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暗流
PS：今天芝加哥完本，本想停更庆祝的……
……
……
……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
鲍勃捂着脸，跌坐在沙发上。
“滚！”
哈维指着屋门，“立即给我滚！”
安东尼·韦纳只能看到哈维圆滚滚的脑袋和抖动着的肥胖身躯，不过从他带着颤音的声嘶力竭的喊声，也能感受到这个家伙是有多生气。
鲍勃捂着脸，呆呆看了暴怒的哥哥足足十多秒，才忽然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冲向门口，拉开门跑了出去，留下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哈维走到门口，关上门，面对着房门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转过身来，瞬间转换成为讨好的笑脸，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请接受我最为诚挚的道歉，韦纳众议员，我弟弟这些天的压力太大了，这才会口不择言。
请你原谅我们……”
安东尼·韦纳从鲍勃·韦恩斯坦发出威胁的话语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
韦纳从来就不具备急智，不擅长应付突发情况，如果他没有提前做好预案，便会陷入短时间的手足无措。
除了非常熟悉他的人，比如他的教师父母，或者哥哥和弟弟，绝大部分和他打交道并不知道，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韦纳，遇到难题的时候会发呆，直到他找到解决方案为止。
在韦纳的恩师查克·舒默眼里，韦纳是一个雷厉风行，工作效率极高，且认真负责的人，从不知疲倦，并且会把各种可能出现的困难都提前做了准备。
正是凭着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才使得韦纳从十多位实习生中间脱颖而出，成了当时还是众议员的舒默的助理，然后获得舒默的信任，在舒默的支持下开始自己的政治道路。
也正是他的细致准备和勤勉的态度，才使得他很快得到了选民的信任，27岁便成为了纽约市议员，并且遇到了难得的机会替补舒默进入众议院。
韦纳自认为自己比同期进入众议院的家伙都要努力，比他们更为勤奋。
纽约女护士卡罗琳·麦卡锡，她只有两招，卖惨和呼吁禁枪，只会无数遍重复自己丈夫和儿子在长岛火车上被枪击的悲惨遭遇，然后呼吁禁枪。
严格算起来，这只是一招！
东哈林出身的黑人律师格雷戈里·米克斯更加可怜，只有一个政见，那就是应该给黑人更多的免费住房。
那是白人欠他们的！
我安东尼·韦纳在竞选的时候，给了选民们50 个“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我的政策建议中包括：对医疗保健的改善、对教育系统的修复、为社区争取更多的联邦拨款，我甚至还有一个名为“Weiner's Cleaners”的社区清洁计划！
我，安东尼·韦纳，千算万算，竟然没算到平素和我称兄道弟，跟在后面可怜巴巴舔我，而且舔得我很舒服的哈维……
他竟然会威胁我！
在韦纳看来，哈维兄弟不过是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好警察、坏警察”的双簧，他们就是在威胁自己！
而且，似乎自己还真有不少把柄捏在他们手上！
只是女人的事情还好，受贿金额也不大……幸亏没有和他们一起搞什么注册在开曼的互联网天使投资基金……
等等，女人也不行！
此时的韦纳，正和阿肯色政府最出名的新闻官员、白宫的美女发言人——克里斯滕约会！
两人郎情妾意，一拍即合，正准备见家长呢！
要是哈维在这个时候出手搅局，只要放出一两张他在豪放派对里的偷拍照……
