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花开（83）三合一
静待花开（83）
牙可是门脸,这得看看医生，赶紧给把门脸装回去呀！就是再忙，也得陪着林妈去医院！顺便的,“林砚,你是不是得去叫大夫再给看看你的牙了？还有林墨，是不是得去洗牙？”
一听要去看牙,林砚就捂腮帮子,“还是找姜大夫吗？”
要不然呢？等闲你还挂不上姜大夫的号呢。
四爷摸出手机,给萧院长打了电话，预约了时间。
这个萧院长是自家大学医学院的一位副院长，她老婆是军医，在军医院口腔分院做主任,挂她的号挺难的。网上预约是排不上的，只能走熟人的关系,加号进去！要是去医院挂号加号的,哪怕是挂的这个大夫,可大多数帮着处理的其实是人家带的学生。
四爷给约好了，林妈就不叫女婿跟着了，“你忙你的吧，跟那么些人也没是干等着，耽搁时间嘛。”
林墨就说,“没事,我就是洗牙！来回跑腿有我呢。”
那行！那我就不跟着了。
本来老林是要跟着呢，谁知道早上一起来就接到老黄的电话，说是老程住院了。昨晚突然晕倒了,啥情况也不知道，问要不要去看看。
那肯定得去呀！
大根开车,带着老林去医院看望病人去了。
结果老林一走，本来都不说疼的林妈好似觉得牙开始疼了，全程捂着腮帮子。
这就过分了啊！
“就是看个牙！”我也是很服气，那么难受吗？/>林砚感同身受，“那是您没受过那个罪！可难受了！医生用的那个工具，嗡嗡嗡的，就跟用电钻钻骨头似得！”
这熊孩子，能闭嘴了吗？看把你姥姥给吓的。
开车到了医院，到前台一报名字，人家就给了号码。紧跟着姜大夫出来了，“林校长……”然后又跟林妈问好，先初步帮林妈看了，又打发护士取了药叫林妈含着，这才跟林雨桐解释，“您得多等会子……”
这是军医院的口腔分院，有一个宗旨就是军人军属优先。退伍军人当然也一样！
好些退伍的老兵，年纪大了，过来修牙补牙，慢的很。
这种等待，就是应当应分的。
“没事，我们等着，您只管忙。”
姜大夫又急匆匆去了。等待区有那种按摩椅，她叫林妈去坐了，“放松休息一会子。我给您把综艺打开，您挂着耳机看一会儿，时间过的很快。”
含上药，整个口腔都是麻的。林妈点点头，算是应承。
林墨拿着水在边上，“您要是想漱口了就说一声。”
嗯嗯！乖，坐着吧。
林墨左右看看，把姥姥要用的东西都给整理好放在手边，这才拿他自己的身份证，“我给我自己另外挂一个号吧，我就是洗个牙……”不是非得人家专家给洗的。早早弄完了早早走，姥姥弄了牙肯定难受。
然后人家走了。
林砚只得坐在姥姥边，玩着手机。不一会子边上又坐了一个人，还拍了拍他，“看牙呀？”
林砚看人家，是个脸蛋圆嘟嘟的妹子，他点头，到这里可不就是看牙吗？谁没事上这里来？他不知道该应承啥，随口问了一声：“你也看牙？”
“我等个人。”妹子坐在边上，扫了一眼他的手机，“你也玩这个游戏？”
嗯！才玩的，玩的菜的很。
妹子摸出自己的手机，靠在边上，“没事，我带你呀！”
好呀！好呀！
然后两人凑到一块，一人一个手机，头对头的玩开了。
“完了完了……死啦死啦……”
“你朝左呀，怎么冲着我来了……”
林雨桐就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工夫，回来就看见这样了。
这个不靠谱的！她才要喊林砚，林妈朝她瞪眼：干嘛呀？人家跟小姑娘玩的多好！干嘛打搅孩子。
等林墨都洗牙出来了，这俩还在玩着呢。林墨嘴里也抹着药，暂时没法说话。只一眼一眼又一眼的看林砚，林砚正被妹子带的飞起，玩的嗨皮着呢。
这又等了十多分钟，一个实习的医生才过来请了。林雨桐跟林妈进去了，示意林墨看着林砚点。
这边姥姥和妈妈一进去，林砚就知道了，草草的把一局打完了，跟人家妹子说，“今儿只能玩到这儿了，我得赶紧进去了。”
妹子‘哦’了一声，跟他摆摆手，目送他进去，一扭脸才跟林墨说话，“你是洗牙了？”
林墨点点头，含混的说了一句，“还没轮到你吗？”
这妹子一看，这个也正难受，是个暂时不能很好聊天的人，也敷衍了林墨两句，“你坐着等吧，我去买个饮料。”说着，想起来问了，“你要饮料吗？我给你带一个。”
我也不认识你是谁呀？可能跟林砚认识。
那也不好意思，他摇头，“带水了！刚做牙了，不能碰其他的。”
也是！人家妹子理解的点点头，跑走了，也再没回来。
等看完牙出来，等电梯的时候又碰上出电梯的妹子，人家热情的问，“做完了？”
林砚和林墨都点头，完了。
那拜拜！
拜拜！
错身而过，对方跑里面去了。自家老妈跟姜大夫在另一边告别，两人说的难舍难分的。都错过一趟电梯了才来。
上了电梯了，林墨才问林砚，“刚才那个是哪个班的？”应该是同学，要不然林砚也不认识呀，但他是真没印象。
林砚愣了一下，“什么哪个班的？”
就刚才跟打招呼那个，之前你俩还打了那么长时间游戏。
她呀！林砚摇头，“我不认识！”
林墨：“………………哦！”
“但是她游戏打的挺好的！”下次还拉她一起玩。
林雨桐看了林砚好几眼，回去就跟四爷嘀咕，“随和亲善本身没毛病，可是吧，他这见人就熟有时候真未必就好。”
这样呀！
四爷就说，“苏瑞在朋友圈不是一直发什么欢迎大家去派出所学习防欺诈课程吗？想找人去听课也找不见！先把他送去吧，不学好就不用去考驾照了。”
那苏瑞可太高兴了！
连林墨一起打包，顺带的跟宝琼爸妈说了一声，那边一听是防欺诈的，这可太合心意了，去！一定叫他们去！
特麻利的把宝琼给打发了。
宝琼又拉晨曦，然后各自再喊上三两好友，上派出所天天打卡去。听民警给他们科普各种的欺诈技巧，还叫他们见见酒吧夜店里出现的各种du品。
总之一句话：常怀警惕心，洁身须自好。
要学开车了，要上大学了，有很多东西都没见过，没经历过。
抽烟、喝酒、夜店。
不用跟别人学，爹妈带你们把这些都体验一遍。
抽烟这个，高中的时候就体验过了，绝对不碰。
喝酒，可以呀！来，咱自己在家喝，告诉你们这喝醉了是什么感觉。
