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2.你会怎么选呢
“斯科特！”
萨婉娜又喊了一声。
斯科特停下脚步，回头对她笑了笑。
“别担心。”
萨婉娜张了张嘴，说：“那你小心。”
斯科特点了点头，大步走出了橡树遮蔽的范围内，抬头看向天空。
这一刻，他与那头红龙对视。
红龙灿金色的瞳孔缩了缩，被金色锁链缠住的脖颈拉长, 又看了斯科特一会儿。
“吼……”
它张开大嘴，口中喷吐出一圈圈可视的声波与无尽的狂乱风暴。
风暴降临之前，斯科特便感受到了一阵无害的狂风。
他依旧仰着头，眯着眼，头上微卷的黑发在风中变得凌乱。
随着声波与风暴越来越近，他身上的斗篷像是旗帜一样飘扬起来。
斯科特举起了握着魔杖的右手。
他的手中, 那根短短的黑檀木魔杖瞬间光芒大方，就像是迷雾中的灯塔。
能轻易摧毁一座森林的声波与风暴与魔杖放出的光芒接触, 瞬间发生了变化。
可怕的风暴变成了温柔的微风, 震耳欲聋的声波变成了激昂的乐曲。
在末日般的风暴笼罩下，温柔的微风始终不散，包裹着斯科特，伴随着激昂的乐曲，缓缓向着天空飞去。
“恭喜你。”
梅林突然出现在斯科特的身边。
他的身体轻飘飘的，像是一片树叶，同样乘着那股微风，和斯科特一同向上飘荡。
但斯科特清楚，这只是假象。
梅林并没有出现在现实的物质世界，他看到的梅林，只是自己意识看到的幻象。
“恭喜你走出了桎梏！”
梅林笑眯眯的鼓着掌。
“可以操纵万物的变化，才能称得上完美的变形术。”
斯科特点了点头，领悟了他的意思。
“红龙口中喷吐出的声波与风暴都是由魔力形成的。”
他实话实说。
风是空气的流动, 声音是空气的震动。
如果这只是自然界中与魔力无关的自然现象，他并没有太多把握对这种无形的能量施展变形。
梅林说：“你已经走出了第一步。”
“吼……”
红龙的再次怒吼声打断两人的谈话。
又一轮声波与风暴来临。
斯科特的应对依旧只是举着魔杖，不停止的自身周围施展变形术——
将能瞬间撕碎他身体的风暴变成托举他向上的微风。
将能瞬间震碎他身体的声波变成伴随他向上的乐曲。
直到无尽的声波与风暴停歇。
斯科特不再向上, 飘扬的斗篷让他悬浮在高空中。
他始终仰着头，与红龙对视。
就在此时, 红龙闭上了嘴，鼻孔中喷出长长的白色烟雾。
斯科特知道，龙息要来了。
他手中魔杖轻抖，无形的空气凝聚成一只提醒巨大、身体透明的乌鸦，飞到了他的脚下。
“嘎……”
随着乌鸦一声鸣叫，它的身体变成了实体。
“看，这不是做到了！”
梅林再次鼓起掌来。
斯科特没有回应，他默默戴上了墨镜，严阵以待。
黑色云层下，红龙再次张开了嘴。
一瞬间，金色的龙炎铺天盖地，遮蔽了所有的视野。
仿佛同时有好几颗太阳同时闪耀，那无尽的、辉煌而炙热的光芒，危险又使人沉溺。
斯科特再次举起手中的魔杖，稳稳的站在乌鸦的背上，迎着无穷无尽的龙炎向上而去。
随着接近，他感觉到了滚烫的热意, 呼吸变得困难。
他很快做出了判断——
即使不直接接触, 只是接近那片龙炎，就可以让他的身体变成灰烬。
但他并没有停止向上。
手中魔杖再次亮起。
这一次，黑檀木魔杖发出的光，比刚才更亮。
光是白色的。
几乎要与头顶降下的金色龙炎相媲美。
几乎就在眨眼间，金色与白色一上一下，相互碰撞。
无声的较量。
又瞬间交错而过。
金色的龙炎继续下落。
而斯科特依旧举着魔杖，持续上升。
虽然他的脸上多了几道焦黑的痕迹，头发缺了几块，身上的斗篷也多了几个大洞。
虽然他口鼻中喘着气，但脸上却带着笑。
“哦！”
梅林又一次鼓掌。
“精彩，太精彩了，你对充斥着狂暴魔力龙炎完成了变形！”
“我也没想过自己能做到。”
斯科特坐在了乌鸦背上，看了一眼上空同样在喘气的红龙。
“在此之前，我很少没有进行过危及生命的冒险。”
“当然，我知道。”
梅林站在乌鸦的头顶上。
“你太稳了，斯科特，这不利于你激发出自身全部的潜力。”
