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九章 世界排斥
“竟然冲破了魔力封印，还有这些闻所未闻的魔法……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脸被扇肿的女军官踉跄爬起来，掉落的佩剑都没敢捡起来，目光中除了警戒之外更多的是掩藏不住的惊恐。
其他被法兰箭雨放倒的士兵也都没有立即死亡，纷纷挣扎着站起来，重新握紧武器。
不过女军官这次不敢再激怒眼前这位能够瞬间放倒全场的强大法师，她抬手命令所有士兵停止无意义的攻击……这种强者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挺抗揍啊，竟然一个都没死。”
哪怕刚才的法兰箭雨只是他随手扔的魔法散箭，但杀伤力大概也相当于三阶巅峰，没想到竟都未能穿透这群三阶士兵的身体，只是达到了重创的效果。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类普遍具有较高的魔法抗性，所以才能扛得住他的一轮法兰箭雨。
但如果换成物理攻击就没那么能抗了。
林楚环视这座城镇广场上的所有士兵。
经过刚才的变故，原本围在刑场四周看热闹的普通居民纷纷逃离现场，只剩下了数量在不到二十人的士兵将刑场团团围住，不远处的塔楼中还在不断跑出支援的士兵。
但他们也都不敢距离林楚太近，只是手持武器远远警备，等待上级下令。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估计没什么可周旋的余地，杀光吧。”
林楚手心酝酿着汹涌磅礴的魔力，打算用精细操纵能量的方式释放几个高级元素魔法，将在场的所有士兵消灭掉。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尽管冲破了那股神秘力量的能量禁锢，他依旧没法使用职业技能。
由于进入无尽树空间之前他把所有身外之物都收进了秘境里，现在感应不到空间核心，也就导致他身上什么武器装备都没有，可谓是真正的一穷二白……
嗡~
就在林楚酝酿魔力，准备放个大招清掉所有杂兵时。
一道不知来源的恐怖压迫感突然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原本通常的魔力和血气再度受到限制变得无法正常调动，甚至就连原本不受影响的那丝空间规则，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所压制。
林楚试图反抗。
但那股力量却宛如深不见底，不论他如何拼尽全力去挣扎都无法与之抗衡。
他反而越是挣扎，就越是有种整个天地都快要落下压跨自己的错觉，让人恐惧的无力感弥漫于心头。
“力量又被封禁了……这次不是常规禁锢，而是像被什么东西压制着。”
林楚失神的感受着自己再度陷入低迷的状态。
他的生命层次这次倒是没有落到二阶那么低，但也被限制到了刚跨入三阶层次的门槛，甚至连城镇上的那些士兵都有所不如。
魔力和血气也是被限制在了差不多的水准，连自己原本力量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那股凭空出现的未知力量，无时无刻不压制着他的状态和能量水准，屏蔽着他与空间规则的联系，但林楚却找不到那股力量的源头在哪儿。
他怀疑自己之所以无法与空间核心取得联系，甚至于无法使用职业技能，就是因为这股力量在阻挠。
“莫非是……世界排斥？！”
林楚隐约有所猜测。
很多四阶层次的中阶探索者进入低级世界时，都会因个体实力太过强大而受到世界本源的排斥，从而被整个世界的力量一定程度压低其生命层次。
但，那种情况一般只会发生在四阶探索者进入1级或2级世界啊。
像他进入的这种高级世界，四阶生物正常来讲不可能会受到世界意志的特别关注，就像一粒灰尘吹进了房间，照理说不可能会被发现……
可眼下这种状况。
无时无刻不被源自天地的力量所压制的感觉，也只能用世界排斥来解释。
没等林楚细思。