都怪自己当年太过年轻，没有经验，也没想到自己的政治生涯会这么顺利，因而没有防着一手，造成现在有把柄握在哈维的手上。
韦纳迅速脑补了哈维对付自己的各种手段，主要是他和哈维的交往太多了，见到过他通过媒体抹黑对手的阴暗手法……
一想到那些都会落到自己头上，不自觉地手就一抖，一节雪白的雪茄烟灰掉落在地毯上。
他韦纳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国会山新丁，既没有法律工作经验，也没有警察或者FBI体系中的盟友……
从来没有行政经验，因此在政府的行政官员中也没有奥援……
本来有一个在传媒行业挺有影响力的朋友，现在却闹到了要翻脸……
韦纳意识到，除了老师查克·舒默，他其实一无所有，否则他也不会那么看重和克里斯滕的关系，那女人是能够和每个阿肯色政府要员都能谈笑风生的……
一旦哈维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将他们当初一起“疯狂玩乐”的照片公之于众……
大概老师查克·舒默也会放弃他吧……
韦纳叼起雪茄狠狠抽了一口。
眼前的胖子正声泪俱下地述说他面临的艰难处境，希望自己看在同族的份上帮帮他，甚至还引用了某个知名拉比的话，说犹太人如果不帮犹太人，就没人会帮助这个民族……
演得真好！
不愧是好莱坞大亨！
韦纳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
他可以出手帮这个胖子，但是要趁机抓住一些足以威胁他把柄，并且要让他给予足够的利益，对了，还要搞清楚他到底掌握了多少“黑材料”！
等将来……我会加倍奉还！
“我说，哈维……”
见一直冷着脸的韦纳终于说话了，哈维暗暗松了一口气，愿意沟通就好……
“我可帮你……”
哈维闻言简直想要扑上去亲吻韦纳的手肘，那个据说他自己永远亲不到的部位。
“但是……”
果然！韦纳这个混蛋，之前的表现，果然是想要拿捏一下，然后借机提出过分的要求。
“你的愿望，我的使命，韦纳议员……”哈维的身躯向来灵活。
“听说你们搞了个科技业的天使投资基金……”
……
2月10日。
驴象两党在参议院的对攻还在继续。
象党的谴责大统领提案只获得48票未能通过。
驴党的谴责象党浪费公共资源的提案同样未获得通过。
宝拉琼斯案的主审法官苏珊·韦伯·赖特声称将因为大统领的伪证行为判处他有罪，尽管她的判决将会因为大统领的司法豁免权而无效，但她依旧要伸张正义。
五天后，沸沸扬扬的弹劾案终于告一段落，新的热点却被芝加哥论坛报给点燃了。
被认为是全美最据影响力的影评人罗杰·艾伯特评出了他认为的1998年最佳电影：《黑暗之城》。
罗杰·艾伯特表示，他欣赏《黑暗之城》的艺术指导、布景设计、摄影、特效和想象力，并指出《黑暗之城》的开场立即让观众沉浸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噩梦般的叙事之中，电影不仅令人印象深刻，而且堪称绝世佳作。
关键是《黑暗之城》其实是个毫无疑问的票房炸弹，票房甚至没超过其2700万的投资，新线影业后续的家庭媒体运营能力也非常堪忧，完全是个赔本的影片。
这次罗杰·艾伯特的选择立即受到了各方质疑，他接受NBC专访的时候，特别回应了质疑，声称《黑暗之城》完全有资格参选本届奥斯卡，只是它缺少了“富有经验”的运营团队，这才让公众感到陌生，比起没完没了的“炒冷饭”，《黑暗之城》才是真正带领电影产业的开拓者。
罗杰·艾伯特这句“炒冷饭”，又一次引起了争论。
熟悉这个在中西部地区长大的爱尔兰裔影评人的读者都知道，他不喜欢各类名著改编的电影，显然“炒冷饭”就是在调侃这些影片。
于是网上出现了大量的文章：
【罗杰·艾伯特批评《莎翁情史》是炒冷饭】
【无聊的莎士比亚剧正在谋杀美国电影】
【《黑暗之城》才能代表美国人的探索精神】
【罗杰·艾伯特：《莎翁情史》不配获得奥斯卡提名，我们都欠《黑暗之城》一座小金人】
其实罗杰·艾伯特给《莎翁情史》打分是四分满分，但是由于这是他在两个月前，也就是去年十二月的打分，不比鱼的记忆力好多少的公众，早已忘记了他对该片的态度。