白酒、洋酒、葡萄酒、果酒、啤酒、米酒，凡是叫的上名的，什么xo白兰地之类的，咱都试试，叫你们知道什么味道。
老林和林妈就看着这爹妈俩，连着三天都把俩孩子放倒了。
你们这还有谱没谱？
“得叫他们知道喝醉是什么滋味？即便喝酒，知道他们的量在哪儿。”做什么事，都不能过量。
喝了三天，头疼了五天，才算是缓过来了。对酒这东西，就有点惧怕了。
但是呢，回头两人又拿了酒喊宝琼，宝琼又拉晨曦，四个人就在小区里的亭子里喝，他们又教俩女孩，喝到什么份上就是可以了，女孩子就绝对不能碰，记住这种感觉。
林墨就笑，“打从一开始，得叫周围的人知道，你们不能喝酒。若是遇上君子，不劝酒了，那什么都好。要是碰到的不是君子，再你们一再告知不能再喝的还是还劝，那么就得用点脑子了，先开始慢慢的喘，然后急速的喘，就跟呼吸不上来似得。包里带点口腔喷雾，换个瓶装上，喘不上来就喷那个……得叫人知道，再喝下去就得出事……有上那么两次，绝对没人拉你们喝酒。当然了，这是不得不喝的情况下。一般情况下，非十分信任的人，不要一起喝酒。”
宝琼拍晨曦，“记着！记着！尤其是你，得千万记得。对你尤其有用！”
晨曦就朝林墨笑，“谢谢。”
林墨只点头，他本也是说给宝琼的，有时候生意场上的人这个分寸最难守。
玩了两天，真得报名去学车了。
宝琼家里给宝琼请了女私教，她又拉了晨曦一起，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顺便就学了。
林墨和林砚俩拿着私教的经费，但也没真找私教，开车没那么难学。按部就班的学就完了呗。关键是练车，练车去哪练呀，回老家去！老家的中小学里本就没多少学生。这一放暑假，操场就剩下长草了。哥俩跑到水塔寨，在老家住了半月。老家也没人了，房子倒是每年都有人收拾。他们去老林不放心，跟林妈两人回去，陪孩子住了一段时间。大根和小娥也都跟着，开了一辆车。有大根这个老司机在，练去吧！半个月，夜里能在农村的生产路上开着车走了，这基本就行了。
回来一考考过了，一人拿个本本，马上就要买车。
林墨只选安全性能好的车，而且，以他们的身高来说，可选的车型也没那么多吧！有些车看着是不错，可大长腿无处安放，坐在车里感觉超级别扭。
林砚看了那么多漂亮的车子，却发现，人家都不适合他。这就叫人很不高兴了！
反正一米九五的身高，除了越野其他车也不成呀！
林墨选的就是一辆黑色低调、车型比较紧凑的安全性能一直不错的车，价格也还行，四十来万。林砚呢，看上一辆很酷的，外观超级像是军|车的车。但这个车真不是军|车，就是一辆民用的越野，价位也不高，才二十万。他不看价位，就是看上了车，要买。
林雨桐都挠头，“你要买这个车？”
“这个安全性能一点问题都没有！”他理直气壮。
他爸就说，“你要想好了！这车给你买了，再买就得你自己花钱去买了。家里也没人跟你换着车开。没错，这种的安全性能没问题，泥路水路也平趟，但是你开车几乎都是在城里开的，十年九不遇那种难走的路段……”
我知道！
“那你上手开着试试，噪音大，震动大，每天开着就跟开着拖拉机似得……几乎谈不上舒适度。”
但是很酷呀！
这糟心的小东西，感觉不给买下一秒他能在外面哭给你看。
行！四爷朝这小子笑了一下，“买！给买！”
买了就知道了，你麻烦着呢。
开个‘军|车’挂个蓝牌，交警见了就得喊停查你，开吧！
自从有了车，两人暑假就很少在家了，得空就开车出去溜一圈。新手上路，各种状况。几乎是每次林砚出去都会被拦，拦住了就得出示各种证件，人家特别细致的查过了，才肯给放行。包括他的身份证，看他是不是年满十八岁！
回来就觉得好烦，但是烦归烦，还是超爱这车。
成绩下来的时候，两人都考的不错。林墨全省该类他是第一，可林砚的成绩也上七百分了。这种成绩上x大真的挺可惜的。名校抢呢，招生的老师上家里来，结果人家孩子的爸爸是x大的校领导，当着人家大学领导的面贬低人家学校，好像也不是很好，这事就这么了了。然后老林和林妈又操持着，要办升学宴嘛！
别管哪个大学，反正考这么好的成绩，就要好好的办一次。
没兴师动众，就是两边的亲戚和他们老两口的同事热闹了热闹就完了。刨除酒席的开销，这各种红包支付俩孩子的学费是绰绰有余的。
八月份，录取通知书到了。林墨被x大材料学院录取了，林砚被信息安全学校录取了。宝琼到底是选了工商管理。而晨曦也真的考上了电影学院。
家里就得给准备东西了！
林妈觉得得去给孩子定制床垫子，床单，还有被褥。林雨桐才说不用了吧，人家学校有。可话没出口呢，她反应过来了，自家这俩的身高有点高。
两人还长的很匀称，林墨在一米九五，林砚也一样。这样的身高，宿舍的床有多长？
他问四爷，四爷才发现，这还真是个问题。
宿舍的床号称是两米，可把两头的格挡占位减去，就只有一米九的长度能睡人了。可他俩身高就在一米九五。这床睡不下！
林砚看自家老爸，“您不是那个毕业的？您那时候上学是怎么住的？”
睡对角线！
啊？
啊什么呀？就是睡床的对角线。
林砚：“………………”我不想睡对角线，这多难受呀！
是啊！这得多难受呀！
四爷发现这后勤上，这问题真得重视。现在的孩子普遍都高，一米八的个子在男孩中很常见，一米七八属于平均身高。完了一米九的床，上下活动几乎没有空间，这睡上能舒服呀？
老林也说，“是！现在这些孩子，普遍都高！女孩也都个子不小，营养好了，以前的尺寸真不行！这些孩子入学才十八岁，男孩有些二十岁还长个呢。”
自家这俩肯定不长了！这个身高高的很了。
但老林说的有道理，用以前单一的尺寸是不怎么人性！
四爷就先打电话打听呢，问这个事。甚至问了，体育学院那边有没有规格大一点的床，如果有，哪怕把宿舍给调过去呢。也不光是林墨和林砚，个子高的孩子都可以选择调换宿舍，能换大规格的床用。
结果被告知没有！学校只是允许把一头的格挡去了，然后可以自己买材料给床尾的位置加一块板子，增加床的长度。这个得跟宿舍管理员打申请报告，后勤也有备用的板子，但费用得自理。
看起来是人性了，但其实并没有人性多少。
这就不好了了！