包围他的那群士兵就察觉到他身上那股恐怖的魔力压迫感消失不见，纷纷躁动起来。
“糟糕……”
林楚回过神。
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深陷敌营。
现在生命层次被世界排斥所大幅压制，赤手空拳怕是连两三个士兵都打不过……情况很不妙啊，照这进展下去说不定会被乱箭射死。
“我乃是云游四海的传奇魔法师，魔法实验出了岔子才导致昏迷在荒野，你们竟然趁机把我抓了不分青红皂白想砍我头？刚才扇你那两个耳光算是略施惩戒，本法师懒得与你们一般见识，赶紧让路。”
尽管实力已经不允许他高调。
但骑虎难下，刚扇了这群士兵的长官两个大嘴巴子，还把十几个士兵一招打成重伤，要是突然气势变弱，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对方自己的实力真的出了问题？
还不如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让这帮家伙投鼠忌器，不敢轻易试探他。
说完这番话。
林楚就装出一副趾高气扬、不屑与这帮人多解释的姿态，用精细操纵能量的技巧强行催动魔力转化成风元素魔法，勉强御风而起，便要飞离此处。
尽管生命层次和魔力都受到压制。
但他所掌握的能量操纵技术却并不受到影响，依旧能使出一些远超三阶层次的手段。
只不过在三阶层次用体内的这点魔力模拟风元素飞行术，还是有点勉强，飞是能飞，但肯定飞不快，想直接一溜烟逃掉是不可能的了。
“站住……全体听令！瞄准！要是敢跑就发射！”
女军官摘掉变形的头盔，叫住了即将飞走的林楚：“你是隶属哪个势力的魔法师？和风暴斗篷是什么关系！不说清楚我们不能放你离开。”
“你脑子有病吧？我都说了我和风暴斗篷没关系。”
林楚都无语了。
这傻缺还以为自己和那什么风暴斗篷有关系。
刚才他在囚车上听得一清二楚，这帮家伙不是把风暴斗篷的领头都抓了么，就那边那个被破布塞着嘴、叫乌尔什么的家伙。
要是自己真跟风暴斗篷是一伙儿怎么可能独自走人，至少也会要求把乌尔瑞克一块带走。
所以说这女军官就是个脑子有坑的傻缺，刚才没两耳光直接扇爆她的脑袋真是下手轻了，以后这种坏习惯必须改，不能让傻缺有第二次开口的机会。
就在林楚思考该怎么说服这个傻缺放自己离开时。
空气震动。
隐约能听见破空声从远处响起。
在场众人听见响动后，都是下意识抬头望向天空。
只见云层之上俯冲下来了一头庞然大物！
龙！
背生双翼、头长双角的那种西方巨龙！
“龙！！”
看清这道庞然大物身影的士兵们变得慌张起来。
即便是刚才林楚随手一个魔法秒掉十几个士兵都没有让他们如此恐慌。
只见这头体长至少十米的灰色巨龙携带强烈的冲击波气浪，猛地降落在一座塔哨之上！险些将那座石头堆砌而成的塔哨震塌。
吼！！！
难以形容的龙吼声，蕴含着可怖的能量！
这吼声不光震得在场所有人站立不稳，更是连天空之上的云朵都紊乱散开……不，不仅仅是云彩紊乱那么简单，就连气流和魔力都变得紊乱起来。
原本还能勉强操纵风元素漂浮在空中的林楚被这龙吼一震，当场就从半空跌落。
他再次操作尝试操纵风元素趁乱飞走，却发现这片区域的气流和魔力都变得异常紊乱，就像变成了一片禁飞领域一样，压根没办法用出飞行术。
“射击！”
女军官反应过来，让士兵们朝哨塔上的巨龙射箭。
被龙吼震得七荤八素的士兵急忙起身反击。
但还没等他们射出箭矢，上千度高温的龙息便自上方喷涌而出，瞬间席卷了几乎小半座城镇广场！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被龙息席卷的士兵悉数化作焦炭，朝四面八方扩散的高温气浪更是使其他士兵们变得更加慌乱。
“别傻站着，快杀了那玩意！”
“卫兵！把村民都撤到安全的地方！”
“天啊！龙……是龙！”
巨龙喷吐完龙息之后，再度振翅飞起，钢铁般的双翼将塔哨瞬间击崩成碎块，在城镇里肆虐破坏，不断喷吐着龙息点燃建筑物。
距离第一波龙息喷吐并不远的林楚，却并没有因热浪而受到多大伤害。
这得归功于他在神选游戏世界获得的S级火元素抗性被动，帮他抵消了绝大部分火焰伤害，只要不是正面硬抗火焰龙息，基本就不会受伤。