“稳步前进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斯科特笑了起来，他依旧没有改变自己观念的意思。
梅林也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喷吐龙息后，红龙便安静下来，没有再次攻击。
乌鸦正驮着斯科特缓缓接近它。
距离越近，斯科特越能更清楚的知晓红龙庞大。
即使是一块鳞片，也比他整个人更大。
在距离红龙仍有千米的位置，他便让乌鸦停下了。
这个距离对于红龙来说，已经很近了。
也许他在努力一些伸长脖子，就可以把张口斯科特吞入腹中。
在它巨大双眼的注视下，斯科特掏出那颗承载异空间的宝石，向上扔去。
当然，以他的臂力扔不了那么远。
他手中魔杖挥动之后，宝石加速来到红龙面前。
以红龙的体积对比，一颗只有斯科特半截手指长的宝石实在太小了。
就像是一粒尘埃。
但红龙确实看到了那颗宝石。
白色宝石悬浮在它的右眼之前，散发着莹莹光辉。
红龙闭上左眼，右眼紧紧的盯着那颗宝石。
突然，它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布满整片天空的黑色乌云也开始消散。
斯科特抬手取下了墨镜。
当遮挡视线的乌云逐渐散开，他终于勉强看清了红龙的全貌。
它的体积几乎与天空等同，给人以无限大的压迫力。
那双可以遮天的翅膀张开着，却被几根粗大的金色柱子钉在了无色透明的苍穹之上。
除此之外，还有无数金色锁链捆绑着它的脖颈、四肢和身体。
锁链的另一头，似乎来源于遥远的天空四角。
“这是……”
斯科特被这一幕所震撼。
梅林说：“这是摩根在内九位仙女的杰作，但现在，他要脱困了。”
斯科特挑眉，“他？”
“嘘。”
梅林比出一根手指，示意斯科特静静静静观看。
红龙的身体越来越透明，最后变成了无形的红色的光。
光自然而然的脱离了锁链与柱子的束缚，开始流动。
就在此时，斯科特扔出的那颗白色宝石开始大放异彩。
红色的光涌动着，就像是布满整片天空的红云，朝着那颗小如尘埃的宝石倒灌而入。
“它居然可以自行进入异空间？”
斯科特惊讶的看着这壮观的一幕。
“它为什么要进去？”
梅林却始终笑而不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斯科特伸出手，在空气中划动。
随着他的动作，前方很快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球形虚影，呈现出异空间内的景象。
异空间内，地面依旧荒芜空旷，斯科特没能看到斯莱特林的现身。
而天空之中，却和外界一样涌动着无尽的红云。
无法从梅林这里得到答案，斯科特只能静静的等待，静观其变。
感觉肚子饿的时候，就掏出一颗采自湖心小岛的美味苹果吃掉。
梅林盯着吃得脸颊鼓起的斯科特。
“那些苹果是我种下的。”
“谢谢您！”
斯科特笑得一脸灿烂，又啃了一口。
梅林伸出手，手中凭空出现一颗苹果。
但他只是啃了一口，便随手扔掉了。
被他扔掉苹果在空气中消散。
“呸！”
梅林吐出了口中的苹果。
“这是我记忆中最美味的那颗苹果。”
他有些无精打采的说。
“但我已经吃了十几万次，早就厌倦了它的味道。”
斯科特问，“您只记得一颗苹果的味道吗？”
“还有一颗最难吃的也让我印象深刻。”
梅林再次伸出手，握住一颗枯萎的苹果。
“但这一颗，我也已经吃了十几万次了。”
他随手扔掉了枯萎的苹果。
斯科特说，“你可以利用我的记忆具现出我手中这颗普通的苹果。”
说着，他将自己对这颗苹果的感受集中在记忆的最表层。
“我试试！”
梅林手中出现了一颗与斯科特手中一模一张的苹果。
咔嚓。
他咬了一口，依旧吐了出来。
“算了。”
他扔掉苹果，将双手揣进袖口中。
“虽然有些微的不同，但依旧是苹果，我已经吃掉太多苹果了。”
