车上的除了柳溢,贺文博,贺成峰还有我。小贺家当时的地位多少人想要攀附巴结,听闻他们兄弟来平京城考察项目想做生意,秦家,柳家都争先恐后想要巴结,想要一个地位强悍的保护伞。”
  “保护伞?”沉默许久的贺佩玖眉梢一挑,直勾勾的看向早已头发花白,坐在椅子里面色如常的贺立松。
  “没错!”秦沛扫过来,“七爷,您当时还小但依稀有些印象,别说关外的平京城,就是京城当地想要巴结讨好贺家的人也不少。当时在位的可是您爷爷,可想而知贺文博兄弟主动到平京城等于什么。”
  “柳家的老爷子柳伟光跟我父亲,在当年的平京城那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杀人放火,贩卖人口,走私毒品,买卖器官可谓是无恶不作。”秦沛脸上满脸讥诮。
  “贺文博两兄弟弄死曹莫失是真,但他们俩兄弟可不是省油的灯,为了逃脱此事跟秦家,柳家做交易,还大言不惭的说,只要能摆平这件事以后在京城自有人给我们撑腰。”
  “柳伟光是个心狠手辣的狠角色,当即就答应这个交易,把曹莫失的死摆平不说甚至把她当交易品给贩卖了器官。”
  “但是……”
  秦沛顿了会儿,像在回忆,“没人想到,曹教授找到余队长,当时余队长已经在调查走私一案,曹教授报警以后余队长很快就察觉到蛛丝马迹,把案件并到走私案件中。我父亲得知消息告诉柳伟光,随即事情传到京城。”
  “为了确保自己利益,三方合计,买凶灭了余家满门,包括曹教授。”
  “吉城的灭门案闹得很大,京城立马成立调查小组想要刨根究底,当时为了自保出重金找替死鬼出来背锅,想把灭门一案转移到寻仇方面。或许是背锅的人起了作用,京城的调查组不久就解散,可哪里想到转头就对关外进行肃清。”
  讲着讲着,秦沛抹了把脸上的泪,“我爸为了保我,跟京城那方求情才留了我一条命,商量之下由我们秦家顶罪,柳伟光当时答应好好照看我,帮我洗白后收为养子抚养。”
  “可是当年肃清还没完,柳伟光就迫不及待的杀我灭口,索性我命大活了下来,可能是老天有眼肃清没完没多久柳伟光也死了。”
  “等一下,你,你还没说我太太是怎么回事。”云忠很着急,两手在轮椅两边都抠出血来。
  “你还不懂云忠!曾舒就是曹莫失的妹妹,她随母亲改嫁后一直隐藏身份,也一直在调查她父亲跟姐姐的死。曾舒去找柳池对峙过,察觉到了蛛丝马迹,柳溢就先下手为强想要害死你们夫妻,谁能想到曾舒如此藏得住事没有告诉你,才保了你一命!”
  “他在乱说,他在乱说!”贺文博靠着会议室的大长桌,整个身体都有肉眼可见的颤抖,只是嘴上还一直在狡辩。
  “我乱说?”秦沛不疾不徐,慢慢从外套内里口袋拿出一样东西,“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沈家昌,帮你们洗黑钱的沈家昌!”
  “不可能——”贺文博摇头,强烈想要否认的情绪不言而喻。
  秦沛再次讥笑,“当然,因为沈家昌也早已被你们灭口,但你们肯定没想到沈家昌留了一手,把你们洗黑钱的账目记录下来画到了画里,更没想到意外的让他女儿沈慕青瞧见,沈慕青以此威胁你们。”
  “放屁,谁是沈家昌,谁是沈慕青,谁……”
  ‘嘭——’
  紧闭的会议室大门再一次被推开,只不过这次走进来的人,让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爸,您怎么过来了。”贺佩玖深吸口,迎上去搀着贺老胳膊,“这边的事我能解决,您身体不好……”
  “无碍。”
  贺老来了会议室,看似和颜悦色的扫了圈。
  “听说秦家还有人活着我来瞧瞧,当年你爷爷铁了心肃清关外想要一个平安祥和,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我倒是好奇,当年究竟是谁,敢跟你爷爷对着干,跟国家法度对着干,当这个恶势力的依仗,敢凌驾于法律之上视人命无无物!”
  “贺御。”贺老看过来,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长,“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倘若当年关外肃清有漏网之鱼,作为贺家子孙你有义务替你爷爷做个清扫。”
  “任何敢于挑衅国法之人都不能容,你爷爷眼里揉不得沙子,我眼里也揉不得沙子。”
  “大哥——”贺立松从椅子里缓缓站起来,“如果文博他……”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已经冲过来,对准了贺文博很大的力道跟他扭扯到一起,身边的警员上前拉扯帮忙。
  秦沛扯着贺文博扭做一团,就在混乱之时有人悄悄摸出水果刀,半点迟疑没有的刺向贺文博。
  【作者有话说】
  昨天不是没更新,是文章被驳回修改,才显示今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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