距离他不远的那个女军官就在火焰龙息中被几乎烧成焦炭，躺平在地生死不明。
“四阶层次的巨龙么？而且好像还是四阶中比较强的那类……”
林楚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中那头肆虐的火焰巨龙，毫不犹豫匆匆跑路。
如果他没有被世界排斥压制力量，或许还能和这头龙过上两招。
但就凭他现在这点连几个士兵都不一定打得过的实力，除了凭借火元素抗性能抗两下龙息之外，那头巨龙随便一爪子都能秒了他。
“这边这边！”
嘈杂中，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是之前跟他一起坐囚车的拉罗夫。
这家伙似乎是看见了林楚急匆匆想跑路的样子，在一处建筑要塞大门前朝他招手。
“兄弟快来这边！圣地镇要塞底下有一条密道能直接通往城镇外面！”
林楚扭头看了眼一片混乱的城镇以及肆虐的巨龙，心知在这片混乱中安全逃出去难度不小，于是果断朝拉罗夫那边跑过去，一头钻进了要塞大门内。
躲进了要塞深处依旧能听到外面的骚乱和震动。
“那绝对是条龙！就像是在童话或传说里讲的一样，它们会带来末日。”
拉罗夫一边往要塞深处跑，一边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位厉害的法师，刚才扇那个女人的两巴掌可真过瘾……糟糕，前面有帝国走狗！咱们可能得一路杀出去了。”
通道前面迎面冲过来了两个帝国士兵。
他们看见拉罗夫身上风暴斗篷样式的铠甲，二话不说便抡起长剑朝两人砍来。
“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连我也砍？”
见这些帝国士兵连他也要一起砍，林楚就纳闷了。
自己身上穿的明明是一套跟铠甲八竿子打不着的纳米防护服，虽然跟这些穿铠甲的家伙比起来是奇怪了点，但也不至于直接把他认定成敌人吧……
操纵血气在体表凝聚成鲜血铠甲。
魔力则实质化的凝聚成一把锋利的魔能长剑。
尽管他的实力被限制在了三阶初期，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对方的刀剑砍在鲜血铠甲上连防都没破，林楚则趁机连续两剑把俩攻过来的士兵给砍断脑袋，轻轻松松解决障碍。
“厉害！”
拉罗夫在旁边称赞，从士兵尸体手中捡起长剑作为武器。
要塞的天花板震颤着落下土块，在外面巨龙的肆虐震荡中隐隐有要塌掉的迹象。
“这里要塌了！赶紧带路！”
林楚也从随便从地上捡了一把武器。
尽管这些武器在他眼里跟破烂没什么两样，但总比赤手空拳来得强，下次释放魔力也能凭依在武器上，大幅度减少具现化魔能武器的消耗。
跟在拉罗夫身后往要塞深处跑去。
偶尔会有帝国士兵和两人撞见，都被林楚三下五除二给解决了。
别看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实际上他心里比谁都着急。
在连番战斗消耗中，可以调动的魔力和血气越来越少，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如果没了魔力和血气加持，光靠目前的身体素质，他说不定连一个士兵都打不过。
穿过地下监牢。
这个所谓要塞的地下深处就像是跟某处洞窟相连接，跑着跑着就变成山洞环境了，他俩甚至还遇到了蜘蛛怪物的袭击，幸好都不是太强。
最终在干掉了一头特别凶猛的三阶巨熊后，总算找到了洞窟出口，两人得以重见天日。
洞窟外是一座并不茂密的山林。
依稀还能听见身后那头巨龙的龙吼声在肆虐着。
按声音估算，他们已经逃到了距离那座城镇一公里远的地方。
“天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逃出来，帝国人恐怕很快会追过来，此地不宜久留。”
拉罗夫回头望了一眼火光冲天的圣地镇方向。
他向林楚发出邀请：“兄弟，要不要同行？前面几公里有个小镇叫河木镇，我姐歌尔朵就在那里经营木材厂，她或许能给咱们提供一些补给……之前的战斗我看你状态好像越来越差，是不是那些帝国人在你身上弄的封印又生效了？”