“这就是永生的弊端吗？”
斯科特用手托着下巴，好奇的看着他。
“时间太长，见识得太多，没有了惊喜，甚至找不到一颗新鲜口味的苹果。”
“你说得没错。”
梅林笑了起来，绕着他飘了一圈。
“那么，你会怎么选择呢，斯科特。”
斯科特惊讶，“您的意思是，我有得选？”
“这是秘密。”
梅林眨了眨眼，没我再说什么。
斯科特却开始了思考。
如果有选择，他会选择梅林这样的永生吗？
说实话，也许是因为此刻他还年轻，人生还长，他无法作出选择。
想不清楚，他便不再想了。
也许梅林只是在看玩笑呢。
此时，天空中的红光已经渐渐稀薄，大部分的红光都已经进入那颗宝石，变成了异空间内天空之上的红云。
当最后一片红光进入宝石，那片有着金色柱子与锁链的无色苍穹也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逼真的蓝天白云。
而异空间内，却突然风起云涌。
布满整片天空的红云翻涌着，掀起无数风暴。
那些红色的光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头红龙。
红龙虽然比在外界的时候体积小了很多倍，但此时的它却是自由的。
红龙张开嘴，近距离对着异空间内不大的土地咆哮。
一圈圈声波与无尽的风暴与地面碰撞，将整块土地来回翻了好几遍。
但红龙始终没有停止咆哮。
地面来回翻滚着，就像是盘子里的土豆泥。
突然间，一道黑色烟雾从泥土中喷出，在半空中形成一道虚影。
“斯莱特林，果然还没有消失。”
看到这一幕的斯科特并不感到意外。
“斯莱特林。”
就在此时，那头红龙开口说话了。
奇怪的是，斯科特也听到了它的声音。
他看了梅林一眼，确认是他的功劳。
红龙开口的同时，身躯急速缩小，最后变化成了人形。
“亚瑟王？”
斯科特惊讶的看着红龙变成的人影虚影。
虽然只是一道虚影，但还是能看得出，他的外表和亚瑟王的身体一模一样。
“亚瑟王。”
斯莱特林即使已经变成缠绕着黑雾虚影，仍旧举止优雅的行了一个巫师礼。
“红龙是亚瑟王的灵魂？”
斯科特看向梅林。
“斯莱特林不是说，他已经毁掉了亚瑟王的灵魂？”
梅林说：“他是那样认为的。”
他没有多说，斯科特只能继续观看异空间内这场实况大戏。
“好久不见了，斯莱特林。”
亚瑟王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股坚定的意志。
“或者说，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是啊。”
斯莱特林抬起头。
“我也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一步，还会有转机。”
“转机？”
亚瑟王摇了摇头。
“不要太狂妄自大了，巫师。”
说着，他伸出了右手。
金色光芒在他手中汇聚，形成了一把半透明的金色宝剑。
“Excalibur？”斯科特问。
梅林摇头，“只是借助记忆用魔力凝聚的幻影。”
斯科特看着异空间内对峙的两人，“那他能战胜斯莱特林吗？”
梅林笑了，“他是亚瑟王。”
他的话刚落音，异空间内的战斗便立刻打响。
双手持剑的亚瑟王展示出了无尽武艺。
即使斯莱特林占据亚瑟王身体的时候，也借助那具身体展示过不俗的武艺。
但和此刻的亚瑟王本人相比，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面对亚瑟王的进攻，斯莱特林几乎只能勉强反应过来。
转眼间，他便连中了好几剑。
虽然看起来只是“皮外伤”，但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了身体，那几道剑伤在他虚幻的身体上留下了金色的伤痕。
斯莱特林用黑雾驱散着金色的剑伤，同时操纵着黑雾攻击。
虽然还没有彻底露出败相，但他此时无疑是处于下风。