罗杰·艾伯特试图澄清，却又被曲解为，他不满英国导演和演员将英国电影的舞台剧风格带来了美国，引起了美国电影产业的倒退。
好巧不巧，此时《好莱坞观察者》发布了一篇平平无奇的报道，纽约电影人为来到美国参加颁奖季活动的《莎翁情史》的英国导演约翰·马登举办欢迎晚宴，不少圈内名流纷纷参加……
原本没什么问题的聚会，却在网上被扒出受邀者名单，其中绝大部分是手握奥斯卡选票的电影科学学院的会员。
人们又开始为这件事吵成一团。
一方认为，按照传统，从学院公布了提名开始，参加评奖的影片就应该遵守学院的规定，停止冲奖“游说行为”。
另一方则表示，欢迎晚宴是正当应酬，并非游说行为。
不过还有人表示，一部烂片，也只有使用这种无聊的伎俩，才会得到关注，要是《黑暗之城》的发行方新线影业有米拉麦克斯的“钻营能力”，票房也就不会那么凄凉了。
这些争论不仅在网路上，甚至影响了大量的传统媒体。
各方上正在噼里啪啦吵做一团的时候，众议院商务委员会主席，曾经担任过路易安娜州州长，参与过起草《电信法案》、《超级基金法案》和被否决《证券改革法案》的民主党大佬，“蓝狗联盟”的发起者——比尔·陶金，在一次公开讲话中声称，一些“宵小之徒”正再利用新兴的网络工具，借助互联网的匿名性和高速传播能力，对竞争对手进行“毫无根据”的诽谤，用不正当的方式打击竞争对手。
比尔·陶金的讲话并未广泛传播，在《速度与激情》片场遥控指挥“特别作战办公室”的白奎因，未能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
“詹妮，威亚给你向上拉力的时候，你首先要做的是控制身体保持平衡……”
白奎因借机托住詹妮弗的两条大腿，帮她找到平衡点，弄得詹妮弗两颊绯红。
刚刚完成了基努里维斯主演的《黑客帝国》武术指导的“袁八爷”，被白奎因高薪请来担任《速度与激情》的武术指导。
可惜袁八爷的英语不行，必须要徒弟在中间充当翻译，让他觉得最轻松的就是白奎因的戏份，不仅悟性好，动作完成的漂亮，听得懂中文，还能帮助指导其他演员。
经过了几次排练，袁八爷发现詹妮弗的脸色越来越差，动作完成度也随着降低，开始一条不如一条了。
袁八爷也搞不清状况，最后只能和导演伦·怀斯曼商量一下，要不先让演员休息一下。
一听说休息，詹妮弗立即就往自己的保姆车赶去，不过观察仔细的白奎因却从她奇怪的走路方式看出了些许端倪。
Duang，Duang，Duang！
詹妮弗的女助理拉开一条门缝，见到是白奎因，表情虽然有些诧异，却还是很职业地说道：“QB先生，您好，你有什么事吗？”
白奎因把手上的袋子递了过去。
詹妮弗的助理接过印着超市标识的袋子，习惯性地打开看了一眼，眉毛立即皱了起来。
袋中的东西是她再为熟悉不过的女性用品了。
只不过，白奎因特意来送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们詹妮没有来MC，而且……我们也不用这种老式的卫生用品了。”
MC棉棒不好吗？特殊的日子里还能穿紧身裤，我们时尚女性早就不用这种老土的垫子了！
白奎因挠挠头，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看詹妮被吊威亚的带子勒伤了，在衣服里面垫上这个，可以减缓摩擦……”
说完，白奎因也有点不好意思，赶忙离去了。
对于自己刚才的行为，白奎因认为还是非常得体的，毕竟是自己花了三百万美元片酬请来的花瓶，不能因为些许小事影响了花瓶的状态。
在心中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白奎因欢快地往自己的保姆车走，结果在拐角处遇到了匆忙跑来的汉娜。
白奎因很少见到向来安静稳重的汉娜如此慌张，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她塞过来一个陌生的手机。