脸被扇肿的女军官踉跄爬起来，掉落的佩剑都没敢捡起来，目光中除了警戒之外更多的是掩藏不住的惊恐。
其他被法兰箭雨放倒的士兵也都没有立即死亡，纷纷挣扎着站起来，重新握紧武器。
不过女军官这次不敢再激怒眼前这位能够瞬间放倒全场的强大法师，她抬手命令所有士兵停止无意义的攻击……这种强者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挺抗揍啊，竟然一个都没死。”
哪怕刚才的法兰箭雨只是他随手扔的魔法散箭，但杀伤力大概也相当于三阶巅峰，没想到竟都未能穿透这群三阶士兵的身体，只是达到了重创的效果。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类普遍具有较高的魔法抗性，所以才能扛得住他的一轮法兰箭雨。
但如果换成物理攻击就没那么能抗了。
林楚环视这座城镇广场上的所有士兵。
经过刚才的变故，原本围在刑场四周看热闹的普通居民纷纷逃离现场，只剩下了数量在不到二十人的士兵将刑场团团围住，不远处的塔楼中还在不断跑出支援的士兵。
但他们也都不敢距离林楚太近，只是手持武器远远警备，等待上级下令。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估计没什么可周旋的余地，杀光吧。”
林楚手心酝酿着汹涌磅礴的魔力，打算用精细操纵能量的方式释放几个高级元素魔法，将在场的所有士兵消灭掉。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尽管冲破了那股神秘力量的能量禁锢，他依旧没法使用职业技能。
由于进入无尽树空间之前他把所有身外之物都收进了秘境里，现在感应不到空间核心，也就导致他身上什么武器装备都没有，可谓是真正的一穷二白……
嗡~
就在林楚酝酿魔力，准备放个大招清掉所有杂兵时。
一道不知来源的恐怖压迫感突然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原本通常的魔力和血气再度受到限制变得无法正常调动，甚至就连原本不受影响的那丝空间规则，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所压制。
林楚试图反抗。
但那股力量却宛如深不见底，不论他如何拼尽全力去挣扎都无法与之抗衡。
他反而越是挣扎，就越是有种整个天地都快要落下压跨自己的错觉，让人恐惧的无力感弥漫于心头。
“力量又被封禁了……这次不是常规禁锢，而是像被什么东西压制着。”
林楚失神的感受着自己再度陷入低迷的状态。
他的生命层次这次倒是没有落到二阶那么低，但也被限制到了刚跨入三阶层次的门槛，甚至连城镇上的那些士兵都有所不如。
魔力和血气也是被限制在了差不多的水准，连自己原本力量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那股凭空出现的未知力量，无时无刻不压制着他的状态和能量水准，屏蔽着他与空间规则的联系，但林楚却找不到那股力量的源头在哪儿。
他怀疑自己之所以无法与空间核心取得联系，甚至于无法使用职业技能，就是因为这股力量在阻挠。
“莫非是……世界排斥？！”
林楚隐约有所猜测。
很多四阶层次的中阶探索者进入低级世界时，都会因个体实力太过强大而受到世界本源的排斥，从而被整个世界的力量一定程度压低其生命层次。
但，那种情况一般只会发生在四阶探索者进入1级或2级世界啊。
像他进入的这种高级世界，四阶生物正常来讲不可能会受到世界意志的特别关注，就像一粒灰尘吹进了房间，照理说不可能会被发现……
可眼下这种状况。
无时无刻不被源自天地的力量所压制的感觉，也只能用世界排斥来解释。
没等林楚细思。
包围他的那群士兵就察觉到他身上那股恐怖的魔力压迫感消失不见，纷纷躁动起来。
“糟糕……”
林楚回过神。
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深陷敌营。