暑期大学招生工作一直在进行，接下来是新生入学，其实大学老师很多都没真的放假。开会的时候，四爷就提了这个事，认为对学生的关怀不够。
你想呀，这床不长，那褥子能长吗？褥子不长，下面铺的时候怎么弄？还有被子，冬天肯定钻风的呀！我们应该充分考虑到学生的需求。
这就属于后勤那一块的工作了，但也确实，谁家的孩子那么住着，一住好几年，那家长都不能乐意。对身体也不好！没有好的身体，怎么学习。
反正就是，得重视这个事。
开了会没三天，x大的新生老生都接到一条短信提示，可以登录学校官网，后勤管理有专门的入口，又特殊需求的学生，可以填申请表。咱们在分宿舍的时候，在学院统一，专业统一，班级统一的前提下，兼顾个别学生的个别需求。每一层都会有几个特殊宿舍，这些宿舍，床都大一号。还有专门的特殊人士关爱宿舍，要是有残障的学生，可以申请这种宿舍。
林妈在家说俩孩子，“你爸是啥都替你们想到了，为了你们能睡个好觉的，整个学校都跟着变了……”
不是这样子的！是我们太高，叫我爸意识到学校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的。
行吧，姥姥说是就是了！
床垫子还得用自家定制的，但是其他用品却不用。
八月下旬，大学陆陆续续的开学了。送孩子上学去吧，需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多，他爸天天去学校，缺什么给捎带过去就完了。衣服带两身换洗的，鞋子带两双，这就可以了。一人一个双肩包，就能去学校了。姥姥姥爷是必须要跟的，不看着安顿好不能放心。
行！那就都跟着。
报名的流程很快，完了就是去宿舍。哥俩还不在一栋楼上。一个在三号楼，一个在五号楼。
对老林来说，对大学宿舍的记忆还停留在林雨桐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就觉得你们的宿舍那真是条件好！跟我们那时候比，真是天上地下了茶杯。电视电话卫生间都带着，这得多舒服。可一看现在这，就觉得你们那时候的宿舍也就那样了。”
可不是！这次x大的新生宿舍，真的是下了功夫了。
宿舍里上床下桌带衣柜。这种型号大的床，必然下面的空间也大，也就是衣柜都显得大了很多。卫生间洗浴间干湿绝对分离，阳台上还带着洗衣机，洗衣机的功能还不少烘干没问题。宿舍里有直饮水机接口，热水随时有。每层楼都有自动售货机，肯定是饿不着的。想要什么，扫码支付就行了。多简单的事呀！
本科生全都四人间，研究生是双人间，博士在读是单人间。校内有共享单车和共享电动车，宿舍楼下的监控区内，快递投递区。
但就是一点，外卖不许进大学。吃饭就是食堂，想吃外面的得能出去的时候自己出去吃去。一般大家也没想出去，食堂什么都有，口味不错还便宜，卫生方面有保证，能基本满足需求。
收拾床铺的事不用大人帮忙，哥俩一人猜个凳子，就把床给收拾了。衣服取出来往衣柜里一挂，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趣÷阁记本电脑和手机了。电脑也先锁柜子里，手机随身一装，这就可以了。
因为来的早，还没见同宿舍的人。
这就可以了！
林妈又操心，“这上面睡觉你得注意着，别在床上踢腿，弄不好就撞到脚尖了。”
不至于的！
下来又去林墨那边，大同小异，不过是一个在阳面一个在阴面。
林妈就说，“你这边衣服晾晒不成，袜子之类的你别在宿舍洗了，换了之后放袋子里，周末背回家洗吧。”
林雨桐就说，“那干脆每天把脏衣服塞他爸车上，下班就给带回来了。”
嗯！我看行！
行什么呀行！上大学就是大孩子了，没那么些个事。
也不是外地，就在家门口的大学，也不知道操心个什么劲儿。
林雨桐催呢，“走吧！叫他们自己弄吧，咱回吧。我这完了学校还有事呢。”
林妈不放心的叮嘱，“周五上完课就回来，叫你爸等等你们……”
四爷扶着丈母娘就走，“这要军训呢，短期内回不去。”
那怎么不提醒孩子多带衣服？“有军训服呢。”
“内裤和袜子没给带。”
“楼下超市就有！”硬是给带走了。
林雨桐就说，“我上学那会子，您是扔下我就走了。我爸还舍不得呢，你走的可利索了。这会子轮到俩大小伙子，还这么近的道儿，您看您。怕是叫您留下给他们做饭您都乐意。”
这可提醒林妈了，马上问四爷：“你不是能申请教职工宿舍吗？那个是带厨房的。我跟你爸没啥事，住过来给俩孩子做饭多好呀！”
林雨桐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就不该提。
四爷耐心的哄丈母娘，“那叫单身教职工宿舍。我也不是单身，这么申请不好吧？”
“你们学校本该有你一套房子的！”
还记得这茬呢：“现在的信家属区离学校比咱家离学校还远，关键是路不顺。不要也罢！”
老林临上车叮嘱俩孩子，“不跟人家吵架，更不能打架，你们没住过宿舍，肯定有很多不习惯的，跟大家好好相处。真有事难解决，赶紧给家里打电话……”
絮絮叨叨的，就跟一离开，谁就把俩孩子怎么着了一样。也不看看那身高那体型，打劫的见了他们得绕道走的。
老人舍不得，可俩孩子那是特别高兴的挥手送走了家长――终于自由了！
自由的空气是真好呀！
哥俩击掌庆贺，然后分道扬镳。
终于能摆脱这个白痴弟弟了。
终于能脱离这个烦人哥哥了！
跟不是家人的人共处一室，应该还是比较有趣的。
然而，转悠了半天，把学校的角角落落都认真的熟悉了一遍再次回到宿舍的时候，叫人有点窒息。
推开宿舍门之后，这个味道，好像不怎么美妙。
一个高壮的胡子拉碴的同学，正坐在凳子上换鞋呢，一见他就打招呼，“不好意思，穿着运动鞋太捂脚了，换个拖鞋舒服舒服。”
林墨指了指阳台，“鞋放外面吧！最好连袜子一起。”
他默默的把小香皿拿出来摆在书架上，从香熏球里掏了花生豆大小的香点起来，本来还不知道老妈给自己带这个干嘛，现在知道了，要是没了这个，今晚自己就想回家住了。
四个人来齐了，幸而只这一个臭脚的，还被一个扔了几双据说是效果超好的防臭鞋垫。相互认识了一下，胡侃着说话。
