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他敢！”
柳兰眉毛一竖，“他们要是敢让我下岗，我也闹事去！”
“呵，你一个人？”
秦为民斜眼看着柳兰，“谁在乎啊？你觉得你今天帮的那些老家伙明天会不会帮你？”
“这……”
柳兰有些心虚，嘴上却依旧强硬，“但是厂里也没理由虽然让我下岗。”
“得了吧，你没看刚刚你们厂长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秦为民也有些来气，自家这娘们一得意就要出事，总感觉自己能力比天还高，这都多少回了，看，现在出事了吧！
“算了，老爸，你也别怪老妈了，她什么格你还不清楚嘛。”
秦林安慰道，“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可能导致的后果。”
“我什么格？嘿你小子，连自己老妈都敢编排了？”
柳兰还不承认，气得就要过来揪秦林的耳朵，被秦林闪躲过，“老爸，你看我妈，到现在还没觉悟过来。”
“好了，你消停一会儿吧。”
秦为民拦住柳兰，没好气地说道，“你还真想明天就被人家开除了啊？”
“那你说怎么办吧？”
秦林看着有些好笑，就觉得自家老妈其实心底应该已经慌了，现在的行为只不过是下意识地强撑罢了。
用一个不恰当的形容词就是色厉内荏，表面上看起来稳如泰山，其实内心慌得一趣÷阁。
“你说我怎么就没事掺和这事了呢？今天一定是脑子发昏了。”
柳兰脸上带上了懊恼，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
“会不会……”突然柳兰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喂，老林，你说会不会是小林高考考得那么好，结果我到现在还没去云山上还愿的缘故？”
“我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
秦为民和秦林相互看了一眼，同时一扶额头，这想得都哪跟哪儿呀，没救了！
“得了吧你，现在还不想着怎么抢救一下你在领导眼里的看法，还琢磨着那些妖魔鬼怪的东西，你是不是真想下岗？”
秦为民气笑了，“你说吧，明天怎么跟你们领导解释？”
“今天那是因为县里人也在场，你们厂长不好明着找你麻烦，明天你觉得你还能躲过去？”
“我是厂里的业务骨干，我为厂里创造了很多效益！”
柳兰强撑着给自己找了点底气，“就为这点事，领导就开除我？再说了，这也不是正当理由啊！”
“不用开除，让你扫几个月厕所，你自然就想辞职了。”
秦为民鄙视地看了柳兰一眼，这没脑子的娘们，“你什么时候见过领导整人那么直接的？轻轻松松随便给你挑点毛病，然后就能着你自动辞职！”
“那怎么办？”
柳兰神有些惶惶，“要不我们明天去给厂长送点礼？”
“这是送礼能解决的吗？”
秦为民叹了口气，“你这种行为就是在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把人家好不容易点起来的火给灭了，这是纯粹的大脸啊，你觉得他能轻松放过你？”
“少了肯定没用，多了不说人家敢不敢收，问题是咱家也得有才行。”
“哎呀，要我说，干脆老妈你明天去看看况，实在不行就辞职算了，大不了到老爸厂里混个临时工干干嘛，老爸好歹也是车间主任，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瞎讲什么呢，你老爸那拖拉机厂半死不活的，才几个工资，一个车间主任工资跟我差不多，有时候还要拖欠几天，哪有我们单位好？更何况一个临时工能挣多少？没钱你喝西北风去啊？”
柳兰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在秦林后脑勺。
“要去我也得去个能赚钱的企业。”
“.…..”