“回拨最后的号码！”汉娜说道：“查理找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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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
鲍勃捂着脸，跌坐在沙发上。
“滚！”
哈维指着屋门，“立即给我滚！”
安东尼·韦纳只能看到哈维圆滚滚的脑袋和抖动着的肥胖身躯，不过从他带着颤音的声嘶力竭的喊声，也能感受到这个家伙是有多生气。
鲍勃捂着脸，呆呆看了暴怒的哥哥足足十多秒，才忽然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冲向门口，拉开门跑了出去，留下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哈维走到门口，关上门，面对着房门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转过身来，瞬间转换成为讨好的笑脸，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请接受我最为诚挚的道歉，韦纳众议员，我弟弟这些天的压力太大了，这才会口不择言。
请你原谅我们……”
安东尼·韦纳从鲍勃·韦恩斯坦发出威胁的话语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
韦纳从来就不具备急智，不擅长应付突发情况，如果他没有提前做好预案，便会陷入短时间的手足无措。
除了非常熟悉他的人，比如他的教师父母，或者哥哥和弟弟，绝大部分和他打交道并不知道，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韦纳，遇到难题的时候会发呆，直到他找到解决方案为止。
在韦纳的恩师查克·舒默眼里，韦纳是一个雷厉风行，工作效率极高，且认真负责的人，从不知疲倦，并且会把各种可能出现的困难都提前做了准备。
正是凭着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才使得韦纳从十多位实习生中间脱颖而出，成了当时还是众议员的舒默的助理，然后获得舒默的信任，在舒默的支持下开始自己的政治道路。
也正是他的细致准备和勤勉的态度，才使得他很快得到了选民的信任，27岁便成为了纽约市议员，并且遇到了难得的机会替补舒默进入众议院。
韦纳自认为自己比同期进入众议院的家伙都要努力，比他们更为勤奋。
纽约女护士卡罗琳·麦卡锡，她只有两招，卖惨和呼吁禁枪，只会无数遍重复自己丈夫和儿子在长岛火车上被枪击的悲惨遭遇，然后呼吁禁枪。
严格算起来，这只是一招！
东哈林出身的黑人律师格雷戈里·米克斯更加可怜，只有一个政见，那就是应该给黑人更多的免费住房。
那是白人欠他们的！
我安东尼·韦纳在竞选的时候，给了选民们50 个“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我的政策建议中包括：对医疗保健的改善、对教育系统的修复、为社区争取更多的联邦拨款，我甚至还有一个名为“Weiner's Cleaners”的社区清洁计划！
我，安东尼·韦纳，千算万算，竟然没算到平素和我称兄道弟，跟在后面可怜巴巴舔我，而且舔得我很舒服的哈维……
他竟然会威胁我！
在韦纳看来，哈维兄弟不过是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好警察、坏警察”的双簧，他们就是在威胁自己！
而且，似乎自己还真有不少把柄捏在他们手上！
只是女人的事情还好，受贿金额也不大……幸亏没有和他们一起搞什么注册在开曼的互联网天使投资基金……
等等，女人也不行！
此时的韦纳，正和阿肯色政府最出名的新闻官员、白宫的美女发言人——克里斯滕约会！
两人郎情妾意，一拍即合，正准备见家长呢！
要是哈维在这个时候出手搅局，只要放出一两张他在豪放派对里的偷拍照……