这三个人，家境还都不错。一个是县城的，父母都是公务员，家境不算富裕，但也优渥。一个是外省的，家里开着酒店。还有一个是农村出来的，但是农村不等于没钱呀！人家父母也是大学毕业，回家租种数百亩地，跟跟农场似得。乡下有房有地，城里房子啥的样样也不缺。
人家问他家里是哪的，父母是干嘛的。他能咋说，只能说就是本市的，父母都是老师。对了！还有个双胞胎弟弟，也在本校就读。以后遇到长的相似的，别一惊一乍。
其他三个人也觉得林墨的家境跟他们差不多，大家能玩到一起。
所以一说聚餐，走走走！立马就走。
大学的生活就是从认识新同学和一起聚餐开始的。
头一天晚上，九点半，准点的，林雨桐的手机响了。她脸上正被老妈贴着面膜呢，林砚的视频邀请来了。屏幕里出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头发湿漉漉的，才洗了澡。这会子正用毛巾不停的擦着。他应该是盘腿在床上坐着呢，然后开始哼哼了，“妈！”
嗯！
“哪不舒服呀？又肚子胀气了？”
“妈，我饿了！只有泡面可以吃！”
林雨桐端了一杯的热水慢慢喝着，“你还可以加一根香肠，再来一包榨菜，多吃个卤蛋咱家也吃的起。”
“妈――”
“喊什么呀？我半夜给你送去呀！”
“叫我爸明天给我带点卤肉和泡菜。”林砚不擦头发了，对着屏幕眨巴眼睛，“卤肉且小方块，抽真空，我放着慢慢吃。”
他爸就说，“人家也有人给卤肉和泡菜呀？”
“可是我很难受，吃那个特别难受。”林砚除了要吃的，还要穿的，“还得把我的袜子都拿来！”
你去超市买袜子好了？
“买了呀！但是买的袜子不好穿。”说着就立马拎着袜子放在屏幕前，“妈你看，这种的，一点都不吸汗，穿着会很难受。我没找见上次咱们一起出去买的那种袜子……”
“知道了！明早叫你爸给你带去。”然后急速挂了！要是不挂他不知道能絮叨多少出来。
四爷还纳闷，“什么袜子不一样？袜子能差到哪去？”
那差的可多了，“上次去一个运动品牌店，价格低的都就是多，有那种运动的时候穿的那种，一双好几百呢……”
四爷：“……你给买的都是那种？”
林雨桐摆手，我哪里会买！是您哪位宠孩子的老丈母娘给买的，花了一个月的退休金，就给俩孩子买了几双袜子，然后花完了。
这边话还没说完呢，林墨发了视频来，他已经躺下了，“妈，宿舍挺好的，没什么不习惯的，我马上就睡了，您别操心，跟我爸也早点睡吧！之前已经给姥姥视频说过了，您不用刻意下去一趟。”
好！“那你要让你爸给你带什么吗？”
“我把耳机忘家里了，在床头柜上，叫我爸明早给我带来，中午我找我爸去拿。”
好的！
挂了电话，有了那种撒出去的其实是一儿一女的错觉。
怕忘了，她起身给林砚收拾衣服，给林墨拿了耳机顺便把衣服也收拾了。出来的时候听到楼下有动静，果然是林妈起来了，正在厨房折腾呢。
“您干嘛呢？这都快十点了。”
“林砚说吃不好！”
他是第一天没习惯。
“孩子想吃卤肉，我给重新卤吧，家里剩下的肥肉多瘦肉少，他没法吃。”
“那也明早起来买了新鲜的肉再卤，赶在明晚给他不就完了。半夜的，你说您折腾什么？”
也对！把锅里的水重新倒了，出了厨房了，她又说林雨桐，“我发现你真是心大！你那时候上大学，把你放在学校里，我跟你爸回来，那真是前一个星期都没睡踏实过。头一天晚上，我俩还在火车上，那是一眼都没眨。要不是火车半路不停，我跟你爸得返回去看你去。你这也是亲妈呀，心咋这么大呀！”
林雨桐：“………………”我该说点啥！她挤兑亲妈，“我生的是儿子，走哪我都放心。您生的是闺女，这怎么比呢？不一样嘛，对吧？”
她说完走了，林妈回去了，说躺下的老林，“你闺女笑话咱没儿子。”
“那你叫人家笑话嘛！人家俩儿子，你就是没儿子。”这咋能叫笑话呢，“人家说的是实话！”
林妈躺下，“孩子不在家，家都空了！”
老林催她睡觉，“也没走远，这就算好的了。你说程度那孩子，一考出去就是跑那么远，读个海洋大学，说是将来能当船员……老程从去年孩子一去上学，精神就不好了！”
是！孩子一离家，把老人的精气神都给带走了。
老林就说，“睡吧，咱家这俩宝贝好歹还在眼皮下面，每周回来，挺好了。”
林妈慢慢迷糊了，睡着前还叮咛老林，“别睡太死，早起去买肉去，得卤肉……”
然后老林和大根四点半就去菜市场了，五点就回来了。林妈五点把肉卤到锅里，林雨桐下来的时候卤肉都出锅了，正封袋呢，“给林墨和林砚的，还有宝琼的……这一军训，都不得自由。”
于是，四爷上班拎了十几斤的卤肉，还有各种的水果，杂七杂八的，愣是塞了一后备箱。
报名是两天时间，今儿还不算开学。四爷正觉得家里太娇惯自家这俩了，结果一到宿舍楼这一片，好家伙，谁家的父母不是拎着那么些东西，还都不能进宿舍，孩子是一趟一趟的往下运。有些昨儿报名了，家长在酒店住着呢。今儿要走了，走之前，买了各种能想到的，一股脑的给塞来。
条件都好了，谁家的孩子不是娇娃娃？
给林砚打电话，林砚还没起，“爸，都给我哥吧，回头我找我哥拿。”
你哥能叫你去拿吗？还不是你哥替你拿了然后再给你送去？
“麻溜的起来，自己下来拿。”
林砚不得不认命！衣服往身上一套，穿着大拖鞋就要下去。
同宿舍的问：“你爸妈是教师，是咱们学校的教师吧？”
林砚一下子醒了，“我妈是中学老师，我爸算是在咱们学校工作吧。”
哦哦哦！这么一说感觉就是普通的教职工。
出了宿舍林砚吐舌头，还好，没被发现。
四爷叫了孩子们出来，主要也是想叫他们说说从他们的视角，看到的学校存在的问题。
结果林砚一开口就说：“没有私人空间！如今的大学跟以前的大学不同了，你们那时候的大学，最多就是夜里有人用手电筒偷看小说。但现在不同了，电子娱乐设备这么多，有人半夜玩游戏，有人半夜讲电话聊天，有人半夜追剧，这种环境下，想睡个好觉，太难了！我觉得国外的大学这一点是好的，宿舍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可以共用会客厅厕所和厨房……”