萨婉娜又喊了一声。
斯科特停下脚步，回头对她笑了笑。
“别担心。”
萨婉娜张了张嘴，说：“那你小心。”
斯科特点了点头，大步走出了橡树遮蔽的范围内，抬头看向天空。
这一刻，他与那头红龙对视。
红龙灿金色的瞳孔缩了缩，被金色锁链缠住的脖颈拉长, 又看了斯科特一会儿。
“吼……”
它张开大嘴，口中喷吐出一圈圈可视的声波与无尽的狂乱风暴。
风暴降临之前，斯科特便感受到了一阵无害的狂风。
他依旧仰着头，眯着眼，头上微卷的黑发在风中变得凌乱。
随着声波与风暴越来越近，他身上的斗篷像是旗帜一样飘扬起来。
斯科特举起了握着魔杖的右手。
他的手中, 那根短短的黑檀木魔杖瞬间光芒大方，就像是迷雾中的灯塔。
能轻易摧毁一座森林的声波与风暴与魔杖放出的光芒接触, 瞬间发生了变化。
可怕的风暴变成了温柔的微风, 震耳欲聋的声波变成了激昂的乐曲。
在末日般的风暴笼罩下，温柔的微风始终不散，包裹着斯科特，伴随着激昂的乐曲，缓缓向着天空飞去。
“恭喜你。”
梅林突然出现在斯科特的身边。
他的身体轻飘飘的，像是一片树叶，同样乘着那股微风，和斯科特一同向上飘荡。
但斯科特清楚，这只是假象。
梅林并没有出现在现实的物质世界，他看到的梅林，只是自己意识看到的幻象。
“恭喜你走出了桎梏！”
梅林笑眯眯的鼓着掌。
“可以操纵万物的变化，才能称得上完美的变形术。”
斯科特点了点头，领悟了他的意思。
“红龙口中喷吐出的声波与风暴都是由魔力形成的。”
他实话实说。
风是空气的流动, 声音是空气的震动。
如果这只是自然界中与魔力无关的自然现象，他并没有太多把握对这种无形的能量施展变形。
梅林说：“你已经走出了第一步。”
“吼……”
红龙的再次怒吼声打断两人的谈话。
又一轮声波与风暴来临。
斯科特的应对依旧只是举着魔杖，不停止的自身周围施展变形术——
将能瞬间撕碎他身体的风暴变成托举他向上的微风。
将能瞬间震碎他身体的声波变成伴随他向上的乐曲。
直到无尽的声波与风暴停歇。
斯科特不再向上, 飘扬的斗篷让他悬浮在高空中。
他始终仰着头，与红龙对视。
就在此时, 红龙闭上了嘴，鼻孔中喷出长长的白色烟雾。
斯科特知道，龙息要来了。
他手中魔杖轻抖，无形的空气凝聚成一只提醒巨大、身体透明的乌鸦，飞到了他的脚下。
“嘎……”
随着乌鸦一声鸣叫，它的身体变成了实体。
“看，这不是做到了！”
梅林再次鼓起掌来。
斯科特没有回应，他默默戴上了墨镜，严阵以待。
黑色云层下，红龙再次张开了嘴。
一瞬间，金色的龙炎铺天盖地，遮蔽了所有的视野。
仿佛同时有好几颗太阳同时闪耀，那无尽的、辉煌而炙热的光芒，危险又使人沉溺。
斯科特再次举起手中的魔杖，稳稳的站在乌鸦的背上，迎着无穷无尽的龙炎向上而去。
随着接近，他感觉到了滚烫的热意, 呼吸变得困难。
他很快做出了判断——
即使不直接接触, 只是接近那片龙炎，就可以让他的身体变成灰烬。
但他并没有停止向上。
手中魔杖再次亮起。
这一次，黑檀木魔杖发出的光，比刚才更亮。
光是白色的。
几乎要与头顶降下的金色龙炎相媲美。
几乎就在眨眼间，金色与白色一上一下，相互碰撞。
无声的较量。
又瞬间交错而过。
金色的龙炎继续下落。
而斯科特依旧举着魔杖，持续上升。
虽然他的脸上多了几道焦黑的痕迹，头发缺了几块，身上的斗篷也多了几个大洞。
虽然他口鼻中喘着气，但脸上却带着笑。
“哦！”
梅林又一次鼓掌。
“精彩，太精彩了，你对充斥着狂暴魔力龙炎完成了变形！”
“我也没想过自己能做到。”
斯科特坐在了乌鸦背上，看了一眼上空同样在喘气的红龙。
“在此之前，我很少没有进行过危及生命的冒险。”
“当然，我知道。”
梅林站在乌鸦的头顶上。
“你太稳了，斯科特，这不利于你激发出自身全部的潜力。”
“稳步前进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斯科特笑了起来，他依旧没有改变自己观念的意思。