秦林此刻真想跟自家老妈说，“那就别干了，你儿子有钱！”
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暴露出来，没个合适的借口，得被老妈唠叨死，更何况万一老妈突然觉得店在秦林手上不安稳，想要接管怎么办？
这可是秦林原始积累的重要途径，可不能被老妈拿了去。
不要觉得不可能。
你就想想，你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哪年不是父母帮你存着的，就知道了！
要是柳兰突然知道秦林手上掌握着几十万的产业，还是走狗屎运中奖来的，不是凭自己本事挣来的，她能放心才怪！
“来，妈给看管着，你安心上学去，每个月给你一千零花钱！”
Σ︴
这种可能大吗？
大，大到没边去了！
父母都是这样，在他们眼里，没结婚之前，你就是小孩子，能成什么事？
还是得靠他们把关才行。他们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能力会不会比不上秦林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孩的。
这种事，某种意义上讲，就相当于是新生势力对老牌势力的一次挑战，而老牌势力在没有因为年纪退居二线之前，自然而然地同样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把新生势力镇压掉。
除非他家里有钱，比如一无所有什么的，可以支持新生势力试试水，否则绝无例外！
哪怕是一无所有，你看他敢让国民**丝过早地插手千达么？
再看看刚才的景，这可是秦林切的例子。
秦为民还好，但是柳兰，哪怕秦林已经成年了，她也依旧还当秦林是个小孩子，根本不愿意跟秦林商量家里的事，她能放手让秦林自己来才怪。
所以秦林在没找到合适的借口之前，也就是在心底想想，根本不敢暴露！
要是当初父母相信秦林是重生了的话还差不多，可惜没有如果，所以注定了秦林只能锦衣夜行，惆怅！
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柳兰不接管门店，但是光光接管了秦林的财务他也承受不住啊，哪怕秦林表现的很有才能，她也不可能不乱心。
万一柳兰就死死地卡住秦林的资金，他还怎么去寻找商机投资？
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平白给自己头上加一道紧箍咒？
所以左思右想之后，秦林最终还是决定老老实实苟起来，猥琐发育一波，等到合适的机会再一点一点跟父母慢慢透露出来，→.→温水煮青蛙，让他们逐渐接受自家儿子其实是个天才的事实！
“那妈你打算怎么做？光道歉写检讨什么的没用吧？”
秦林问道，新官上任，撞枪口上了，怎么看都不是可以简单解决的事。
“哼，你以为指望你们爷俩呢？”
柳兰冷哼了一声，“先去赔礼道歉，大不了扣点工资，要是厂长还蹬鼻子上脸，我就去私企去，海天市别的不多，就制药职业多，以你老妈的能力，到哪混不来一口饭吃，说不定工资还能更高呢！”
“咦，别说，还真有点道理！”
秦林摸摸下巴，突然觉得自家老妈的想法很不错，若是在十年后，那么大部分国企的收入自然要比一般私企强的多，但是这是02年啊！
秦林被后世的想法影响，差点没反应过来，02年的时候，除了那些超大型垄断国企之外，大部分普通国企由于下岗潮、破产潮等因素影响，收入是比不上私企的。
特别是制药行业，能参与进来的私企都是一等一的大公司，资产低于九位数都不好意思的那种，工资福利都称得上不错，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白领精英打破头想进外企了。
而制药企业，虽然秦林不想承认，但是还是要说一句，除了国企之外，其他的大多数都有外资背景，普通人想参与进来，连牌照都搞不定！
秦为民砸吧着嘴，默不作声。
他是典型的工人做派，自从子承父业，顶了爷爷的班在拖拉机厂干到现在以来，哪怕是电视上和边都出现了不少关于下岗的事例，他依旧觉得铁饭碗才是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秦为民从小到大养成的看法，不是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让他转变的。
所以秦为民虽然没说话，但是秦林知道，其实自家老爹是不赞成老妈去私企的。