四爷：“……”你是想提意见呢？还是单纯的就想给你爸出难题！
牙可是门脸,这得看看医生，赶紧给把门脸装回去呀！就是再忙，也得陪着林妈去医院！顺便的,“林砚,你是不是得去叫大夫再给看看你的牙了？还有林墨，是不是得去洗牙？”
一听要去看牙,林砚就捂腮帮子,“还是找姜大夫吗？”
要不然呢？等闲你还挂不上姜大夫的号呢。
四爷摸出手机,给萧院长打了电话，预约了时间。
这个萧院长是自家大学医学院的一位副院长，她老婆是军医，在军医院口腔分院做主任,挂她的号挺难的。网上预约是排不上的，只能走熟人的关系,加号进去！要是去医院挂号加号的,哪怕是挂的这个大夫,可大多数帮着处理的其实是人家带的学生。
四爷给约好了，林妈就不叫女婿跟着了，“你忙你的吧，跟那么些人也没是干等着，耽搁时间嘛。”
林墨就说,“没事,我就是洗牙！来回跑腿有我呢。”
那行！那我就不跟着了。
本来老林是要跟着呢，谁知道早上一起来就接到老黄的电话，说是老程住院了。昨晚突然晕倒了,啥情况也不知道，问要不要去看看。
那肯定得去呀！
大根开车,带着老林去医院看望病人去了。
结果老林一走，本来都不说疼的林妈好似觉得牙开始疼了，全程捂着腮帮子。
这就过分了啊！
“就是看个牙！”我也是很服气，那么难受吗？/>林砚感同身受，“那是您没受过那个罪！可难受了！医生用的那个工具，嗡嗡嗡的，就跟用电钻钻骨头似得！”
这熊孩子，能闭嘴了吗？看把你姥姥给吓的。
开车到了医院，到前台一报名字，人家就给了号码。紧跟着姜大夫出来了，“林校长……”然后又跟林妈问好，先初步帮林妈看了，又打发护士取了药叫林妈含着，这才跟林雨桐解释，“您得多等会子……”
这是军医院的口腔分院，有一个宗旨就是军人军属优先。退伍军人当然也一样！
好些退伍的老兵，年纪大了，过来修牙补牙，慢的很。
这种等待，就是应当应分的。
“没事，我们等着，您只管忙。”
姜大夫又急匆匆去了。等待区有那种按摩椅，她叫林妈去坐了，“放松休息一会子。我给您把综艺打开，您挂着耳机看一会儿，时间过的很快。”
含上药，整个口腔都是麻的。林妈点点头，算是应承。
林墨拿着水在边上，“您要是想漱口了就说一声。”
嗯嗯！乖，坐着吧。
林墨左右看看，把姥姥要用的东西都给整理好放在手边，这才拿他自己的身份证，“我给我自己另外挂一个号吧，我就是洗个牙……”不是非得人家专家给洗的。早早弄完了早早走，姥姥弄了牙肯定难受。
然后人家走了。
林砚只得坐在姥姥边，玩着手机。不一会子边上又坐了一个人，还拍了拍他，“看牙呀？”
林砚看人家，是个脸蛋圆嘟嘟的妹子，他点头，到这里可不就是看牙吗？谁没事上这里来？他不知道该应承啥，随口问了一声：“你也看牙？”
“我等个人。”妹子坐在边上，扫了一眼他的手机，“你也玩这个游戏？”
嗯！才玩的，玩的菜的很。
妹子摸出自己的手机，靠在边上，“没事，我带你呀！”
好呀！好呀！
然后两人凑到一块，一人一个手机，头对头的玩开了。
“完了完了……死啦死啦……”
“你朝左呀，怎么冲着我来了……”
林雨桐就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工夫，回来就看见这样了。
这个不靠谱的！她才要喊林砚，林妈朝她瞪眼：干嘛呀？人家跟小姑娘玩的多好！干嘛打搅孩子。
等林墨都洗牙出来了，这俩还在玩着呢。林墨嘴里也抹着药，暂时没法说话。只一眼一眼又一眼的看林砚，林砚正被妹子带的飞起，玩的嗨皮着呢。
这又等了十多分钟，一个实习的医生才过来请了。林雨桐跟林妈进去了，示意林墨看着林砚点。
这边姥姥和妈妈一进去，林砚就知道了，草草的把一局打完了，跟人家妹子说，“今儿只能玩到这儿了，我得赶紧进去了。”
妹子‘哦’了一声，跟他摆摆手，目送他进去，一扭脸才跟林墨说话，“你是洗牙了？”
林墨点点头，含混的说了一句，“还没轮到你吗？”
这妹子一看，这个也正难受，是个暂时不能很好聊天的人，也敷衍了林墨两句，“你坐着等吧，我去买个饮料。”说着，想起来问了，“你要饮料吗？我给你带一个。”
我也不认识你是谁呀？可能跟林砚认识。
那也不好意思，他摇头，“带水了！刚做牙了，不能碰其他的。”
也是！人家妹子理解的点点头，跑走了，也再没回来。
等看完牙出来，等电梯的时候又碰上出电梯的妹子，人家热情的问，“做完了？”
林砚和林墨都点头，完了。
那拜拜！
拜拜！
错身而过，对方跑里面去了。自家老妈跟姜大夫在另一边告别，两人说的难舍难分的。都错过一趟电梯了才来。
上了电梯了，林墨才问林砚，“刚才那个是哪个班的？”应该是同学，要不然林砚也不认识呀，但他是真没印象。
林砚愣了一下，“什么哪个班的？”
就刚才跟打招呼那个，之前你俩还打了那么长时间游戏。
她呀！林砚摇头，“我不认识！”
林墨：“………………哦！”
“但是她游戏打的挺好的！”下次还拉她一起玩。
林雨桐看了林砚好几眼，回去就跟四爷嘀咕，“随和亲善本身没毛病，可是吧，他这见人就熟有时候真未必就好。”
这样呀！
四爷就说，“苏瑞在朋友圈不是一直发什么欢迎大家去派出所学习防欺诈课程吗？想找人去听课也找不见！先把他送去吧，不学好就不用去考驾照了。”
那苏瑞可太高兴了！
连林墨一起打包，顺带的跟宝琼爸妈说了一声，那边一听是防欺诈的，这可太合心意了，去！一定叫他们去！
特麻利的把宝琼给打发了。
宝琼又拉晨曦，然后各自再喊上三两好友，上派出所天天打卡去。听民警给他们科普各种的欺诈技巧，还叫他们见见酒吧夜店里出现的各种du品。
总之一句话：常怀警惕心，洁身须自好。
要学开车了，要上大学了，有很多东西都没见过，没经历过。
抽烟、喝酒、夜店。
不用跟别人学，爹妈带你们把这些都体验一遍。
抽烟这个，高中的时候就体验过了，绝对不碰。
喝酒，可以呀！来，咱自己在家喝，告诉你们这喝醉了是什么感觉。
白酒、洋酒、葡萄酒、果酒、啤酒、米酒，凡是叫的上名的，什么xo白兰地之类的，咱都试试，叫你们知道什么味道。