梅林也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喷吐龙息后，红龙便安静下来，没有再次攻击。
乌鸦正驮着斯科特缓缓接近它。
距离越近，斯科特越能更清楚的知晓红龙庞大。
即使是一块鳞片，也比他整个人更大。
在距离红龙仍有千米的位置，他便让乌鸦停下了。
这个距离对于红龙来说，已经很近了。
也许他在努力一些伸长脖子，就可以把张口斯科特吞入腹中。
在它巨大双眼的注视下，斯科特掏出那颗承载异空间的宝石，向上扔去。
当然，以他的臂力扔不了那么远。
他手中魔杖挥动之后，宝石加速来到红龙面前。
以红龙的体积对比，一颗只有斯科特半截手指长的宝石实在太小了。
就像是一粒尘埃。
但红龙确实看到了那颗宝石。
白色宝石悬浮在它的右眼之前，散发着莹莹光辉。
红龙闭上左眼，右眼紧紧的盯着那颗宝石。
突然，它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布满整片天空的黑色乌云也开始消散。
斯科特抬手取下了墨镜。
当遮挡视线的乌云逐渐散开，他终于勉强看清了红龙的全貌。
它的体积几乎与天空等同，给人以无限大的压迫力。
那双可以遮天的翅膀张开着，却被几根粗大的金色柱子钉在了无色透明的苍穹之上。
除此之外，还有无数金色锁链捆绑着它的脖颈、四肢和身体。
锁链的另一头，似乎来源于遥远的天空四角。
“这是……”
斯科特被这一幕所震撼。
梅林说：“这是摩根在内九位仙女的杰作，但现在，他要脱困了。”
斯科特挑眉，“他？”
“嘘。”
梅林比出一根手指，示意斯科特静静静静观看。
红龙的身体越来越透明，最后变成了无形的红色的光。
光自然而然的脱离了锁链与柱子的束缚，开始流动。
就在此时，斯科特扔出的那颗白色宝石开始大放异彩。
红色的光涌动着，就像是布满整片天空的红云，朝着那颗小如尘埃的宝石倒灌而入。
“它居然可以自行进入异空间？”
斯科特惊讶的看着这壮观的一幕。
“它为什么要进去？”
梅林却始终笑而不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斯科特伸出手，在空气中划动。
随着他的动作，前方很快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球形虚影，呈现出异空间内的景象。
异空间内，地面依旧荒芜空旷，斯科特没能看到斯莱特林的现身。
而天空之中，却和外界一样涌动着无尽的红云。
无法从梅林这里得到答案，斯科特只能静静的等待，静观其变。
感觉肚子饿的时候，就掏出一颗采自湖心小岛的美味苹果吃掉。
梅林盯着吃得脸颊鼓起的斯科特。
“那些苹果是我种下的。”
“谢谢您！”
斯科特笑得一脸灿烂，又啃了一口。
梅林伸出手，手中凭空出现一颗苹果。
但他只是啃了一口，便随手扔掉了。
被他扔掉苹果在空气中消散。
“呸！”
梅林吐出了口中的苹果。
“这是我记忆中最美味的那颗苹果。”
他有些无精打采的说。
“但我已经吃了十几万次，早就厌倦了它的味道。”
斯科特问，“您只记得一颗苹果的味道吗？”
“还有一颗最难吃的也让我印象深刻。”
梅林再次伸出手，握住一颗枯萎的苹果。
“但这一颗，我也已经吃了十几万次了。”
他随手扔掉了枯萎的苹果。
斯科特说，“你可以利用我的记忆具现出我手中这颗普通的苹果。”
说着，他将自己对这颗苹果的感受集中在记忆的最表层。
“我试试！”
梅林手中出现了一颗与斯科特手中一模一张的苹果。
咔嚓。
他咬了一口，依旧吐了出来。
“算了。”
他扔掉苹果，将双手揣进袖口中。
“虽然有些微的不同，但依旧是苹果，我已经吃掉太多苹果了。”
“这就是永生的弊端吗？”
斯科特用手托着下巴，好奇的看着他。
“时间太长，见识得太多，没有了惊喜，甚至找不到一颗新鲜口味的苹果。”