都怪自己当年太过年轻，没有经验，也没想到自己的政治生涯会这么顺利，因而没有防着一手，造成现在有把柄握在哈维的手上。
韦纳迅速脑补了哈维对付自己的各种手段，主要是他和哈维的交往太多了，见到过他通过媒体抹黑对手的阴暗手法……
一想到那些都会落到自己头上，不自觉地手就一抖，一节雪白的雪茄烟灰掉落在地毯上。
他韦纳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国会山新丁，既没有法律工作经验，也没有警察或者FBI体系中的盟友……
从来没有行政经验，因此在政府的行政官员中也没有奥援……
本来有一个在传媒行业挺有影响力的朋友，现在却闹到了要翻脸……
韦纳意识到，除了老师查克·舒默，他其实一无所有，否则他也不会那么看重和克里斯滕的关系，那女人是能够和每个阿肯色政府要员都能谈笑风生的……
一旦哈维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将他们当初一起“疯狂玩乐”的照片公之于众……
大概老师查克·舒默也会放弃他吧……
韦纳叼起雪茄狠狠抽了一口。
眼前的胖子正声泪俱下地述说他面临的艰难处境，希望自己看在同族的份上帮帮他，甚至还引用了某个知名拉比的话，说犹太人如果不帮犹太人，就没人会帮助这个民族……
演得真好！
不愧是好莱坞大亨！
韦纳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
他可以出手帮这个胖子，但是要趁机抓住一些足以威胁他把柄，并且要让他给予足够的利益，对了，还要搞清楚他到底掌握了多少“黑材料”！
等将来……我会加倍奉还！
“我说，哈维……”
见一直冷着脸的韦纳终于说话了，哈维暗暗松了一口气，愿意沟通就好……
“我可帮你……”
哈维闻言简直想要扑上去亲吻韦纳的手肘，那个据说他自己永远亲不到的部位。
“但是……”
果然！韦纳这个混蛋，之前的表现，果然是想要拿捏一下，然后借机提出过分的要求。
“你的愿望，我的使命，韦纳议员……”哈维的身躯向来灵活。
“听说你们搞了个科技业的天使投资基金……”
……
2月10日。
驴象两党在参议院的对攻还在继续。
象党的谴责大统领提案只获得48票未能通过。
驴党的谴责象党浪费公共资源的提案同样未获得通过。
宝拉琼斯案的主审法官苏珊·韦伯·赖特声称将因为大统领的伪证行为判处他有罪，尽管她的判决将会因为大统领的司法豁免权而无效，但她依旧要伸张正义。
五天后，沸沸扬扬的弹劾案终于告一段落，新的热点却被芝加哥论坛报给点燃了。
被认为是全美最据影响力的影评人罗杰·艾伯特评出了他认为的1998年最佳电影：《黑暗之城》。
罗杰·艾伯特表示，他欣赏《黑暗之城》的艺术指导、布景设计、摄影、特效和想象力，并指出《黑暗之城》的开场立即让观众沉浸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噩梦般的叙事之中，电影不仅令人印象深刻，而且堪称绝世佳作。
关键是《黑暗之城》其实是个毫无疑问的票房炸弹，票房甚至没超过其2700万的投资，新线影业后续的家庭媒体运营能力也非常堪忧，完全是个赔本的影片。
这次罗杰·艾伯特的选择立即受到了各方质疑，他接受NBC专访的时候，特别回应了质疑，声称《黑暗之城》完全有资格参选本届奥斯卡，只是它缺少了“富有经验”的运营团队，这才让公众感到陌生，比起没完没了的“炒冷饭”，《黑暗之城》才是真正带领电影产业的开拓者。
罗杰·艾伯特这句“炒冷饭”，又一次引起了争论。
熟悉这个在中西部地区长大的爱尔兰裔影评人的读者都知道，他不喜欢各类名著改编的电影，显然“炒冷饭”就是在调侃这些影片。
于是网上出现了大量的文章：
【罗杰·艾伯特批评《莎翁情史》是炒冷饭】
【无聊的莎士比亚剧正在谋杀美国电影】
【《黑暗之城》才能代表美国人的探索精神】
【罗杰·艾伯特：《莎翁情史》不配获得奥斯卡提名，我们都欠《黑暗之城》一座小金人】
其实罗杰·艾伯特给《莎翁情史》打分是四分满分，但是由于这是他在两个月前，也就是去年十二月的打分，不比鱼的记忆力好多少的公众，早已忘记了他对该片的态度。