老林和林妈就看着这爹妈俩，连着三天都把俩孩子放倒了。
你们这还有谱没谱？
“得叫他们知道喝醉是什么滋味？即便喝酒，知道他们的量在哪儿。”做什么事，都不能过量。
喝了三天，头疼了五天，才算是缓过来了。对酒这东西，就有点惧怕了。
但是呢，回头两人又拿了酒喊宝琼，宝琼又拉晨曦，四个人就在小区里的亭子里喝，他们又教俩女孩，喝到什么份上就是可以了，女孩子就绝对不能碰，记住这种感觉。
林墨就笑，“打从一开始，得叫周围的人知道，你们不能喝酒。若是遇上君子，不劝酒了，那什么都好。要是碰到的不是君子，再你们一再告知不能再喝的还是还劝，那么就得用点脑子了，先开始慢慢的喘，然后急速的喘，就跟呼吸不上来似得。包里带点口腔喷雾，换个瓶装上，喘不上来就喷那个……得叫人知道，再喝下去就得出事……有上那么两次，绝对没人拉你们喝酒。当然了，这是不得不喝的情况下。一般情况下，非十分信任的人，不要一起喝酒。”
宝琼拍晨曦，“记着！记着！尤其是你，得千万记得。对你尤其有用！”
晨曦就朝林墨笑，“谢谢。”
林墨只点头，他本也是说给宝琼的，有时候生意场上的人这个分寸最难守。
玩了两天，真得报名去学车了。
宝琼家里给宝琼请了女私教，她又拉了晨曦一起，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顺便就学了。
林墨和林砚俩拿着私教的经费，但也没真找私教，开车没那么难学。按部就班的学就完了呗。关键是练车，练车去哪练呀，回老家去！老家的中小学里本就没多少学生。这一放暑假，操场就剩下长草了。哥俩跑到水塔寨，在老家住了半月。老家也没人了，房子倒是每年都有人收拾。他们去老林不放心，跟林妈两人回去，陪孩子住了一段时间。大根和小娥也都跟着，开了一辆车。有大根这个老司机在，练去吧！半个月，夜里能在农村的生产路上开着车走了，这基本就行了。
回来一考考过了，一人拿个本本，马上就要买车。
林墨只选安全性能好的车，而且，以他们的身高来说，可选的车型也没那么多吧！有些车看着是不错，可大长腿无处安放，坐在车里感觉超级别扭。
林砚看了那么多漂亮的车子，却发现，人家都不适合他。这就叫人很不高兴了！
反正一米九五的身高，除了越野其他车也不成呀！
林墨选的就是一辆黑色低调、车型比较紧凑的安全性能一直不错的车，价格也还行，四十来万。林砚呢，看上一辆很酷的，外观超级像是军|车的车。但这个车真不是军|车，就是一辆民用的越野，价位也不高，才二十万。他不看价位，就是看上了车，要买。
林雨桐都挠头，“你要买这个车？”
“这个安全性能一点问题都没有！”他理直气壮。
他爸就说，“你要想好了！这车给你买了，再买就得你自己花钱去买了。家里也没人跟你换着车开。没错，这种的安全性能没问题，泥路水路也平趟，但是你开车几乎都是在城里开的，十年九不遇那种难走的路段……”
我知道！
“那你上手开着试试，噪音大，震动大，每天开着就跟开着拖拉机似得……几乎谈不上舒适度。”
但是很酷呀！
这糟心的小东西，感觉不给买下一秒他能在外面哭给你看。
行！四爷朝这小子笑了一下，“买！给买！”
买了就知道了，你麻烦着呢。
开个‘军|车’挂个蓝牌，交警见了就得喊停查你，开吧！
自从有了车，两人暑假就很少在家了，得空就开车出去溜一圈。新手上路，各种状况。几乎是每次林砚出去都会被拦，拦住了就得出示各种证件，人家特别细致的查过了，才肯给放行。包括他的身份证，看他是不是年满十八岁！
回来就觉得好烦，但是烦归烦，还是超爱这车。
成绩下来的时候，两人都考的不错。林墨全省该类他是第一，可林砚的成绩也上七百分了。这种成绩上x大真的挺可惜的。名校抢呢，招生的老师上家里来，结果人家孩子的爸爸是x大的校领导，当着人家大学领导的面贬低人家学校，好像也不是很好，这事就这么了了。然后老林和林妈又操持着，要办升学宴嘛！
别管哪个大学，反正考这么好的成绩，就要好好的办一次。
没兴师动众，就是两边的亲戚和他们老两口的同事热闹了热闹就完了。刨除酒席的开销，这各种红包支付俩孩子的学费是绰绰有余的。
八月份，录取通知书到了。林墨被x大材料学院录取了，林砚被信息安全学校录取了。宝琼到底是选了工商管理。而晨曦也真的考上了电影学院。
家里就得给准备东西了！
林妈觉得得去给孩子定制床垫子，床单，还有被褥。林雨桐才说不用了吧，人家学校有。可话没出口呢，她反应过来了，自家这俩的身高有点高。
两人还长的很匀称，林墨在一米九五，林砚也一样。这样的身高，宿舍的床有多长？
他问四爷，四爷才发现，这还真是个问题。
宿舍的床号称是两米，可把两头的格挡占位减去，就只有一米九的长度能睡人了。可他俩身高就在一米九五。这床睡不下！
林砚看自家老爸，“您不是那个毕业的？您那时候上学是怎么住的？”
睡对角线！
啊？
啊什么呀？就是睡床的对角线。
林砚：“………………”我不想睡对角线，这多难受呀！
是啊！这得多难受呀！
四爷发现这后勤上，这问题真得重视。现在的孩子普遍都高，一米八的个子在男孩中很常见，一米七八属于平均身高。完了一米九的床，上下活动几乎没有空间，这睡上能舒服呀？
老林也说，“是！现在这些孩子，普遍都高！女孩也都个子不小，营养好了，以前的尺寸真不行！这些孩子入学才十八岁，男孩有些二十岁还长个呢。”
自家这俩肯定不长了！这个身高高的很了。
但老林说的有道理，用以前单一的尺寸是不怎么人性！
四爷就先打电话打听呢，问这个事。甚至问了，体育学院那边有没有规格大一点的床，如果有，哪怕把宿舍给调过去呢。也不光是林墨和林砚，个子高的孩子都可以选择调换宿舍，能换大规格的床用。
结果被告知没有！学校只是允许把一头的格挡去了，然后可以自己买材料给床尾的位置加一块板子，增加床的长度。这个得跟宿舍管理员打申请报告，后勤也有备用的板子，但费用得自理。
看起来是人性了，但其实并没有人性多少。
这就不好了了！
暑期大学招生工作一直在进行，接下来是新生入学，其实大学老师很多都没真的放假。开会的时候，四爷就提了这个事，认为对学生的关怀不够。