“你说得没错。”
梅林笑了起来，绕着他飘了一圈。
“那么，你会怎么选择呢，斯科特。”
斯科特惊讶，“您的意思是，我有得选？”
“这是秘密。”
梅林眨了眨眼，没我再说什么。
斯科特却开始了思考。
如果有选择，他会选择梅林这样的永生吗？
说实话，也许是因为此刻他还年轻，人生还长，他无法作出选择。
想不清楚，他便不再想了。
也许梅林只是在看玩笑呢。
此时，天空中的红光已经渐渐稀薄，大部分的红光都已经进入那颗宝石，变成了异空间内天空之上的红云。
当最后一片红光进入宝石，那片有着金色柱子与锁链的无色苍穹也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逼真的蓝天白云。
而异空间内，却突然风起云涌。
布满整片天空的红云翻涌着，掀起无数风暴。
那些红色的光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头红龙。
红龙虽然比在外界的时候体积小了很多倍，但此时的它却是自由的。
红龙张开嘴，近距离对着异空间内不大的土地咆哮。
一圈圈声波与无尽的风暴与地面碰撞，将整块土地来回翻了好几遍。
但红龙始终没有停止咆哮。
地面来回翻滚着，就像是盘子里的土豆泥。
突然间，一道黑色烟雾从泥土中喷出，在半空中形成一道虚影。
“斯莱特林，果然还没有消失。”
看到这一幕的斯科特并不感到意外。
“斯莱特林。”
就在此时，那头红龙开口说话了。
奇怪的是，斯科特也听到了它的声音。
他看了梅林一眼，确认是他的功劳。
红龙开口的同时，身躯急速缩小，最后变化成了人形。
“亚瑟王？”
斯科特惊讶的看着红龙变成的人影虚影。
虽然只是一道虚影，但还是能看得出，他的外表和亚瑟王的身体一模一样。
“亚瑟王。”
斯莱特林即使已经变成缠绕着黑雾虚影，仍旧举止优雅的行了一个巫师礼。
“红龙是亚瑟王的灵魂？”
斯科特看向梅林。
“斯莱特林不是说，他已经毁掉了亚瑟王的灵魂？”
梅林说：“他是那样认为的。”
他没有多说，斯科特只能继续观看异空间内这场实况大戏。
“好久不见了，斯莱特林。”
亚瑟王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股坚定的意志。
“或者说，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是啊。”
斯莱特林抬起头。
“我也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一步，还会有转机。”
“转机？”
亚瑟王摇了摇头。
“不要太狂妄自大了，巫师。”
说着，他伸出了右手。
金色光芒在他手中汇聚，形成了一把半透明的金色宝剑。
“Excalibur？”斯科特问。
梅林摇头，“只是借助记忆用魔力凝聚的幻影。”
斯科特看着异空间内对峙的两人，“那他能战胜斯莱特林吗？”
梅林笑了，“他是亚瑟王。”
他的话刚落音，异空间内的战斗便立刻打响。
双手持剑的亚瑟王展示出了无尽武艺。
即使斯莱特林占据亚瑟王身体的时候，也借助那具身体展示过不俗的武艺。
但和此刻的亚瑟王本人相比，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面对亚瑟王的进攻，斯莱特林几乎只能勉强反应过来。
转眼间，他便连中了好几剑。
虽然看起来只是“皮外伤”，但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了身体，那几道剑伤在他虚幻的身体上留下了金色的伤痕。
斯莱特林用黑雾驱散着金色的剑伤，同时操纵着黑雾攻击。
虽然还没有彻底露出败相，但他此时无疑是处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