现在生命层次被世界排斥所大幅压制，赤手空拳怕是连两三个士兵都打不过……情况很不妙啊，照这进展下去说不定会被乱箭射死。
“我乃是云游四海的传奇魔法师，魔法实验出了岔子才导致昏迷在荒野，你们竟然趁机把我抓了不分青红皂白想砍我头？刚才扇你那两个耳光算是略施惩戒，本法师懒得与你们一般见识，赶紧让路。”
尽管实力已经不允许他高调。
但骑虎难下，刚扇了这群士兵的长官两个大嘴巴子，还把十几个士兵一招打成重伤，要是突然气势变弱，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对方自己的实力真的出了问题？
还不如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让这帮家伙投鼠忌器，不敢轻易试探他。
说完这番话。
林楚就装出一副趾高气扬、不屑与这帮人多解释的姿态，用精细操纵能量的技巧强行催动魔力转化成风元素魔法，勉强御风而起，便要飞离此处。
尽管生命层次和魔力都受到压制。
但他所掌握的能量操纵技术却并不受到影响，依旧能使出一些远超三阶层次的手段。
只不过在三阶层次用体内的这点魔力模拟风元素飞行术，还是有点勉强，飞是能飞，但肯定飞不快，想直接一溜烟逃掉是不可能的了。
“站住……全体听令！瞄准！要是敢跑就发射！”
女军官摘掉变形的头盔，叫住了即将飞走的林楚：“你是隶属哪个势力的魔法师？和风暴斗篷是什么关系！不说清楚我们不能放你离开。”
“你脑子有病吧？我都说了我和风暴斗篷没关系。”
林楚都无语了。
这傻缺还以为自己和那什么风暴斗篷有关系。
刚才他在囚车上听得一清二楚，这帮家伙不是把风暴斗篷的领头都抓了么，就那边那个被破布塞着嘴、叫乌尔什么的家伙。
要是自己真跟风暴斗篷是一伙儿怎么可能独自走人，至少也会要求把乌尔瑞克一块带走。
所以说这女军官就是个脑子有坑的傻缺，刚才没两耳光直接扇爆她的脑袋真是下手轻了，以后这种坏习惯必须改，不能让傻缺有第二次开口的机会。
就在林楚思考该怎么说服这个傻缺放自己离开时。
空气震动。
隐约能听见破空声从远处响起。
在场众人听见响动后，都是下意识抬头望向天空。
只见云层之上俯冲下来了一头庞然大物！
龙！
背生双翼、头长双角的那种西方巨龙！
“龙！！”
看清这道庞然大物身影的士兵们变得慌张起来。
即便是刚才林楚随手一个魔法秒掉十几个士兵都没有让他们如此恐慌。
只见这头体长至少十米的灰色巨龙携带强烈的冲击波气浪，猛地降落在一座塔哨之上！险些将那座石头堆砌而成的塔哨震塌。
吼！！！
难以形容的龙吼声，蕴含着可怖的能量！
这吼声不光震得在场所有人站立不稳，更是连天空之上的云朵都紊乱散开……不，不仅仅是云彩紊乱那么简单，就连气流和魔力都变得紊乱起来。
原本还能勉强操纵风元素漂浮在空中的林楚被这龙吼一震，当场就从半空跌落。
他再次操作尝试操纵风元素趁乱飞走，却发现这片区域的气流和魔力都变得异常紊乱，就像变成了一片禁飞领域一样，压根没办法用出飞行术。
“射击！”
女军官反应过来，让士兵们朝哨塔上的巨龙射箭。
被龙吼震得七荤八素的士兵急忙起身反击。
但还没等他们射出箭矢，上千度高温的龙息便自上方喷涌而出，瞬间席卷了几乎小半座城镇广场！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被龙息席卷的士兵悉数化作焦炭，朝四面八方扩散的高温气浪更是使其他士兵们变得更加慌乱。
“别傻站着，快杀了那玩意！”
“卫兵！把村民都撤到安全的地方！”
“天啊！龙……是龙！”
巨龙喷吐完龙息之后，再度振翅飞起，钢铁般的双翼将塔哨瞬间击崩成碎块，在城镇里肆虐破坏，不断喷吐着龙息点燃建筑物。
距离第一波龙息喷吐并不远的林楚，却并没有因热浪而受到多大伤害。
这得归功于他在神选游戏世界获得的S级火元素抗性被动，帮他抵消了绝大部分火焰伤害，只要不是正面硬抗火焰龙息，基本就不会受伤。
距离他不远的那个女军官就在火焰龙息中被几乎烧成焦炭，躺平在地生死不明。
“四阶层次的巨龙么？而且好像还是四阶中比较强的那类……”