你想呀，这床不长，那褥子能长吗？褥子不长，下面铺的时候怎么弄？还有被子，冬天肯定钻风的呀！我们应该充分考虑到学生的需求。
这就属于后勤那一块的工作了，但也确实，谁家的孩子那么住着，一住好几年，那家长都不能乐意。对身体也不好！没有好的身体，怎么学习。
反正就是，得重视这个事。
开了会没三天，x大的新生老生都接到一条短信提示，可以登录学校官网，后勤管理有专门的入口，又特殊需求的学生，可以填申请表。咱们在分宿舍的时候，在学院统一，专业统一，班级统一的前提下，兼顾个别学生的个别需求。每一层都会有几个特殊宿舍，这些宿舍，床都大一号。还有专门的特殊人士关爱宿舍，要是有残障的学生，可以申请这种宿舍。
林妈在家说俩孩子，“你爸是啥都替你们想到了，为了你们能睡个好觉的，整个学校都跟着变了……”
不是这样子的！是我们太高，叫我爸意识到学校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的。
行吧，姥姥说是就是了！
床垫子还得用自家定制的，但是其他用品却不用。
八月下旬，大学陆陆续续的开学了。送孩子上学去吧，需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多，他爸天天去学校，缺什么给捎带过去就完了。衣服带两身换洗的，鞋子带两双，这就可以了。一人一个双肩包，就能去学校了。姥姥姥爷是必须要跟的，不看着安顿好不能放心。
行！那就都跟着。
报名的流程很快，完了就是去宿舍。哥俩还不在一栋楼上。一个在三号楼，一个在五号楼。
对老林来说，对大学宿舍的记忆还停留在林雨桐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就觉得你们的宿舍那真是条件好！跟我们那时候比，真是天上地下了茶杯。电视电话卫生间都带着，这得多舒服。可一看现在这，就觉得你们那时候的宿舍也就那样了。”
可不是！这次x大的新生宿舍，真的是下了功夫了。
宿舍里上床下桌带衣柜。这种型号大的床，必然下面的空间也大，也就是衣柜都显得大了很多。卫生间洗浴间干湿绝对分离，阳台上还带着洗衣机，洗衣机的功能还不少烘干没问题。宿舍里有直饮水机接口，热水随时有。每层楼都有自动售货机，肯定是饿不着的。想要什么，扫码支付就行了。多简单的事呀！
本科生全都四人间，研究生是双人间，博士在读是单人间。校内有共享单车和共享电动车，宿舍楼下的监控区内，快递投递区。
但就是一点，外卖不许进大学。吃饭就是食堂，想吃外面的得能出去的时候自己出去吃去。一般大家也没想出去，食堂什么都有，口味不错还便宜，卫生方面有保证，能基本满足需求。
收拾床铺的事不用大人帮忙，哥俩一人猜个凳子，就把床给收拾了。衣服取出来往衣柜里一挂，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趣÷阁记本电脑和手机了。电脑也先锁柜子里，手机随身一装，这就可以了。
因为来的早，还没见同宿舍的人。
这就可以了！
林妈又操心，“这上面睡觉你得注意着，别在床上踢腿，弄不好就撞到脚尖了。”
不至于的！
下来又去林墨那边，大同小异，不过是一个在阳面一个在阴面。
林妈就说，“你这边衣服晾晒不成，袜子之类的你别在宿舍洗了，换了之后放袋子里，周末背回家洗吧。”
林雨桐就说，“那干脆每天把脏衣服塞他爸车上，下班就给带回来了。”
嗯！我看行！
行什么呀行！上大学就是大孩子了，没那么些个事。
也不是外地，就在家门口的大学，也不知道操心个什么劲儿。
林雨桐催呢，“走吧！叫他们自己弄吧，咱回吧。我这完了学校还有事呢。”
林妈不放心的叮嘱，“周五上完课就回来，叫你爸等等你们……”
四爷扶着丈母娘就走，“这要军训呢，短期内回不去。”
那怎么不提醒孩子多带衣服？“有军训服呢。”
“内裤和袜子没给带。”
“楼下超市就有！”硬是给带走了。
林雨桐就说，“我上学那会子，您是扔下我就走了。我爸还舍不得呢，你走的可利索了。这会子轮到俩大小伙子，还这么近的道儿，您看您。怕是叫您留下给他们做饭您都乐意。”
这可提醒林妈了，马上问四爷：“你不是能申请教职工宿舍吗？那个是带厨房的。我跟你爸没啥事，住过来给俩孩子做饭多好呀！”
林雨桐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就不该提。
四爷耐心的哄丈母娘，“那叫单身教职工宿舍。我也不是单身，这么申请不好吧？”
“你们学校本该有你一套房子的！”
还记得这茬呢：“现在的信家属区离学校比咱家离学校还远，关键是路不顺。不要也罢！”
老林临上车叮嘱俩孩子，“不跟人家吵架，更不能打架，你们没住过宿舍，肯定有很多不习惯的，跟大家好好相处。真有事难解决，赶紧给家里打电话……”
絮絮叨叨的，就跟一离开，谁就把俩孩子怎么着了一样。也不看看那身高那体型，打劫的见了他们得绕道走的。
老人舍不得，可俩孩子那是特别高兴的挥手送走了家长――终于自由了！
自由的空气是真好呀！
哥俩击掌庆贺，然后分道扬镳。
终于能摆脱这个白痴弟弟了。
终于能脱离这个烦人哥哥了！
跟不是家人的人共处一室，应该还是比较有趣的。
然而，转悠了半天，把学校的角角落落都认真的熟悉了一遍再次回到宿舍的时候，叫人有点窒息。
推开宿舍门之后，这个味道，好像不怎么美妙。
一个高壮的胡子拉碴的同学，正坐在凳子上换鞋呢，一见他就打招呼，“不好意思，穿着运动鞋太捂脚了，换个拖鞋舒服舒服。”
林墨指了指阳台，“鞋放外面吧！最好连袜子一起。”
他默默的把小香皿拿出来摆在书架上，从香熏球里掏了花生豆大小的香点起来，本来还不知道老妈给自己带这个干嘛，现在知道了，要是没了这个，今晚自己就想回家住了。
四个人来齐了，幸而只这一个臭脚的，还被一个扔了几双据说是效果超好的防臭鞋垫。相互认识了一下，胡侃着说话。