甚至秦林突然想到，会不会老妈早就有了去私企的打算，但是碍于老爸的阻挠，所以干脆趁这次机会，找个理由光明正大的离职，这样老爸就再也没有借口拒绝了。
“不去私企上班的话，到哪儿挣钱去？”
秦林看到柳兰脸上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仿佛看到一只偷到了小母鸡吃的狐狸，“不会吧？”
秦林震惊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还真有可能是自家老妈下的一盘大棋！！
“这还是我那个平间大大咧咧，除了街长里短技能MAX之外，再无其他亮点的老妈么？”
“该不会她也重生了？难不成我妈才是真正的幕后大佬？”
秦林一瞬间有些风中凌乱的感觉，总有种自己智商被碾压了的错觉。
“看看吧，实在不行再说。”
秦为民一根香烟抽完，眉头紧皱，依旧没有想到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于是决定先看看况，拖一拖时间，万一事有转变了呢？
秦林没有说话，本来他就从心底支持柳兰选择私企的决定，现在又似乎猜到了柳兰想法，就更不想掺和了，现在秦林就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捋一捋自己的脑子。
秦为民没有得到回应，也没说什么。
事已经发生了，若是真没有办法，那么哪怕秦为民不愿意，柳兰也只能去私企了，总不能让家里人挨饿吧。
光靠他拖拉机厂的那点工资，可没那么容易让家里人过上小康生活。
柳兰得意地一笑，旋即又很快平静下来，语气沉重，“实在没办法的话，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她嘴角那勉强被压抑住的笑容，还是被一直注意着的秦林看到了，“果然，这就是老妈故意弄出来的一个局，老爸入坑了。”
秦林心下了然，再无一丝疑虑，“没想到老妈还有这么一手，高，实在是高！”
……
第二天一大早，秦林果然又没有看到柳兰和秦为民，想来是一起去柳兰的工厂找领导承认错误去了。
但是秦林既然猜到了柳兰的想法，那么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事是绝对不可能按照秦为民的想法来发展了。
哪怕真有机会和解，自家老妈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得把这件事搅黄，否则她还怎么去私企？
甚至秦林都有些怀疑，自家老妈是不是连下家都已经找好了，“该不会是已经被人高薪挖了去吧？”
秦林想了想，别说，还真有可能！
以自家老妈的格，若是没有稳妥的下家，她还真不一定有决心跟原来的厂子彻底了断，而且没猜错的话，这个下家承诺的工资一定远远高于老妈原本的厂子，“这样的话就好解释了。”
秦林恍然，“极有可能！”
想通了这一切的秦林撇撇嘴，决定懒得掺和这一场父母之间的战争。反正这么多年以来，老爸本来就没赢过几次，再输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既然自家老妈有决心去私企闯闯，那么支持就是了，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父母到现在也才四十岁，正是人当壮年的时候，想要家里生活更上一层楼，也是理所当然，不需要秦林心。
反正秦林在获取了第一桶金之后，也已经不需要依靠他们来支持自己的发展了，虽然之前也没支持过。
顶多就是万一出问题了，家里生活拮据，到大学之后，就说自己勤工俭学赚钱，不要他们给生活费就是。
“呵，我果然是个小机灵鬼。”
秦林心满意足地把老妈买来的早餐消灭干净，擦擦油腻的嘴，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就是可惜，好多天都没吃到老妈亲自做的早餐了，果然有了事业心的女人最可怕。”
秦林遗憾地叹了口气，莫名地感觉自己像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溜到厨房，又摸了一根黄瓜出来，洗洗干净，放进嘴里“咔嚓咔嚓”嚼着，一边推着自行车出门。
方涛那边已经决定这两天就去市里考察市场，寻找合适的门店，所以这段时间，秦林需要亲自坐镇在门店那边，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唉，还是管理人才太少了，得尽快观察确定一下各门店的店长了，否则一旦门店太多，各种乱七八糟的事都要上报的话，光累也能把人累死。”