林楚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中那头肆虐的火焰巨龙，毫不犹豫匆匆跑路。
如果他没有被世界排斥压制力量，或许还能和这头龙过上两招。
但就凭他现在这点连几个士兵都不一定打得过的实力，除了凭借火元素抗性能抗两下龙息之外，那头巨龙随便一爪子都能秒了他。
“这边这边！”
嘈杂中，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是之前跟他一起坐囚车的拉罗夫。
这家伙似乎是看见了林楚急匆匆想跑路的样子，在一处建筑要塞大门前朝他招手。
“兄弟快来这边！圣地镇要塞底下有一条密道能直接通往城镇外面！”
林楚扭头看了眼一片混乱的城镇以及肆虐的巨龙，心知在这片混乱中安全逃出去难度不小，于是果断朝拉罗夫那边跑过去，一头钻进了要塞大门内。
躲进了要塞深处依旧能听到外面的骚乱和震动。
“那绝对是条龙！就像是在童话或传说里讲的一样，它们会带来末日。”
拉罗夫一边往要塞深处跑，一边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位厉害的法师，刚才扇那个女人的两巴掌可真过瘾……糟糕，前面有帝国走狗！咱们可能得一路杀出去了。”
通道前面迎面冲过来了两个帝国士兵。
他们看见拉罗夫身上风暴斗篷样式的铠甲，二话不说便抡起长剑朝两人砍来。
“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连我也砍？”
见这些帝国士兵连他也要一起砍，林楚就纳闷了。
自己身上穿的明明是一套跟铠甲八竿子打不着的纳米防护服，虽然跟这些穿铠甲的家伙比起来是奇怪了点，但也不至于直接把他认定成敌人吧……
操纵血气在体表凝聚成鲜血铠甲。
魔力则实质化的凝聚成一把锋利的魔能长剑。
尽管他的实力被限制在了三阶初期，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对方的刀剑砍在鲜血铠甲上连防都没破，林楚则趁机连续两剑把俩攻过来的士兵给砍断脑袋，轻轻松松解决障碍。
“厉害！”
拉罗夫在旁边称赞，从士兵尸体手中捡起长剑作为武器。
要塞的天花板震颤着落下土块，在外面巨龙的肆虐震荡中隐隐有要塌掉的迹象。
“这里要塌了！赶紧带路！”
林楚也从随便从地上捡了一把武器。
尽管这些武器在他眼里跟破烂没什么两样，但总比赤手空拳来得强，下次释放魔力也能凭依在武器上，大幅度减少具现化魔能武器的消耗。
跟在拉罗夫身后往要塞深处跑去。
偶尔会有帝国士兵和两人撞见，都被林楚三下五除二给解决了。
别看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实际上他心里比谁都着急。
在连番战斗消耗中，可以调动的魔力和血气越来越少，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如果没了魔力和血气加持，光靠目前的身体素质，他说不定连一个士兵都打不过。
穿过地下监牢。
这个所谓要塞的地下深处就像是跟某处洞窟相连接，跑着跑着就变成山洞环境了，他俩甚至还遇到了蜘蛛怪物的袭击，幸好都不是太强。
最终在干掉了一头特别凶猛的三阶巨熊后，总算找到了洞窟出口，两人得以重见天日。
洞窟外是一座并不茂密的山林。
依稀还能听见身后那头巨龙的龙吼声在肆虐着。
按声音估算，他们已经逃到了距离那座城镇一公里远的地方。
“天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逃出来，帝国人恐怕很快会追过来，此地不宜久留。”
拉罗夫回头望了一眼火光冲天的圣地镇方向。
他向林楚发出邀请：“兄弟，要不要同行？前面几公里有个小镇叫河木镇，我姐歌尔朵就在那里经营木材厂，她或许能给咱们提供一些补给……之前的战斗我看你状态好像越来越差，是不是那些帝国人在你身上弄的封印又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