罗杰·艾伯特试图澄清，却又被曲解为，他不满英国导演和演员将英国电影的舞台剧风格带来了美国，引起了美国电影产业的倒退。
好巧不巧，此时《好莱坞观察者》发布了一篇平平无奇的报道，纽约电影人为来到美国参加颁奖季活动的《莎翁情史》的英国导演约翰·马登举办欢迎晚宴，不少圈内名流纷纷参加……
原本没什么问题的聚会，却在网上被扒出受邀者名单，其中绝大部分是手握奥斯卡选票的电影科学学院的会员。
人们又开始为这件事吵成一团。
一方认为，按照传统，从学院公布了提名开始，参加评奖的影片就应该遵守学院的规定，停止冲奖“游说行为”。
另一方则表示，欢迎晚宴是正当应酬，并非游说行为。
不过还有人表示，一部烂片，也只有使用这种无聊的伎俩，才会得到关注，要是《黑暗之城》的发行方新线影业有米拉麦克斯的“钻营能力”，票房也就不会那么凄凉了。
这些争论不仅在网路上，甚至影响了大量的传统媒体。
各方上正在噼里啪啦吵做一团的时候，众议院商务委员会主席，曾经担任过路易安娜州州长，参与过起草《电信法案》、《超级基金法案》和被否决《证券改革法案》的民主党大佬，“蓝狗联盟”的发起者——比尔·陶金，在一次公开讲话中声称，一些“宵小之徒”正再利用新兴的网络工具，借助互联网的匿名性和高速传播能力，对竞争对手进行“毫无根据”的诽谤，用不正当的方式打击竞争对手。
比尔·陶金的讲话并未广泛传播，在《速度与激情》片场遥控指挥“特别作战办公室”的白奎因，未能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
“詹妮，威亚给你向上拉力的时候，你首先要做的是控制身体保持平衡……”
白奎因借机托住詹妮弗的两条大腿，帮她找到平衡点，弄得詹妮弗两颊绯红。
刚刚完成了基努里维斯主演的《黑客帝国》武术指导的“袁八爷”，被白奎因高薪请来担任《速度与激情》的武术指导。
可惜袁八爷的英语不行，必须要徒弟在中间充当翻译，让他觉得最轻松的就是白奎因的戏份，不仅悟性好，动作完成的漂亮，听得懂中文，还能帮助指导其他演员。
经过了几次排练，袁八爷发现詹妮弗的脸色越来越差，动作完成度也随着降低，开始一条不如一条了。
袁八爷也搞不清状况，最后只能和导演伦·怀斯曼商量一下，要不先让演员休息一下。
一听说休息，詹妮弗立即就往自己的保姆车赶去，不过观察仔细的白奎因却从她奇怪的走路方式看出了些许端倪。
Duang，Duang，Duang！
詹妮弗的女助理拉开一条门缝，见到是白奎因，表情虽然有些诧异，却还是很职业地说道：“QB先生，您好，你有什么事吗？”
白奎因把手上的袋子递了过去。
詹妮弗的助理接过印着超市标识的袋子，习惯性地打开看了一眼，眉毛立即皱了起来。
袋中的东西是她再为熟悉不过的女性用品了。
只不过，白奎因特意来送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们詹妮没有来MC，而且……我们也不用这种老式的卫生用品了。”
MC棉棒不好吗？特殊的日子里还能穿紧身裤，我们时尚女性早就不用这种老土的垫子了！
白奎因挠挠头，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看詹妮被吊威亚的带子勒伤了，在衣服里面垫上这个，可以减缓摩擦……”
说完，白奎因也有点不好意思，赶忙离去了。
对于自己刚才的行为，白奎因认为还是非常得体的，毕竟是自己花了三百万美元片酬请来的花瓶，不能因为些许小事影响了花瓶的状态。
在心中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白奎因欢快地往自己的保姆车走，结果在拐角处遇到了匆忙跑来的汉娜。
白奎因很少见到向来安静稳重的汉娜如此慌张，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她塞过来一个陌生的手机。
“回拨最后的号码！”汉娜说道：“查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