秦林心中暗下决心，“必须尽快把基层管理体系建立起来，否则会越来越乱。”
然后秦林就又想到，鲁爸答应的会计到现在还没介绍过来，也得催一催了。
上个月是25号开的业，都到月底没几天了，所以可以不盘账，但是这个月可就必须要盘账了，否则各种采购支出，加上新店开张，乱七八糟的账务堆在一起，很容易就被人钻了空子。
“惆怅，我真是个天生的劳累命！”
秦·没办法做咸鱼·林仰天长叹道，“难道我以后的称号就是不做咸鱼？”
被秦林拉来谈心的软萌小姐姐一脸无辜，表呆萌，“老板这是脑袋又被驴踢了？”
“咦，我为什么又要说又？”
柳兰眉毛一竖，“他们要是敢让我下岗，我也闹事去！”
“呵，你一个人？”
秦为民斜眼看着柳兰，“谁在乎啊？你觉得你今天帮的那些老家伙明天会不会帮你？”
“这……”
柳兰有些心虚，嘴上却依旧强硬，“但是厂里也没理由虽然让我下岗。”
“得了吧，你没看刚刚你们厂长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秦为民也有些来气，自家这娘们一得意就要出事，总感觉自己能力比天还高，这都多少回了，看，现在出事了吧！
“算了，老爸，你也别怪老妈了，她什么格你还不清楚嘛。”
秦林安慰道，“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可能导致的后果。”
“我什么格？嘿你小子，连自己老妈都敢编排了？”
柳兰还不承认，气得就要过来揪秦林的耳朵，被秦林闪躲过，“老爸，你看我妈，到现在还没觉悟过来。”
“好了，你消停一会儿吧。”
秦为民拦住柳兰，没好气地说道，“你还真想明天就被人家开除了啊？”
“那你说怎么办吧？”
秦林看着有些好笑，就觉得自家老妈其实心底应该已经慌了，现在的行为只不过是下意识地强撑罢了。
用一个不恰当的形容词就是色厉内荏，表面上看起来稳如泰山，其实内心慌得一趣÷阁。
“你说我怎么就没事掺和这事了呢？今天一定是脑子发昏了。”
柳兰脸上带上了懊恼，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
“会不会……”突然柳兰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喂，老林，你说会不会是小林高考考得那么好，结果我到现在还没去云山上还愿的缘故？”
“我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
秦为民和秦林相互看了一眼，同时一扶额头，这想得都哪跟哪儿呀，没救了！
“得了吧你，现在还不想着怎么抢救一下你在领导眼里的看法，还琢磨着那些妖魔鬼怪的东西，你是不是真想下岗？”
秦为民气笑了，“你说吧，明天怎么跟你们领导解释？”
“今天那是因为县里人也在场，你们厂长不好明着找你麻烦，明天你觉得你还能躲过去？”
“我是厂里的业务骨干，我为厂里创造了很多效益！”
柳兰强撑着给自己找了点底气，“就为这点事，领导就开除我？再说了，这也不是正当理由啊！”
“不用开除，让你扫几个月厕所，你自然就想辞职了。”
秦为民鄙视地看了柳兰一眼，这没脑子的娘们，“你什么时候见过领导整人那么直接的？轻轻松松随便给你挑点毛病，然后就能着你自动辞职！”
“那怎么办？”
柳兰神有些惶惶，“要不我们明天去给厂长送点礼？”
“这是送礼能解决的吗？”
秦为民叹了口气，“你这种行为就是在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把人家好不容易点起来的火给灭了，这是纯粹的大脸啊，你觉得他能轻松放过你？”
“少了肯定没用，多了不说人家敢不敢收，问题是咱家也得有才行。”
“哎呀，要我说，干脆老妈你明天去看看况，实在不行就辞职算了，大不了到老爸厂里混个临时工干干嘛，老爸好歹也是车间主任，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瞎讲什么呢，你老爸那拖拉机厂半死不活的，才几个工资，一个车间主任工资跟我差不多，有时候还要拖欠几天，哪有我们单位好？更何况一个临时工能挣多少？没钱你喝西北风去啊？”
柳兰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在秦林后脑勺。
“要去我也得去个能赚钱的企业。”
“.…..”