这三个人，家境还都不错。一个是县城的，父母都是公务员，家境不算富裕，但也优渥。一个是外省的，家里开着酒店。还有一个是农村出来的，但是农村不等于没钱呀！人家父母也是大学毕业，回家租种数百亩地，跟跟农场似得。乡下有房有地，城里房子啥的样样也不缺。
人家问他家里是哪的，父母是干嘛的。他能咋说，只能说就是本市的，父母都是老师。对了！还有个双胞胎弟弟，也在本校就读。以后遇到长的相似的，别一惊一乍。
其他三个人也觉得林墨的家境跟他们差不多，大家能玩到一起。
所以一说聚餐，走走走！立马就走。
大学的生活就是从认识新同学和一起聚餐开始的。
头一天晚上，九点半，准点的，林雨桐的手机响了。她脸上正被老妈贴着面膜呢，林砚的视频邀请来了。屏幕里出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头发湿漉漉的，才洗了澡。这会子正用毛巾不停的擦着。他应该是盘腿在床上坐着呢，然后开始哼哼了，“妈！”
嗯！
“哪不舒服呀？又肚子胀气了？”
“妈，我饿了！只有泡面可以吃！”
林雨桐端了一杯的热水慢慢喝着，“你还可以加一根香肠，再来一包榨菜，多吃个卤蛋咱家也吃的起。”
“妈――”
“喊什么呀？我半夜给你送去呀！”
“叫我爸明天给我带点卤肉和泡菜。”林砚不擦头发了，对着屏幕眨巴眼睛，“卤肉且小方块，抽真空，我放着慢慢吃。”
他爸就说，“人家也有人给卤肉和泡菜呀？”
“可是我很难受，吃那个特别难受。”林砚除了要吃的，还要穿的，“还得把我的袜子都拿来！”
你去超市买袜子好了？
“买了呀！但是买的袜子不好穿。”说着就立马拎着袜子放在屏幕前，“妈你看，这种的，一点都不吸汗，穿着会很难受。我没找见上次咱们一起出去买的那种袜子……”
“知道了！明早叫你爸给你带去。”然后急速挂了！要是不挂他不知道能絮叨多少出来。
四爷还纳闷，“什么袜子不一样？袜子能差到哪去？”
那差的可多了，“上次去一个运动品牌店，价格低的都就是多，有那种运动的时候穿的那种，一双好几百呢……”
四爷：“……你给买的都是那种？”
林雨桐摆手，我哪里会买！是您哪位宠孩子的老丈母娘给买的，花了一个月的退休金，就给俩孩子买了几双袜子，然后花完了。
这边话还没说完呢，林墨发了视频来，他已经躺下了，“妈，宿舍挺好的，没什么不习惯的，我马上就睡了，您别操心，跟我爸也早点睡吧！之前已经给姥姥视频说过了，您不用刻意下去一趟。”
好！“那你要让你爸给你带什么吗？”
“我把耳机忘家里了，在床头柜上，叫我爸明早给我带来，中午我找我爸去拿。”
好的！
挂了电话，有了那种撒出去的其实是一儿一女的错觉。
怕忘了，她起身给林砚收拾衣服，给林墨拿了耳机顺便把衣服也收拾了。出来的时候听到楼下有动静，果然是林妈起来了，正在厨房折腾呢。
“您干嘛呢？这都快十点了。”
“林砚说吃不好！”
他是第一天没习惯。
“孩子想吃卤肉，我给重新卤吧，家里剩下的肥肉多瘦肉少，他没法吃。”
“那也明早起来买了新鲜的肉再卤，赶在明晚给他不就完了。半夜的，你说您折腾什么？”
也对！把锅里的水重新倒了，出了厨房了，她又说林雨桐，“我发现你真是心大！你那时候上大学，把你放在学校里，我跟你爸回来，那真是前一个星期都没睡踏实过。头一天晚上，我俩还在火车上，那是一眼都没眨。要不是火车半路不停，我跟你爸得返回去看你去。你这也是亲妈呀，心咋这么大呀！”
林雨桐：“………………”我该说点啥！她挤兑亲妈，“我生的是儿子，走哪我都放心。您生的是闺女，这怎么比呢？不一样嘛，对吧？”
她说完走了，林妈回去了，说躺下的老林，“你闺女笑话咱没儿子。”
“那你叫人家笑话嘛！人家俩儿子，你就是没儿子。”这咋能叫笑话呢，“人家说的是实话！”
林妈躺下，“孩子不在家，家都空了！”
老林催她睡觉，“也没走远，这就算好的了。你说程度那孩子，一考出去就是跑那么远，读个海洋大学，说是将来能当船员……老程从去年孩子一去上学，精神就不好了！”
是！孩子一离家，把老人的精气神都给带走了。
老林就说，“睡吧，咱家这俩宝贝好歹还在眼皮下面，每周回来，挺好了。”
林妈慢慢迷糊了，睡着前还叮咛老林，“别睡太死，早起去买肉去，得卤肉……”
然后老林和大根四点半就去菜市场了，五点就回来了。林妈五点把肉卤到锅里，林雨桐下来的时候卤肉都出锅了，正封袋呢，“给林墨和林砚的，还有宝琼的……这一军训，都不得自由。”
于是，四爷上班拎了十几斤的卤肉，还有各种的水果，杂七杂八的，愣是塞了一后备箱。
报名是两天时间，今儿还不算开学。四爷正觉得家里太娇惯自家这俩了，结果一到宿舍楼这一片，好家伙，谁家的父母不是拎着那么些东西，还都不能进宿舍，孩子是一趟一趟的往下运。有些昨儿报名了，家长在酒店住着呢。今儿要走了，走之前，买了各种能想到的，一股脑的给塞来。
条件都好了，谁家的孩子不是娇娃娃？
给林砚打电话，林砚还没起，“爸，都给我哥吧，回头我找我哥拿。”
你哥能叫你去拿吗？还不是你哥替你拿了然后再给你送去？
“麻溜的起来，自己下来拿。”
林砚不得不认命！衣服往身上一套，穿着大拖鞋就要下去。
同宿舍的问：“你爸妈是教师，是咱们学校的教师吧？”
林砚一下子醒了，“我妈是中学老师，我爸算是在咱们学校工作吧。”
哦哦哦！这么一说感觉就是普通的教职工。
出了宿舍林砚吐舌头，还好，没被发现。
四爷叫了孩子们出来，主要也是想叫他们说说从他们的视角，看到的学校存在的问题。
结果林砚一开口就说：“没有私人空间！如今的大学跟以前的大学不同了，你们那时候的大学，最多就是夜里有人用手电筒偷看小说。但现在不同了，电子娱乐设备这么多，有人半夜玩游戏，有人半夜讲电话聊天，有人半夜追剧，这种环境下，想睡个好觉，太难了！我觉得国外的大学这一点是好的，宿舍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可以共用会客厅厕所和厨房……”
四爷：“……”你是想提意见呢？还是单纯的就想给你爸出难题！