秦林此刻真想跟自家老妈说，“那就别干了，你儿子有钱！”
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暴露出来，没个合适的借口，得被老妈唠叨死，更何况万一老妈突然觉得店在秦林手上不安稳，想要接管怎么办？
这可是秦林原始积累的重要途径，可不能被老妈拿了去。
不要觉得不可能。
你就想想，你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哪年不是父母帮你存着的，就知道了！
要是柳兰突然知道秦林手上掌握着几十万的产业，还是走狗屎运中奖来的，不是凭自己本事挣来的，她能放心才怪！
“来，妈给看管着，你安心上学去，每个月给你一千零花钱！”
Σ︴
这种可能大吗？
大，大到没边去了！
父母都是这样，在他们眼里，没结婚之前，你就是小孩子，能成什么事？
还是得靠他们把关才行。他们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能力会不会比不上秦林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孩的。
这种事，某种意义上讲，就相当于是新生势力对老牌势力的一次挑战，而老牌势力在没有因为年纪退居二线之前，自然而然地同样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把新生势力镇压掉。
除非他家里有钱，比如一无所有什么的，可以支持新生势力试试水，否则绝无例外！
哪怕是一无所有，你看他敢让国民**丝过早地插手千达么？
再看看刚才的景，这可是秦林切的例子。
秦为民还好，但是柳兰，哪怕秦林已经成年了，她也依旧还当秦林是个小孩子，根本不愿意跟秦林商量家里的事，她能放手让秦林自己来才怪。
所以秦林在没找到合适的借口之前，也就是在心底想想，根本不敢暴露！
要是当初父母相信秦林是重生了的话还差不多，可惜没有如果，所以注定了秦林只能锦衣夜行，惆怅！
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柳兰不接管门店，但是光光接管了秦林的财务他也承受不住啊，哪怕秦林表现的很有才能，她也不可能不乱心。
万一柳兰就死死地卡住秦林的资金，他还怎么去寻找商机投资？
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平白给自己头上加一道紧箍咒？
所以左思右想之后，秦林最终还是决定老老实实苟起来，猥琐发育一波，等到合适的机会再一点一点跟父母慢慢透露出来，→.→温水煮青蛙，让他们逐渐接受自家儿子其实是个天才的事实！
“那妈你打算怎么做？光道歉写检讨什么的没用吧？”
秦林问道，新官上任，撞枪口上了，怎么看都不是可以简单解决的事。
“哼，你以为指望你们爷俩呢？”
柳兰冷哼了一声，“先去赔礼道歉，大不了扣点工资，要是厂长还蹬鼻子上脸，我就去私企去，海天市别的不多，就制药职业多，以你老妈的能力，到哪混不来一口饭吃，说不定工资还能更高呢！”
“咦，别说，还真有点道理！”
秦林摸摸下巴，突然觉得自家老妈的想法很不错，若是在十年后，那么大部分国企的收入自然要比一般私企强的多，但是这是02年啊！
秦林被后世的想法影响，差点没反应过来，02年的时候，除了那些超大型垄断国企之外，大部分普通国企由于下岗潮、破产潮等因素影响，收入是比不上私企的。
特别是制药行业，能参与进来的私企都是一等一的大公司，资产低于九位数都不好意思的那种，工资福利都称得上不错，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白领精英打破头想进外企了。
而制药企业，虽然秦林不想承认，但是还是要说一句，除了国企之外，其他的大多数都有外资背景，普通人想参与进来，连牌照都搞不定！
秦为民砸吧着嘴，默不作声。
他是典型的工人做派，自从子承父业，顶了爷爷的班在拖拉机厂干到现在以来，哪怕是电视上和边都出现了不少关于下岗的事例，他依旧觉得铁饭碗才是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秦为民从小到大养成的看法，不是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让他转变的。
所以秦为民虽然没说话，但是秦林知道，其实自家老爹是不赞成老妈去私企的。
甚至秦林突然想到，会不会老妈早就有了去私企的打算，但是碍于老爸的阻挠，所以干脆趁这次机会，找个理由光明正大的离职，这样老爸就再也没有借口拒绝了。
“不去私企上班的话，到哪儿挣钱去？”
秦林看到柳兰脸上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仿佛看到一只偷到了小母鸡吃的狐狸，“不会吧？”
秦林震惊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还真有可能是自家老妈下的一盘大棋！！
“这还是我那个平间大大咧咧，除了街长里短技能MAX之外，再无其他亮点的老妈么？”
“该不会她也重生了？难不成我妈才是真正的幕后大佬？”
秦林一瞬间有些风中凌乱的感觉，总有种自己智商被碾压了的错觉。
“看看吧，实在不行再说。”
秦为民一根香烟抽完，眉头紧皱，依旧没有想到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于是决定先看看况，拖一拖时间，万一事有转变了呢？
秦林没有说话，本来他就从心底支持柳兰选择私企的决定，现在又似乎猜到了柳兰想法，就更不想掺和了，现在秦林就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捋一捋自己的脑子。
秦为民没有得到回应，也没说什么。
事已经发生了，若是真没有办法，那么哪怕秦为民不愿意，柳兰也只能去私企了，总不能让家里人挨饿吧。
光靠他拖拉机厂的那点工资，可没那么容易让家里人过上小康生活。
柳兰得意地一笑，旋即又很快平静下来，语气沉重，“实在没办法的话，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她嘴角那勉强被压抑住的笑容，还是被一直注意着的秦林看到了，“果然，这就是老妈故意弄出来的一个局，老爸入坑了。”
秦林心下了然，再无一丝疑虑，“没想到老妈还有这么一手，高，实在是高！”
……
第二天一大早，秦林果然又没有看到柳兰和秦为民，想来是一起去柳兰的工厂找领导承认错误去了。
但是秦林既然猜到了柳兰的想法，那么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事是绝对不可能按照秦为民的想法来发展了。
哪怕真有机会和解，自家老妈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得把这件事搅黄，否则她还怎么去私企？
甚至秦林都有些怀疑，自家老妈是不是连下家都已经找好了，“该不会是已经被人高薪挖了去吧？”
秦林想了想，别说，还真有可能！
以自家老妈的格，若是没有稳妥的下家，她还真不一定有决心跟原来的厂子彻底了断，而且没猜错的话，这个下家承诺的工资一定远远高于老妈原本的厂子，“这样的话就好解释了。”
秦林恍然，“极有可能！”
想通了这一切的秦林撇撇嘴，决定懒得掺和这一场父母之间的战争。反正这么多年以来，老爸本来就没赢过几次，再输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既然自家老妈有决心去私企闯闯，那么支持就是了，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父母到现在也才四十岁，正是人当壮年的时候，想要家里生活更上一层楼，也是理所当然，不需要秦林心。
反正秦林在获取了第一桶金之后，也已经不需要依靠他们来支持自己的发展了，虽然之前也没支持过。
顶多就是万一出问题了，家里生活拮据，到大学之后，就说自己勤工俭学赚钱，不要他们给生活费就是。
“呵，我果然是个小机灵鬼。”
秦林心满意足地把老妈买来的早餐消灭干净，擦擦油腻的嘴，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就是可惜，好多天都没吃到老妈亲自做的早餐了，果然有了事业心的女人最可怕。”
秦林遗憾地叹了口气，莫名地感觉自己像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溜到厨房，又摸了一根黄瓜出来，洗洗干净，放进嘴里“咔嚓咔嚓”嚼着，一边推着自行车出门。
方涛那边已经决定这两天就去市里考察市场，寻找合适的门店，所以这段时间，秦林需要亲自坐镇在门店那边，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唉，还是管理人才太少了，得尽快观察确定一下各门店的店长了，否则一旦门店太多，各种乱七八糟的事都要上报的话，光累也能把人累死。”
秦林心中暗下决心，“必须尽快把基层管理体系建立起来，否则会越来越乱。”
然后秦林就又想到，鲁爸答应的会计到现在还没介绍过来，也得催一催了。
上个月是25号开的业，都到月底没几天了，所以可以不盘账，但是这个月可就必须要盘账了，否则各种采购支出，加上新店开张，乱七八糟的账务堆在一起，很容易就被人钻了空子。
“惆怅，我真是个天生的劳累命！”
秦·没办法做咸鱼·林仰天长叹道，“难道我以后的称号就是不做咸鱼？”
被秦林拉来谈心的软萌小姐姐一脸无辜，表呆萌，“老板这是脑袋又被驴踢了？”
“咦，我为什么又要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